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拿起你的望遠鏡,我需要更多資料。」夏垣有力的手掌逼回她,另一手卻解開她寬大的長衫。
白色的棉布長衫裡,有催情蝕骨的小肚兜。
裸露出整片赤裸光滑的背,僅靠著兩條細繩,遮掩住她無懈可擊的性感柔乳,它將會很快為他泛紅、呻吟——
「告訴我,那男人是不是解開她的肚兜,正在品嚐她誘人的乳頭?」帶著嘶啞的猥褻,他光用聲波就可以電死她。
「別、別這樣!」施湄的胸口不住起伏,她想拉攏自己敞開的領口,可是不被他所接受。
「把你看到的說給我聽——」戲謔的手指不堪久候,他順著背部細緻的肌膚,深入白玉般凸挺的胸側,揉捏她飽滿彈性的乳廓。「那個男人是怎麼玩她的?他是不是用嘴吸乾她的愛液?」
「啊,住、住口!」救命呀,她不敢再聽下去了啦!
她佈滿羞怯潮紅的臉,卻只是讓夏垣笑出聲。
他乾脆將手掌大方的伸入肚兜,包裹住她柔軟綿密的乳房,揉壓出她尖細的喘息,逗扯挺立顫抖的乳尖。
他將自己全身只有一小塊布料遮掩的亢奮,貼靠在她灼熱銷魂的俏臀。
「你還沒告訴我呢,主人,你希望怎麼玩?」狡黠的唇齒,他用齒尖扯下肚兜的繫帶,讓聳立的乳峰再也無法遮掩,無法偽飾。「你想奴隸怎麼滿足你?用什麼姿勢填滿你?」
「啊、啊,離我遠一點!」真是瘋了,怎麼又會變按呢?
她明明是他的主人,可為什麼不管是奴隸還是主人,她的下場都一樣?
「我現、現在命令你,命令你馬上——」離開,離開我十公尺外!
「遵命!」聰穎過人、舉一反三的奴隸,不等主人把話說完就知道該怎麼做,已經先一步完成主人教誨。「我馬上把它放進去!」
他的主人迫不及待的招呼,他的主人需要立刻的滿足。
不能再多做耽擱,夏垣掀去自己腰際的布塊,騰空她儂纖合度、挑不出暇疵的好身材——當她再度落下時,他也在同時進入了她。
「噢——」錐心的擁塞,他的頎長讓她瘋狂。「你、你這該、噢!」
「舒服嗎?」他粗魯的擰住旋晃的柔乳,在白皙中印上紅色指痕。「你吸得我好緊,讓我想一次比一次更深!」
他的撞擊將她頂上顛峰,在每一次落下時又挺入所有。
堅硬的抵人,在試探她承受和極限,不斷逼出她啜泣的嬌吟,讓電擊般的酥麻快感狠狠的將她吞噬——
「啊、啊!」她充血的蜜穴,淌滿高潮的證明。
「噢!」急促的壓縮,讓強忍的汗水沁滿他碩實的肌肉。
他們飢渴的攀附彼此,用身體的每一寸呼吸去感受、去釋放。
她縱情的壓入自己,只為了能與他更緊密的迎合、相擁。
「我、我一定是瘋了!」淋漓的秀髮在空氣中擺盪,施湄激情的愛咬他強健的肩膀。「我只屬於你,可是我卻根本不認識——」
夏垣熾烈的唇,吞下她未出口的話。
他用力、放肆的頂人,讓自己漲滿滾燙情慾的種子,毫不保留的注滿她愛的窩巢。
「愛你的陌生人,就像此刻我在愛你一樣!」
第五章
施湄將全身的重量依入澡盆,讓檜木的香氣經過熱水氤氳,融入浮在水面的玫瑰花瓣。
她閉上雙眼,盡情享受落在肩膀的按摩,鬆開她緊繃的筋絡。
「如果,現在能一抬頭就看見滿月高掛,那今晚的一切就太完美了!」她輕聲含笑,沉浸在如此詩情的夜分。
夏垣一聽停下動作,走出蒙古包外,在和他人低聲交談之後,才又回到她身邊。
「為了滿足我的主人,我斗膽向天神情商,借給我一輪明月——」唱詩般的優雅頓挫,他徐徐拉升帳棚的天幕。「並將它,獻給我最美麗的主人。」
夏垣姿態優美的一欠身,圓滿柔情的月,用光暈圍滿浪漫遐思的月,就此呈現在不遠的天際。
「哇!」如夢似幻的唯美,讓施湄情不自禁喊出聲。「好漂亮的月亮,我從沒看過這麼漂亮的月!」
沙漠的月,塞外的月,在黃沙、馬蹄聲中,撫慰迷途的心,不發一語卻溫暖人心的月。
也許是因為他的陪伴,也許是他為這樣的夜增添醉人的迷離氛圍,讓施湄忽然詩性大發,忽然湧起古人想吟詩歌詠的衝動——
「窗前明月光,」可惜向來文學造詣太差的她,翻遍腦殼也只記得這一首。「疑似地上霜。」
她俐落的跳出澡盆,披上長衫,踩著小鹿般靈敏的步伐往帳棚外奔去。
「舉頭望明月,」她要去看月亮,她要在月暈下舞蹈!「低頭思——」
咦?帳棚外人影幢幢,怎麼連她的的月亮都搖晃不定?
