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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李珞

  這是怎麼回事?她是聽說少爺帶了個女人回來,但好像是仇人啊……

  「小宛?」

  他迅速打開相通的門,一道銀光疾射而來,劃過他的右頰,紮實的釘在牆上。

  他看也不看差點要了他的命的利刃,在小心的打量房內四處無人闖入後,才望向空無一人的床鋪,意外的發現他懸在心口的人兒跌坐在梳妝台前的地毯上,這時,他將緊繃的情緒化為兩道擰眉。

  「你這是在做什麼?」強忍剛才的念頭,衛繹皇雙手環胸的斜靠在門前。

  「下次不要突然出現。」小宛呼吸急促的低叫。雙手發軟的撐在地上,有著比他還要蒼白的臉,她瞪視他右頰的血口子,要是再偏一點……再偏一點……她就會刺穿他的喉嚨,那讓她差點魂飛魄散。

  她閉上眼深呼吸,試圖平復狂跳不已的心。

  「回答我,你該死的在做什麼?」這時候她應該躺在床上休息,而不是一身狼狽的坐在地上。

  「我……我沒什麼。」原本蒼白的臉龐迅速染上一抹紅。看他沒有幫她的意思,她有些頭暈的繼續癱坐在地上。

  原本只是想起來上個廁所,沒想到才一起身便覺得天旋地轉,還沒邁開一步,就撞到椅子跌坐在地上,本想叫人,想想又作罷,這種尷尬的事要如何啟口,沒想到他就突然的闖進來了。

  「你該不是半夜不睡覺,找人練刀技吧?」他嘲道。

  「如果你不把我的武器都收走的話,我還可以多表演幾招給你看。」小宛軟軟的聲調回應他的嘲諷。

  「這把刀是哪裡來的?」衛繹皇瞥向那個差點要了他的命的凶器,刀把上還刻了個衛字,分明是廚房裡的水果刀,沒想到連這個都會成為她的武器。

  「是我趁王媽不注意時藏的。」她當然不會說是王媽給她的,雖然這是她好聲相求,再三拜託才得手的。

  當她發現身上的小刀全數不見時,她驚慌了,對他們這種身份而言,隨身的武器不僅是保命的東西,更像是第二層皮膚一樣的重要,少了它們就像是渾身赤裸,絲毫沒有安全感。

  看她躲避他的目光,分明在說謊。

  「我不准你再想辦法弄到這些不算武器的東西,更不要想用它們來磨練你的身手。」

  「沒了它們,我會有危險。」小宛抬頭,不想說出它們對她的重要,更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弱點。

  「在這座小島上,沒有它們,你也安全無虞。」衛繹皇認真盯著她的黑眸,沉聲說道。

  他要她是個單純的女人,只屬於他的女人。早在將她帶來這座人煙罕至的小島,他便讓衛陽所有的保鏢在附近島上嚴守把關,任何人皆不得隨意進出小島。

  「你不懂,它們對我的意義……」

  「在這裡你只是個女人,不是保鏢,你不需要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它們對你而言,只是不必要的附屬品。」當初就是因為這個身份她才會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繼而背叛他。

  「為什麼?它們是屬於我的!」

  「而你是我的,你也只能聽我的。」他的眼瞇了起來。

  「我不屬於任何人,更不是你的,你會這麼做只是想要更容易的擺佈我……」她脫口道,直到瞧見他額上浮動的青筋,她才猛然閉上嘴。

  他站直了身子,像頭蓄勢待發的獅子逼近小宛。「可惡!你不是我的,還會是誰的?」他扯起她,威脅的俯近她的臉。

  「你幹什麼?」她也有些火大了。「當初是你不要我,我為什麼還是你的?」

  「所以,你就跟了其他的男人?」

  「你莫名其妙。」

  衛繹皇恍若未聞,他被腦海裡的幻想折磨得眼紅了,暴怒的將她直丟在床上。

  「我要你從今以後就只能是我的!」

  「衛繹皇……」

  她的朱唇才張開便被他趁隙封住了唇,他粗暴的啃噬她口裡的濕軟,企圖在她的氣息裡留下屬於他的印記,不在乎弄疼了她的傷口。

  他的大手滑過她飽滿堅實的乳房,不留情的往下入侵,雖是在憤怒當中,但一碰到她,炙熱的慾望便直竄而出,想要她的慾望亦更甚於懲罰,他情慾高漲的扯開她的睡袍,不在乎細緻的布料在他的手中成為碎片。

