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哼!看她緊張成這樣,他看床上那男人更是不順眼。
" 我就永遠消失在你面前。" 只要他夠在乎她,這麼說應該能阻止他。
該死!她竟為了一個男人打算離開他!
" 他對你真有那麼重要?" 他一臉陰霾的瞪著她。
" 當然重要。" 不然她幹嘛要威脅他?
天傲殘冷冷的與她對峙,突然轉身就要拉起躺在床上的律靈楓,卻被她阻止。
" 讓開。" " 為什麼你要把他趕走?" 她不明白,他明明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我會照顧他,不會麻煩到任何人的。" 現在住在他的宅子裡,她自然不敢要求太多。
" 讓開。" 還親自照顧他!到底在她心裡他有多重要?那男人又是誰?
" 殘……" 她沒見過他這麼生氣過,感覺好無情,她不喜歡這樣,她不喜歡他這樣對她。
他看著她,她眼裡雖有悲傷,卻絲毫不肯妥協。
他突然將她擁進懷裡,低頭便攫住她的唇,瘋狂的吻著她。
好燙、他的吻好燙,而且似乎有些悲傷……
他放開她,什麼話也沒說,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這麼自她眼前消失。
她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捂著胸口,原本以為哭干的淚水又奪眶而出,落在地上暈成一朵朵淚花。
好痛……心……好痛!
" 殘" 為什麼他會這樣?他剛剛問了她什麼?
她仔細的回想著剛剛見到他的情形,以及兩人所說的每一句話,一時之間也不太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生氣。
難道他這反常的言行都是……因為她?
" 笨蛋。" 她又哭又笑的,終於弄清楚他就是在吃醋。
他真是莫名其妙,楓師兄跟她,其實就跟兄妹一樣呀!
@ @ @
玉靈劍背靠在一面圍牆上,假裝優閒的左右看了看。
很好,都沒人。
她轉身跑了幾步後,攀上圍牆觀看裡面的情形,恰巧圍牆裡也沒什麼人。
很好,那她就過去……
" 嗯!好,好巧。" 她尷尬的看著身邊多出來的人。天傲殘是何時過來的,她怎麼沒發現?而且他身邊竟還帶了個姑娘!
唔,她似乎有些瞭解他前幾日的心情了,她也不喜歡他身邊有另一位姑娘,那種感覺,還真是酸得挺難受的。
" 你在這兒做什麼?" 明明不想管她的,卻又忍不住想知道幾日不見,她都在做些什麼?
" 我……沒什麼。" 擅闖民宅的事還是不說的好,誰知道那位姑娘口風緊不緊,要是她事情還沒辦成就失風被逮,那可就慘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凡事還是小心為妙。
" 婷兒不是外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他看得出來她有所顧忌,她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這個地方來。
雖然想不理會她,但他就是會不由自主的想知道她過得如何,就算遠遠的看著她為那個男人忙進忙出的,他也不願離去。
如今她在這裡,是不是那男人要她來的?
" 很抱歉,恕難奉告,告辭。" 是呀,她不是外人,真正的外人是她玉靈劍。
或許他上京城就是為了找這位婷兒姑娘,或許他根本就不是誤會她跟楓師兄,而是拿楓師兄當借口罷了。
現下也不好當著他們的面翻牆進到別人家裡,還是等晚上再說吧!
" 等一下。" 莫婷兒攔下她," 玉姑娘很忙嗎?有沒有空一起喝杯茶?她對玉靈劍很好奇,自然不能輕易錯失認識她的機會。
連一個陌生人都知道她是誰,她還真出名。
" 非常抱歉,我還有事,你們請便。" 算了,難過有什麼用,還是眼不見為淨比較好。
她想走,但這次擋在她面前的卻是天傲殘。
" 你……" " 天傲公子還有事嗎?" 她打斷他的話,客氣生疏的退一步望著他,不管心正隱隱作痛,她就是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尤其是在他面前。
她真當他是陌生人!
這事實讓他原本低迷的心情霎時跌到谷底,他的腦子好像停擺了一般只剩一片空白。
他不要與她形同陌路!
