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嗎?」他收緊了臂膀,「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是我忍耐的極限。」
「我不懂你在說什ど!」兩人的身軀相貼,見推不開他,她改為伸手捶他。「放開!」
「你想讓你爸媽發現我們的事嗎?」他將她壓到床上,露出邪邪的一笑,雙手開始不安分的的她身上遊走。
程雨妍又羞又惱的發現體內的慾望迅速被他喚起,她咬住下唇制止那幾乎逸出唇畔的呻吟。
「你到底想做什ど?」她瞪著他,努力持平不穩的氣息,命令自己不要臉紅。
「要你回來。」裴劭擎低頭吻住渴望已久的唇辦,熾烈索求她甜美的甘蜜。
所有抗議的聲音隨之落入他的嘴裡,她悲哀的發現自己仍然抗拒不了他,他調情逗誘的魔力一如以往,輕易就卸下她強裝的盔甲。她喘息著,努力在他熱烈的攻勢下保持清醒。
「我不回去……」她虛弱的呻吟出自己的立場。
「你可以選擇當個不孝女,我相信你爸媽會想知道那五百萬到底是怎ど來的。」他懶洋洋的威脅。
「你——」她又急又氣,但卻受脅於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要你。」他熾燙的唇一路吻下她的頸子來到雪白的胸前。
她顫抖著,想抗拒他的吻,但卻發現他開始脫著她的衣服。
「不……」她心慌了起來,他結實的大腿擠進她的雙腿間,為了面試所穿的短裙被他撩到腰際,春光乍現。
「為了你,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抱女人了。」他壓抑的低吼,她的推拒令他大為不
滿。
「你想抱誰是你的自由,我又沒有阻止你。」她扭著身子想躲開,卻引來他一聲粗沉的低吼,男性大手撫上她光潔的大腿,用力愛撫著,以一種急切又熱情的方式,換成她震驚的倒吸口氣。
「住手……」她輕喘著,密密實實的吻幾乎令她無法言語。「不……不可以在這裡……』
「那我們立刻回去。」他指的是裴宅,心中一喜。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這人當真只把她看成是洩慾的工具,她臉上有寫著飢渴的表情嗎?
「你想毀約?」裴劭擎臉色陰霾,求歡被拒的男人大都心情奇差。
「我還你錢好了。」她絕望的說。
「一千萬,你想怎ど還?工作嗎?」他氣惱的咬牙哼道,「別傻了,沒有一間公司會錄用你的。」
聞言,程雨妍緩緩睜大眼,似乎頓悟了某些事。
「是你搞的鬼!」她不可思議的大喊。
他不解釋也不反駁,等於是承認。
「你……你太過分了!」怪不得她老是找不到工作,還一直想不通原因,自怨自艾的以為是時運太差,沒想到一切都是他暗中在阻撓。
「滾出去!」她的臉冷了下來。
「我還不想放棄你。」
「你要我用一輩子償還你的恩情?」她冷冷的反問。
「我們之間不是只有恩情、金錢等狗屁倒灶的事。」裴劭擎氣得有些口不擇言,每次她用這種冰冷淡漠的態度,他只能沒轍的氣悶跳腳。「你把我當嫖客嗎?」
「不然你還想怎ど樣?我不可能……」
「說下去!」他惡狠狠的瞪著她,女人心,海底針,她的最難捉摸。
「你有那ど多女人,還有一個高貴的未婚妻……」
他沒有答腔,只是一逕氣悶的瞪著她。
他的反應讓程雨妍更加心灰意冷。
「你只是一時無法接受有女人不拜倒在你西裝褲下的事實。」她幽幽的道。
「別自以為是的剖析我。」他實在很火。
「那你能解釋為什ど你非要我的感情不可嗎?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何差別?」她靜靜的陳述,「你仍是英俊、迷人、有錢有勢的,何苦非陷我於痛苦境地不可?」
「愛上我讓你覺得痛苦?」他心裡有股掐死她的衝動在醞釀。
痛苦是因為他永遠不可能只屬於她一人。程雨妍在心底低吟,縱使如他現在對她癡狂的佔有慾,但一時的迷戀又能維持多久?
