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鏡月祁,我們去楚大哥家休息一下好不好?」這幾日被追得都沒好好休息,還好遇到熟人,她可以放心的在他家住到死都不成問題。
他隨意點個頭,面色無波的看著楚天爵,一手更是佔有味十足的摟著她的腰。
他本想拒絕的,端看楚天爵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而她顯然對他特別放心,光是這一點,就教他不悅。
凌曲幻正考慮著要不要甩掉腰際上的手,但她怎麼還感覺到他正警告著她?
她是不是中毒太深了?中了鏡月祁的毒!
楚天爵突然將她奪了過去,佔有味十足的摟著她,看向鏡月祁的眼神好似是在宣示所有權般,彷彿凌曲幻是他的。
天呀!她現在很明顯的感覺到兩股強大的暴風正在形成接近中,而且倒霉的她好像就是引起這場風暴的罪魁禍首。
「嗯,你們兩個可以聊聊,說不定你們兩個會成為生死之交呢。」看來是不可能的事,瞧,他們一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敵對景象,她好恨自己剛剛為什麼不有志氣一點,至少在茅房裡多撐個一下下也好,就是別這麼巧的出來剛好遇到楚天爵。
現下這情形該如何才能安然度過?她剛剛已經答應要到楚大哥家坐坐了,這會兒當然是不可能再拒絕他,而她也不敢冒險的與鏡月祁分道揚鑣,她好為難,不管怎麼做,都會得罪一方。
「曲曲的朋友就是楚某的朋友,鏡月公子,這邊請。」楚天爵回視鏡月祁那帶著敵意的眼神,彼此都相當清楚這是為什麼。
她快受不了了,為什麼鏡月祁都不說話?他這樣很恐怖耶!
「我看不懂你們這『眉來眼去』的情況是什麼意思,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她掙開楚天爵的懷抱,馬上就走得跟他們有一段距離。
再跟他們這樣耗下去,她鐵定早死早投胎。
「既然楚盟主這麼說,在下就叨擾了,請。」鏡月祁不慍不火的開口,雖然到中原沒多久,但他對「武林盟主楚天爵」可也不陌生。
「鏡月公子您客氣了,請。」看得出這鏡月祁為習武之人,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難,不過,他卻沒聽說過武林中有他這號人物。
「既然鏡月公子已知道楚某的身份,在下有話也就直說了。」楚天爵和他並肩走著,與鏡月祁的目光一致的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凌曲幻。
鏡月祁連看也不看身旁的男人一眼,卻等著聽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他很清楚,楚天爵要說的絕對和凌曲幻有關。
聽他的口氣,好似凌曲幻已是他的所有物,看來這男人自負得以為武林盟主有多偉大似的,不過,他不吃他這一套。
「曲曲很特別,相信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除了瞎子以外,恐怕沒人敢說她不美。「她的個性也是如此,特別到總令人感到哭笑不得。」他到現在還是很訝異她竟然會開間葬儀社。
鏡月祁依舊無言,他沒興趣和一個男人討論她的事,就算要說他絕不會是跟他談。
「不過,她就是這點讓人喜歡。」是呀,他是真的很喜歡她,「敢和我楚天爵搶女人的,你是第二個。」不必多說,鏡月祁也該知道他口中的女人是指誰。
第二個?
這麼說來,凌曲幻這丫頭還有位厲害的愛慕者,能與楚天爵相爭的,定不是舉足無重的小輩。
他要留住她,似乎沒想像中那麼容易,不過,這也阻止不了他要她的決心,自她在他夢中出現後,她就注定該屬於他一人所有,就算是天皇老子也無法將她給搶走。
「不過,也到此為止。」楚天爵的聲音再次傳來,「曲曲是我楚天爵未過門的妻子,該怎麼做最好相信你很清楚。」
*****
「咦?我沒說嗎?楚大哥是我未婚夫。」
凌曲幻一臉的無辜,尤其是看到鏡月祁的閻羅臉後,她更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好恐怖,她只不過是忘了跟她說這件「私事」,他幹嘛要這樣瞪她,好似她對他下毒而沒通知他讓他只剩最後一口氣一樣。
「你可忘得真徹底。」原來她早定親了!
「你別這樣瞪我啦,你這樣會讓我以為我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耶!」而害她見不到太陽的人就是他。
他突然一把拉過她,一手大膽的摟著她纖細的腰貼著他,一手更是霸道的挑起她絕美的臉蛋。
「他有對你這麼做過嗎?」
語畢,他馬上封住她的唇,佔有意味十足的吻著她,舌頭更是肆無忌憚的挑開她的牙關與之纏綿。
她是他的,他從來沒這麼確定過,只要楚天爵還沒跟她成親,他就可以把她奪過來,永遠只有他能碰她。
怎麼又吻她了?上次作戲給別人看就夠教她頭昏腦脹得像得重病,這會兒四周又沒人,他做什麼又吻她?
