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在屋子裡繞圈子,傷腦筋的想著解決的辦法,他狠下心不理她。給她個教訓也好,免得再要他做些不可能的事;也讓她知道凡事得先跟他商量,否則就只能像現在這樣自己傷腦筋想辦法解決。
" 你確定不幫我?" 那只剩那個辦法了。
他冷哼,態度依舊是那麼地強硬,不給她一點點希望。
" 好吧,那我就自己赴會。" 她可以想像會有什麼情況發生,她真怕雞皮疙瘩掉太多會傷身。
" 你要怎麼自圓其說?" " 把對像改成我呀,只要再說些甜言蜜語應該很容易騙過他。" 只是要加些情緒在裡面就感到不太自然,她還要假裝很喜歡他,這更難了。
不過沒關係,就當是考驗她的演技,就扮演可銀兒的身份好了,柔柔弱弱的更讓人心疼。
可這樣的話、這齣戲就要延長了。本來可以一場戲馬上解決,但換她上場的話,可能要多演幾出才行。
唉,她真辛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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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傲公子,這位就是我所說的雪蟬姑娘。" 玉靈劍笑得燦爛迷人,指著紗帳後的一抹身影。若非天色昏暗,屋內的燭火不很明亮,要看出她眼裡那抹怪異的笑絕非難事。
" 雪蟬姑娘有些害羞,所以……" 她微笑著沒多說,相信他懂她的意思。
" 無妨,在下與雪蟬姑娘初次見面,姑娘不習慣也是當然的。" 這麼害羞,應當是位名門千金,而國名又是如此的雅致,這讓他更加好奇紗帳後是怎樣的一個美姑娘。
而她,竟讓清妍靈美的玉靈劍自比雜草,要他不對她存有高度幻想也難。天傲易不禁對這位雪蟬姑娘非常感興趣。
玉靈劍突然進到紗帳,好像有什麼事要與那位雪蟬姑娘說。
" 雪蟬姑娘今兒個喉嚨不舒服,所以讓小女子轉達她所說的話,還望天傲公子別介意。" 玉靈劍的聲音傳來,語氣中有著歉疚。
" 沒關係,我府裡剛好有瓶從大理帶回來的珍貴藥品,對喉嚨相當有助益,晚些時候我再讓人送來給雪蟬姑娘。" 不愧是情場老手,馬上就展開攻勢。
" 雪蟬姑娘說謝過天傲公子的厚愛。" 玉靈劍美眸直直盯著眼前的" 雪蟬姑娘" 看,努力憋著笑。
" 聽聞雪蟬姑娘對水仙情有獨鍾,不知在下可有機會請雪蟬姑娘指點一二?" " 雪蟬姑娘說……天傲公子客氣了,指點不敢,雪蟬對水仙只是略懂皮毛,還望公子多賜教。" " 雪蟬姑娘謙虛了,改日咱們再來交換心得。" 他頓了下," 在玉姑娘介紹雪蟬姑娘後,在下心中仰慕,滿心期盼能與雪蟬姑娘一敘,不知雪蟬姑娘可否出來一見?" 紗帳後靜默片刻,他知道她在猶豫了,這是好現象,表示有機會能見到這位雪蟬姑娘。
" 雪蟬姑娘請天傲公子先品嚐她特別為您精心製作的點心。" 玉靈劍的聲音再次悠悠傳來," 雪蟬姑娘欲為公子您彈奏一曲,還望公子靜心聽曲。"' "多謝雪蟬姑娘,在下洗耳恭聽。" 會做點心,還會彈曲,這雪蟬姑娘可真是多才多藝。
一心期待的優美樂音悠悠傳來,可他這一聽差點將剛進口的香茗噴出,這簡直是魔音穿腦,聽那不成曲亦不成調的樂聲,不禁讓他倒盡胃口。
從沒見過有哪個姑娘敢將這麼爛的琴音獻給他的,剛剛還高興的說要洗耳恭聽,現下也不好請她停止了;要知道,他可是最溫柔體貼的天傲易,怎能傷了姑娘家的心。
可這琴音實在刺耳,真是令人想吐血的難聽!
