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他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與她分開,讓缺氧已久的她用力的呼吸久違的空氣。
「明天記得。」他在她優美的脖子上印下一個屬於他的印記後才滿意的離開。
司才剛走,郢璇便回來了。
「東西拿到了,我們回去吧!」由於天黑,郢璇並沒有看到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
「嗯。」明天……
???
約定的時間一到,司果真驅車來到雪千泠和郢璇的住處,他陰沉的眸光冰冷的瞪著眼前的公寓,門鈴早被他按了不下百次,可裡面卻一點回應也沒有,若不是好心又不怕死的鄰居冒著生命危險來告訴他,他早破門而入了。
那該死的女人竟一大早就背著行李落跑,故意躲開他,他有那麼恐怖嗎?她竟這麼怕他!
「呃……這位先生……」
好心的鄰居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額際不停的冒出冷汗。
司冷然的眸光射向他,等著他開口的眸裡有絲不耐。
「我看她們的……行李很多,可能要過……過一段時間才會回……回來。」他說完後馬上找個名目離開,免得成了代罪羔羊。
很好,那女人是故意的,但他豈是那麼容易就讓她擺脫掉的人,無論天涯亦或海角,他都會逮到她,讓她明白他不是可以任她隨意玩弄的那種人。
???
遠在加拿大的雪千泠忍不住輕顫了下,下意識的看看四周。
「千泠姐,你怎麼了?」海天不解的看著她,順手幫她倒了杯自製的楓茶。
「八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郢璇很瞭解的開口,被好友瞪的同時瞄了眼沉默的海天凌。「凌,在想什麼?」
被點到名的海天凌輕啜了口楓茶,淡淡的開口:「滑雪。」
說到滑雪,除了雪千泠這運動白癡外,另外兩雙眼睛立刻變得閃亮。
「好,我們明早去滑雪!」海天高興的宣佈,若非今天已太晚,她還真想馬上去咧!
雪千泠悶哼了聲,對這幾個沒良心的人瞪了眼,逐漸將注意力放到已轉紅的楓葉上頭,可心裡浮現的卻是一張極為英俊邪惡的男性臉龐,此刻正狠狠的瞪著她。
???
「喂,您好。」精幹的秘書迅速的接起電話,禮貌且客氣的對著話筒開口。
(司在不在?)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來。
「請問小姐貴姓?」過濾電話是他的工作之一,可很少有女人的態度是這麼沒有感情的。真是奇了,女人見著他老闆莫不輕聲細語、溫柔體貼的,但這女人的口氣怎麼好像是來要債的?雖然他只是個秘書,可還從未遇到這種女人,他不免好奇了起來。
電話那頭靜默無聲,擺明了不回答他的問題。
「小姐?」怎麼不說話?
「言秘書,我請你來發呆的嗎?」司不悅的從辦公室走出來,冷冷的掃了眼望著話筒的屬下。
「呃!對不起,總裁,是有位小姐找您,可是她卻不願表明身份。」通常這種事件他大可不必理會,可她的態度真的很奇怪,教他好奇的想知道她是何方神聖。
司不耐的冷睨著屬下,在找不到雪千泠的這個月裡,他天天心情不好,當然也就無法給下屬好臉色看。
不必他說,言秘書也知道該怎麼做。
「抱歉,小姐,你……」
(叫他聽。)不理言秘書說的話,電話那頭的女人直接命令。
「這……」言秘書為難的看著上司,心裡好奇得要命,可他也知道最近大老闆的心情不好,如果讓這陌生女子和他講話,她可能會被罵哭。
司冷笑了下,奪過他手中的電話,準備將這幾日未發洩的怒氣朝這不知好歹的女人開炮。
「不管你是誰,最好有個好理由。」否則就得承擔他的怒火。
言秘書膽戰心驚的繼續他的工作,拉長耳朵聆聽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以滿足自己突來的好奇心。雖然跟了司大總裁很多年,可他仍會莫名的惶恐,但他優越的能力卻也令他崇拜不已。
(是我。)
司微瞇起眼,對屬下那彷若世界末日來臨的臉視而不見,「你不是有我專線電話嗎?怎麼打到這裡來?」他不悅的瞪了眼言秘書驚訝的模樣,轉過身不再看他的蠢樣兒。
「丟了,真有你的。」能得到他的專線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恩賜,這丫頭竟然隨意的亂丟。
(我有事告訴你,是關於……)
言秘書突然覺得四周氣氛有點詭異,尤其當大老闆將話筒放下時,那彷若即將遠到獵物時的恐怖笑容更令他緊張,他有點擔心被大老闆盯上的那個人,不管是誰,他都致上十二萬分的同情和憐憫。
???
