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風流才子早已被祖兒給吸引了,就連那好口才也教祖兒的伶俐給消磨去,還好她早對他死心,不然這下不被醋給淹死才有問題。
「別自作聰明,她愛吻誰與我無關。」
他堂堂宗府小王爺、風流才子宗少,豈會在意一個小姑娘做了什麼事,她別來招惹他最好不過。
是嗎?在她看來卻不是這樣,人家明明都不見了還一直望著門口,他再怎麼望也望不回那心思複雜的祖兒,就連閱人無數的她也看不出她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可以確定,祖兒愛玩,而這次她挑上了宗舞鬿,再不然就是挑上那梅夕兒,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她都不會置喙,靜靜的看戲才不會危害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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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舞鬿急匆匆的大步走向客詩月的獨樓,一接近房門時立即緩下腳步,以一副優閒而怡然自得的神情走進房裡。
「她呢?」裡面就只有容詩月一人,看來她今天又是想偷懶休息了。
不等她回答,他身後傳來一陣鬼魅般的聲音,「好狗不擋路。」
宗舞鬿心一驚不小心岔了氣,轉過身就看見
aa 一張青面僚牙的恐怖鬼臉,差點兒被這突如其來的鬼怪嚇得叫出聲來。
「山不轉路轉,你不轉我轉。」鬼臉是祖兒裝的,她閃過擋在門口的宗舞鬿,一屁股往容詩月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祖兒,你這樣會嚇到別人。」容詩月無奈的看著她,尤其現在是晚上,她可不願讓人傳出緞玉坊鬧鬼的說法。
說的沒錯,她嚇到他了,一心只想看到祖兒的他哪有心理準備會看到這意外,若是一般人恐怕早被她無聲無息出現在身後,及那鬼臉鬼聲給嚇暈了過去。
「我若拿下面具才真會嚇到別人。」還戴著鬼臉的祖兒重重歎了口氣,「我毀容了。」
「毀容!?」容詩月驚呼出聲,下一瞬祖兒臉上的鬼面具即被宗舞鬿給抄走。
容詩月一看還真的差點嚇暈過去,她的臉竟然……是青的!?而且還有爛瘡!
「祖兒……」容詩月難過得掉下眼淚,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自己視如妹妹的女孩會變成這副模樣。
「我說過會嚇到別人的。」
她說得可憐兮兮的,可一旁始終一言不發的宗舞鬿非但沒被她給嚇到,還伸出手……刷的一聲,撕去她臉上的假皮。
「痛呀!」原本死氣沉沉的祖兒忍不住驚叫,兩手捂著臉蛋瞪著宗舞鬿。
這人到底懂不懂「憐香惜玉」四個字怎麼寫?
宗舞鬿將手上的假皮扔到桌上,取過一條濕巾擦拭著她的臉。
她真以為這種小把戲騙得了他?要易容的話她還得拜他為師。
「這是——假的?」容詩月訥訥的看著桌上的假皮,她剛剛還因這塊皮而掉淚,沒想到祖兒竟然騙她。
「你不要擦得這麼用力……會痛……」祖兒伸出小手想抓住他替她擦臉的手,卻怎麼也拉不開,只好求他別那麼用力,就算她真的沒毀容,也會被他的蠻力給弄得臉變型。
「你活該!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裝鬼嚇人。」她臉上的妝不容易擦掉,他這下擦得更加用力了。
「去你的!」她痛得不顧形象地吼他,要是可以,她會再踹他一腳。
「你、你一個姑娘家竟然說『去你的』這種話!」他相當驚訝,也非常生氣。
「去你的!去你的!去你的!」她管他那麼多,姑娘家又不是不可以生氣,誰教他要那麼用力擦她的臉,讓她的臉痛得要命。
「你這丫頭,今天我宗舞鬿就代替你父親好好管教你!」他一把拎起她的身子將她壓在腿上,大掌毫不客氣的高高揚起,目標就是她的小屁屁。
「救命呀!下流的宗少對一個體弱多病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小女子使用暴力呀!快來人呀!殺人囉……唔……」她還沒說完耶!
「我是風流不是下流,你給我搞清楚。」這小妮子怎麼偏愛忤逆他?他記得自己沒惹過她呀!
她甩開他捂著她嘴巴的手,「差不多。」同樣是玩弄女人的感情,那些因為他的花心所流出來的眼淚恐怕都能匯流成河了呢!他是既風流又下流。
「差多了。」他半下也沒打的又讓她坐好,真要他打!他也打不下去;他從不打女人的,尤其是對付她這麼個絕美出塵的小姑娘。
只不過她的外表跟性子可真是大大的不搭。
她就知道他下不了手,早就聽說過他不管怎麼生氣都不會打女人的,這下她更敢玩他了。
「你們玩完了嗎?」容詩月突然出聲,她從未見過這等陣仗,剛剛差點以為宗少真的會打祖兒呢!
