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揚泛起一抹難得的笑容,「獄後。」他微微頷首,表示身份上的不同。
「別叫我獄後。」
她不喜歡這個稱呼,更討厭這個地方。
只是心又好像背叛她嘴巴說出的話,腦子又不爭氣的想起那個可惡的男人。
自從他上回怒氣沖沖的離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出現在她視線以內,可是每夜入睡前,腦海裡卻總是會突然浮現他那張俊美又溫暖的笑臉。
「有個任務需要你。」他說明來意。
「任務?」
「是獄帝下的命令。」這對夫妻真奇怪,出任務還要他遠從台灣來告訴她。
「是嗎?」那莫名的失落感又在心中微微引起刺痛的感覺。
「這個任務很棘手。」馥揚眼中透露著一絲憂慮,對方可是攻於心計、城府極深的毒販頭子。
容甄望著湛藍的天空,心思卻飄向那個不知現在何處的男人。
「只要你幫我擺平冥月,這些錢都是你的。」臉上蒙著薄紗的女子輕笑道。
史威爾半瞇起雙眼,半信半疑的看著眼前神秘的女人。「你怎麼知道冥月混進我的組織來?又為什麼要告訴我,還要我幫你這個忙?」
「她是我的眼中釘,除掉她,我的計劃就能成功。」女人訕笑著。
「誰知道你是不是冥月?萬一,你是冥月偽裝的,那我還相信你,我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他北方毒龍史威爾向來不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美麗壞心的女人。
「我如果是冥月,你還能安然的站在這裡?」女人笑道。
「是沒錯。但,冥月可不好對付,且我底下這麼多人,我怎麼知道她偽裝成誰混進來?」史威爾看著箱中那三百萬的美金。
「小心你的得力助手。」女人丟下這句話後,便帶著笑容離去。
「原來,大名鼎鼎的冥月也不過如此。」邪惡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容甄撫著肩上灼熱的槍傷,望著暗夜森林裡的動靜。
該死,那個史威爾果然不是簡單的毒龍之首,她才混入幾天,不但被識破身份,還中了對方設下的圈套。
「怎麼,冥獄的千面殺手就這麼點功夫?這樣也敢來殺我。」史威爾如鬼魅般的聲音迴盪在容甄耳邊。
「該死!」她低咒著。
史威爾冷不防的貼近她身後,一把雪亮的刀緊密的貼在她雪白的頸上。
「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東方女人,沒想到冥獄還藏了你這樣的高級貨色。」史威爾伸出黏滑的舌舔著那細柔的耳朵。
「啐!」容甄反踢了後頭的色狼一腿,讓他重重的跌了個狗吃屎。
那種噁心的動作讓她反胃。突然,她想起海冥那張總讓她揮之不去的溫柔臉龐,想起他是如何溫柔的愛她。
「賤貨,本大爺看得起你才碰你,你竟敢冒犯本大爺。」史威爾慍怒的神情中挾帶著一絲陰狠毒辣。
「不知死活。」容甄反諷的嘲笑著。
「是誰不知死活還很難說,嘿……」史威爾奸邪的笑聲傳遍整個森林,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一群人團團圍住她,讓她無路可逃。
「抓活的。」史威爾下達命令,一群人便一湧而上攻擊受傷的容甄。
一旁的史威爾從背後拿出一根細緻的針,在混亂中對準容甄,他得意的笑著,並扣動發射器,容甄便在他的預料之中緩緩倒下。
再次醒來,容甄發覺自己被綁得動彈不得,而史威爾那張令人厭惡的嘴臉正呈現在她眼前。
「醒啦!美人。」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豐滿的胸部。
「別碰我。」她冷冷的警告著。她非得砍下他那雙低賤的手不可。
「久聞你的大名,現在看起來你也不過如此。不過,你那身材倒真的不丟獄帝的臉,他在床上都是怎麼愛你的?是這樣?還是這樣?」史威爾不安分的雙手一路由胸移到容甄的私處。
「該死,我叫你別碰我……」容甄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大淫蟲。
史威爾非但不將她的警告當一回事,還若無其事的解著她身上那數顆岌岌可危的扣子。「不知道……獄帝的女人在床上會怎麼叫……」他看著衣下那若隱若現的美麗胴體,慾火正火速上揚。
「我會殺了你-」容甄努力的掙扎著,完全無視肩上正汨汨流出的紅色鮮血。