好不容易,這不知名的曲子終於停止,他差點不顧形象的趴在桌上,慶幸劫後餘生。
還能活著,可真是他祖宗保佑。
不過他對雪蟬姑娘還是相當好奇。畢竟人都不是完美的,她的琴藝不好,但以談吐而言卻相當不錯。
" 雪蟬姑娘的琴藝特殊,若多加練習,定有番成就。" 連爛到不行的琴藝都能讓他說成特別,可他卻不想再聽一次,就算她再練個十年他也不想聽。
紗帳後寂靜無聲,他有些納悶,才想再開口詢問,馬上感到有什麼東西貼上了他的背,臉頰旁伸出了粉色衣袖;在他才剛意識到什麼時,即被人從身後給環抱著。
" 聽天傲公子這麼說,雪蟬真是感到萬分欣慰。" 除了嚇死人的琴音外,從他身後傳來的低沉嗓音更令天傲易的身子一顫,接著就像成了石頭般動不了,尤其是他的脖子。
" 天傲公子果真俊偉不凡,雪蟬今日幸運得以相見,可真是莫大的福氣。" 那姑娘的下巴好似就擱在他肩上,呼出的氣息噴向他的臉頰,若有意、似無意的挑逗著他。
天做易完全說不出話,他瞠大眼看著前方,將整個身子貼在他身上的雪蟬,雙手正在他胸前遊走。
" 雪蟬姑娘……" 主動的姑娘不少,但這麼大膽的她還是第一位;雖然聲音讓他不甚滿意,但剛剛玉姑娘也說了,雪蟬姑娘喉嚨不舒服,平常她的聲音肯定不是這般低沉得像個男人。
" 叫我雪蟬。" 雪蟬在他耳邊輕呼了口氣,挑逗意味十足。
" 雪蟬。" 美女的要求他從不拒絕,更何況這也讓他覺得跟她更加親近。
" 咱們這樣……" 不知為何,他有種彆扭的感覺,好似他才是那個被動的人,這角色合該是她才對,怎麼反倒變成他了?
" 您放心,這兒沒別人。" 雪蟬將手探進他的衣襟,大膽的舉動令他咋舌,卻也同時讓他感到慾火焚身。
他按住胸前游移的手,幾乎脫口而出的呻吟立時停住,將胸前那只略嫌粗糙的手拉出來仔細一看竟然比他的手大,也比他的還要粗糙!
" 您在幫我看手相嗎?" 雪蟬又朝他耳畔吹了口氣,但這次卻沒讓他情緒高昂,反而頭皮一陣發麻。
天做易轉動他那略嫌僵硬的頸子,突地,他馬上被壓在桌上,而在他身上的,正是那粗糙大手、低沉嗓音的主人雪蟬。
一個肩膀比他寬。手臂比他粗、身材比他高大。濃妝艷抹的妖怪!
他差點驚叫出聲,一看就知被嚇得不輕。
這、這就是雪蟬?那個讓他興致高昂、慾火焚身又充滿美麗幻想的雪蟬姑娘?
天!瞧她這模樣,他怎麼會把她給想像成……
天哪!這一定是惡夢,他肯定是做了惡夢,再睡一下惡夢就結束了;可若不是夢的話,他只要一昏過去肯定會失身,到時她若要他負責娶她的話,他不就……
" 您怎麼了?不舒服嗎?" 雪蟬將身子壓低,讓他更清楚的看清她為了他特地打扮過的大餅臉。
天傲易一手捂著嘴,一手想推開這個將他壓得動彈不得的妖怪;但受到驚嚇後的他除了腦筋不清楚外,連手也跟著迷糊,竟罩在雪蟬的胸前。
" 對不起,這是意外、意外,在下絕沒有輕薄你的意思,你……" 他有些慌了,真後悔來這一趟。
" 天傲公子,奴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您這般輕薄奴家,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奴家的清白該找誰負責呢?" 她的臉幾乎要貼上他的,語意曖昧不明,但任誰都聽得出來她的企圖。
" 意、意外,這都是意外,何況你剛剛也說了,這裡沒別人。" 開玩笑,要是讓這妖怪給賴上了,他不如直接去跳河!
" 可是您已經碰了奴家清白的身子……" 為了讓他明白,她還將胸前兩團圓圓的柔軟朝他擠著。
" 我說過那是意外,何況……" 何況他是死也不會去碰她的,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他也不會碰她分毫,他比她更怕失身呀!
" 您不要奴家了?剛剛您不是還……" 她黯然失色的半垂眼眸,塗得鮮紅的唇微微撅起。
" 我剛剛說了,那是意外。" 他一股作氣地將壓在他身上的沉重身軀給推開,飛也似的往門口衝去," 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失陪了。" 他發誓,今年絕不再踏進契海樓半步,今天這件事就當它是惡夢一場,他是連想也不敢再想。
看他逃離的模樣,彷彿是什麼妖魔鬼怪在身後猛追著他似的,一眨眼,天傲易的身影便消失在走廊上。
壓抑的吸氣聲及不大不小的碰撞聲從紗帳後傳來,那位讓天做易俊臉一陣青白的雪蟬姑娘掀開紗帳。
" 不必憋笑憋得那麼辛苦,還有,別把人家的柱子給撞壞了。" 不必問也知道玉靈劍在笑什麼。
拉過她,審視的勾起她的小臉,查看她有沒有因撞得太用力而傷了小臉。
沒見過有人笑得直拿頭撞柱子的,她是第一人。
玉靈劍笑得連眼淚都溢出來了,尤其又看到眼前這副尊容,她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