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苦笑,她已經擁有四個如仙子般的孩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華威傑既然不屬於她,她又何必強求?
她告訴自己,時間是治癒傷痛最好的靈藥,等時間一久,她會慢慢的遺忘。
憂愁纏上心頭,令白雲凡降低了警覺性,沒有發現在她後頭有個蒙面人一直鬼鬼祟祟的跟蹤她。
突然間,一股熟悉的香味傳來。
「糟了!」白雲凡快速地摀住口鼻,可她已吸入大量的迷魂香,意識慢慢地模糊。
「捉到妳了。」蒙面人得意洋洋地說。
「你要做什麼?」白雲凡按著昏眩的腦袋害怕地道。
「沒什麼,只想要妳引華威傑出來罷了!」蒙面人狡猾地睨著眼。
他眼眸中閃過歹毒的神色。這次他不信害不死華威傑,他要報五年前的仇恨。
「你……你……」白雲凡終究抵抗不了迷魂香的效力,而昏倒在地。
蒙面人一把抬起白雲凡之後將白雲凡抬到一個山洞,用繩子將她的雙手、雙腳綁緊,以防她逃脫。
山洞裡頭竟還有四、五個同夥。
蒙面人一拆下面罩,馬上叫其中一人送封信給華威傑。
原來這蒙面人是五年前被華威傑所毀的虎幫領主陸尚耀。想他本來可以成就他的霸業,卻被華威傑那個臭小子給毀了!這仇不報,他誓不為人!
等了五年,他本來以為華威傑必須終年倚靠輪椅,想不到卻被這臭娘們醫好了,害他的計劃一下子全被搞亂,幸好這笨女人自投羅網,讓他逮個正著。
即使華威傑不愛她,好歹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可能不顧她的死活。
想到他可以報這個仇,那他這五年來的等待就沒有白費了。
他一定要華威傑生不如死!
「老大,南方已設下炸藥了。」
「北方也設好了。」
「西方也是。」
他們在南西北三方各埋了炸藥,等著華威傑一行人的到來。
「很好,我們終於可以復仇了。」陸尚耀詭異的笑著,事情進行的比想像中的順利。
「是啊!這五年辛苦的日子總算沒白過。」他們的心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任誰都阻止不了。
白雲凡悶哼一聲,終於甦醒過來。
「我們的客人想必醒來了。」陸尚耀並不訝異她醒過來,算算時間,她也該醒了。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白雲凡瞪著捉她來的壞人,努力將害怕壓抑在內心。
「也沒什麼,托妳的福,想請華威傑來此聚聚罷了!」陸尚耀聳著肩,滿不在乎的回答。
「少騙人了!若只是聚聚而已,用說的不就成了,何必把我像囚犯一樣綁起來。」當她是白癡啊!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瞧他一臉的不懷好意,目露邪光,說沒歹念誰信啊!
「喲喲喲!妳還真勇敢,被捉來還伶牙俐齒。」陸尚耀一揮手,露出猙獰的面孔。
一名中年人馬上跨上前去,「啪啪!」兩聲,力氣之重,打得白雲凡的臉頰馬上浮起五爪印,嘴角還流著血絲。
「打得好,阿勇。」陸尚耀稱讚著那名中年人。
阿勇打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這是給妳小小的教訓。妳是我的客人,不過,我挺痛恨嘴巴太利的女人,妳可得記住,不然,別人會以為我在欺負客人。」陸尚耀殘酷地警告,冷冷地笑著,「妳若乖點等華威傑來,我還會放妳一條生路。我勸妳乖乖的,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後果自行負責。」恫嚇是他最擅長的玩意兒。
白雲凡兩頰刺痛,甚至還可以舔到鹹鹹的血腥味,那人下手也太重了,她可以想像她的兩頰都腫起來了。
現下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機,她得先冷靜下來,想想有什麼方法可以逃脫?
陸尚耀滿意地看著安靜的白雲凡,「這樣就對了,乖乖的才不會挨巴掌。女人還是溫馴點兒好,才惹人疼。」轉過身對著夥伴問:「你們說是不是?」
「老大說得對。」一群人為他們即將成功的計謀哈哈大笑。
白雲凡心中擔憂華威傑會中了他們的奸計。他們十足十的小人樣,肯定設下許多陷阱,等著別人跳下去。
老天爺!你可別讓威傑來!白雲凡衷心的祈禱,她不要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她手腳被縛,身上的毒藥根本無法使用,唉!都怪她太不小心了。
「小李,去買瓶酒回來,先替明天的勝利慶祝一下。」陸尚耀指著一名瘦小的男子。
「是,老大。」瘦小男子領命而去,彷彿勝利注定屬於他們這一邊。
☆☆☆
「少爺,少爺,有人送了封緊急的信來。」守門的王伯連忙把信遞給華威傑。
「信?」華威傑不解地皺著眉。
一攤開信,華威傑的臉色漸形蒼白,拳頭握得青筋浮起,低咒著:「陸尚耀,你可別落入我的手中,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夏木傑與高村迪望著臉色怪異的大哥連忙問;「怎麼回事?」
華威傑把紙張遞給夏木傑。夏木傑一接過信,高村迪就湊過來看。信上寫著
華威傑:
若想見到美麗的白雲凡,請在明天午時三刻,摯山峰見。
記住!若不到,可永遠見不到那美人了。
受你多多照顧的陸尚耀
高村迪盯著紙,「陸尚耀這名字好熟悉,不知在哪聽過?」
華威傑咬牙切齒地道:「五年前被毀的虎幫逃脫的領主。」想不到他居然不死心,凡兒在他手中,想必受了不少苦,那該死的人渣!
