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他望了一眼,心中那股複雜的情緒讓她久久無法開口,「對你來說,」 她不太確定,「是不是每一樣東西都可以用金錢買到?」衣服、房子、車子,甚至包括「她」,也讓他用金錢買了下來。
只見他挑了眉頭,嘴角上漾起一抹笑意。
「沒有例外過。」 他十分自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金錢買不到的東西。」
「包括我在內?」
他沒有接口,但臉上的笑容卻替他回答了一切。「像做生意一樣,一分錢一分貸,你……」他起身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可能是最貴、也最值錢的東西。」
她並不是「東西」!她在心裡頭這樣告訴自己,她也是有血有肉的啊!不知道何時開始,他的一字一句都深深挑動她的心,左右她的喜怒。
因他的漠不在乎,她竟然會感到微微的心痛。
難道說,她真的在期待婚姻能有所謂的愛情出現?或是說,奇跡……
「你相不相信愛情?」她揚起淡然的微笑。「一種用金錢買不到的東西……」
只見他性感的臉龐隨即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又搖搖頭笑道:「愛情?太過於抽像了,不是嗎?」
「可是卻是許多女人追求的東西!」
「是嗎?」他挑高了眉頭,「也是你追求的東西?」
「我不知道。」她低垂下了眼瞼,「只是想知道愛對你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他同時也太清楚愛情所能帶給人的傷害。
他笑了,「我的確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定義所謂的愛情,不過……」他傾身咬上她的耳際,「我倒是可以用比較實際的方法來愛你。」
意識到他的言外之意,一股紅暈立即快速的浮上她的粉頰,她反射性的急忙推開他結實的胸膛。「不!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嗎?」他使力將她牢牢地摟進懷裡,「一樣是愛。」他挑逗的吻大膽地移至她的頸項,「我的愛,可以用『做』的哦!」說著,他的大手竟拉開她背後的拉鏈,撫進她的衣服裡。
「嚴……」她紅了臉,所有嚴肅的問題因他過分大膽的舉動全部一掃而空。
「少白。」 他吻上她的嘴角,不忘提醒她。「叫我少白就好了。」
「這……」他太過分了!竟然將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胸脯,根本無視於旁人的注視。「這裡是公共場所,別……」
「咳!咳!」
所有的動作在售貨員的一聲輕咳下停止,嚴少白緊摟著她的動作並沒有改變,只是轉過頭,直直望向身邊的售貨員。
「先生。」售貨員顯得有些尷尬,緩緩地在一旁放下信用卡。「請在這裡簽名。」
嚴少白這才不情願地放開懷中的卓沛蓉,傾身在簽帳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他將簽帳單交給了她,隨即一手拿起售貨員遞過來的袋,另一手攬住她的纖腰。
「走吧。」他在她的額頭輕啄個吻,「我的肚子餓了。」
說罷,他便摟著她,舉步朝門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剎那間,她的思緒再度變得混亂,為什麼一個如此剛毅的男人,竟有如此讓人捉摸不定的個性。
他可以對她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卻又好像可以將她寵在手心似的。
一直以來。對他來說,工作才是他的全部,但為什麼,她竟可以在她微笑中感受到一種難以言述的溫柔?
