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睜大眼上下打量著氣宇非凡的冥。
這男人來頭不小,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可不是普通的平凡人所擁有的。「你好,我是邪月斐竁。」
冥也伸出友善的手,表示友誼的開始。
「我沒說錯吧!這男人配得上冥月。」任羽韻湊近邪月耳旁輕笑道。
「你的眼光果然不賴」邪月點頭附和著。
「別亂想,等他記憶一恢復,他就得消失在我面前。」容甄冷冷的粉碎兩人異想天開的亂點鴛鴦夢。
「可是,這男人的條件不錯耶!」任羽韻輕輕的歎口氣,可惜容甄的不懂珍惜。
「是啊!甄,你都二十四歲了,也該是找個男朋友的年紀。」邪月也發出不平之鳴。
「邪月,盡快醫好他的失憶。」帶他回來,無非就是要邪月這個再世華佗醫好他,讓他早點離開她的視線,偏偏邪月和魅影的老婆任羽韻總愛沒事找事做的到處亂點鴛鴦譜,這次竟然打主意打到她身上來。
「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邪月語重心長的說道。
「隨便你,只要他能盡速離開我的視線之內對他,她不需要付出太多關心和擔心,他是生是死,她本來都不該干涉的。
提著行李,她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等我。」冥連忙追上那抹只有冷漠的美麗背影。
「看來,好戲要開鑼羅!」任羽韻壞壞笑道。
「你又想做什麼?」魅影冷冷的聲音冷不防飄進任羽韻耳中。
「老公?沒有啦!只是覺得東堂最近不僅春暖花開,更處處洋溢著春天的溫暖味道。」任羽韻一見到即使已結婚兩年,卻仍然帥得讓她心動的老公,便撒嬌的抱住那令她頻頻輕嘖的完美腰身。
怎麼有男人的身材能保持得如此完美?這個問題,令她想了很久。
「希望是這樣。」魅影陰美的臉孔映上才怪兩個大字。
他才不相信這個小惡魔會乖乖的袖手旁觀,他跟她都結婚兩年了,還不瞭解她的心在想什麼嗎?
任羽韻和邪月不約而同的交流著促狹的捉弄目光,隱隱約約兩人似乎正著手計劃著什麼害人的壞主意。
魅影冰冷細長的東方黑眸正不安的瞇成一條線。
若他沒看錯,剛才那個男人是……
再加上這兩個東堂出名的磨人精在一旁猛力煽火,看來,今年的東堂會比只有任羽韻的時代更有趣。
魅影黑鷙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容甄拿下手套,將銀色手槍放下。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緩緩朝她前進的槍靶,成績正呈現在那被五顆子彈分別穿過的洞上。
「你真厲害。」冥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容甄的背後鼓著掌。
「你?」這男人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背後?怎麼她一點也沒察覺?
「你的槍法跟你的人一樣出色。」冥露出一口白齒笑道。
「我也沒想到你失憶了,本能卻一點也沒退化。」容甄冷冷的瞥他一眼,這男人果然不簡單。
「什麼本能?」冥貼近地低下頭,靠著她直挺的鼻樑輕輕問道。
容甄本能的往後輕易一閃,成功的取得另一席屬於她的空間。她討厭有人靠她太近,尤其是男人。
「你越過我的警戒線了!」這男人比她想像中的還難纏。
「分界點在哪裡?是這裡?還是這裡?」他冷不防地將手順勢撫上她纖細的蠻腰
不知何時出現的手槍扳機。
「不摸就不摸嘛!」冥趕緊縮回執意攀附在她渾圓酥胸前的修長雙手。
哇!他差點就小手不保了。
「這裡是東堂,可以讓你活命,也可以讓你死。」她再次警告著不知好歹的冥,要他記住自己的身份。
「甄,戴著那層面具不累嗎?」冥直勾勾的看著一臉漠色的容甄,彷彿看進她刻意深藏的真面目。
「你胡說什麼?」容甄的心跳猛漏一拍,一絲絲驚慌爬上心頭。
「冷漠並不是你的真面目。」他看得出來,那張沒有任何情緒的臉是刻意掩藏另一張臉的假面具。
「哼。」容甄冷哼一聲,不打算搭理眼前那個幾乎看透她的男人。
「你應該是愛笑的。」她適合笑才對。
尤其是那張粉色的朱唇,它真是上帝完美的創造之一,再也沒有一張紅唇比它更適合上揚。
「是嗎?」她盛滿冷色的黑眸中,看不出任何變化。
