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想了一下,「明天我家少爺會在家。」
古琪憐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能不能讓我跟著你回去看戲?」
「看戲!?」吳成跟香兒異口同聲地道,都是一臉的震驚。
「放心,你的未婚妻我們已經救出來了,所以你欠我們一個人情,請我們看一場好戲不過分吧?當然,我們會自己注意安全的。」古琪憐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交給他,「這是范姑娘的親筆信,你看得懂吧?」
吳成迅速地翻開信,信裡寫著她已安全要他別擔心之類的話,最後還希望他能順從她的救命恩人紹逸書。
香兒一臉像是做錯事般,其實那封信是她的主人要范玉瑤寫的,雖說是要讓吳成別擔心她,但她現在才知道,主人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看戲!
看完信後,吳成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
古琪憐說出她的點子:「那個死人鋼好像很笨,我們就設一個陷阱讓他上當。」
她連點子都想好了,顯然有預謀!
吳成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兩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路人。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裡,流浪到別處了。 」
她說得好感傷,如果不是很瞭解她,香兒肯定自己的淚珠兒會滴落下來。
「你們會武功嗎?」吳成好奇地問。他們敢這麼大膽,應該會武功才對。
「不會。」兩人同時搖頭。
「但我們會躲得很好。」古琪憐補充了一句。其實地學過中國武術,但在這些古代人眼中可能不算什麼,還是不要說出來自取其辱比較好。
* * * * *
天還未完全亮,石仁崗便帶著九個殺手潛進練亭佑的宅邸,比預定的時間早了一個時辰。
還好她們起得比他們早,不然就看不到好戲了。
她們混進練亭佑的家只有吳成知道,雖說要躲著偷偷地看,但她忍不住愈看愈興奮,身子也愈往外移,尤其是兩方人馬交戰愈見激烈時,他發現慕容侍鷹竟也在裡面!
哇塞,慕容侍鷹的功夫真不是蓋的,好厲害!她忍不住開口加油……
「放下武器,否則我立刻殺了這小子。」
石仁崗已不知何時來到古琪憐身後,一把刀架在她細白的脖子上。
慘!她這烏鴉嘴!
「紹公子!」練亭佑跟吳成驚訝又擔心地看著「他」。
慕容侍鷹則是一副想宰了她的模樣。
「有話好說,我只是在一旁看戲而已,沒必要扯我下水吧!」
「閉嘴!」石仁崗吼了古琪憐一聲,看了看身旁負傷的部下,明白今日這一戰,他們贏不了了。
「就算你殺了我,他們也不會怎樣。我只是一個恰巧經過的路人,你殺了我,你會下地獄的。雖然看情況你根本就是會下地獄,但少殺一個,罪會減輕很多。你還是放下屠刀,不然我到閻王爺面前也會告你一狀……」
「閉嘴!」石仁崗青筋暴凸,一副想宰了「他」的模樣。
古琪憐還不怕死地開口:「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閉嘴。」她才不想拿自己寶貴的生命開玩笑。
石仁崗被她攪得心緒大亂,恨不得立刻殺了她。但殺了人質,他就連一絲活命的機會也沒了!
突地,兩把薄如柳葉的飛刀瞬間射中石仁崗拿刀的手。
石仁崗身子僵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要揮刀殺了古琪憐。
古琪憐一驚,立刻赤手抓住石仁崗的刀,鮮血立刻沿著指縫流出來。
「喂!死人鋼,我跟你無冤無仇的,幹嘛連我也殺?看戲犯法呀?」痛死了!真想踹他一腳!
石仁崗愣了一下,想不到這美男子這麼大膽!一時之間,他不知該不該將刀抽出……
慕容侍鷹趁他發愣時,瞬間來到他的跟前。
古琪憐立刻放手,蹲了下去。
石仁崗只覺一股椎心痛楚,便倒地身亡。
殺手們見老大這麼容易就被解決掉,全都很沒志氣地棄械投降。
慕容侍鷹一臉怒氣的拉起她,「你該死的在這裡做什麼?」一翻開她血淋淋的雙手,他的臉都黑了!
「小心點,很痛的。」真的很痛,她苦著一張臉看著自己雙手的刀傷……唔!她好可憐……
躲在一旁的香兒一看沒有危險,立刻飛奔出來。「少……」一看到慕容侍鷹,她立刻噤聲,不知要如何稱呼古琪憐。
「紹公子,你有沒有事?」練亭佑處理完那些殺手後,立即來到古琪憐身邊關心地問。
「你看我這樣算有沒有事?」他沒有眼睛呀?痛死了,她以後要怎麼吃飯?要怎麼洗澡?要怎麼睡覺?要怎麼玩?
