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一些誤會。」說是誤會,其實也只是小均的偏見造成的。
「小均,你就不能懂事些嗎?」唉,瞧瞧他們把她教成什麼樣子。
懂事?怎麼連問都不問就認定是她的錯,到底這女人是有什麼樣的魅力竟讓他們都 這麼護著她。
她已經把那些原本就該屬於她的東西給搶走了,如今她還不放過她!這女人跟她是 有什麼深仇大恨,她哪來的權利奪去她的一切!
她不會放過她的,死都不會。
早習慣冷風的練君行突然感到背脊發冷,不必回頭她也能準確的說出那正瞪著她的 人是誰。
真不曉得她為什麼會這麼敵視她?她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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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靈軒屬私人別院,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孟掌櫃帶著兩名護衛客氣的將 想闖進靈軒的練均行給擋了下來。
「狗奴才,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她慍怒的瞪著孟掌櫃等人,好不容易逮著聿靈楓 出門,她怎麼也不能輕易放過那女人正獨自一人的機會。
「練姑娘,你若是想住房,契海樓有另外的樓苑可供你休息,這靈軒是不讓外人進 入的。」若是不知道她是誰,他這京城契海樓主事也別當了。
「本大小姐可沒空來這種地方住,我是來找人的。」這裡就算再怎麼豪華,名氣再 怎麼大,她也不會跟那女人住同一間客棧。
「練姑娘找的可是練君行姑娘?」看她還帶了人來,該不會是打算做出傷害他人的 事吧!
「就是那女……就是她。」一說到這名字她就有氣,原來,她的名字就是因她而來 的,從頭到尾她只是她的替身。
她絕不當那女人的替身,所有的一切都該是她的,那女人別想跟她搶!
「很抱歉,練姑娘不方便見客。」公子交代過,不准任何人過來打擾練姑娘。
「是聿靈楓要我過來的,這是他交給我的信物。」她將一塊玉珮拿到孟掌櫃面前, 她也不怕他會懷疑,因為這的確是聿靈楓身上的玉珮。
這……真的嗎?這玉珮的確是公子的,今早還看到繫在公子身上的,可他怎會讓練 姑娘……「還不快讓開,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找她,若遲了當心聿靈楓怪罪下來,到時我 可救不了你。」看孟掌櫃有些猶豫,她乘機將他推開自行闖進靈軒。
正在睡覺的練君行突然被一股蠻力給扯下床,她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這感覺涼爽許 多的夢。
「都什麼時辰了你還在睡!」練均行不滿的瞪著她,看她這副模樣肯定是還沒睡醒 。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出現在她夢裡?
「走!」練均行也不等她清醒了沒,也不管她穿這麼單薄會不會凍著,更不管她有 沒有穿鞋子,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你要做什麼?」這不像是在做夢,她想要做什麼?楓說過要小心她的,而且她也 不想跟她到任何地方去。
「少唆,走就是了。」練均行示意手下強行押著她走,她若錯過了這次機會,可能 就沒有下一次。
「你別這樣,放開我!」她不想跟她走呀!
「是聿靈楓要我來帶你去找他,你該不會想讓他等吧?」她一說完也不管練君行有 什麼反應,馬上將有著疑惑的她給強行帶了出去。
「練姑娘,你不可以將她帶走,若……」孟掌櫃擋住她的去路,硬是不讓她 將練君行帶走。
不管她是不是公子派來的人,他都得看好練姑娘不讓她出事,就算這樣會違背公子 的意思也一樣,他的出發點是為了練姑娘,相信公子會諒解。
「難道你想違背聿靈楓的命令?」該死的狗奴才,她已經在這兒耗了太多時間,再 不走的話聿靈楓可能隨時會回來,光是讓人在他身上偷這塊玉珮就讓她付出很大的心血 了,她絕不能讓這事功虧一簣。
「除非他親自來帶練姑娘出門,否則誰也不能將她帶走。」他身邊這兩名護衛不是 站著好看的,若真跟她動手,她帶來的這兩個人未必會是他們的對手。
「他就是走不開才會要我拿著他的信物過來,你給我讓開!」驕蠻的練均行哪理他 說什麼,認定了孟掌櫃不敢對她動手,硬是將他推開,可她才要跨出步伐卻馬上愣在當 場。
練均行手上的玉珮被奪了過去,連身後被押著的練君行也落入來人手中。
「你要自己滾出去,還是要我把你的屍體丟出去餵野狗?」聿靈楓冷冷的看著她, 要是自己再晚一點回來的話,君兒可能真會被這女人給帶走。