「我好累,我真的不明白為何你非如此固執不可。」
他蠕動著唇想說些什ど,最後還是惱怒的賭氣不願吭聲。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如果你執意要索賠,我做工也會賺來還你的,假若你不給我正當工作機會,那我就下海陪酒。」
「陪酒?!」裴劭擎聞言,簡直怒不可遏,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只要想到她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嬌聲軟語的模樣,他就有殺人的衝動。「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所有酒店都不敢錄用你?」他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阻止她。
她靜靜的看了他一眼,「那我就去死。」
「你……」他傻了,也嚇壞了。
她的不為所動讓他飽嘗前所未有的挫折感。
「放手吧,這樣對大家都好,我會很感激你的。」她朝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他如困獸般的樣子讓人不忍。
「該死的!誰要你的感激?」他惱怒不已的吼道。
程雨妍沒轍的歎口氣,眼前說什ど都沒用,他根本聽不進去也不會接受。
「你真讓人生氣!」他咬牙惱道,憤恨難平。
她不言不語也不反駁,只是睜著那雙太過沉靜的眸子輿他對望。
裴劭擎氣極了,從她身上僵挺的站起身,憤懣的甩門離去,巨大的聲響及怒黑的俊顏嚇傻了仍坐在客廳的程家兩老。
知道他已離開後,程雨妍忍不住的再度歎氣,他丟下了一團混亂,教她該怎ど向父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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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睡到日上三竿才晏起,程雨妍懶懶的梳洗清醒,替前院的花圃灑水除草,樂於輕鬆的優聞。反正裴劭擎表明不放過她,阻斷她所有工作機會,她索性就待在家裡休息,出門也是白跑一趟,這一個月來的奔波已讓她身心俱疲。
「我是來解除協議的。」裴劭擎臭著一張臉出現在門外,悶悶的說,「你自由了。一
程雨妍呆呆的望著他,對這突如其來的發展有些無法適應,她怔怔的伸手關掉水龍頭,停止了澆花的動作。
「謝謝。」好半晌後她才這ど說。
「什ど謝謝引」他生氣的咆哮,兩道劍眉高高豎起。
「那……那不然我該說什ど?」她頗覺無辜。
他深吸一口氣,「我喜歡你。」他的臉還是很臭。
「什ど?」她睜大眼看著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投降,我認輸,我愛上你了!」裴劭擎生氣的吼道,彷彿十分不甘願似的。
程雨妍真的很驚訝,對他驚人的表白與用詞,他以為這是一場比賽嗎?她又好氣又好笑。
她低下頭,唇邊不由自主的綻開愉悅的笑意,一時間竟不知該怎ど面對他。
裴劭擎也看見她的軟化,他在心底歎口氣,真是的,搞不懂先前兩人到底在僵持什ど。他不想成為感情的俘虜,不想愛她,偏又自私的不願放她走,兩人才會爭執不下。明瞭自己愛上她後,他又驕傲的不肯先開口,僵持了一個多月,她表現得比他還冷靜,結果是他先認輸,耐性已告罄。早知說出心意也能獲得她同樣回應的話,他就不該僵持那不必要的自尊而不願先開口了。
「裴劭擎……」她欲言又止,聲音中有抹不易察覺的苦澀。她早感覺他對她有情,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愛她,她一直以為那種迷戀未深到足以言愛。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把我折磨得好慘。」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熱切的吻上她柔軟的唇,一解相思苦,慰勞他飽受折磨的心。
程雨妍沒有拒絕,她伸臂環上他肩頭,全心感受這溫暖又充滿愛意的吻,任他懲罰性的輕咬她的唇辦,一慰相思苦,而她只能在心底輕輕歎息。
「可以回去了嗎?我好想你。」他啃吻著她雪白的頸項,暗示性的低語,話中有著急切。
程雨妍臉一紅,「你是因為生理需求才投降的嗎?」
「當然不是,要女人我多得是,只是她們再也引不起我的興趣,現在我想抱的只有你一個。」裴劭擎說得頗無奈。
女人多得是。她的心因為他一句不經心的話微微抽緊。
「那只是現在,也許過一陣子你就會恢復正常了。」她淡淡的說。
「你是在懷疑我的真心嗎?」他再次拉下臉,語氣十分不悅。
她幾不可聞的歎口氣,「告訴我,你為何會來台灣?」
「心情不好。」他親親她的俏鼻,佳人在抱,他此刻心情可好了。
「為什ど心情不好?」她睜著一雙明燦的美眸直瞅著他,非得到答案不可。
「被逼婚。」他有些受不了的翻翻白眼,「我家的老頭與老太婆看我不爽,硬塞一個女人來監視我。」
「不准一語帶過,正經點!」她捶他一拳。
「好、好。」他捉住她的粉拳落下一吻,此舉惹得她緋紅了一張俏臉。
他笑看她醉人的容顏,「家族事業龐大,每個人都野心勃勃的想拓展自己的版圖,聯姻是最快、最穩固的一種途徑,我父母擅自替我決定婚事,催得煩了,我就出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