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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好涼、雪好多、樹好壯、花好嬌、人好懶……
躺在海天家的花園吊床上,雪千泠像只慵懶的貓咪,舒服的享受大自然所給予的一切,秋末的涼風輕輕拂過,吹得她有點兒昏昏欲睡。
朦朧間,她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朝她走來,隨著他越接近,她越看清他的容貌,是司。
他在她身邊站定,俯視著她,邪魅的夜眸裡滿是柔情。他緩緩的俯身,在她臉上、唇上印下無數個溫柔的蝶吻,接著起身,對她柔柔一笑後便轉身離去。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心裡納悶、不解、懷疑,更有著不意察覺的失落,她起身想捉住他。
「哎喲!」屁屁上的疼痛顯示她剛剛在做夢,做一個有點色色的春夢。
奇怪,沒事幹嘛夢到他?人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該不會她倒霉的喜歡上他了吧?
不可能,他那麼惡劣、那麼花心、又那麼邪惡,長得又那麼禍害,她怎麼可能會虐待自己去喜歡上他,太離譜,也太匪夷所思。
「不想了,游泳去吧!」她決定將那惱人的身影忽略掉。
「天呀!這裡有多久沒清洗了?」原本乾淨的游泳池怎麼變得這麼髒?那兩個女人是怎麼維護的?真是浪費!
於是乎,閒閒沒事做的雪大小姐捲起袖子、褲管,動手幫那兩個跑到加拿大逍遙的女人洗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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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第N 次摔掉可憐的電話,不管他怎麼打就是找不到那丫頭。他動用一切找尋那可惡的雪千泠,可她就像是從地球上蒸發一樣,教他怎麼找也找不著。沒辦法,只好找那情報一流的丫頭,可她竟敢也失蹤給他看!這下要他的火氣不上來也難。
他記得那丫頭去年給了他一個緊急電話號碼,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是絕不能打那支電話找她。
這會兒他人正在山上的別墅,他記得當時是在這兒接過她給的紙條,也隨手的將它給放進……
該死!是誰動了他的書房?他有說過要改變佈置嗎?是誰這麼大膽?可惡!一定是那小丫頭做的好事,他記得半年前她還在瘋那些風水,桌上那看起來黑、白兩色、軟趴趴又沒嘴巴的玩偶筆筒肯定就是她放的。
翻了許久,他仍沒找到他要的東西,倒是翻出幾種奇怪的玩偶文具。忙了一整天,他累得倒在沙發上睡著。
寧靜的夜晚應是最好眠的時刻,可卻有個不識相的噪音迴盪在山間,吵醒了沉睡中的他。
「該死!是哪個王八蛋這麼沒有公德心?」被吵醒的司,怒氣沖沖的衝出別墅,在看到隔壁滿屋的亮光時,危險的瞇起眼,暴風雨般的怒氣悄悄的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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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那個讓他找得幾欲發狂的人兒!
此時雪千泠正哼著小曲兒,跪坐在泳池裡用力的刷著磁磚,偌大的泳池還刷洗不到一半,她早已渾身濕透,貼在她身上的薄衫直接將她優美的曲線展現出來,綰起的頭髮有些散亂的掉落在頰邊、胸前,為她平添一股嫵媚的風情。
敞開的玻璃門將夜晚的涼風吹送進來,也將響徹雲霄的樂音送至他的別墅,擾他難得的休息。
不過,他現在非但不怪那震天價響的樂聲,反而還有點慶幸,這讓他找了數日的小妖精終於現身。想不到竟然就在他家隔壁,他早該猜到的,她沒出境,熟識的人又不多,她能躲的就那幾處,不過他仍有些意外,她竟然在這裡、就在他眼前。
定時的樂聲停歇,雪千泠突然笑了出來,「真不知道司會氣成怎樣子?沒看到真可惜。」她輕歎了口氣,卻難掩語氣裡的得意。
這小女人就這麼想看他吃癟?那好,他就好心點,讓她瞧瞧他現在的模樣,就不知見了他,她會不會嚇得花容失色?
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盯著她瞧,她不解的抬頭……哇!不會吧!她在做夢是不?否則怎麼會看到司?
