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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凌熙

  該死的!她第三次從他身邊逃開,而有兩次還是從他懷裡離開的!這教他不嘔怎麼可能。

  氣急敗壞的按下電話呼叫鍵找來管家,可他人卻沒出現在他房裡,只有聲音從電話擴音器裡傳出。

  「那該死的女人什麼時候走的?」那女人到底是怎麼從他身邊離開?而他居然還都沒發現?(小蜜小姐說該死的女人都已經投胎了,如果你有看到什麼該死的女人的話,請到廟裡燒香拜佛去。)管家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語氣裡滿是笑意。

  「她在你旁邊?」她沒離開?他幾乎要抓狂的心緒迅速的平復了下來。

  (小蜜小姐說沒有,她沒在我旁邊。)

  突然叩的一聲傳出,他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了。

  哇哇另一方面,管家電活一按掉,釋以蜜馬上將不滿給爆發出來。

  「說好不告訴他我在這裡的!」可是他居然那麼明白的讓那可惡的男人知道她就在他身邊,雖然沒說她現在在哪裡,可是御煒天一定會找到這裡來的。

  「小蜜小姐,我現在發現你完全沒有撞球的天分。」管家手中握著一支撞球桿,像個貴族紳士般優雅。叩!又是一竿進洞。

  「我知道,我就是不會。你別岔開話題,你說要幫我躲他的。」

  她要離開時,他硬是阻止她不讓她走,還說要幫她躲御煒天,可他居然說話不算話!如果他能跟上回一樣幫她叫計程車載她回市區就好了。

  「我沒說你在這裡呀,連我在哪裡都沒說不是嗎?」都已經背叛主子來幫她了,她還不高興?「可是你剛剛還故意撞球給他聽,他聽到聲音就會知道我們在撞球。」別以為她是笨蛋,剛剛她早就在懷疑他會不會真的幫她,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他果然是幫自己老闆!

  「咦?是嗎?」管家裝傻,可惜他錯估了她,窮苦人家對人性相當清楚,尤其是當有人欺騙他們,或對他們露出讓人不舒服的表情時是代表什麼意思,他們都看得出來。

  她很想馬上走人,可是稍早時這管家很「親切」的告訴她,他曾是歐洲武術亞軍。

  「你家主人有暴力傾向嗎?」既然不能走,她瞭解些事實也好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我發現到一個事實,就是不管是老爺那邊的人還是夫人那邊的人,外表都相當迷人。」管家雞同鴨講般說些讓她感到莫名其妙的話,邊說又叩的一聲將黑球進袋。

  「遺傳的關係。」也因此御煒天才那麼花心,她剛剛還看到他那本花名冊,裡面的女人簡直多到像螞蟻一樣,真不曉得他怎麼有那麼多時間、精力去應付她們。

  「到底什麼時候才該我打?」這麼久了都是管家一個人在玩,她是來觀摩的嗎?明明是他說要教她撞球的,真是可恨,她沒想到自己的撞球技術居然這麼菜,雖然沒玩過,但另一方面她也覺得自己沒那才能,可是她卻很想學撞球,打撞球的人看起來都好帥,尤其是女人。

  「好吧,剩下這兩顆都讓你打。」看看時間他也不必打了,「你覺得花心會遺傳嗎?」他又跳回剛剛的話題。

  「你家老爺也會花心?」叩的一小聲,球打到了,卻沒什麼力氣,她明明很用力的呀!

  「算是,夫人未婚前也有一大票狂蜂浪蝶在追。」

  「難怪你家主子那麼花心,好像沒女人會死一樣。」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點他反駁不了,但應該是那些女人沒有他會死吧!

  「不過他們一旦遇到喜歡的對象時卻會變得很專情,我家老爺和夫人結婚三十幾年了卻還像新婚一樣恩愛非常,主人應該也會如此。」他看人一向不會有錯,尤其是看到主子對她的種種態度,她或許會成為他的女主人也說不定。

  「難說哦,好的基因通常很難遺傳到下一代身上,尤其你家主子還不是普通的花心,還自傲的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一定會是他的一樣。」說明白點就是發花癡的孔雀一隻,若他沒有那些炫麗的羽毛,看他還囂不囂張得起來。

  「不少女人都想爬上御天公子的床,你難道不覺得能跟他在一起很榮幸?」

  雖然主子的女人、情婦一大堆,不過他卻很少主動帶人回到賦園來,她還兩次跟他同床共枕,不管是哪個女人應該都很高興的不是嗎?