" 不耽誤你們了。" 玉靈劍繞過他們,馬上走出小巷子。她不想再看到他,不願再想他了。
不管是什麼回憶,只要是跟他有關的,她都不想留;留下,只會心傷。
3 3 3
" 楓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看好未來的嫂嫂,不會讓你失去她的。" 玉靈劍坐在床邊,整個人趴在律靈楓身上。
唉,她心情好差。
" 發生什麼事了?" 全身幾乎動彈不得的律靈楓關心的問,她顯然有些失魂落魄。
這跟平常的她差太多了,就算他是瞎子也感受得出來,她有心事。
" 沒什麼,只是好想大家。" 她不要楓師兄為她擔心,他的心情不會比她好,她不能再拿事情煩他了。
" 劍兒……" 她這分明是有事瞞他。
" 楓師兄,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對不對?" 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語意中有著深深的昔惱。
她覺得好煩喔,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兒,現在只想一直賴在師兄身邊,感受他親人般的溫暖及呵護。
" 那奇怪的動物來了。" 幾不可聞的腳步聲這幾日他常聽見,但卻只限於聽到,那人從不進屋裡來。
她置若罔聞的輕歎口氣," 楓師兄,我們今天要搬出去,這裡不能再住了。" 她雖然猶豫,但還是說了。
天傲殘避著她,是不想再見到她;而她也死心了,如此一來她更沒立場再待在在這個有他的地方。
" 我住哪裡都行,但這樣你就會快樂嗎?" 若換個環境就能改變心憎,那麼世上就不會有鬱鬱寡歡之人。
" 至少不會觸景傷情。" 她與他越來越沒有交集,待在這裡只是徒增感傷。
" 劍兒。" 律靈楓要她將耳朵靠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馬上令她臉色一變,起身即衝了出去。
" 大膽小賊,竟敢偷聽,看我不剝了你的……
" 呃!" 殘……為什麼是他?
" 我有話問你。" 有件事不弄清楚,他將來定會後悔。
" 你請問吧!" 她硬生生的將原本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本想質問他有何資格要她回答他的問題,可一想到她正站在他的地盤,不論如何都沒立場大聲說話。
" 跟我來。" 他習慣性的要拉玉靈劍的手,卻被她避開。
" 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好了。" 她故意四處看看,就是不看他。
很好,看來她當裡面那男人是自己人,那他呢?
" 他是誰?" 他常看到她親暱的趴在那男子身上,要說他們倆沒關係,誰也不會信。
但他今天還是來問她了,他想知道他與她的關係,他就不相信自己會輸給那男子。劍兒的心裡一定有他,他沒必要呆呆的放手讓她離開;何況真要搶的話,他也不見得會輸。
" 我師兄。" 她不想與他多廢說話,反正也沒必要瞞他,早說晚說都一樣。
不過,現在這樣算晚說吧?他這幾天一直避著她,讓她心情惡劣到了極點,直想把他提來打一頓,以平息自己的怨氣。
" 就只有這樣?" 他聽過她稱呼裡面那男人為楓師兄,但他們親呢的舉止卻很難不讓人生疑。
" 信不信隨你。" 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玉靈劍丟下話便轉身進屋,還將門給關上落鎖。
" 劍兒,開門。" " 我問你一個問題。" 原本心情極度不悅的玉靈劍,一看到躺在床上、轉頭若有所思看著她的律靈楓;暮地,她覺得她跟楓師兄比起來算是幸運的吧?她都害他不能動了,再讓他擔心更對不起他。
" 開門我就讓你問。" 天傲殘在門外像是威脅地道。
聞言,玉靈劍只得開門。
" 那個姑娘……你叫她婷兒的姑娘,跟你是什麼關係?" 她不自在的低著頭。他要笑就笑吧,反正問清楚她也比較沒有遺憾。
" 她是華曜的表妹,那天只是碰巧遇上。" 果然沒錯,她果然相當在意莫婷兒的事。
出現在門後的她不再是那副瞧見路人甲一般的陌生眼神,但卻看得出她眼中的一抹溫色。
會發脾氣就表示她的不滿減輕了不少。
" 你為什麼會到京城來?" 他說過工作上的事久久來看一次便成,聽說他前陣子才到京城來,不應該這麼快又到這裡來才對。
天傲殘沒回答她,伸手便將她摟進懷裡,直到現在,他才感覺到她又回到他身邊。
" 還記得華曜曾問你要不要到尚書府坐坐嗎?"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華耀隨口問出的話,但他卻記得很清楚。
" 有嗎?"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到現在仍不太相信他們已經誤會冰釋了,這不會太快了嗎?
" 有,你忘了?" " 忘得一乾二淨。" 華曜的話不像銀子那麼吸引她,會忘掉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