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算了,算你識相。" 原本還氣沖沖地想再賞她幾巴掌的,但看在她這麼卑微的份上,她可以原諒她。
哼!也只有沒腦子的人才會真信了她的謊話,隨便吹捧個幾句就讓她心花怒放,看來她也跟平常人差不多一樣的好騙。
" 我是盧知府的獨生女盧心渝,是天傲殘公子未過門的妻子。你又是誰?" 她可以原諒她的孤陋寡聞,反正她看來不過是個鄉野村姑,自然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她了。
天做殘未過門的妻子?
是她聽錯還是她說錯?天傲殘未過門的妻子應該是她吧?目前已暫定是她不是嗎?怎麼又冒出她這一個未婚妻?
" 我" " 真不害臊呀!" 突然出現的嘲諷聲打斷玉靈劍要出口的話,她轉頭看著正朝著她們走來的兩位姑娘。
這兩個又是誰?
" 天做殘公子的媳婦兒又不是你,你在這兒瞎說個什麼勁兒,真是不要臉。" 來者顯然是盧心渝的死對頭,說話真是夠直接的。
" 哼!你以為你們姐妹倆比得上我嗎?也不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癩蛤蟆還想裝天鵝呢!" 盧心渝擺明了就是看不起她們兩姐妹。
" 你" " 采綾。" 另一名看來較年長的姑娘拉住幾乎要動手的女孩。
這個……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們的話是不是表示那個瘋子天傲殘的沖喜新娘還沒決定?而眼前這三位也是候選人?
可是怎麼沒人跟她說呀!她還以為已經決定是她了呢,他們怎麼那麼挑。到底還有多少姑娘?
山下的人怎麼這麼奇怪,都喜歡瘋子。
" 你好,我是' 秋蒼武館' 館主之女秋湘綾,這是我妹妹采綾,請問姑娘是?" 拉著妹妹的秋湘綾禮貌的問。
怎麼都搬出家人來?一個是盧知府的女兒,這兩個又是什麼秋蒼武館的,這樣說很好嗎?
" 你們好,我叫玉靈劍。" 沒多餘的介紹,她不想多說些無意義的話,那樣好無聊。
唉,現在真的好無聊,她可愛的銀子什麼時候才會越來越多呀?
" 請問令尊是……" 她們要知道她的家世背景,因為她們有些懷疑她是否也是候選人之一。
" 我是孤兒。" 她不覺得有隱瞞的必要。
孤兒!
她們眼中露出鄙夷的眼神,不過秋湘綾卻同情的看著她。
" 非常抱歉,我不該問的。" 她好可憐。
玉靈劍尷尬的微笑,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孤兒很重要嗎?
" 我們得先回房準備明天的測試了。" 秋湘綾朝她們點頭。拉著妹妹往她們的房間走去。
" 測試?" 什麼意思?
她想問盧心渝,但她卻不屑的對她哼了一聲,轉頭就走,又是那副趾高氣昂的高傲神態。
拜託,怎麼都沒人理她呀?
到底是什麼測試?
不會是她腦中所想的那樣吧?天傲殘是有什麼樣的魁力,竟然能讓這麼多姑娘為了他委屈自己當個沖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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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羞的月娘躲在雲裡偷瞧著人間,輕霧飄散在空中,執意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幾許幽幻迷離。
屋脊上輕舞著一抹嬌小的身影,貓兒般靈巧輕盈的雙足沒發出半點聲響,似乎已與這安靜的天地合為一體。
嘿嘿嘿,晚上睡不著,剛好可以去找那個把她當垃圾丟的傢伙玩。
就算她只去過一次,而且現在又是漆黑幽弒的夜晚,她還是輕鬆地找到那惡男的屋子。
才不過一陣,白天被她給踩塌的屋瓦怎麼恢復原狀了?這樣一點都不好玩,他的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不滿的在原本該有破洞的屋頂上多踩了幾腳,藉此稍稍發洩她的情緒。一腳不夠,再踩個兩腳,兩腳不夠,再踩四呃一陣令人驚愕的碎裂聲伴著物體掉落下來的聲音,她又成了神桌上的……不是,是她又跌下來了,且再次把桌上的杯壺給弄破。
那……那惡男是不是也……
玉靈劍僵硬的把頭轉向最可疑的地方,再轉向另一邊。
呼,還好,那惡男不在這裡,要是他在的話,可能……
她安心的笑容在轉回頭時瞬間凝住,眼前那披散著一頭濕髮,潔淨雪白的內衫半敞,露出結實胸膛的傢伙不就是……
嘖嘖嘖!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一幕煞是好看。他的樣子就像是書裡寫的海神那樣,俊美邪肆、性感冷漠、孤傲自持,最重要的是,魅力超強的。
不過在她心中,楓師兄才是完美的化身,他雖然也不錯,但仍及不上照顧她長大的楓師兄。
但秉持著好風景不看白不看的原則,所以她還是繼續看著;如果她手上有紙筆,一定會將他給畫下來……
好,就把他給畫下來,相信這幅圖應該可以賣個不錯的價錢。
" 你先站著別亂動。" 她跳下桌子開始找紙筆,暫時忽略了她這是擅闖民宅。
一切以銀子為重。
" 你的文房四寶放哪兒?" 她竟怎麼都找不到。
" 做什麼?" 他往她大步走去,正專心找紙筆的玉良劍沒注意到背後有人接近了。
" 當然是把你畫下來了。" 她翻著櫃子," 我的眼光不會錯的,你的畫像一定可以賣到很好的價錢。" 唉,難不成他不識字?不然怎麼連枝筆都沒有?
