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不是他所喜歡的那種類型,卻會讓他一沾上便不想放開,他從沒這麼明白的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一個人,想要她這個一點也不像女人的女人。
「不要咬我……走開……」她的雙眼依舊緊閉,身上的壓力讓她感到難過,受制於人與動彈不得的捆綁感讓她不得不皺著臉掙扎,想甩開手腕上的鉗制,也想端開身上的「大石頭」。
可就算如此,她還是頑強的不肯醒來。又沒有什麼大事需要她做,她才不想醒過來呢!一醒過來臥天雲一定不准她再睡,她才不會笨得讓自己難過。
可是現在……為什麼她不能動?難道是……鬼壓床!
她猛然睜開眼,眼前看到的是一片天花板;她用力吸了一口氣,覺得胸口悶悶的,彷彿有顆大石頭壓著,而全身依舊是無法自由活動,這麼看來……她真的是被「那個」給壓住了!
這時候應該怎麼辦才好叩H救命?不要,那大沒面子了。反抗它?她還沒醒過來就在反抗了,卻一點用都沒有。那該怎麼辦才好?
有了!
「觀世音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她喃喃的念起「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聽說妖魔鬼怪「好像」會怕那種經文,那她就念看看,實驗看看它會不會消失抑或是感到痛苦,要知道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這是要我什麼都別做嗎?」臥天雲微微撐起身體與她眼對眼、鼻觀鼻。原來她叫人住手的方法就是唸經,這會兒他可以很確定她是醒了,尤其是突然瞠大眼的此刻……她該不會不知道他剛剛一直在吃她豆腐吧?
「你……」看到他出現在眼前,宗君的腦筋還有些轉不過來。
「嗯?」看到她茫然的臉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過當他的眼睛不小心又瞄了眼她的唇時,那雙帶著戲謔的黑眸倏地瞇起。
原本該是黑色的唇經過他的肆虐後竟出現了奇怪的色彩,雖不甚明顯,但仍看得出來那張唇的真正色調,是種誘惑人的粉紅色。
這傢伙……在全身塗了顏色?這一身的黑是假的?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身上?」宗君動了下手,看樣子是被他壓制住了,「你知道你有多重嗎?還不起來!」
她絕不相信自己的身體是張好床這種爛借口,他要是馬上起來的話,她還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原諒他的蓄意謀殺。
「你的真名叫什麼?」打死他都不信她真的叫阿熊或無尾熊,那只能算是綽號,沒有人會把女兒取那種怪名。
「就跟你說是阿熊了呀!」早知道他一定會問,只是沒想到他會撐了這麼久才問,一定是因為查不到她的身份,不得已才開口問她的。
看他還是不相信,好吧,那她就說給他瞭解。
「我對岸的家在深山裡,我阿爹接觸多了山中的動物後,想要他的兒女都像那些動物一樣強壯、不被人欺負,所以我家不只有阿熊,還有阿虎、阿豹、阿象、阿牛……」
「記得我說過你若欺騙我下場會如何嗎?」臥天雲又端出他那招牌的威脅笑容,還真是溫柔得嚇死人吶!
當然記得,她的記憶力可是一等一的好。
「你說要把我綁在尤加利樹上風乾。」現在她要是真的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才會被綁,只要她打死不承認,他也不能拿她怎樣。
「我改變懲罰你的方法了,相信我的新方法一定能讓你有所警惕。」現在他開始期待她的謊言被自己揭穿那刻了。
改變方法?
那又如何,他以為她會乖乖待著等他剝皮嗎?別傻了!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很好奇他想用什麼方法對付自己,要知道她可不是一般柔弱的女人,他的方法若沒啥創意可是會被她嘲笑的。
「你改成什麼方法?」看他笑成這樣,應該不是什麼好方法,至少對她來說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以後你就知道了。」他很確定這方法一定有機會用在她身上。
以後?他就那麼確定她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底細?她可是現代丐幫幫主耶!那麼容易就讓人發現她的真面目不會太沒用了嗎?她還是喜歡繼續當她的藏鏡人,永遠不讓別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 ×^
「說了這麼多話,你到底要不要起來?你的身體跟恐龍一樣重,再久一點我就要被你壓成肉餅了。」到時候她變成像紙一樣薄後他還得拿起來甩一甩,然後再幫她充氣……嘩,怎麼想到卡通上去了。
「誰教你睡得那麼死,現在我只是稍微壓你一下就受不了了?」
「你要不要被恐龍壓看看?」他可是比她高大很多,體重當然也比她重,這點常識不必她說任何人都看得出來。
「恐龍?你見過這樣帥的恐龍嗎?」有哪只恐龍像他這般迷人的?