「大哥,要不要調派一些人手過來?」夏木傑建議,對付那種惡徒,不得不小心。o
「好,我要陸尚耀付出代價。」華威傑滿臉怒容。
白幻蝶小小的身影躲在門邊。她剛剛一覺醒來,才記起忘了要問爹爹,娘去哪裡了?還未跨入廳門,見到他們嚴肅的表情,害怕的躲在門邊,還好她沒讓花豹跟著,不然她就聽不到別人的秘密了。
雖然心底害怕,不過好奇心戰勝一切。突然,她聽到娘被別人捉走的事……
白幻蝶悄悄的退下,走回自己的房間,無措地抱著花豹的脖子,她這麼小哪有辦法救娘?
她忍不住低泣。
花豹低鳴了下,不曉得牠的小主人為何會如此傷心難過。牠驀地伸長脖子,發覺有人靠近,不過來人並無殺氣,於是花豹又趴回地上。
「叩叩叩!」
小聲的敲門聲驚動了正哭得起勁的白幻蝶,轉頭張望,臉頰上還留著兩行清淚。
「你們是誰?」來人身穿一襲黑衣,腰帶卻怪異地用銀色搭配,白幻蝶根本不認識他們。
「小姐忘了,在下在前些日子曾與小姐在樹林中相見。」黑衣人十分有禮的答話。
白幻蝶這才注意他的穿著打扮,與她曾在樹林中遇見的那群黑衣人一模一樣。
「你是黑衣人叔叔。」聲音中有著哭過的沙啞聲。
「是的。小姐為何哭泣?」他是奉了盟主之命,保護小姐,當然不能讓小姐哭,他暗中保護的這段日子,小姐都滿快樂的,怎麼說哭就哭呢?
他一提起,白幻蝶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滑落。
「小姐別哭了,小的也許有辦法替妳解決。」
「你能有什麼辦法?」白幻蝶的心情馬上從傷心的谷底往上爬,他的話帶給她一個希望。
「只要小姐說出來,除了讓死人活過來外,沒什麼事能難得到我們黑夜盟的。」嚴聖天信心滿滿地道。
「真的?」白幻蝶擦掉淚水,走到嚴聖天的面前仰著頭看他。
「小的絕不敢欺騙小姐。」嚴聖天必恭必敬的答話。
「那能幫蝶兒把娘救出來嗎?」白幻蝶祈求著,她想要娘。
「沒問題,小的馬上去辦。」
白幻蝶這才露出了微笑,可她還是有些疑問。
「小的是什麼?」白幻蝶好奇的問,叔叔明明大她好幾歲,卻老說他是小的,好奇怪喔!
嚴聖天有些愕然。
「妳爹是少爺,僕人對妳爹說話就會自稱小的。」嚴聖天舉了一個有夠爛的例子,沒辦法,他的專長是打打殺殺,要他咬文嚼舌,簡直是酷刑。
「你又不是我的僕人!」五歲的小孩正值好問的年齡,什麼事都喜歡發表自己的疑問,一直問到她明白為止。
「妳是小姐,我也算是妳的僕人,有什麼事,妳都可以叫我去做。」
白幻蝶腦袋瓜子仍不能理解。「可是,娘說要尊敬長輩。」
嚴聖天快被打敗了,他過得是舔血的日子,實在不會應付小孩。
「小姐只要知道,往後有事,只要手拍三下,小的就會出現在妳的面前。」嚴聖天慎重地道。
「好。那叔叔以後叫我蝶兒就行,不要叫小姐,好奇怪喔!」
「是的,小姐。」
「是蝶兒!」白幻蝶耐心的糾正他。
「蝶兒,小的馬上就去救妳娘出來。」嚴聖天對著白幻蝶行一個禮,轉身消逝在她的眼前。
「豹兒,娘娘有救了!」白幻蝶神色愉快的摸著花豹的頭,「叔叔一下子就不見了,比婆婆還厲害耶!所以娘一定會平安回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