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我受不了了……」翠兒搖頭吶喊著。
她不懂為什麼蒙古人這麼喜歡在外面做……也許是他們天性好刺激吧!因為,孛烈兩次都下令要她大聲呻吟,根本不怕被別人瞧見。
「還不到時候,你不能受不了。」
「可是……」
「你不是說愛我嗎?你不是說為了我,你什麼事都願意做?」孛烈的舌頭舔過她的頸側,挑逗的聲調在她的耳畔響起。
「是的,我愛你……」
「愛……」孛烈重複.他的嘴抿成一條緊繃的細線,鄙夷的往下垂。
「孛烈王子,快給我……」他就在她的洞口徘徊,為什麼還不進來?翠兒一張臉被情慾刺激,變得淫浪不己。
「好,現在不用等了,我這就滿足你。如果我讓你做到爽,你就叫大聲一點,讓天上的神仙聽見也無妨。」
孛烈突然不再折磨她,一舉進佔她潤滑的穴徑,不斷的抽動著,但在他臉上卻找不出興奮洗禮的痕跡。
「哦──」
「啊……」梅兒的尖銳嗓音先喊了出來.她驚嚇過度的連忙轉身,握住意映的手往回走,「格格,我們等一會兒再回去……」
「不!」意映緊握雙拳,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有一種幾近窒息的感覺,但她不想離開。
她怕什麼呢?不管她看到什麼,那都是事實;不論面對它有多麼痛苦,那也總比讓思念一點一點啃噬她的心要好得多。
一個月了,她和孛烈已整整一個月沒見過面,這段期間,他不曾出現在後花園,想起以往,她總感覺不管她走到哪裡,他似乎都在她身旁,而這個月,則是她生命中最漫長的時光。
她提醒也告誡過自己,不准再想他,但無論她如何的向天發誓,她的心總是背叛她,她無法不想他。
也許這輩子,他會永遠住在她的內心深處,教她一輩子也擺脫不了這份痛苦的糾纏。
「回頭看著那個穿粉紫色衣裙的女人,你認識她吧?我要你對她示威的浪笑。」孛烈將翠兒的身體扳正,再重新插入她的身體,低聲對她下令。
「是……」他一開始衝撞,翠兒連忙側過頭呻吟回應,勝利似的朝意映矗出一抹驕傲的笑意。
哼!皇六格格算什麼?她才是孛烈王子中意的女人。
翠兒的雙手沿著他強壯的胸膛往旁邊撫摸下去,直到她抓住他有力的臀部,使他更與自己密合。
「翠兒,我為你介紹一下,那位就是皇室中最虛情假意的皇六格格;意映格格,我身下的這位你應該不陌生吧?她正是皇上賜給我的侍妾──翠兒。」孛烈神態自若的為兩人介紹。
意映輕別過臉,她終究無法直視他們就在自己面前翻雲覆雨的行為。
孛烈可以要任何一個女人,甚至當著她的面炫耀,而她,除了默默忍受這種羞辱,假裝無動於衷外,她什麼事也不能做。
她的苦只能放在心底低回淺嘗。
「格格,我們走吧!」梅兒背對著一切,摸尋著意映的手緊拉住,「你要送給瑞祺貝勒的繩結還沒做好呢!咱們得趕快趕工,不要站在這裡耗時間了。」
梅兒不知道意映是打哪兒借來的勇氣,她竟然在親眼目睹孛烈與別的女人歡愛後,沒有大哭、沒有跑開,只是低頭不語,難道讓一個人傷到最深處,連眼淚也會乾涸?
「孛烈王子?!你要去哪裡?」慾望未獲饜足的翠兒,看著已拉起褲子的孛烈,難以置信……這種事情又發生了!
她的身體居然在同一個地方讓同一個男人利用了兩次!