「嘿!」夏垣一個箭步擋在她面前,雙手一攤又把她拉了回來。「好詩、好詩,主人念得真好!」
「好濕?」施湄看看自己,以為他指的是她身上的水痕。「喔,沒關係啦,待會兒就干了!」
這種小事引不起她的興趣,倒是剛剛月亮晃動那一幕,到底是因為——
「哇!」施湄的目光往外一瞧,這下又讓她給瞧得瞠目結舌。「怎、怎麼你們這麼講究,連紫、紫禁城你們都興建呀?」
沒想到TURNS俱樂部真是大手筆,為了「中國古代日」,連皇城都得映入眼簾呢!
「我要去裡面參觀!」施循興沖沖的往外跑,夏垣一時沒拉住。
她跑出蒙古包,跑人無垠的月色之中——
「耶?」只是她定睛一看,她的月亮與紫禁城,不過是兩張大幅佈景而且。「什麼啊,原來是假的?」
害她還搬出李白的詩,真是瞎攪和了一場!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TURNS當然沒必要大興土木,畢竟會員到這個希臘小島來,只是為了放鬆心情好好渡假!
「施湄?」緊跟在後的夏垣,嚇出一身冷汗。「你、你沒事吧?」
施湄給他一個瞭然的笑,順手拍拍他的臂膀。
「哎呀,無所謂,我可以理解啦!」他一定覺得不好意思,其實這也沒什麼嘛!「反正只要氣氛對了,我相信會員也不會太斤斤計較的。」
「是、是嗎?」夏垣尷尬的摸摸頭,只好繼續走在她身後。
靜謐的夜,清風拂起狂沙,遠處傳來狼群的哮吼,在峽谷之間迴盪著動人心魄的自然節奏。
他們在沙地裡漫步,安靜地漫步,直到尖銳的物品刺痛她的腳掌。
「啊!」施湄下意識蹲下身,從沙堆裡踢出刺痛她的不明物體。
她浪漫的沙漠,居然藏有廢棄的易開罐。
「討厭,是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她撿起空罐,忍不住叨念。「把嘿松沙土的空罐丟在這——」
嗯?等等,嘿、嘿松沙土?這……
「這裡怎麼會有嘿松沙土?」她轉向一旁的夏垣,愈想愈不對勁。「我們,是在希臘小島上對吧?」
「 嗯,喏,事實上,」他支吾個老半天,就是沒能給她解答。「這要看你從什麼角度,如果是以哲學的觀點——」
見鬼了,一瓶嘿松沙士可以扯到哲學?這其中必有詐!
施湄晚睡晚醒的警覺心,終於在此刻迫使她找出真相。
她疾風掃落葉的奔向「大峽谷」,因為在它之後藏著「紫禁城」。
觸摸到壁面上的顏料,施婚用力把「大峽谷」往前一推——
碰!劈哩啪啦!
大峽谷,居然就這樣應聲倒地。
推倒「大峽谷」這一面佈景道具牆,大大小小的投射燈、高高低低的攝影機、還有滿坑滿谷工作人員,再也無處躲藏的現身。
一旁即時影像螢幕上,映射出的都是施湄驚恐、不安臉部特寫。
「這到底是怎麼一口事!」
※ ※ ※
到最後才遭到揭發的陰謀,原來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在盡心扮演自己的角色。
這顯然是一場大製作,除了企圖不明、導演不明、男主角不明以外,施湄勉強可以用來安慰自己的是——至少,她還是女主角之一。
「可是,在一開始,我不是明明搭飛機又坐上快艇?」她納悶的問,希望他能給予答案。
「電影工業,你還不瞭解嗎?」他想說,又不能說得太清楚。「電動馬達加上音效,蒙上眼的你當然會以為自己在飛機上。」
科技加上音效,那她現在——
「我們現在不在希臘的小島,那這裡是?」
「台北縣,淡水八里片廠。」他輕輕帶過,擔心引起她過於劇烈的反應。「其實這有什麼差別嗎?重點在於你接受了我們招待,而且我相信,你應該玩得很盡興才對。」
這只是一個派對,一個為了刺激腎上腺素激增,而精心規劃的野獸派對。
這只是出於TURNS的招待,三天兩夜,現在時間已經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