對他來說,愛情又到底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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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下車走走。」
望見車窗外的一片綠地,卓沛蓉趁著司機在等紅燈的時候,索性開門便自車門走了下去。
或許是車內一般莫名的窒息讓她透不過氣來,反正她現在就是想離開這個空間狹窄的車子。
「大少奶奶……」
老張才想下車阻止,嚴少白隨即伸手制止了他,他朝窗外不斷邁進腳步的卓沛蓉望了好一會兒,便又轉頭朝老張說了句:「去兜兜風吧,晚點到轉角來接我。」說罷,便下車朝她的身後走了過去。
聽了他的命令,老張也只好照著他的話做,開著車兜風去了。
「心情不好?」
他低沉的聲音如往常一般,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她回頭一看,在一陣遲疑之後,搖搖頭輕道:「沒有。」她自己也說不確定。「只是喜歡踩在草地上的感覺,突然想透一口氣。」
「是嗎?」他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將整個人拉回懷中,「還在想剛剛的事?」
「沒有。」 她說得有點心虛。「我只是……」
「別跑!」
一群小孩子嘻鬧著自兩人的身旁跑過,嚴少白原想攬住卓沛蓉,沒想到兩人卻雙雙往地面上跌去。
「你還好吧?」卓沛蓉壓在嚴少白的身上,很不好意思。
「好痛。」嚴少白皺起了眉頭,極具魅力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絲痛楚。
這一跌,又加上她整個人的重量……老天!她趕快低下身子,「是哪裡……」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竟狡猾地吻住她嬌艷的紅唇,還以剛強的雙臂牢牢將她鎖在懷中。
「別……」她沒有辦法抗拒,只能任著他不斷的在她的口中探索。
而他醉人的吻,再度讓她在他身前融化,他傾附在他結實的胸口,任著那股暖流緩緩掠過她的心頭。
為什麼?她想她永遠不會懂的,他的吻總讓她就得忘我……
「你真應該多吃一點才是。」他不知道何時離開她的唇邊輕道。嘴角仍掩不住那股陽光般的笑意。「一點重量也沒有。」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一抹紅雲隨即劃上她白皙的臉頰。「放開我!」她的粉拳輕落他結實的胸膛上,為自己的姿勢感到尷尬。
可是他還是不痛不癢,大手一張便將她的雙手盈握住。「你笑的時候很美……」他回以一抹性感的微笑。「應該多笑才對。」
這句話或許聽起來很平常,可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令人臉紅。
她刻意避開他的視線,雙臂仍試著推開他結實的胸膛,「放開我……」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離開他的懷抱。
「放開你?」他笑了。「好像從認識我的第一天開始,你就一直讓我離開你,難道,我真的讓你那麼喘不過氣來?」
她沒有開口,卻更羞於告訴他自己喜歡他的擁抱。
「你是個特別的女人。」不等她開口,他已伸手撫上她細緻的臉龐。「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我這麼開心。」
「讓你開心?」卓沛蓉嘟起了嘴。「根本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但是你做到了。」他挑了一下眉。「不是嗎?」
「把我說得像小丑一樣。」她撇開臉,伸手推向他胸口,「我要起來了。」
可是,他一用力,又將她整個人摟向自己的懷裡。「我大概沒有跟你說過,我不喜歡我的女人離開我的懷抱。」
一個一天到晚不在家的人,竟然不准她離開半分鐘?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她不服氣。
「什麼時候,」他一轉身便將她整個人反壓在身下,他盈著笑意,傾身在她耳邊低語,「是從你戴上結婚戒指那一刻開始?還是從我佔有你的那一刻算起?」
「你……」
卓沛蓉紅著臉,還來不及做任何抗議,他狂野的吻便再度佔據她毫無防範的紅唇,引發出她內心的熾熱。
該是這樣的嗎?
對他那種逐漸加深的情感是正常的嗎?為什麼,她的心中竟期望自己還能從他身上得到另一種回應?
「啊!」
突如其來的冷澀感讓卓沛蓉下意識的一聲尖叫,就見四周的灑水器不知在什麼時候開啟了,竟灑得滿天的水,也弄濕了他們一身的衣服。
她急急忙忙想從他的懷中起身,逃離這片水花,但他一雙結實的臂膀卻仍緊緊將她扣住。
她抬頭望向他,不意地卻瞥見他深情的眼眸好似要將她看透。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輕聲道。「或許……我可以試著慢慢愛上你。」
「什麼?」她大喊,灑水器旋轉的聲音讓她聽不見他的低喃,他說了什麼?她一個字也沒聽見……
嚴少白愣了一會兒,立刻讓那抹陽光的笑容取代了一切。他什麼話也沒說,以吻攫取她半啟的紅唇。
他的吻輕易地抹去她方纔的疑問,一切再也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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