  「哪裡榮幸?我會因此而變成大富翁嗎?」一點實質成就都沒有,又非常喜歡干涉她,要是她的腳踏車真的不見了,她一定會抓螞蟻來咬他!

  「會。」聲音自釋以蜜頭頂上傳來,不安馬上襲上她心頭。

  御煒天就在她身後!

  「我會讓你成為大富翁。」他站在她背後,將她的臉略微轉過來低頭輕咬了下她的唇,「不准你比我早離開床。」他慎重的警告,之前因為她不知道,所以可以原諒她,但別想再有第三次。

  「我是犯人嗎?」她現在是一見他就討厭,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是,你是專屬於我的犯人。」而他則會幫她打造一個最特別、最美麗的牢獄。

  這不要臉的男人居然敢說是!

  「我作奸犯科、擄人勒贖、殺人放火嗎?」她何時變得那麼十惡不赦了。她怎麼不知道?

  「你偽造文書,詐欺行騙,不知好歹。」她的不悅雖然令他不怎麼中意,不過比起她玩失蹤的把戲要好得多了。

  「你胡說八道,亂扣罪名、綁架威脅,要不要我送你去警察局?」這傢伙以為他是誰呀!不知好歹的是他才對,她都已經賠上身子了他還想怎樣?「說得真好。」一直在旁邊看戲的管家忘記靜悄悄為看戲最高準則,不小心抬起手來為她鼓掌。他就知道他的眼光不會錯,這丫頭果然耐人尋味,比起主子其他的女人要好太多了。

  御煒天不耐的眼神冷冷瞥向管家,完全不必開口,一向很會察言觀色的管家便自動自發的離開撞球室。

  +++

  「看吧,連你自己的管家都贊同我說的活,你做人真是失敗,該奸好檢討檢討了。」釋以蜜將御煒天給格開,跟他靠太近的話會讓她難以思考,天知道她為何會腦筋糊成一片,八成是因為他所給的壓力造成的。

  「我唯一該檢討的,是怎麼讓你像我的情婦。」說是他的情婦也只是掛名的而已,她的態度倒比較像是他的冤家——專門為了反抗他而存在。

  「我說過我不當你情婦了,我要罷工。」現在育幼院的經濟已經變好很多,只要靠她多接些工作就能養活大家,她沒必要再委屈自己來A他的錢。

  「我也說過,你無法決定我們之間該有什麼樣的結果。」他絕不會允許她說不要就不要,她是他的女人,她應該聽他的話才是。

  「合則聚,不合則散,這是遊戲規則,你自己也清楚。」而她已經不打算跟他「合」了,拆伙是唯—的選擇。

  「你到現在才想到遊戲規則?那麼之前你怎麼不照著規則走?」說到底,她也只是選擇自己所喜歡的方式進行。

  他將她整個人給鎖在自己跟撞球檯之間,雙手撐著桌沿看著她。

  她再提分手的事,他要不動怒是不可能的,她讓他的男性尊嚴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但他卻也發現到,對他的靠近,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或許她不似她表面的冷靜無情,對他,她不是完全沒感覺,就像所有女人一樣,她們都愛他。

  「我的遊戲規則就是如此,你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她真的很不喜歡他這麼靠近她,害她得略微往後傾以跟他保持一點點的距離,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她的脊椎會有多酸嗎?「通常我只照著我的遊戲規則進行。」她不悅又略感無措的模樣有趣極了,一副想站好卻又不願碰到他的模樣,一臉為難的樣子稍稍補償了他因她而產生的不悅;除非她自動投降,否則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這世界不是以你為中心運轉,遊戲規則也不會只有你那一種。」再繼續保持這個姿勢下去她的脊椎會變形,「走開,凡事總有第一次,你的女人這麼多,早晚都要習慣讓對方提出分手的情況。」她動手推他,可只得到再次的歎息,老天真的很不公平,女人實在不該比男人弱的才對。

  「沒有女人會願意跟我分手。」她顯然還搞不清楚狀況,他到底是誰她清楚嗎?對他的話她只有翻白眼反應,「謙虛是種美德,但顯然你完全不清楚這一點。」

  他簡直自大得讓人想一頭撞死。

  「謙虛過頭只會讓人感到虛偽。」何況他有本錢自傲,放眼整個上流社會,不論家世背景或人品外貌,有幾個人比得上他?「虛偽比讓人厭惡要好得多。」

  推不開他,又不想繼續摧殘自己,她乾脆跳上撞球檯,正打算「倒車」離他遠一點,他的手卻不安分的爬上她的腰,讓她怎麼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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