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雷楚正停下來打量自己,那個男人也回過頭來朝她笑了笑。雷楚這才發現雖然他有著黑色的頭髮,眼睛卻是灰色的,笑容很可愛,還有個酒渦。他穿著藍色的呢格子襯衫和牛仔褲,配上咖啡色的牛皮外套和短靴,看起來十分輕鬆,給人一種清爽休閒的的感覺。
「看夠了嗎?小姐。」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向雷楚打趣道:「如果我及格了,可不可以請美麗的小姐喝杯酒呢?」
發覺自己的失禮,雷楚臉上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乾脆大方地坐到他身旁的高腳椅上。
「來香港觀光?」彷彿看多了像雷楚這種人,那個男人的語氣很篤定。
「也算是。」啜了口吧檯送上來的酒,雷楚沒有否認,「一半洽公,一半觀光。」
相較於方才寒冷的空氣,火辣辣的威士忌一入口,雷楚立刻覺得全身充滿了暖意,原本緊繃的肌肉也漸漸放鬆下來。
「我叫威廉,是英國人,現在在香港工作。」男人自我介紹著,語氣十分親切。
「那很不錯,香港是個很繁榮的地方。」也許是因為病還沒有完全全好,雷楚開始覺得頭有些暈,但貪圖酒意帶來的溫暖,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的確不錯,可以認識像你這樣可愛的女孩。」把身子挨近了雷楚,威廉笑著說。
感覺到一隻手突然觸到自己的腰,雷楚全身猛地一顫,連原本感冒帶來的頭痛也立時煙消雲散。
她低下頭,發現威廉的右手正扶在她的腰上,大拇指還不停來回在腰間摩挲。她再抬起頭來盯著威廉,他一邊低頭啜飲酒,一邊對她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摟著她的腰有什麼不妥。
「對不起,我要走了!」伸手撥開了威廉的手,雷楚一腳踏出了店門。
「怎麼走得那麼匆忙?酒都還沒有喝完呢!」才走了幾步,被長手長腳的威廉追上,他摟著雷楚的肩,一邊問著。
「放尊重點,少動手動腳的!」拍掉他的手,雷楚低吼起來。這個男人在做什麼?!他以為她是那種在PUB尋找艷遇、隨隨便便的女人嗎?
「我沒有呀!」威廉看似無辜地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還嘻笑地辯白,「我只不過是想讓今晚有更美好的發展而已。」才說完,他兩隻毛手又靠了上來,由後方輕撫著雷楚的腰。
被他摟住的雷楚只覺得一陣噁心,一絲一毫浪漫的感覺也沒有,她只想趕快逃離這個不識相的男人。
「抱歉,你真的找錯人了,我沒有那種意思!」用力推開威廉,雷楚轉身就想逃跑。
「別想走嘛!試試也不錯呀!」雷楚連跑的機會也沒有,威廉一伸長手就把她抓了回來。「海外旅行的夜裡,有我陪著你有什麼不好嗎?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走開!走開!」死命扳著他的手指,只希望能逃離這個男人的箝制,無奈男女的力氣實在相差太多,威廉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縱然雷楚使盡了力氣,仍然是文風不動。
「該死的!」突然手上一陣疼痛,威廉罵了句粗句,甩開了雷楚的手臂。原來他被雷楚咬了一口。
被威廉突地一推,原本就因為感冒和喝酒感到頭昏的雷楚差點就跌倒在地。卻在幾近跌落地上的同時意識到自己恢復了自由,連停下來止住頭昏的時間都沒有,她拔腿就跑。
「他媽的,你給我站住!」威廉求愛不成,反而被人咬了一口,氣憤地就往後追去。
怎麼辦呢?他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雷楚一邊狂奔,一邊測度著身後威廉的距離,眼看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短,自己馬上就要被追上了,她擔心得不知怎麼辦才好,只好四處張著可以躲藏的地方。
璋,你在哪裡呀!雷楚心中叫著齊璋的名字。
她真的好害怕呀!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到了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環境,齊璋又不在身邊,她急得就快要哭出來了!
齊璋在哪裡?他不是每一次都會出現解救她的嗎?從小到大一直照顧著她的齊璋,為什麼現在會不在呢?
