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讓人很想動手。」他都還沒碰她一根寒毛,她就開始罵他了,這女人一點也不可愛。
☆☆☆☆☆☆☆☆☆☆
「堂堂的舞雲公子該不會欺負弱女子才是。」她陪著笑臉點上燭火,一回頭就見他已把劍給收起來了。
平常沒什麼注意,這會兒看到那條銀白的腰帶真是礙她的眼,那可是武器呀!
「這件事你得保密。」舞雲公子的身份曝光不得。
「你求我呀!」她跛跛的睨著他。有了他的把柄,要他不乖乖聽她的話也難。
「嗯?」他威脅的輕輕摸著腰間的軟劍,一雙利眼早看出她怕什麼了,想拿這事要挾他?等她練好武功有把握贏他再說。
「我會守口如瓶的。」她真的很識時務。
不過再好的瓶子也可能不小心裂個小縫兒。
第六章
「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就把你那不可告人的無聊身份告訴大家。」她豁出去了,在經過剛剛的生死關頭後,她特別看得開。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威脅的大掌輕輕撫觸她細嫩的臉蛋,享受著指腹下冰滑觸感的他,所說出口的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你不會。」他的表情一點都不可怕,而且不知為何,她就是認為他不會對她怎樣。
為什麼會相信他?她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相信他,希望他不要讓她失望才好。要是他真的要殺她的話,她也無話可說,先寫封遺書才實際些。
她肯定的話教他略微訝異,怎麼?他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
「我會。」他裝出一臉兇惡相瞪著她,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傷她分毫,只能威嚇一番讓她自動放棄跟他談條件。
「你不會。」他真該照照鏡子,這張臉看在她眼裡就是凶不起來,他的眼睛好像有什麼般,讓她怎麼看都害怕不起來。
真悲哀,看來他是當不成壞人了。
「你這是相信我的為人,還是不相信我的膽量?」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深,他還是問清楚的好。
「你的為人有哪裡值得相信的嗎?而且膽量在哪裡?」她張大明眸不解的在他身上東尋西找的。
他真的想掐死她。
「快點啦!他到底是要偷什麼?」她好奇死了,不讓她知道的話,她一定會睡不著覺的。
「沒什麼。」他擺明了不想讓她知道,讓她知道太多沒好處,尤其是對他。
「你當我瞎了呀!那人把這裡翻成這樣,你跟我說沒什麼我會信嗎?」等會兒詩月姐姐看到她的房間被搞成這樣,說不定會以為是他們一言不合打起架來了。
這人連借口也不找一個,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吧!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他還是不說。
「剛剛我才拿命參與其中,這關係說小不小。」她半瞇起眼睨著他,想要她罷休沒那麼容易。
「真的沒什麼。」讓她知道的話,事情肯定一發不可收拾。
「你越是這麼說我越覺得有問題。」到底是什麼事,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難不成……
「你別胡思亂想。」不用她開口,他大概也能猜出她在想些什麼,瞧那一臉的不懷好意,絕對不是什麼好念頭。
「心虛了哦?」更可疑了。
「是又如何?」他握緊拳頭在她兩邊的額際上用力扭轉,讓她痛得大叫。
「你有虐待狂!」她想拉下他的手,可卻怎麼也拉不下來,就像是要跟她作對般,讓她更難過。
「還要不要問呀?」他笑得迷人極了。
惡魔,他一定是惡魔投胎轉世的。
她突然深吸了口氣,以全身的力氣吼道!「宗舞鬿是舞——唔……」突然摀住她嘴巴的手掌連她的鼻子也一起蓋住,他是想悶死她不成。
「好吧!我告訴你。」他投降了,「我手上有劉將軍要的東西,這會兒就是他派人來想偷回去的。」
「什麼東西?」
「別問了。」明知不可能,他還是希望她別有這麼大的好奇心。
「到底是什麼東西?」話說一半就不說,他不知道這樣會讓人更想知道嗎?而且既然他都說了,當然要說到讓她瞭解才行。
有求知慾是不錯,但過多就變得煩人了,太過好奇可是很容易吃虧上當的。
「你別一直看著我發呆,我想知道劉將軍到底急著想偷回什麼?」難不成劉將軍企圖謀反!而他派人來偷的是他謀反的證據?
應該不會吧!聽說劉將軍是個大好人呢!而且跟宗王爺的關係也挺好的,若劉將軍要謀反的話,應該也會算宗王爺一份才是。
還是宗王爺企圖謀反,而劉將軍想偷宗王爺謀反的證據?