「你是要自己上來呢?還是我下去抓你?」他蹲在池邊,一臉無害的微笑。
二話不說地,她馬上往屋子裡沖,可她忘了地上滿是泡沫,腳一打滑,還來不及尖叫便撞到頭而昏了過去。
待她醒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
「噢!痛。」她的頭……
「活該,誰教你要跑。」
沒良心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感到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覆在她的額頭上。
「怎麼?還很疼嗎?」司與她一同躺在床上,輕柔的用包著冰塊的毛巾按揉她額頭上的瘀傷。
司!她猛地推開他,往另一邊翻去,「我怎麼會跟你曖昧的躺在床上?」她緊張的低頭瞄了眼身上的衣服,還好還在,可是……
「你放心,我不會那麼沒風度的對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下手。」儘管他很想,可他還是堅持要等她神智清醒時再做那等親密事。
「那我的衣服……」她明明不是穿這套的呀!
「我看你全身濕透,好心的幫你換掉,順便將你身上擦拭乾淨,不必太感謝我。」他一臉邪惡的笑,充滿慾望的眼更加深邃。
感謝?她想殺了他!但她現在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紅著臉瞪他,「你……你不要臉!」
「嗯哼?」他慵懶的靠坐在床上,「如果我真的不要臉,你現在早成了我的人。」早知她這麼不知感恩,他真不該這麼苦苦壓抑自己。
「什麼你的人,你才沒有那個權利。」她哼了聲,轉身就往外走。
「千兒,回來。」
她不理他,直接衝下樓。她自知自己的運動細胞厲害到何種程度,當然也就沒笨得跑給他追,她現在只能討救兵,可是要找誰才好?海天兩姐妹不在台灣,郢璇又遠在山下的某一處,等她趕來她也玩完了,看來就只有……
她抓起電話,迅速的撥了三個鍵,「喂!警察先生,我家有……」她的電話直接被搶過去掛斷。
「你做什麼?」
「你瞎了、聾了呀!當然是報警抓你這個入侵……」她越說越小聲,有點怕怕的瞄著他,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她突然想到電視上的一些兇殺案,他會不會一氣之下讓她登上社會版的頭條?
他粗暴的將她扯到沙發上坐好,一臉陰沉的警告:「如果還有下次,小心你的小命。」從沒有一個女人膽敢這麼對他,而她,他該怎麼懲罰她呢?
「只要你不再出現在我面前,就絕對不會再有下次。」她很肯定的看著他,只是他怎麼好像一副快行兇的表情?
「你……」
「對不起,我只是開個小玩笑,我剛剛只是假裝打一一○,並沒有真的按那三個鍵。」為了生命安全,她趕忙陪著笑臉。
「玩笑?」這麼清楚的謊他會信?
「對對對,是玩笑,所以你不可以殺我。」她倏地摀住嘴,苦笑的看著他,「玩笑,真的是玩笑,你別放在心上喔!」她怎麼這麼大嘴巴呀!
「你……」
他才剛開口電話就響了。
「抱歉,我接個電話。」她虛偽的笑著,趕緊抓起電話。「是,請趕快過來好嗎?我家有一個……喂?」完了,在對上那雙殺氣騰騰的夜眸時,她的世界又崩坍了一角,離毀滅之路越來越近。
「你該不會說這也是玩笑吧!嗯?」
看著他一步步的逼近,她也只能一步步的後退,「呃!湊巧,這一切都是湊巧!」媽呀!誰來救救她?
「世上沒這麼多的湊巧。」這小女人顯然還未覺悟,看來不給她一點教訓不行。
「是不多,但我運氣較特別,才能遇上那少數中的少數。」她巧妙的轉個方向,有了上次的經驗,她怎麼可能再讓他逼到死角或者牆邊。
「我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而他現在要的就是她。
「我不介意被你當成東西,但凡事最好別一成不變,所以我就當那個你得不到的東西好了。」她說得好像很委屈,但只要能讓他放過她就好,她心胸寬大,不會計較那麼多。
「讓你那麼犧牲不好,太委屈你了。」哼!他豈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不委屈、不委屈。」這人怎麼這麼惡劣呀!「人生就是要有很多的不如意才會成長,才能變得更堅強,越多的挫折越能造就一個偉大人物……噢!」一個不注意,她跌進了沙發,還來不及起身就被他突然的俯近嚇到。
「我已經夠偉大了,不需要再有挫折。」他逼近她,決定將遊戲結束,驗收的時候到了。
「不行、我不要!」她手腳並用的擋在身前,不客氣的推他、踢他。
「可是我要。」不理會她的拒絕,他用重重的身體壓得她動彈不得。
「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好重,你走開。」可惡!他存心不讓她好過是不是?
「哪會跟你沒關係,我要的人可是你。」
「我不要,你去找別人。」
「不,我只要你。」他愉快的跟她玩了起來,低頭就要吻住她嫣紅的菱唇,門鈴卻在這時不識相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