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愛女人,覺得她們只是他暖床的絕佳工具;當然,女人也同樣覺得他的「功夫」了得,否則,不會一纏上他就捨不得走。他發現每一個他想要的女人都是唾手可得的,而這其中絕對包括了大清的皇六格格──意映。
他即將對那位乾隆的掌上明珠展開「攻擊」,他的計劃在方纔的壽宴上就擬定好了,只因他沒有從乾隆的臉上察覺到絲毫的歉意──對蒙古國及父王,還有他的歉意,因此,他要乾隆悔不當初。
「你壞得教女人愛死了!」翠兒又貼上了他的身體。
「是嗎?」
孛烈摟住他的美人侍妾,連嘴帶臉外加頸項,又是親又是啃的,整治得她咧嘴呻吟叫喚。
聽說,翠兒是後宮中某一位娘娘的貼身丫鬢,她的交際手腕讓她在後宮中的地位不亞於任何一位娘娘,所以,乾隆便大方的將她賜給了他。
不過,她是什麼身份,孛烈可是一點都不在意,女人嘛!每個就是那個樣子。
「嗯……」
「要我嗎?」
「要,我要!」翠兒急切的說,手已下探至他的褲腰處。
孛烈抱著她從大石後挪出身,視線越過她的肩頭.終於看到他等待中的女人走了過來。他任由翠兒在他身上愛撫,一張臉上了無慾望。
他不屑的看著胯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方纔還嬌喊著難為情,這會兒卻連有人走近也沒發覺。哼!女人畢竟都是難逃他的男性魅力。
這不過是他安排的一齣戲,給那個寶貝嬌嬌女一點小小的見面禮罷了。
「叫大聲一點。」孛烈重新攫住翠兒早已裸露在外的椒乳,用力的蹂躪著。
「啊……」翠兒承受不住他這種狂熱的對待,不禁瘋狂的叫喊出聲。
原本低頭在想事情的意映,一聽到女人的叫聲,馬上循聲望過去,卻被眼前的一幕「妖精打架」畫面驚得花容失色,急得背過身去,「對不起……」
天啊!她看到什麼了?那就是意妍和她說過的男女性愛嗎?意妍說的美好、興奮的感覺,就是她方纔那一瞥所看到的情形嗎?
她不禁開始價疑意妍在欺騙自己,如果那件事是美好的,那麼這個女人不該叫得那麼大聲……
霎時,意映發現自己的腦子裡想的全是已出閣的皇妹意妍曾經告訴她有關的床第間的性愛情節,無論她怎麼搖頭晃腦,都拋不去那種充滿情色的畫面。
孛烈光從背影就能斷定意映此刻的表情,他煞費苦心布下的「陷阱」,如今已達到目的了。
他就是要先讓她難堪,緩緩的,一抹殘冷的笑顏顯現在他的臉上。
他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你先回去,有需要我會再找你。」
「可是……」翠兒慾求不滿的看著他。
「我叫你回去!」他現在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意映身上,他的下一步「進攻」還沒開始,不能讓她因為難為情而嚇跑了。
「是。」
「不好意思,讓一個處女見到這種事.你一定會覺得淫穢不堪吧?」
意映的背脊一正,感覺到頸後的熱氣,她怔住了,一時不敢亂動。他何時己無聲無息的來到她身後?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裡有人……」她囁嚅的說。
孛烈的手指隔著她的衣物,放肆的上下撫摸著她的手臂。「要不然意映格格會怎樣?繞路走嗎?據我所知,到雨荷齋應該只有這條路可以走喔!」
他提早從壽宴離開並不是沒有原因,他先找到在宮中當差最久的安得海總管,問到了他想知道的有關意映的一切生活作息,然後耐心的等待她從慈寧宮回來,準備進行所有的計畫。
當他聽到她與丫鬢之間的對話,明白她對乾隆的尊敬後,更讓他下定選揮她成為他洩恨對象的決心。
老天爺是站在他這一邊的,原本,他還嫌那個亦步亦趨跟著她的丫鬟會礙事,沒想到她自己幫他遣走了她。
是意映自己要走入他撒下的陷阱之中,怨不得他。
「你……」他肆意的碰觸教意映的全身緊繃起來,他之後所說的話語更讓她快速的逃離開他的氣息範圍幾步之遠。
他是誰?稍早前的情景教地太慌張了,以致她沒能仔細看清楚那男人與女人的長相,但她覺得她應該不會認識他們,而整座皇宮中見過她的人也不多,為什麼他會知道她的身份?
