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知道妹妹沒有任何危險,邵逸然也就仁慈的扶著倪定跖走進屋內,小心的將他安置在沙發上。
丁曉筱很快拿來醫藥箱,細心的為倪定跖清潔傷口。
坐在一旁的邵逸然見心愛的老婆如此細心的照料倪定跖的傷口,竟然開始吃起倪定跖的醋,為了不讓自己可笑的情緒被發現,於是開口問道:「你把細節都告訴我們吧!」
「我不能說的太仔細,因為逸欣要我發毒誓,絕不能把她告訴我的事告訴你們,否則我會絕子絕孫,既然我是我們家的獨子,我覺得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我不是問你跟逸欣之間的談話,我想知道的是你跟文申怎麼會打架?」
看著丁曉筱細心而溫柔的呵護他的傷口,倪定跖突然開始羨慕起邵逸然,如果他也能擁有如此嬌妻,那該有多好啊!
「喂!你發什麼呆?!」見倪定跖竟看著丁曉筱發呆,邵逸然暗自握拳,在倪定跖的耳朵旁大吼著。
「哇啊!你幹嘛叫這麼大聲?」
「我不叫這麼大聲,閣下會注意到我的問話嗎?」邵逸然瞇眼的看著倪定跖。
倪定跖尷尬的乾笑幾聲,問道:「你剛才問我什麼?」
「逸然問你為什麼跟文申打架。」丁曉筱好心的回答著。
「為了不讓文申繼續誤會我,我特地去我他解釋清楚,誰知道一向沉穩的文申會像瘋狂的野獸一樣見人就咬,我一氣之下就跟他打了一架,這才解釋清楚事情的始末。」
「事情解釋清楚就沒事了!看來讓這件事情沉澱幾天,果然更讓文申感受到他對逸欣的愛,希望他們能就此一帆風順。」丁曉筱微笑的看著老公。
「嗯!」邵逸然回了一個深情的笑容。
見他們夫妻一臉幸福,倪定跖不由稱羨的說道:「逸然,我好羨慕你,竟然娶了一個這麼溫柔美麗的妻子。」倪定跖微笑的看著丁曉筱。
嬌妻受到覬覦,邵逸然不由暗暗咬牙,瞪了倪定跖一眼後,轉頭看著老婆,微笑的說道:「曉筱,這裡讓我來處理,你幫我們煮一些咖啡,好嗎?」
「嗯!」丁曉筱微笑的點頭,將手上的棉花棒交給丈夫,她才剛一轉身便聽到倪定跖的慘叫聲。
「怎麼了?」丁曉筱好奇的回頭
「沒什麼!」故意粗手粗腳虐待倪定跖傷口的邵逸然,警告的瞪了倪定跖一眼,微笑的說道:「他只是傷口在疼,對不對呀!定跖?」
「對,對,對。」定跖趕忙點頭。
早該知道惹惱熱戀中的男人是不智的行為,他還是識像一點的閉嘴好一點,唉!看來他真的是「遇人不淑」,莫逆之交各個都是醋罈子。
***
那天在咖啡廳碰面的時候,她還對他不屑一顧,可是過沒幾天卻自動打電話給他,答應與他一同共進晚餐,看來是他的純金名片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經過打聽後知道了他的身價,所以才會迫不及待想跟他交往吧?!他自負的想著。
「我們到舞廳跳舞好嗎?」許正生以自認最帥的笑容看著身旁的美女。
「怎麼了,寶貝,你怎麼不說話?」他以「花輪」的樣子問道。
邵逸欣先抖掉滿身的雞皮疙瘩後,才回答道:「我有點累了,想直接回家,我看我就在這裡下車好了。」
「這怎麼行,怠慢佳人可不是我的行事風格,你想回家的話,那麼就由我送你回去吧!先聲明一聲,我可不打算接受你的婉拒哦!」
邵逸欣又是一身雞皮疙瘩,無奈的說道:「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你一個人住嗎?」
「嗯!」邵逸欣心不在焉的點頭,極力不向他的方向看去,免得剛才吃的東西吐出來。
「那很方便嘛!」許正生得意的微笑著。
看來她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表面上冷冰冰的,可是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勾引他上床了。哈!有錢真好。
「大概吧!」邵逸欣心不在焉的聳肩。
她越來越後悔自己的意氣用事,為了跟文申唱反調而跟這個油頭粉面、打扮像孔雀的輕浮的男人外出,她現在只希望趕緊回家。
「到了,前面就是了,你在這邊停車就可以了。」邵逸欣如釋重負的喊著。
「OK。」他動作熟練的停好車,得意的看著她熱切的表情,紳士的幫她打開車門。
「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了。」
「再見?!」他下巴掉了的看著她,並及時的擋在她前面。
「還有什麼事嗎?油……呃……許先生?」她差點喊出油頭先生。