「你!」他怎麼回來得那麼快?她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他要到晚上才會回來的,現在 都還沒午時他就……「哼!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她丟下話後又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才 帶著手下離開。
這麼好的機會沒了,都怪他出現壞事。看來要教訓那女人之前得先對付他才行。
她不會罷休的,世上就只能有一個練均行,她這個練君行是多餘的,她一定要讓她 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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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能讓那個人死?我聽說他的武功高深莫測,江湖上還沒有人能勝過他 。」
在一間荒廢了很久的破屋裡,傳來女人的聲音,而後則又是一陣低沉詭異的笑聲。
「嘿嘿,武功越高死得越淒慘,管他是武林盟主、一代將軍,或是武神投胎都一樣 ,誰也逃不過我的擺弄,嘿嘿……」
一陣陰風吹過,連在鬼屋裡……不是,是破屋裡的女人也感到寒毛直豎。
「一千兩,先付一半,事成之後再送上另一半,若你敢賴帳……嘿嘿……」
只見練均行嚇得馬上乖乖送上五百兩銀票。
最近家裡管的較嚴,以前也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以至於她沒偷偷留些銀子起來 ,現在這五百兩幾乎是她僅剩的一點花用,剩下的五百兩她可能得想辦法才能籌得到, 但不管如何,只要能殺了那男人,花再多銀兩都值得。
「你要多少時間才能解決?我不能等太久。」再等下去她的玉懾哥都要跟那女人拜 堂成親了。
「三天,三天後你把他騙到這兒來,到時肯定讓你滿意。」
「沒問題,這件事只准成功不許失敗。」她定要他們都死!
「廢話。」他一旦出手,誰也別想逃過。
他竟然說她說的是廢話!要不是還得靠他來殺了那男人,這口氣她怎麼也難以嚥下 。
冷風直吹,而這破屋也不時的傳來若有似無的詭異笑聲,莫不讓人感到背脊發涼, 雞皮疙瘩群起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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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靈楓手上拿著一封請柬來到一條暗巷裡的某扇門前,瞧這門一扇半掛著,而另 一扇早已不知去向。
明知這可能是陷阱,但他還是沒多猶豫便走了進去。
他戒備的走在前庭往破屋前進,約略走了十步左右,地上突然宛若流沙般往下陷, 他趕忙躍上屋頂。
還未站定,屋瓦立時下陷,在他未落地時四周便又齊飛而來如雨般的飛鏢,而他即 將落地的腳下頓時佈滿不少的毒蛇和夾腳器。
他靈活的轉動手上的佩劍以擋下如雨般的飛鏢,底下的夾腳器被打落的飛鏢弄得紛 紛合起,而那些毒蛇也在他劍下化為一縷縷的孤魂。
才站定,又見一支支的飛鏢從各處射了過來,數目比剛剛少了許多,只有二、三十 個左右,但每支飛鏢後頭卻又繫著一條繩子。
他原地不動的看著那些釘在牆上、柱上的飛鏢,一條條的繩子錯綜複雜的環繞整個 屋子,而且還有煤油味。
他才一皺眉,身後馬上傳來一陣火光,瞬間就將所有的繩子給引燃,原本陰暗潮濕 的屋子也比屋外還明亮、燥熱。
四周突然疾射出一根根削尖的竹子,全部的目標都對著他……正在房裡午睡的練君 行突然驚醒,額際滲出些微的冷汗,原本她該覺得熱的,可是今天她突然覺得好冷,好 像會發生什麼事一般的讓她因害怕而忍不住顫抖著。
她應該沒睡多久,這可能是她下山後睡得最短的一次,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 好想見楓。
她知道楓有事出去了,她也知道他應該不會出事,不管有多少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楓應該不會有事,他不會有事……可是,她好怕,莫名的恐懼如潮水般朝她急湧而來 ,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他出事了……出事了……不行,她要見楓,一定要見到他沒 事她才能安心。
她心急的往外跑,她不知道他是去了哪裡,也不知該從何找起,但不找,她會死, 她會因那份莫名的恐懼而死。
「楓呢?他在哪兒?」練君行急急的拉住孟掌櫃的袖子,楓要出去他應該會知道, 或許楓告訴過他。
「公子出門去了。」孟掌櫃看她心急如焚的樣子好像出了什麼事般,才想開口卻被 她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