多年的殺手訓練,讓她成了索命的冰山美人,她的臉上從四歲那年後就再也不曾有任何表情-只有冷漠。
「女人該多笑的,尤其是你。」他出奇不意輕輕捧起她那美麗的鵝蛋臉,誘人的翦水瞳眸讓他的心激起難以平止的波動。
「我說過-放開你的手。」容甄手上的手槍正不偏不倚的抵住他的胸口。
這男人簡直在挑戰她的耐性,而她一直是沒什麼耐性的。
「對你……我總是情不自禁。」鬆開手,他揚揚意氣風發的劍眉,那張迷人的臉蛋正散發著無限魅力。
只可惜,對方是一個不導電的絕緣體,他是放錯了電和那無懈可擊的魅力。
容甄冷冷的瞟他一眼,「下次,可就不會只拿槍抵在你胸口了。」
下次,他若膽敢再撫觸她身上半寸,她絕對會不留情的殺了他。
冥半挑眉的看著遠離的窈窕背影,俊美的臉上漾著淺淺的笑意。
生平第一次有人這樣威脅他耶!而且還是個女人,他喜歡的女人。
滿身都是刺的女人特別棘手。但,對她,他可是有十足的把握將她手到擒來。
冥俊美非凡的臉上泛起饒富興味的笑容,一雙如湖水般的黑眸正蘊含著令人無法看透的光芒。
第三章
「甄,櫻花開了喔!」
冥俊朗的笑容在暖暖的陽光底下顯得特別搶眼,多少女人為他的俊帥而驚歎不已,拜倒在他褲下的女性,早已大排長龍到可以擠滿整條高速公路。
男人竟然可以長得這般俊逸,隱隱約約流露出一種貴族般的高雅氣質,之中卻又挾帶著王者風範,這種完美令人心動的組合,實在是人間少見的男人。但,偏偏就有人不屑帥哥的頻送秋波。沒錯,就是老像座冰山的冰冷美女容甄。
容甄選了一個角落坐下,靜靜的賞著盛開的櫻花,一陣春風輕輕拂過容甄白皙的粉嫩臉頰,頓時,天空下起了一陣櫻花雨。
閉上眼,容甄平時掛著冷漠的臉上有著不易察覺的滿足笑容,她任憑櫻花雨飄過、拂過她身上、頰邊。
緩緩的,她滿足的睜開濃密睫毛下的烏黑麗眸,映入眼簾的卻是冥那張含著淺淺笑意的俊逸臉孔。
「你真的很美。」他在她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剛剛那幕,他這輩子永遠都忘不掉-她放心的置身在那陣粉紅色的花瓣雨中-他更看見她唇邊的滿足笑容。
她肯定是想起了什麼事。
「你……」容甄睜著一雙錯愕的黑眸,眸中只有冥俊逸的倒影。
她竟然連他什麼時候移到她面前都沒察覺,還讓他得意、可惡又囂張的奪去她的初吻。
這個該遭天譴的臭男人。
她推開他那張滿是笑容的臉,冷冷的警告著:
「我會殺了你。」
「容甄裙下死,我死也心甘情願。」
他發覺逗她很好玩,他喜歡她錯愕的反應。
「我會讓你死得很心甘情願。」死在她手下的男人,都是敗在她千變萬化的美色上,她冷冷的看著一臉得意的他。
「你的意思是讓我上你的床嗎?」他壞壞的笑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死也心甘情願羅!甚至喬籩壞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更何況是她這朵盛開的牡丹,只是,他倒沒看過身上帶有利刺的牡丹。
無恥的臭男人,不一樣的外表包裝下,裝的是同一種下流無恥的心。
冷不防,容甄一把銀色小刀已架在冥的脖子上。
「不過,那些下流胚子通常都是死前心甘情願,卻又死得不明不白的。」她向來不帶笑意的嘴角,正慢慢爬上無情惡意的笑容。
那些男人迷戀她的美色,卻又因她的美色而成為她手下亡魂。
這些男人,都犯了一種通病-不該相信美麗女人的話。
「你都這麼殺男人的?」脖子上散發出來的冰冷,非但沒讓冥畏縮,反而讓臉上的笑容更加擴大。
他發覺征服她將是一件不小的工程。
這女人隨身都攜帶利刃,唯恐還沒更進一步,自己早已一命嗚呼哀哉。
「我只殺該死的男人,就跟你一樣。」容甄揚揚手中的銳利小刀,像個專門獵殺的獵人般嘲笑著眼前佔她便宜的臭男人。
「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樣。」他眸中散發著對她的熱情。
「男人都一樣。」她忽視他眸中的火熱情意,言語中還挾著濃烈的恨與怒。
「甄,你對男人似乎有很深的恨意。」她散發出來的恨意不是淺淺的訊息,而是深深交錯的怒與恨。
容甄頓了頓,隨即又讓冷漠爬回她的臉。「別再接近我,否則我會讓你屍骨無存。」她發出最後一次警告,離開冥的視線。
屍骨無存?這女人可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