「過來!」
「好!」古靈乖乖走過去。
驚呼聲中,兩人雙雙倒在床上,雲之月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深深嗅著她的芬芳。
「躺在這張床上會不會不舒服?」雲之月貼著她的唇說著,而他的手也沒閒著,四處游移,古靈怕癢,忍不住頻頻求饒。
這寒玉床極寒,得有一定的內力才能睡,不然小則內傷,重則喪命。
「不……不會呀,很……很舒……服。」她的笑聲斷斷續續,而雙手則不停地想抓住他的手。
「是嗎?看來是我小看你的武功。」雲之月終於停下動作,將她抱在懷裡。
「雲哥哥,你的身子都好了嗎?」躺在他懷裡,古靈多希望時光能就此停止。
「嗯,都好了,可以應付娘子的一切需求。」好好的一件事,他總是將它講得曖昧不明,引人遐思。
「你好討厭!人家是關心你,你怎麼這樣,我不理你了。」古靈有些羞惱,只想離他遠遠的,再也不理他,無奈他根本不放人。
雲之月用力親了她一下,仍沒有放手的打算。
「呃……嗯哼!」門口有人故意弄出聲響。
「有事?」雲之月淡淡問了一句,將懷中人兒擁得更緊。
「丫頭說要找你出去走走,我等了老半天沒瞧見人,還以為你有什麼狀況呢!」不治先生根本是見不得人家恩恩愛愛,故意來找碴的。
「對了,我是來找你出去走走的。」古靈終於想起自己進來的目的,羞紅著臉坐了起來。
雲之月也跟著起身,休息了幾日,是該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
伸手幫古靈整理被他拉開的衣襟,見她仍羞紅著臉,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還笑!都是你啦!」她伸手捶他,更惱了。
「我又怎麼啦?」雲之月忍不住想逗她。
「你還敢說,那老頭子一定以為我們待在房裡不知道在做什麼事啦!」
「喔?做什麼事?」他問笑著繼續逗她。
「不理你了。」古靈轉身就跑。
雲之月比她更快一步將她的身子拉回懷中,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咱們是夫妻,要做什麼誰也管不著。你別怕,他要是敢笑你,我替你教訓他。」雲之月哄著她,又低頭親親她。
「走啦!」古靈白了他一眼。
雲之月悶笑著,摟著她走出房門。
不治先生就等在門外,眸中閃著精光,他好久沒捉弄人了,心情一放鬆,愛玩的性情便顯現。
「小夫妻倆捨得出門啦?」不治先生眨著雙眼取笑他們,雖說關著房門,但他們叫笑得那麼大聲,想當作沒聽見都很難。
「不治,你是嫌太無聊了是不是?」雲之月淡淡地開口,這份感覺好熟悉。
「咦?你叫我什麼?」他沒聽錯吧!
「不治先生,你是怎麼了?你是叫不治沒錯哇!」古靈有些同情地瞧著他,他是不是累傻了?
「來來,你再叫一次。」拉著雲之月,不治先生急忙開口。
「不治,你到底怎麼了?!」雲之月笑了。
「來來來,我看看。」不治先生立刻又為雲之月把起脈來了。
「怎麼回事?」古靈奇怪地看著他們。
「這真奇怪!」不治先生不解極了。
「有問題嗎?」雲之月笑問。
「你怎麼會叫我不治?你……你恢復記憶了嗎?」
「真的?」古靈驚喜地叫道。
「也不全是。」雲之月笑了笑。
「可是你失憶後不曾這樣叫過我。」
「我隱約記得一些片段,但又有些模糊,我剛受傷時的害怕感覺全消失了,也許是情緒沉澱下來了,知道我有能力保護靈兒,所以心情很好。」雲之月大概解釋了一下。
「這倒奇怪了,你的症狀挺有趣的。」不治先生大感興趣。
「其實我並沒有恢復全部的記憶,只是心思篤定,彷彿做什麼都很順心。」他對古靈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古靈開心地說。
「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治先生對研究症狀比較有興趣。
「大概是躺上寒玉床後才有的吧!」雲之月回想了下。
「寒玉床?」
「嗯。」其實雲之月也不是很確定,但躺在寒玉床上不但武功漸漸恢復,意識也日漸清明。
「太好了,一定是寒玉床的療效。」不洽先生興奮地說著。
「是不是繼續躺下去就會全恢復了呢?」古靈很好奇。
「大概吧!」不治先生也不敢確定。
「你很希望我恢復記憶嗎?」雲之月看著古靈。