看她臉色忽晴忽暗的煞是有趣,他也不多說什麼,在她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時盡情的輕撫她柔嫩的面頰。
她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以很嚴肅的眼神瞪著面前這張放大的俊容。
「快點告訴我怎麼回事?」她得弄清楚整件事才行,若真的開打了,她也好快點避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以告訴你,但……」他有些情不自禁的盯著她誘人的紅唇,只要她開口說話他就可以聞到她的幽香,理智漸漸的也被內心深處的情感取代。
此刻劉將軍的事他完全拋在腦後,越來越明顯的情感他也不想理會,他只知道,現在的她真真實實的在他眼前。
「但什麼?你要吃蛋是不是?」要多少她都能給他,吃到撐死再用蛋將他埋起來都可以,只要他快說出來解除她的疑惑便成,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
「嗯,我想吃你這顆水煮蛋。」他微微向前擄獲她甜美誘人的小嘴,不知何時已溜到她身後的手,也將她嬌小柔軟的身子緊緊的摟在懷裡,讓他更靠近她的柔軟、享受她的氣息。
☆☆☆☆☆☆☆☆☆☆
四周的一切彷彿就此靜止,沒祖兒下意識的閉起眼睛承接他纏綿熱切的吻,腦中一片空白,彷彿思緒都消失了,有些涼的天氣變得暖和,舒服自在的感覺充滿全身。
她……這是在做夢嗎?可夢境怎會如此真實,他的氣息、他的心跳她完全感覺得到,而且相當清楚。
男女授受不親的,不是嗎?她怎麼一點討厭的感覺也沒有,到底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祖兒,你就算不喜歡也別捏我好嗎?」他有些無奈的離開她的唇,輕揉著被她給捏疼的耳朵,另一手還黏在她腰間不肯離開。
「我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她說得理所當然,反正她不會捏自己的就是了,「你會痛嗎?」就算他的武功再怎麼好,肌肉再怎麼結實,耳朵應該都沒什麼影響,從那裡下手最適當不過。
做夢?真虧她想得出來,而且還不捏自己反捏他當試驗,這女人果然一點良心都沒有。
既然她想知道這是真是假,那他就讓她明白。他迅速的低頭在她唇上輕咬一回,立刻招來她的一拳。
「你幹嘛咬我?」他真當她是食物不成。
「痛不痛?」看來是咬得太用力了,他有些心疼的輕吻著她的唇安撫著,有企圖心的想讓她更加習慣他的親近。
「廢話!」她以牙還牙的張口也咬他,這才得意的看著他有著淡淡齒痕的嘴唇。
古人說的可真好,以牙還牙,指的就是現在這情形。
「好吧!我吃點虧,你可以再多咬幾下。」不痛不癢的,他當然樂意讓她多主動親近個幾回。
「才不要,古人有雲,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離我遠一點的好。」她想退一步,但這時才發現身上多了只手。「放手。」
「古人也有雲,男歡女愛本自然。」他輕輕一拉,她又回到他懷裡。
「跟你在一起是男娼女媚,我才不笨。」他這公共用品她要不起,而且也不想要。
「祖兒,留點口德好嗎?」說他是男娼!這句話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無法接受;而且有他這麼好的對象,她哪裡倒霉了?
「宗少,也請你留點節操好嗎?」她說的可一點都沒有錯。
「人不風流枉少年。」尤其是他這種人中之龍,若不好好享受,豈不糟蹋了這美好的人生?
「需不需要我介紹個專治花柳病的大夫給你,以備不時之需呀?」
「相信我不會淪落到那種地步。」這女人在詛咒他,他豈會得那種羞於見人的病症。
「不可能發生的事往往都會發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吧!」阿彌陀佛。
「那麼還請你清明時來幫我整理墳上雜草。」他一臉虛偽的跟她打哈哈。
「放心,我還會準備些山珍海味供你享用。」她的表情誠懇極了。
「那就先謝謝你了。」
「哪裡,這點小事我還做得到。」
「若方便的話來陪陪我如何?下面挺涼快的。」要死也要拖著她一塊兒。
「真是對不住,小女子身體不太好,怕冷也怕涼。」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不認識你。」簡單明瞭。
「睜眼說瞎話。」
還敢說她呀!到底誰才是那個睜眼說瞎話的人?
「劉將軍要偷什麼你還沒說。」一直跟她抬槓,真以為她忘了嗎?她的記憶力可不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