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
他才不會那麼想不開,況且就算想開了,也沒有流雲那身「好運」的跟隨。
「那你呢?有什麼秘密想告訴我嗎?」雅鷺反問。
「沒有。」斜睨了他一眼,他立即將目光再度移回那二人身上。
「是嗎?那你還真是個無憂的人。」
「流雲剛才說了什麼?」他不理會他的挖苦亂。
「流雲問她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會遇上他?」
「好幾十輩子吧!」朱鶴隨意猜測。
「不用那麼多,一世就夠了。」依他個人的見解來看,這一生就夠流雲受的了,哪還來那麼多世。
「這話怎麼說?」朱鶴好奇的問。
「很簡單呀!你看,如果流雲她不要沒事找事做的遠從美國投奔台灣的懷抱,那相信她這輩於是不會遇上落花和鏡箏這兩個女人。如果她沒遇上那兩個女人,雲落鏡這家店就不會存在;既然不存在,就絕對不會有鏡卡那玩意兒的出現,沒有鏡卡她們也就不會和雷家扯上任何關係,流雲自然就不會落到現在的悲慘地步。總歸一句話——自找的。」
「雅——」朱鶴企圖想警告雅鷺,然而怎麼也快不過子彈。
雅鷺老早就感受到身後那道強烈的殺氣,當流雲開槍的同時,雅鷺快速的拿起手中的書擋下了子彈,幸好他手中這本書是特製的,否則哪擋得下那顆子彈。
「嘖嘖!流雲,我最寶貝的書本被你給射壞了,我要求合理的賠償。」雅鷺不怕死的回首要求。
「想說上司的壞話時,先看看四周,還有請搞清楚這裡是誰的地盤,最後請不要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說得那麼大聲。」
他想要求書本的賠償,她還想要求保鏢退貨呢!
「下次我一定改進。」
「雅鷺你……」
「流雲親親……」
話尚未說完,那如惡靈召喚一般的恐怖聲音,已經由遠而近的傳又耳際。
「等我有空,我一定會和你算這筆賬。」最後的話,則隨風飄散在空中。
「雅鷺和朱鶴相視而笑,只因他們都知道要等到流雲有空,除非雷終勤先宣告放棄,不然就只能等到流雲入殮那一天了,那天她或許會有空,呃……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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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過來。」流雲呼吸急促的不斷吸進大口大口的空氣,然而,她美麗的眸子,卻一點也不敢放鬆地直盯著已經快進入警戒距離的雷終勤。
「流雲親親,你的體力還是這麼的差。」雷終勤好整以暇的回視著倚樹而立的流雲。
流雲冷冷睨了他一眼。
「兩周不見,我可想死你了。」他笑語。
「兩周不見,我完全忘了你這個人。」比說不想還要殘酷的話。
「兩周不見,你更加美麗動人了。」他向前跨了一步。
「兩周不見,你更加面目可憎了。」想退步,卻連提起腳的力氣都沒有,疲累的流雲只能倚著樹木待在原地。
「還是那麼愛逞強。」他往前跨個幾步,來到她面前。
「一樣的花癡樣。」她抬起頭來,凝視著背光的他。
「說實話,想不想我?」他俯首,額抵額,直望入她明亮的黑瞳。
「不想。」不假思索的答案,斬釘截鐵。
雷終勤輕笑了聲,「可是我真的很想你耶!」他知道要她直接說出想念的話語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你好就好。」一聽,即知是相當敷衍的話。
「流雲親親,我的心因你的話而泣血。」他的口吻相當的哀怨。
「是是是,你說的是。」天曉得!流雲她根本沒將雷終勤的話聽入耳。
「流雲親親,我們來個久別重逢的感人之吻吧!」知道她根本沒在聽的雷終勤設了一個陷阱等著她跳下。
「隨你……」驚覺不對的流雲住了口。
「隨我便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雷終勤一臉得逞的得意樣。
「那是你……」話尚不及說完,唇已經被強行封住。
望入他帶笑的眼,流雲只能無奈的哀歎在心中。依舊是那句老話,她流雲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會被他給纏上。
更悲慘的是,她發覺自己已經完全被他吃得死死的,一如在院中另一頭的那兩個人一樣。
不是她想吹捧自己,而是她啊!真的是太過善良了,唉!