搜集資料是雪千泠的工作之一,所以,她現在正身穿制服,手端托盤穿梭在這場衣香鬢影的豪華晚宴中,由於這是場特別的化妝舞會,所以她不必化妝掩飾自己的容貌,只要戴上服務生專用的「笑臉」面具極可。
然而,領結內隱藏的攝影機絲毫不放過的將雪千泠所到之處完整的拍了下來,就連不少人的談話八卦也收錄了不少,只要她帶得出去,這些都會被她完整的記錄下來。
她從未失手過,可是這次她卻感到些許的不對勁,她敏感的神經告訴她有人在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但她卻不知道是誰,只感到有道灼熱的視線跟著她移動,就算她故意躲到廚房時,那道視線仍停留在她身上,她猶豫了,該不該放棄這次的機會,另外想辦法再混進來?
「咦?怎麼都沒人?喂!你過來。」廚房的二廚指著發呆的雪千泠,硬是將手上的托盤交到她手上。「把這些東西送到二樓左邊第二間房給老夫人。」他交代完後便又走進廚房。
這個突如其來的機會是否是老天在幫助她?她正愁找不到名目上二樓,呵!上天願意幫忙,她若不上去豈不是辜負了老天爺的一番心意?
主意一定,她忘了剛剛所憂心之事,踏著輕快的腳步走上樓。
將晚餐交給老夫人後,雪千泠便禮貌的退了出去,可她不是下樓,而是在各個房間巡視一遍,最後在書房裡發現了她的目標。
一顆被稱作「天使之眼」的寶石,不屬於任何的寶石類,比鑽石還炫目、比貓眼石還神秘、比水晶還柔、比殞石還奇特,靜靜的漂浮在透明的玻璃箱中,散發著淡淡的奇異光芒。
雖然它美得足以教人失魂,但她也只敢在鑰匙孔裡往內窺視,就她看得到的兩個角落有監視器,想必她看不到的另兩個角落也有才是,她小心的看了下四周,偷偷的將針孔攝影機自門下的細縫伸入,順便將一片超薄、超迷你的晶片貼在木門底下。將針孔攝影機轉了幾下,她突然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她趕緊將針孔攝影機收好,躲進離她最近的一道門裡。
突地,一對男女的調笑聲離她越來越近,她看了下四周,緊張的躲進小更衣室裡。
房門很不幸的被人打開,進來了一對男女,一個做公爵的裝扮,另一個則是埃及艷後,兩人一進房便擁吻了起來,還有越演越烈的情勢……
噢!天呀!她怎麼淨遇到這種事?
突然一股壓迫感自身後襲來,她來不及反應便被人由身後抱住,小嘴兒也同時被摀住,接著便跌進一個溫暖壯闊的胸膛裡。
她沒叫,因為她是賊,哪有做賊喊捉賊的?
「勇氣可嘉,竟然不叫。」充滿揶揄的低沉嗓音就在她耳邊。
她渾身一震,她記得這聲音,是那惡魔的聲音!
「好女孩,看來你還記得我。」他轉過她僵硬的嬌軀,迅速將她的面具扯掉。
雪千泠愣愣的看著眼前卸下鐵面具的男人,果然是他——司。
他邪氣一笑,低頭便覆住她的驚愕,恣意分開她的牙關,靈動的舌如電般在她口中翻攪,擾亂她的意識,手掌所到之處扣子皆開,他讚歎的低吟一聲,唇舌漸漸往下游移,在她頸間、胸前落下無數個細吻。
帶火的魔手輕撫著她的雪肌玉膚,但仍不滿足的輕佻開她的小衣服,他迅速的含住一隻豐滿的蓓蕾,輕嚙吸吮著,大掌也同時的覆住另一隻蓓蕾,輕柔的撫觸揉捏。懷中的人兒倒抽口氣,急急的想推開他,但他哪可能這麼輕易的罷手,在她雪背上游移的大掌稍微用力,讓她更貼緊他,無處可逃。
「住……住手……別這樣……」她嬌喘連連的推拒著他,但他身強體壯的,她的推拒根本無濟於事。
天!才剛見面就這麼火辣,她不認為她脆弱的心臟受得了。
「別怎樣?」他很故意的問,大掌毫不停歇的在她柔美的身子上游移,唇舌一刻也沒離開她誘人的身子。
看見她發窘的模樣,他感到無比的高興,誰教她要故意躲開他,這只是給她的一點小懲罰罷了。
「你……」天,這裡的通風真差,她好熱……
「回答我。」他抓著她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
「你……你明知故問。」她沒力氣了,整個靈魂好像被抽離般,有些難過、也有些飄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