「這位『溺桑』,帥是別人說的,自己說只能稱作『不見笑』,了不了呀?」她知道他聽得懂台語,她的話對他來說應該不難。
「不了。」臥天雲裝傻。若這麼輕易就著了她的道,那他長她這幾歲不都白活了。
「唉,叫你讀書不讀書,現在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她用力瞪著他,看樣子他真的不打算起來是不是?連她的手也不放開?
叫他讀書?
「睜眼說瞎話,那個說自己只有國小程度的人不知道是誰,到底是誰該讀書呢?」雖然他壓根兒不信她那套說辭,不過拿來反駁她的話倒可行。
「我有讀書呀!你沒看我平常一有空就拿著有文字的東西看嗎?雖然大部分的字是我不認識它,它也不認識我,不過我可是很努力在讀書的,哪像某人,連我這國小程度的人都不如。」至於某人是誰,嘿嘿,彼此心照不直囉!
「還真是剛好,你就那麼湊巧的總是拿了我的重要文件看。」她是一有空就睡覺,偶爾被他逼得不能睡時,就那麼剛好的被他發現她拿著他書房裡的文件在看,他記得自己有跟她說過不准進書房吧!
「重要文件你還亂丟,習慣真差。」只是些她早晚都會知道的資料而已,她又沒跟他說自己知道他開了一間律師樓、兩間偵探事務所、三家銀樓和五家武道館的事,還幫他保密呢?
他也不知道她還派人阻撓他的對手對他的調查,讓他辦很多事都很方便。
天知道她幹嘛這麼幫他,應該是不想讓他輸得變乞丐吧!要是到時他來投靠她,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好玩,畢竟玩弄比自己弱的人總是亂沒成就感的,他還是保持現在這樣最好。
「我亂丟?」他略微瞇眼,擺明了根本不信她所說的話。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她拿的文件有些還是他鎖在抽屜裡的,而當時被他看到了她居然還敢說是從地上撿的。
「難不成是我亂丟?」那又不是她的東西,她只是幫他「撿」起來順便瞄一加N眼而已;不過跟他相處了這麼久,她當然知道當他瞇起眼時在想什麼,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她還是別觸怒他較好,她可還想快快樂樂的多活個幾年呢!
玩他,可以,不過為了未來的娛樂,玩也要玩得適度才行。
「你看完後確實——」
「好像有聲音。」宗君打斷臥天雲的話,兩人凝神細聽……確實有個極輕微的聲音。
「在你房裡。」也就是他們現在所處房間的隔壁,若非她跑到他衣櫃裡睡覺,現在他們就不可能還靜靜的待在床上聽那外來客的聲音。「四個人左右。」
「你沒有什麼事要做嗎?」正常人都該衝到隔壁去海扁那偷闖進來的小偷才是,可他怎麼還不動?也就是還不放開她。
「你希望我怎麼做?」看她沒半點驚慌的樣子,想必是不把那些人看在眼裡。
「我希望現在有一壺香味撲鼻的咖啡……」
突然幾聲不算小的悶哼自隔壁傳來,臥天雲只是挑了挑眉,依舊一動也不動。
「然後再有一個舒適的睡眠環境……」
又傳來幾聲低叫,兩人依舊聞風不動。
「如果還能睡到自然醒就……」
隔壁再傳來叫聲,不過這次卻是驚天動地的驚恐尖叫。
他瞪著她看,卻也沒放開她。難道她在房間裡弄了什麼嚇人的東西不成?
「你要現在過去也行啦,如果你不介意讓我聽到你的尖叫聲的話,你就過去吧!」她這是給他一個保有面子的中肯建議,當然不是她為他著想這種無聊的理由,她只是不想事後讓他海扁一頓,再倒吊在尤加利樹上罷了。
「啊——」
這次傳來的是死不肯回去的裴蜜和溫虹的尖叫聲。
「你在房間裡弄了什麼機關?」他沒呆呆的聽到聲音就衝過去,心裡也沒多擔心那兩個女人的安危,倒是比較好奇只會睡覺及做些怪事的她,在房中動了什麼手腳。
「哪有什麼機關,我哪會做機關,真那麼想知道的話你就過去看看呀!」他終於放開她的手,她也才能推開他下床活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