「走吧!你的傷必須馬上處理。」慕容侍鷹小心地扶著她往屋於走去。
「大哥,讓我來,你不是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嗎?」練亭佑好心的要接替地,卻被他避了開。
「不必了。」慕容侍鷹扶她到椅子上坐好,接過丫鬟奉上的乾淨布巾,小心翼翼的幫她清洗傷口。
古琪憐看到自己的傷口真想死了算了!雙手都各有一道不算淺的血口,想要好的話得等好幾個月,她哪有那個時間呀!
香兒在一旁只能猛掉眼淚,什麼忙也幫不上。
「紹公子,我聽吳成說了,非常感謝你的通報,不然練府將會死傷慘重。」練亭佑感激地朝「他」拱手,「聽吳成說你們原本昨天就要離開長安城,會耽誤到行程都是因為剛剛的事。如不嫌棄,請紹公子在練府住下好好養傷,練某自當好好招待。」
有人在瞪她!她不必看也知道是誰,這死吳成,沒事那麼多嘴乾嘛?而這個練亭佑也是大嘴巴,怕沒人知道她要走呀?看!慕容侍鷹邊幫她包紮還邊瞪她,她還真希望他閃到眼睛。
「紹公子?」練亭佑——臉問號地看著紹逸書,不解「他」為什麼一直瞪著自己。
「好,那就打擾了。」她一口氣就答應,「喂!我是傷患耶。」她狠狠的瞪著慕容侍鷹。這傢伙竟然這麼用力,血又流出來了!剛剛的藥都白擦。
「你不能住在這裡。」慕容侍鷹以她聽得到的音量冷冷地道。
「為什麼不能?他看起來很有錢,應該不會被我吃垮。」她才不想回慕容王府,那裡只有香兒會跟她說話。在練亭佑的家肯定比在他家好很多,至少她可以逗吳成玩。
「你沒忘了自己的身份吧?」讓她住這裡,他的臉要往哪兒擱?
「你放心,沒人會知道我跟你的關係。」
慕容侍鷹湊近她的臉,威脅地看著她,「你必須要跟我回去。」
古琪憐往後縮,他卻越往前進……
「有、有話好說……」天呀!他的企圖這麼明顯,她再看不出來就太白癡了。「我、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她可不想當眾表演親密行為。
慕容侍鷹一聽她的話,立刻退了回去,站著看她,似乎在等她的話。
「練公子,剛剛慕容分子邀請在下到慕容王府小住幾日,在下也很好奇慕容王府的景色,所以非常的抱歉,你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這麼說應該沒錯。
「這樣……好吧!改日再請紹公子到寒舍作客,」練亭佑雖然滿臉不解,也只能答應。
「亭佑,事情既已解決,為兄也告辭了。」慕容侍鷹朝練亭佑道,轉而命令手下準備馬車。
「這麼快,何不用完早膳再走?」
「不了,我還有要事待辦。」他瞄了眼古琪憐。
不用說,她也知道他口中的要事就是處理她的事!
第四章
「離家出走?!你還真想得出來。」慕容侍鷹一臉不悅的瞪著她。
「這麼簡單的四個字,要想不出來也很不容易。」古琪憐坐在椅子上小聲的碎碎念。
雖然很小聲,但他聽到了。
「我警告你,別再給我玩花樣,否則後果自負。」他握住她的下巴,一臉陰沉的警告她。
古琪憐搖頭甩掉他的手,舉起包著白布的雙手,「我這樣能玩什麼花樣?悶死倒很有可能。」早知道看戲的代價這麼大,她老早就閃得遠遠的了。
她的自由呀!
「能悶死你也不容易。」看她的樣子應該沒辦法亂來才是!
咕嚕咕嚕!
「看什麼看?它自己要叫我有什麼辦法?」古琪憐不悅地瞪他。喔!好餓。
她站起來走到門邊叫著不知跑到哪裡去的香兒,「香兒、香兒!」
「少夫人,什麼事?」剛換回女裝的香兒一聽到她的叫喚立刻跑過來。
「我肚子餓了。」古琪憐可憐兮兮地企圖博取香兒的同情。
「您等一下,我立刻去弄早膳,」香兒說完又跑了,留下古琪憐跟慕容侍鷹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
沒什麼事引起她的注意,她覺得傷口更疼了!只好苦著臉輕輕地吹著傷口。
「怎麼了?很疼嗎?」慕容侍鷹走過來,抓著她發抖的手腕柔柔地問。
「你自己去弄一個傷口看看疼不疼!」她沒好氣的瞄他一眼。「好像火在燒……」真的很痛!
「你等一下。」他說完,快速地走出去。
過了一會兒,慕容侍鷹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進來,他從裡面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拿到她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