「背對著人說話是意映格格的禮儀嗎?」他嘲諷的問。
他的提醒教意映驚覺到自己的不禮貌,她深呼吸了幾次之後,決定忘記方纔那羞人的一幕,回過身紅著臉看向他。
「是你?!」那張她從未淡忘過的臉龐,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孛烈鷺冷的眸中含著笑意,「很高興意映格格並未將在下忘懷。」
「你……」他富含侵略性的雙眸,灼灼燦燦的盯著自己,意映根本無法完整的發出一個音節,她從來沒有想過兩人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意映並沒忘記上一次他們也是在這裡偶遇,那一次,他帶給她的感覺中除了冷漠,並無其他。可是,今天她發現他不一樣了,他的眉梢輕佻的上揚,眸光中淨是狎戲之意,還有剛才與那個女人進行的那件事……她發現自己竟害怕單獨面對他了。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被安排住在迎賓褸,和你距離如此近,這算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孛烈看著她一臉的茫然,並不打算告訴她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逕自說著只有他才懂的話語。
「你是皇阿瑪的客人?」意映頓覺豁然開朗,難怪她會先後在這裡遇見他,原來他住在迎賓樓。
除了雨荷齋的下人和迎賓樓的客人外,後花園平日是不會有人來的。
「我還會有另一個身份,而這個身份也與你有關,怎樣?你想知道嗎?」
看著他那雙蘊藏著深沉情緒的雙眼,意映有些無措,她往後退了一步,只見他又往前逼近一步,胸臆間一般莫名的不安愈來愈濃。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答案,不過,不管你想不想知道,到時候你不想知道都難,但我希望你會喜歡才好,嗯?」孛烈驀地欺身咬住她的紅菱。
他的動作是如此的亳無預警,意映什麼也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任由他的唇在自己的雙唇上流連、畫圈,准許他伸出的舌頭滑過她的臉龐,像是要測試她肌膚的細緻般來迴旋繞著。
「你喜歡我這麼對你吧?」
正如他靠近她一樣,他乍然離開她的紅唇也同樣沒有預警,意映只感覺到唇上灼熱的溫度撤走了,而她還是傻愣著。
「或是你仍嫌不夠?你希望我像對方纔那名侍妾一樣待你嗎?」孛烈謔睇著她因陶醉而泛紅的雙頰。
「不……」如此冷酷的嘲諷像一盆冰水兜頭淋下,意映立刻清醒了。
想起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她感到又羞又愧,她怎麼會容許一個陌生的男人這麼欺負自己?
他太令她失望了,記憶中的他不是這樣的……不!或許她該說,她希望中的他不是這麼輕狂邪淫的樣子,因為,她見到他僅有一刻鐘的時間而己啊!
「這可由不得你了。」她梨花帶雨的面容,以及一臉的受到震驚的模樣,使她益發顯得楚楚動人,但孛烈卻不肯相信這個「假象」。
丟給她一個鄙夷的眼神後,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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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奴婢打聽到了,皇上今日會在御花園召見今年科舉考試及格的舉人。」梅兒從外頭跑進來,她帶回的消息打斷了意映閱讀的心情。
「真的嗎?」
「確定無誤,我和小順子從服侍皇上的公公那兒聽來的。」
「梅兒,快幫我梳頭。」意映輕撩起裙擺,跨過門檻,往閨房走去。
「是。」梅兒不敢有些微的遲疑,馬上跟了上去。
她知道這種十天一次的日子對意映相當重要,意映總是會特別為自己妝扮一番.跑到皇上會落腳的地方,然後躲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皇上好一會兒,什麼事也不做,然後再默默的回來。
當初,梅兒剛到雨荷齋當差時,她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意映要這麼做,她是皇上的親生女兒啊!為什麼見她的皇阿瑪一面要這麼辛苦?而有時候聽到意映喃喃自語的說:「我只是要記得皇阿瑪的樣子,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她總會是為意映心疼好久。
而今,跟在意映的身邊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她漸漸發現意映與皇上的感情並不親密。不管發生任何事,意映都不會去找皇上,而皇上也從來不曾到雨荷齋來,更不曾召見過意映,梅兒不知道他們父女倆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曾經很努力的想從管事嬤嬤的口中探出一點端倪,卻徒勞無功,她可以想像,那一定是件大家都被警告不許再提及的往事。
因此,她再也沒有在意映的面前提起,她知道那肯定是意映的傷心事,更確定就是這件事教意映的生活變得如此沉悶,從此將自己局限在雨荷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