每次被他抱著,莫名其妙的就會有種甜甜的感覺,她應該是不喜歡人家干涉她太多的,但在他懷中,她卻有種什麼事都能丟給他去扛的感覺,她知道那是依賴,只是她跟他非親非故的,她憑什麼去依賴他?
「有沒有?」他將額頭抵著她的額,呼出的氣息與她的交纏,就像他們之間有條看不見的線將他們綁在一起般,一圈一圈的怎麼也化不開。
「什麼?」完了,她又病了,頭好暈,腦袋熱得要命,好像隨時都會爆掉一樣,然而又矛盾的讓她感到心安。
嗯,他的懷裡好溫暖,身上的氣味聞起來也挺舒服的,令她好想睡。
「楚天爵,他有吻過你嗎?」
他顯然對自己造成的成果相當滿意,說出情敵名字時也不再那麼不悅,但還是充滿了敵意。
「嗯?楚大哥?沒有,他……」對哦,她怎麼沒想到,楚大哥都沒這麼對她,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又不是她什麼人。更正,就算他是她什麼人,也一樣不能對她做出這種事。
沒有?真看不出來那楚天爵有這麼堅強的自制力,這會兒未婚妻被他嘗過,他定要後悔萬分了。
「別讓他碰你一根寒毛,知道嗎?」他手指輕撫著她艷紅的唇,這裡,還有她的全部,都只有他能獨享。
「你的口氣怎麼好像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一樣?」她很不喜歡這樣,現在的男人都把女人當成可有可無的附屬呂,她最最最最討厭這一點。
「你是我最美的珍寶。」她永遠都會是他的。
「我說呀,你可不可以別把我當成你的,你這樣我會覺得很沒面子耶!」這樣她以後出門都要在臉上遮塊布才行了。
「怎麼說?」不能生氣,千萬不能生氣,她的話用正常思考方式行不通,只會氣死自己。
「你都不把我當人看了,我活著還有什麼用,這豈止是丟臉而已,想到就覺得活著不如死了算了。」她掩著臉裝哭,他才想仔細看她,她便馬上將臉埋在他懷裡。
「這只是個比喻。」也是宣告所有權。
「嗚!你們男人都這樣,把女人當物品,好像隨時都可以賤價賣出一樣,你們真是世上的敗類……」越扯越遠,她已經忘了主要是要來跟他談什麼事的。
「曲曲。」他警告的輕喚,很少人被罵敗類會高興的。
「看吧,你們都能罵女人是賤人了,我才說你們是敗類就不對,真不公平。」
她離開他的懷抱,決定要以理性來跟他談談自古以來的男尊女卑這觀念。
唉,真是要不得的觀念!
「曲曲。」她這是上哪兒聽來的?「你該不會以為我會這麼對你吧?」他從小到大所受的教導中可沒有這些。
「我沒有這麼以為,只是問問看而已。」她說得自然極了,完全不覺得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有哪裡奇怪。
「你總是如此。」總愛問一些問題,然後又說只是突然想到隨口問問,現在,她又是突發奇想的發問。
「沒錯,我爹已經很習慣了呢!」他要不習慣也不行,不習慣就會被她這寶貝女兒給氣死。
「不得不習慣。」他也是。
「人有千百種,我只是讓你看看比較不一樣的人而已!」說到底,他還得感謝她。
「你對楚天爵是何種感覺?你想嫁給他嗎?」這些問題很重要。
「你幹嘛突然問這個?」突然這麼問她教她要怎麼回答,她早就許配給楚大哥了不是嗎?當然就是要嫁給他,難不成他當定親是定好玩的?
「剛剛是你先將話題扯開,回答我。」他就是要弄清楚,她跟楚天爵之間的關係到底是如何。
「我本來就該嫁給楚大哥,我們早就定親了呀!」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他不必問她也該知道才是。
「若你沒跟他定親呢?你會想嫁給他嗎?」
「若我沒跟楚大哥定親的話……」她偏頭想著,「這假設好難成立,我自小就知道我會嫁給楚大哥,根本就無法想像沒跟他定親的話我會如何?」
不過有一點可以非常確定,若沒有楚天爵的話,她的麻煩會非常多,要不是因為有楚大哥在,她恐怕早就沒法子活在世上,不然就是變成皇帝的某位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