「你不請我進去喝杯咖啡嗎?」想欲擒故縱嗎?太有趣了。許正生暗暗笑著。
「對不起,我覺得不太方便。」
「不方便,怎麼會不方便呢?你自己一個人住,反而不必擔心別人打擾我們,不是嗎?」他以自認最帥氣的眼神看著邵逸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邵逸欣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好了,親愛的,我們都心知肚明我們要的是什麼,我承認自己越來越為你著迷,你不需要再欲擒故縱了,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他自信的一笑,伸手將她摟進懷中。
「你放尊重一點。」邵逸欣憤怒的掙開他的手。
「好了,別再玩了,寶貝,我已經越來越迫不及待了,除了婚姻之外,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我們上樓好嗎?」
「我唯一要的東西是你的狗命,你回去照照鏡子吧!你這個不要臉的豬頭。」邵逸欣忍不住賞了他一巴掌。
他錯愕的捂著臉頰,繼之而起的是不悅的怒火,「看來你喜歡玩遊戲是嗎?好吧!反正現在四下無人,我就陪你玩玩吧!」惡狠狠的撲向了她。
「走開。」邵逸欣再度掙開他的手,邊喊救命邊向前跑。
「閉嘴。」許正生用力的一拉,邵逸欣失去重心的往地上倒,強烈的疼痛讓她差點窒息,等她回過神來,許正生已經壓在她身上,臉上帶著興奮的湊向她的臉,她直覺的用手猛抓他的臉,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你這個賤人。」許正生憤怒的揚起手臂,往邵逸欣的臉頰揮去。
邵逸欣認命的閉上眼睛,等著痛楚的到來。
「哇!」一聲慘叫聲傳來,發出聲音的人是許正生,因為他發現自己像小雞一樣的被拎了起來,抬頭一看竟然是卓文申。
「你搞什麼鬼?放我下來。」
「你這個無恥的下三濫,竟敢用你的髒手碰她,我要你付出慘痛的代價。」卓文申用力的將許正生丟在地上。
狂怒的卓文申絲毫不理會許正生毫無尊嚴的求饒聲,憤怒的拳頭不斷的飛向他的身體,直到他昏了過去才罷手。
「沒事了,你不必再害怕了。」他快步走向邵逸欣,溫柔的扶起嚇呆了的邵逸欣,心痛的呵護著她。
邵逸欣抬頭望了他一眼,淚水盈滿她的眼眶,若不是卓文申及時趕到,恐怕她……想起剛才發生的事,邵逸欣突然滿臉羞愧的轉身,想逃離這不堪的一切。
「你怎麼了?」卓文申及時捉住了她的手,不解的問著。
「你放開我,讓我離開。」邵逸欣歇斯底里的哭喊著。
「不!」卓文申將邵逸欣緊緊的摟入懷中,嘶啞的說道:「別再從我身旁逃走,永遠不要。」
「不,你放開我,你別碰我……」邵逸欣不斷的在他懷中掙扎著。
卓文申以為邵逸欣依然為了他跟邵逸然打賭一事而生氣,正待解釋清楚,可是邵逸欣突如其來的大叫令他震驚的忘了說話。
「我好骯髒,我身上好髒,你快放開我……」一想起曾伸向她的魔爪,她就覺得污穢不堪。
「你胡說什麼!你身上怎麼會骯髒呢?」
「不,我好髒,許正生碰到了我,我已經不再純潔了……」一想起許正生方才猙獰的臉色,邵逸欣就覺得好愚蠢,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邵逸欣的痛苦表情撕裂著卓文申的心,他緊緊的將她摟進懷中,溫柔的安撫道:「不要再去想剛才的事,一切都過去了,骯髒的人是許正生,不是你,除了受一點驚嚇外,你依然純潔如往昔,別讓他的下流行徑烙印在你的心中。」
「可是他剛才碰過我了。」
「他只碰的到你的身體卻碰不到你的心,就算你因而被他侵略,你的心也同樣純淨,更何況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事,我不許你因而自慚形愧。」
「嗯!」她含著淚水的點頭。
見她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些,他心痛的問道:「你還好吧?!」
「我……我……哇……」邵逸欣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好了,沒事了,不怕,我會在這裡陪你的,不怕……」他手忙腳亂的將她擁人懷中,心痛的安撫著,一直到她的哭泣聲漸漸轉小,才輕輕推開她,再次間道:「你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