「無所謂的,你還是你呀!」古靈認真回答。
「我休息夠了,而且,咱們不是要去查瑞月圖的事嗎?」
「那並不是很重要,我們出來最主要是要四處遊歷一番,調查瑞月圖一事只是順便而已。」
「呵呵!你們就再待幾天吧!多躺幾天寒玉床就算沒想起什麼,起碼可以增加內力。」不洽先生想多留他們幾天,好研究一下他的症狀。
「靈兒,你以為如何?」
「你去哪裡,我就跟著到哪裡。」古靈理所當然地答道。
十分滿意古靈的答案,雲之月微笑地轉向不治先生。「那麼,我們可以出去走走了嗎?」
「去吧、去吧!」
※※※
古靈望著位在山壁間的藥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治先生的藥屋位於陡峭的巖壁間,四周綠意盎然,長了不少奇花異草,聽不治先生說,這些都是人藥的聖品。
這裡的地質奇特,有池熱泉和座寒潭,都具有特殊療效,傳說可解百毒,而替雲之月解毒的水就是來自熱泉。
「靈兒,既然調查瑞月圖一事並不重要,那我們還要去趟這淌渾水嗎?」雲之月的記憶沒有完全恢復,根本不記得是他自己愛湊熱鬧,想去看好戲。
「當初是你對古城的傳說有興趣,所以想去看看是不是真有其事,至於現在要不要去,我沒有意見,反正到處都有好玩的啊!」古靈倒是無所謂,她對那些寶物沒什麼興趣。
「如果前去,也許會碰上北燕。」雲之月看著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其實就算我們沒去,過一陣子我們到處跑,北燕一樣會發現我們沒死,大家終究會再遇上的。」古靈就事論事。
「我從前應該不是怕事之人吧?」雲之月轉頭看著她。
「嗯!」古靈笑了,相處久了,她當然猜得出他在想什麼。
「所以我們還是去一探究竟吧!」
「好!」
「靈兒,你要不要問問那個一直跟著我們的傢伙,他究竟想幹什麼?」雲之月本來不想理會那個人,但今天風和日麗,景色宜人,他忍不住想親親他的小娘子,卻有人不識相地一直跟著。
見他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古靈好笑地點點頭。
她招來劉掌櫃,問道:「有事嗎?」
「是的。那日您交代護送紫兒姑娘上京,可是她堅持要再見小姐和姑爺一面,她到現在仍待在奇珍園裡。」那姑娘雖然溫柔,性子卻固執得可以,任誰都瞧得出她是戀上姑爺了,可惜這已是不可能的事。
「雲哥哥,你不是已經和她講清楚了嗎?怎麼她還想不通呢?」
雲之月無奈地搖搖頭,開始有些後悔之一前對那位紫兒姑娘太過友善。
「那現在怎麼辦?」古靈亦有些無奈。
「我看我們一塊去吧!」雲之月湊近古靈耳邊說話,並說出了他的打算。
「這樣會有用嗎?」古靈有些狐疑。
「相信我!」雲之月很確定紫兒的想法。
「那好吧!劉掌櫃,我們明天會去找她。」古靈交代道。
「是,那我走了。」劉掌櫃從容退下。
劉掌櫃快步離去,他年近五十卻健步如飛,看得出武學根基深厚,古奇莊內果然多能人。
雲之月的心中泛起一個疑問。
古靈挽著雲之月的手,往路邊花叢走去。
「靈兒,為何每個古奇莊的人都對你戴上面皮一前後的模樣不同,絲毫不以為意呢?」古靈此時已除下了面皮。
他們對她變臉前後全都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太令他佩服了。無論古靈用何種面目出現,他們都認得出來。
「當初我把大哥他們騙得團團轉之後,大哥就請人畫了我本來的面容和戴上面皮的模樣,通令各分號、別苑的掌櫃和管事們,他們當然見怪不怪啦!」古靈邊說邊伸手摸了摸那些嬌艷的花朵,真的好美,但她不想將它們摘下,光看著它就很滿足了。
「原來如此。」雲之月看她一臉的滿足模樣,心中有股熟悉感,一股暖流涓涓流過心田,那種幸福的感覺十分美好。心田,那種幸福的感覺十分美好。
「雲哥哥……」一陣微風吹過,撩動她的發。望向地上被風吹起的花瓣,她轉頭笑看向他,一時忘了先前要說些什麼。
雲之月伸手將她被吹亂的秀髮撥至耳後,用手輕捧著她的臉,現在他只想做一件事。
他慢慢俯下身,唇綬綬接近,古靈看著他溫柔的神情,輕輕閉上眼睛,手臂環上他的頸項,柔順地接受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