  她纖細的身子就像是為他而生似的,密實的貼住他精壯的身軀,兩人之間就只隔著一層睡袍。

  小宛在他粗暴的需索下逐漸軟化,甚至回應起他親密又劇烈的吻,躁熱的嬌軀不自覺的磨蹭他,直到他的大手探入從未讓人觸碰的秘處,她才驚醒了起來。

  不!她不願這樣,不願在不珍惜的情況下付出她的第一次。她愛他,始終都愛他,卻無法忍受他在失去理智下強要她,那會讓她的心永遠缺了個口……

  「不要!」小宛撇開頭,想要逃離他霸道的追逐。「你住手!」

  她以手刀防衛的制止他的侵犯,由於怕傷到他,她只用了三分力,但對他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

  「為什麼要抵抗?你也想要,不是嗎?」衛繹皇喘息的撐起身,但仍不讓她逃離他的掌握,因慾望而泛紅的俊臉顯然極力克制硬是被打斷的情慾,他有些氣惱的瞪著她。

  軟軟的短髮柔和的圈住她白皙的小臉,粉紅的舌尖藏匿在腫脹的紅唇中,讓他的心底掀起一絲異樣的柔情,但她的拒絕使他瞇起了眼,而後他殘忍的說道:「既然彼此起了化學反應,為什麼不順著走?」

  「對你而言,你要我只是為了慾望?」小宛輕言問道,卻有些害怕他的回答,而他的味道仍留在她的口中,辛辣、濃郁,就像他的人一樣。

  「不然你還期待什麼?做我衛繹皇的女人至少物質生活不餘匱乏。」

  她深吸口氣,半垂的眼裡染滿心碎。「我不希罕,你大可將這份殊榮用在別人身上。」

  他冷笑一聲,露出被傷害的表情。「你就真的這麼排斥我?」

  在她抬起臉探索他這句話前,他已猛然鉗制住雙手拉向她的頭頂,逕自咬上她的唇瓣,不理會她的掙扎,腦海裡只想要她烙上他的氣味,有了他的氣味,她還能逃離他嗎?

  「不要……」小宛猛力掙扎,想逃脫這種不僅是形式,更是意念上的佔有,就連火熱的唇輕咬她胸前的蓓蕾,她都努力克制自己的反應,直到雙唇被咬出血來,她仍是不願投降。

  「為什麼不叫出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你只會讓我更想征服你!」衛繹煌再度埋首那誘人的紅唇,雙手粗魯的撫遍她的全身?

  我根本沒有愛過你!

  當年這句決裂的話突然閃進她的腦中,她的眼神一黯。

  是了,他從未愛過她,對她有的只是慾念,只是復仇。她凝視他俊美的臉,他狂暴的唇仍不停的索取他的權。

  從小她就被教導不能有任何弱點,不能表達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隨時都必須比任何人堅強,她記得小時候被父親嚴格訓練到受不了時,總會偷偷躲到媽媽的懷裡哭,父親知道後,便將媽媽給送走,沒過一年,就傳來媽媽因病去世的消息,她連送終都來不及。

  她腦海中不斷浮現幼年成長時父親所給的折磨,她從來不曾有過心愛之物,唯一的一次是撿到掉下樹的雛鳥,偷偷的帶回家,然而父親看見後,第二天它就死在樹下。直到遇上眼前的男人,她曾貪婪的奢望能得到他的愛,只要有他的愛就夠了,她不曾再求過什麼,只想要跟心愛的人廝守,然而現在,繹皇要的卻只是她的身體而已……

  她,還能得到什麼呢?

  也許她的一輩子就只能這樣過了,只能在夢裡得到自己心愛的人,想著自己心愛的人……

  「你哭了?」衛繹皇倏地發覺她臉上的濕意,他的慾望頓時消失,他坐起身,錯愕的看著淚珠不停的滑落她的臉頰。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落淚,他弄傷她了嗎?看著她雪白的頸子及胸前佈滿激情的瘀青,知道是自己盛怒下的傑作。該死,他氣自己傷了她……在內心深處,他還是……

  「我沒哭!」聽到他這麼說,小宛才知道自己不爭氣的落淚了,她坐起身,連忙拭去這個懦弱的證據。

  他瞪著她,想要安慰她的手又縮了回來。

  「我不會道歉的。」他粗聲說道。

  他怏怏不樂的發現她在逃避他,他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他遲疑的開口,「小宛,我……」

  「少爺!」莉莎站在門口叫道。

  小宛抬起頭見到她,眼裡隱忍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滑下,眼前黑髮藍眼的莉莎穿著極端暴露的睡衣,這讓她心痛不已。只要看見她這副模樣,就明白了他倆的關係。

  這就是他的報復?讓她看見他與情婦歡愛後的模樣?剛才他未說出口的話,是不是準備要嘲笑自已?不要,她不要讓他看見自己的脆弱,不要讓他知道他對她的意義。

  「這沒你的事,滾。」衛繹皇不悅的說,雙手卻輕柔的拉緊小宛的睡袍。他下了床,往梳妝台一靠,由睡袍的口袋掏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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