史威爾淫穢的隔著衣物揉捏她豐滿的雙峰,「等一下,你就會欲仙欲死,捨不得我死,我保證比那個該死的獄帝更溫柔的對你。」
「呸-"
「臭女人,你敢吐我口水?」史威爾一個巴掌揮了過去,重重的摑在容甄白皙的頰上,他隨手拿起皮鞭揮著。
「今天,老子不上你就不叫北方毒龍。可是在這之前,就先'恩寵'你一下……嘿……」史威爾邊說邊解下褲子,手中的鞭子更是精準的落在容甄那白皙的身上。
「唔……」容甄忍住身上像火燒般的疼痛,悶哼著。
「嘿……女人要皮開肉綻的,老子才有興趣玩。」說完,就一連數鞭的落在容甄身上。
「可惡-」她低咒著。
史威爾粗魯的捏著她下巴,「不過,我實在無法等這麼久,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衝動的女人,冥獄有你這種貨色,真是讓我驚訝……不知道獄帝的女人嘗起來是什麼樣的滋味?」他淫穢的伸出舌,在她臉上舔著,留下黏稠的口水。
容甄虛軟的看著眼前這個想強暴她的男人卻無計可施,要不是史威爾對她打了麻醉針,她也不必在這裡等死。
「滾開。」她只能靠聲音來阻止他,可惜徒勞無功。
腦海突然閃過海冥那張臉,她不要除了海冥以外的男人碰她的身子。可是,失血過多加上麻藥未退的她,沒有多餘的反抗力氣,且漸漸昏迷。
史威爾色迷迷的壓在她身上,沾黏著噁心口水的舌頭在她幾近光裸的身上胡亂吻著,「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比獄帝差。」他急迫的拉下她的褲子。
正當他想一舉侵犯時,身後突然刮出了一陣冷冷的陰風。
「別動。」
冷如鬼魅的聲音,在史威爾身後冷冷響起。
一把冷硬的槍口抵住史威爾後腦勺,身後傳來如地獄來的使者般冷魅的聲音。
史威爾停下動作緩緩轉身。「你是誰?」怎麼有人這麼大膽走進他的地盤。
但眼前這三人卻散發著一股令人畏懼的駭人氣息,尤其是中間那個長髮的邪魅男子更令人有種無法喘氣的致命感。
「海冥。」海冥冷冷的笑道。
「你……」獄帝?史威爾驚訝得說不出話。
傳說中的獄帝是何等俊美、邪惡,他都不信,沒想到,如今一見卻不得不信。
那張俊邪宛如地獄來的邪美臉蛋,撒旦般的邪惡氣質讓在場的人紛紛跪下,不停地發抖連我的女人你都敢動?「海冥俊美的臉上正罩著一層寒霜,眸中閃著熊熊火光。
他不會饒過這個該下地獄的人渣。
「我只是……」史威爾嚇得跌在地上顫抖不已,他沒想到掌握黑白兩道生死大權的獄帝,竟是如此的懾人心神,光是不可一世的君主氣勢,就讓他打從心底冷顫不已。
「調戲獄後,是何等大罪!」他半瞇黑色冰眸,邪魅的預告著史威爾接下來的命運。
「我、我……」史威爾瑟縮著身子蜷在牆角,知道自己死期已到。
「死。」海冥抱起幾近昏迷的容甄,下達命令。
身後的「獄帝雙邪」-暗影和霓影一接收命令,即在黑暗的房間內將史威爾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裡,永不超生。
「海冥。」她呢喃的喊著。
在黑潮侵向她的同時,她好像看到了海冥那張掛滿擔憂的臉。
海冥輕輕的擦拭著不斷冒冷汗的光滑額頭,心疼的望著那已數日未張開的美麗靈眸及毫無血色的蒼白臉蛋。
「唔……」容甄濃密的睫毛緩緩眨著。
「甄?」海冥輕柔的喊著。
容甄虛弱的睜開眼,「海冥……喔……」該死,她的全身怎麼像火燒般灼痛。
「小心,別扯動了傷口。」他心疼的撫著她蒼白的臉龐說道。
那個該死的史威爾,竟在她身上重鞭數鞭,將她白皙的皮膚劃得皮開肉綻,那橫縱交錯的深淺血痕,讓他差點沒將史威爾的屍體再挖出來鞭屍。
明知道這個任務危險,他竟還派她去執行這個任務,硬將她推入虎口。
「你-」突然,她瞪大雙眼,拉緊被子。
被子底下除了那些繃帶外,她幾乎是光裸的。
海冥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逗得輕笑出聲。「別這麼用力,小心傷口。」
容甄羞赧的看著他,「是你脫掉我的衣服?」
「不然怎麼幫你換藥。」他不放心御醫,堅持由自己來照顧。
「那你全看光了?」慘白的臉上因羞赧而顯得有些不自在。
「我們比這更激情的事都做過了,只是替你換藥而已,有什麼關係。」他取笑般的提醒她,他們之間還有一層比這更親密的關係存在。
「你……」這句話讓容甄無言以對。
「該換藥了。」他拿出藥物準備掀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