" 休想。" 他一把拎起她,大步的往他剛剛出現的地方走去。
" 呃!你、你做什麼?" 他不是很討厭碰她嗎?怎麼又抓她了?" 我又不是小雞,你放我下來!" 她想揍他,但她的後領被他拎住,根本打不到在後面的他。
他將她丟進澡池裡。" 你給我洗乾淨再上來。" 他蹲在池邊冷冷的命令。只要一想到那些被她弄髒的東西他就頭痛。
" 我幹嘛要洗,我又不髒。" 只不過是沾了些灰塵罷了,他有必要把她丟進水池嗎?何況這裡又沒有可讓她換洗的衣物。
最重要的是,她幹嘛要聽他的話洗乾淨呀?
" 叫你洗你就洗,哪來這麼多廢話。" 敢不把他放在眼裡,她是活膩了嗎?
" 你叫我洗我就洗。那我多沒個性呀!" 她站在澡池裡用水潑他。這比起他惡劣的把她丟進澡池裡,還讓她嗆了幾口水,她已算客氣的了。
" 叫你洗你不洗還不是一樣沒個性。" 這小妮子真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潑他水!
" 那好,我就做些有個性的事。" 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內衫,而後用力往下一扯很好,兩隻落湯雞,誰也沒資格嘲笑誰。
" 你" " 有個性吧?" 她馬上打斷他的話,若可以的話,真想壓下他的頭讓他多喝幾口水。
" 幼稚。" 他不悅的給她一個冷眼,手輕輕劃過水面,一陣水花朝她襲去,沒得她差點往後栽倒。
" 你是羨慕我年輕。" 可惡!他潑過來的水花打在她身上好疼,乾脆她就多潑他幾下,最好可以把他衝倒。
" 無知!" 他再潑了回去。
" 我這是天真無邪!" 可惡!她才不信連潑水這種小事都輸他。
" 笨!" " 那是你!" 突然兩人都停了下來,一個依然冷漠的看著對方,另一個則是咬牙切齒的想把他給淹死。
徐徐吹進來的風暫時平息了彼此間的火藥味,水面上柔柔的泛起漣漪,四周靜得彷彿什麼都消失了般……
對看的兩人動了下,突然水花如浪濤般往彼此潑去,好像不把對方給衝倒不甘心似的,此時若有人見著了,肯定會以為他們想殺了對方。
直到無力再戰,他們才肯暫時休兵喘口氣。
" 你……你是誰?" 仇人的名字不問清楚就太丟臉了,這樣以後要報仇也不容易。
他氣息無一絲紊亂,會肯休兵,也只是不想把她給玩死。
" 天傲……" 他顯然是不太想說。
" 你、你的名字有毒呀!" 呼!他怎麼都不喘?這人肯定有武功底子,她還知道他剛剛沒有盡全力修理她,若有的話,她不會只是站在這裡喘氣,早就狼狽的倒在水裡了。
" 天傲易,我是天傲易。" 她長長哦了一聲,原來他就是師父要她" 玩" 的對象之一呀!
這麼看來,他的好日子只到今晚了。幸福喔!年紀輕輕的就要遭受她" 甜蜜的伺候" ,她會盡量讓他高興點的,反正大笑、冷笑、苦笑、邊哭邊笑,都差不多。
他該慶幸他不是天傲殘,不然她可不會只玩些小伎倆而已。
可仔細想想,對一個瘋子她能做什麼?她可不想也被當成瘋子。沒好處的事她不幹。
"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她以一副惟我獨尊的姿態叉腰看著他,可一身的狼狽卻破壞了那刻意營造出的氣勢。
嘿嘿嘿,把她的身份說出來肯定嚇他一跳。
他挑挑眉。不屑的轉身就要離開水池。
" 天傲易,你給我站住!" 她還沒說出她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身份耶!他難道不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