「詩月姐姐,人家才沒有在跟那下流的男人玩呢!」她又不是想得花柳病。
是嗎?他們看起來像是在玩?那到底是誰玩誰?
他發現他不想去探究那答案,那個應該會對他不利、讓他丟臉的答案,一向只有他能整別人。
「喂!你今天不是要去偷梅夕兒的具名肚兜嗎?肚兜在哪兒?」祖兒邊啃瓜子邊問,這是她今天到這兒的目的,不問清楚怎麼行。
「梅夕兒身子不舒服,所以沒去廟裡。」他連一面也沒見著她。
「丟人吶!」祖兒偏頭看向窗外,但話卻是說給他聽的。
「不然你說說有什麼好方法?」身為軍師的她應該有義務幫他拿到梅夕兒的具名肚兜。
問她就對了!
「與其拐騙養在深閨中的梅夕兒,還不如耍耍其他人。」多簡單的方法呀!這才子真該拜她為師,好好跟她學習學習才是。
「你要我作假欺騙另外三位才子?」她竟要他用這小人方法!
「這樣成就感比較大不是嗎?只拐梅夕兒多無趣呀!」她突然將手伸進衣服裡東摸西扯的。
「你以為他們有那麼蠢嗎?」她在做什麼?
「你都這麼白癡了,他們還能聰明到哪裡去?」真是,才子也不過爾爾。
她將一塊東西用力的丟到桌上,「喏,寫個名字就好了。」
宗舞鬿挑了挑眉,而容詩月則是瞠大了美眸瞪著桌上這塊紅布。
這是——肚兜!?祖兒穿在身上的肚兜!
第二章
「怎麼?眼睛睜那麼大幹嘛?沒見過肚兜呀!」呵呵,他們的表情真是有趣得緊。
「祖兒,你怎麼可以當著宗少的面將……」容詩月有些說不下去,對她這大膽行徑感到驚心動魄的。
他見過非常大膽的姑娘,但卻沒見過有人如她這般的,少了這肚兜,她不覺得身子有些……
他突然有些悶熱,尤其桌上這塊紅艷艷的肚兜更是一直提醒著他,此刻的祖兒身上沒穿肚兜……
「這肚兜雖然俗氣了點,可也是肚兜,我一時也只有這件而已,你將就著用吧!」她將肚兜塞到他手上,這件事應該解決了。
「這……有汗味兒。」而且不太好聞,這種天氣她還流了這麼多汗?
「在廚房忙久了自然會流汗,你拿回去洗一洗就好了。」男人洗女人的貼身肚兜,真好玩。
「你在廚房做什麼?」容詩月不解的問,她記得祖兒不會燒菜的,不是嗎?
「不是我啦!這是阿花的肚兜,我好不容易才跟她要到的呢!」
她得意的話還沒說完,宗舞鬿馬上將那件肚兜給扔回桌上。
果然沒錯,這不是她的肚兜,先前的動作只是要讓他們誤會而已,可他沒想到她竟拿阿花穿過的肚兜給他!
他記得阿花,因為長得醜,所以他讓她在廚房幫忙,只要有她,完全不必擔心有人會偷吃東西,光是她那張尊容便讓人三餐都吃不下了。
這女人真是太可惡了,還讓他拿這麼久!
「幹嘛用扔的?這又沒毒,只要洗一洗就好了呀!還是你想換一件?」
她感覺心裡好快樂哦!她的志願是先整一個人,然後十個、百個,越來越多。尤其是整到像他這種高高高在上的王爺公子,整他一個可抵百來個凡夫俗子,成就感當然也就更大。
「如果這就是你所說的好方法,那麼你也不必當什麼軍師了,我上街隨便拉一個都比你強。」至少不會給他出些怪點子。
「好啦!既然你不喜歡這點子的話我還有一個法子。」而且絕對比這個方式好得多。
「我堂堂宗舞鬿絕不用下三濫的方法,你最好想清楚再說出來。」既然要贏,就要贏得光明磊落。
麻煩!乾脆再點把火幫他照照光如何?他們這些王公貴族哪個不是常用下三濫的方法往上爬的,難不成他什麼都不必做,就能坐到今天的地位嗎?虛偽的傢伙!
「你放心,這方法絕對非常光明正大,而且不欺騙任何人。」她心裡雖不屑,可一想到那點子還是忍不住笑開。
「說來聽聽。」憑她這小腦袋瓜能想出什麼辦法?
「你!」她嚴肅地指著他,「上街賣肚兜。」
容詩月又被她給嚇到了,她竟然要堂堂宗府小王爺去賣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