雷終勤很快地便發覺到流雲的不認真,「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
「沒有。」流雲搖首。
她才不會那麼沒神經,且厚臉皮的承認心中所想。
「想不想知道我這段日子去了哪裡?」
流雲半斂明眸,淡然一笑,「那是你的事。」
「生氣了?」
在過去四個月的追逐戰中,讓他清楚的瞭解到流雲的個性,一個愛逞強且明明保守害羞的女子,卻老是穿著能展現她那一身婀娜身材的火辣服飾;還有一點,她和那個火爆文郎的封號一點也不相配,她一點也不火爆,除了在男性靠近她時那反射性的暴力舉動外,在流雲身上實在找不出還有哪裡符合那個嚇人的封號。
而當初,她會那樣對他怒目相向,全是因為她從來不曾遇上像他這樣無賴的男人,再加上僅僅一天內受了那麼多次傷,才會讓她的怒火更是高張。
否則,真要看到她把怒氣表現出來是不太可能的,就如同此刻一樣。
而這些結論可是他花了四個月才觀察出來的,流雲除了不想認真回答或是不想理會那人時才會別開眼。所以,當她斂下眼並露出淺淺的笑意時,通常意謂著她正在生氣。若不是觀察入微,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她這淺笑下正包藏著怒火。
「沒有。」她依然不肯將視線抬起,而臉上那淺淺的笑容則依舊掛在臉上。
雷終勤硬是抬起她的臉,和她的視線對上,正如他所料的一樣,美麗的眸中正燃燒著火紅色的光芒。
「還說沒有。」
她睨了雷終勤一眼,別開臉。
「想不想我?」雷終勤再次笑問。
「不想。」態度仍是冷然。
「想不想?」他不放棄的問。
「不——想——」她被問的有絲不耐的回道。
「可是我很想你耶!」唉!嘴還真是像極了鴨子——硬得要命。
流雲冷哼。
「流雲親親。」又是柔情似水的叫喚。
「嗯?」她虛應了聲。
「流雲親親。」
「嗯。」
「流雲……」
「你有完沒完啊?有話就快說。」流雲受不了的截斷雷終勤的話。
「我正要說啊!」雷終勤一臉無辜樣。
「你……」流雲為之氣結。
她再次忍不住在心中哀歎。
男人,她不幸的源頭。
她已經可以預見未來淒涼的情景,如果她執意跳入這名叫雷終勤的火窟中,那也只能說是自找的。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可以選擇,她還真的很不想跳入這火窟中,無奈有人一直將她往火坑推,害得她連爬上來的機會都沒有。
「我是……」
雷終勤的話來不及出口,即再次被人給截斷。
第八章
「流雲,店裡出事了。」朱鶴總算在這不算小的庭院找到了二人。
「什麼?」流雲推開雷終勤,一臉狐疑的望向說出這話的朱鶴。
「是真的。剛才和店裡聯絡時,夙黧說的。」剛收到消息時,朱鵝也很不敢置信,還不斷問了夙黧幾次,才確定了這個消息。
「真的!?」流雲瞠大美眸,一臉期待。
連站在一旁搞不清楚狀況的雷終勤,都能輕易感受到流雲心中的喜悅。
可是,令他不解的事,通常聽到自己開的店出了事,不是應該心急如焚,怎麼她的樣子……雲落鏡的人還真是怪異耶!
「流雲,不要太過期待。」朱鶴不得不將這話說在前頭,跟在她身邊那麼久,怎會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麼,只是她可能又要失望了。
「既然不值得我期待,就沒有跟我說的必要。」一聽到朱鶴這麼一說,她也知道現在那家店依舊好好的豎立在那,至於倒店嘛!大概遙遙無期了。
朱鶴不得不提醒她:「流雲,請你別忘了,那家店是你開的。」
「才不是我一個人開的。」朱鶴的說法,好像整家店都是她流雲一人的。
如果真是她一個人開的店,那一切就都好辦了,甚至,根本就不會衍生出那麼多的無奈。
「就算不是,你終究還是那家店的老闆之一。」
「謝謝你的提醒,鶴。那兩個女人呢?落花不是在店裡嗎?」
「那你自己又在哪裡了?」從遠處信步過來的雅鷺,挖苦道。
「雅鷺,我真的不得不懷疑,你不會真的被越橘給吃干抹淨了吧!」流雲忍不住譏諷。
「我就算真的被他吃干抹淨,也不干你的事吧!」對於這樣的話,雅鷺老早就身經百戰,一點也不在乎。
流雲冷哼。
「落花她同你一樣正在放假中,只是,她比你還有點良心,偶爾還會回店裡看看,而不是像你一樣,一聽到店裡有事就直問倒店了沒。」
「她怎會在放假?」流雲直接略過之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