意映看到滿臉風暴且朝她邁步而來的孛烈,無措的反手用力抓住梅兒的手,「梅兒……」
「怎麼了,格格?」感覺到不對勁的梅兒,盡責的快速轉回身子,但雙眼卻仍緊閉著。
這時,孛烈的質問聲已傳了出來,他虎爪攫高她的手腕,「什麼繩結?」
「沒有……」意映看到他憤起筋脈的手臂在收縮,人一時嚇呆了。
「我明明聽到了,你要送給瑞祺的東西,放在哪裡,拿來給我看!」梅兒聽到孛烈的聲音,確定他已站在她和意映的面前,才敢睜開眼睛,然後,馬上伸手想分開他對意映的粗魯行為,「孛烈王子,你快鬆手,你會抓疼格格的。」
「只要她不解釋,我就不放!」看到意映決絕的樣子教孛烈更感到火冒三丈,他咬緊牙關迸聲。
「格格已經兩天沒合眼,你就不要再折騰她了。」
其實,意映自一個月前從正敬宮回來後,非但睡得少,也吃得少,梅兒問過那天皇上到底為何事召見她,但她總是閉口不提。之後,不見孛烈與意映之間的交集,她慢慢明瞭意映的失心、丟魂的頹然狀況和他脫不了關係。
「兩天沒陲,為什麼?」
「因為,格格趕著編這個繩結送給瑞祺貝勒,聽說能保平安的……」梅兒邊說邊從懷袖中取出已完成三分之二的鎖繩,「現在你看到了,可以放開格格了吧?啊……」
孛烈一把就將繩結搶到手,望著交叉的線繩環繞而成的長結,彷彿看到了意映對瑞祺貝勒的愛意,他氣極怒吼:「為了瑞祺,你竟熬夜,不眠不休的做這個給他?」
「瑞祺貝勒後天就要再去防守邊關了。」意映在孛烈的眼中看到噬血的狂驚,他為何如此生氣?他又不愛她,而且,明明是他自己將她推給瑞祺貝勒的。
「我不管他要去哪裡,他是死是活都不關我的事,總之,我不准你再做任何東西給他,包括這個!」孛烈用力一扔,將已臻完工階段的鎖結往湖中拋去。
「不要……」意映才掙開他的力道想阻止,但已來不及。
「這是給你的警告,我勸你最好省下工夫,因為,只要你再做任何東西送瑞祺,都只有這個下場!」
看著漂在湖上保平安的繩結,意映想也不想,立刻縱身往湖中跳下去。
「格格!」梅兒駭然叫道。
「該死!」孛烈沒想到她居然會有這種不要命的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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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搞什麼鬼?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沒命了?」當全身濕灑淚的兩人回到迎賓樓,看到懷中的意映已呈清醒狀態,孛烈忍不住大聲斥責。
天知道!當她的身子往下墜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幾乎停止了。
也是那時,他才發現他心中所有的憤恨與不信任,都只是嫉妒所引起的,那根本阻止不了他對意映的愛。
不過,他還不會對她坦承,他要知道她的心中現在是否還有他的位置?她是否還愛著他?
放下她坐在椅子上,「為了一個繩結,你竟拚了命去搶救?」他語氣酸酸的問。
意映扭開臉,背對著他,她狠咬著自己的手指,吞回淚水。她不要再當著他的面哭泣,她不要再乞求他的愛或憐憫,因為,那只會教他用更難堪的態度來對待她,而她不要再看他的缺點了,那已經夠多了,多得教她都快要忘記他曾經多麼溫柔的那一面。
「為什麼不說話?我要你的回答!」她遲遲沒有回應,令孛烈慌了,他以為是自己真的傷害她太深……她對他徹底失望了。
「它不只是一個保平安的繩結,那是我唯一能為瑞祺貝勒做的。」意映又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乖乖說話了。
「你就對他這麼好?」孛烈已經開始解開她衣服上的盤扣,輕聲問道。
「他對我真的很好,我不希望他這趟離京出事……」
「我和他,誰在你的心中比較重要?」
意映霍地瞠大漾滿錯愕的雙眼,她對他說話輕柔的聲調感到訝異,然後,她發現了他的動作。
「不要!」她的手覆住了他替她解盤扣的手指,制止他再往下動作。
「衣服都濕了,再不脫下來會著涼的。」孛烈扳開她的手,執意要完成它,一下子,她的外衣、肚兜已然落地。
按捺住的啜泣全都充塞在意映的胸臆,她慌得連情緒都崩潰了,「騙人!這不是你……」
充滿關懷的語調不是她所知道的孛烈,這是他在她幻夢中的樣子,絕不是真的!
她病了嗎?為什麼她會有幻聽、幻想、幻象?
「什麼不是我?」孛烈已經習慣了與她在肉體上的歡愉,他的感情則始終與她保持著疏離,但現在,看到她瞬間更死白的臉色,他的心恍若有千萬隻蟻獸在啃咬著。
「讓我回去。」意映害怕他又會想出更毒辣的招數,只想趕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不行!外面風大。」她就這麼急著逃開?
「我沒有替換的衣服……」
「我已經吩咐梅兒送來了,在她將衣服送到之前,我會給你溫暖的。」孛烈別具深意的望進她的眼底。
若在她的丫鬢將衣服送到後,她尚未說出他想聽的答案,他是不介意將她留迎寶樓三天三夜,甚或更久。
反正,現在迎賓樓幾乎變成他的寢居,他相信乾隆還不至於會趕他走才是,因為,如果要趕他走,早在他一個月前退婚的翌日,乾隆就那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