慘了!看到眼前的牆壁,雷楚心中不禁一陣叫苦。方才倉皇失措的她直覺地看到路就拐、有巷子就彎,現在才發現自己鑽進了一條死巷。
巷子的盡頭是一處建築工地,但很明顯地已廢棄許久,而另兩邊都是鐵板隔成的圍牆,教她連求救的地方都沒有。她回頭看去,威廉已經追來了。
「你還真能跑呀!」看雷楚像只走投無路的小鹿般望著他,威廉露出淫笑,步步向雷楚逼進。
「你不要過來,我說了我不要的!」情急之下,雷楚拿起地上的一塊破磚擋在胸前,徒勞無功地強調著無用的威脅。
「都這等情況了還想抵抗!」不耐煩的威廉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一個耳光就摔了過去。
硬生生被打了一個耳光,雷楚承受不了強大的衝擊力,被打倒在地上。她連忙想爬起來,耳中卻傳來一陣耳鳴,眼前只覺得一片金光交爍,完全使不上力,只能強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半坐半趴地倒在地上。
璋!你在哪裡?意識混亂的雷楚,這個時候只想到在心裡叫喊齊璋的名字。
「再跑呀!看你還有沒有能耐!」彷彿是看出她沒有力氣再反抗了,威廉走上前來,口中還譏諷著:「剛才好好地約你不肯,就偏要用這種方法才爽是嗎?」說完,他抬起頭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像是想到了什麼,「也好,我也還沒有在這個地方享受過。既然你喜歡,今天換換地方也不錯!」
他想做什麼?!
聽到這句話,雷楚心中大喊不妙。難道……她最擔心的事情就要發生了嗎?
「你……你不要亂來!」不等威廉反應,雷楚以最後一絲力氣往他右手邊的空隙衝了過去,希望能趁隙逃走。
「還想往哪裡逃?」威廉輕輕一挽手,雷楚的計劃就失敗了。他右臂勾上了她的腰,一反手又把她拋到原來的地上。
好痛!跌撞在地上的雷楚背部似乎撞到地上的碎磚頭,背部感到一陣劇痛,隨即便覺得背上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向外流去。她皺了皺眉,卻忍住了沒有叫出聲。
璋!你到底在哪裡呀?!
他找得到她嗎?猜得到她會在哪一站下車嗎?還是又回到飯店等她回去呢?
「乖乖認命吧,我會好好疼你的!」威廉整個身子壓上了雷楚,還淫穢地開著玩笑。
承受著一個男人的重量,雷楚只覺得自己背後的傷口更大了。她吸了口氣,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如果她沒有負氣跑出旅館就好了!如果她在齊璋追到地鐵站時就下車和他回去,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璋!快來呀!
「喲,小美人哭了呀。」威廉把雷楚的雙手高舉過頭,只用了一隻手就輕輕鬆鬆地制止了她的掙扎,另一手則開始扯著她線衫上的鈕扣。
不一樣!雷楚想起了上周江天行在自己家裡對她使強的事情。
那是不一樣的!雖然當時的江天行也是扯著她上衣的鈕扣,同樣也是壓制在她身上,但是,他並沒有傷害到她;不像這個威廉,他只帶給她強大的恐懼感。
他想強暴她!強暴犯和禽獸無異,他沒有人性,是不懂得何謂憐憫的!
不要!她不要被這個男人強暴。
「不要!放開我!」禁不住心中的恐懼,雷楚開始劇烈地扭動掙扎,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掙脫,反而更惹起了威廉的火氣。
「叫什麼!你想叫其他觀眾來嗎?」不耐煩於再解雷楚的扣子,威廉索性一把扯掉了她全部的衣扣,頓時雷楚胸前的衣襟被完全拉開,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
「這下子我看你還跑得掉嗎?」把外套往上拉到手肘處,威廉用它來反綁住雷楚的雙臂,開始好整以暇地解著她的襯衫扣子,他一邊解,一邊似乎還十分享受她驚恐的眼神。
「不要……求求你,不要……」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希望逃走了,雷楚只好開口哀求,希望威廉還有一絲絲的良知。
很遺憾,她的期望完全落空。雷楚只覺得自己的襯衫衣扣被人解開,胸前一涼,內衣也被人扯了下來。她閉上眼,忍受著那強大的屈辱和恐懼,口中喃喃自語:「璋……璋……救我……」
感覺到一雙毛手在自己的上半身游移,還極粗暴地拉扯揉捏著自己的身體,雷楚要用全身的力量才能忍住讓自己不要尖叫出聲。此刻她心中的痛苦,比身體上遭受的疼有不知大上幾倍。
腰間一鬆,她牛仔褲的皮帶被人解開了。察覺到有人正把自己的牛仔褲往下拉,雷楚嚇得全身打顫,「不要……不要!璋!璋!」最後齊璋的名字,雷楚幾乎是使盡力氣喊出來的。
「嘖,很吵耶!」對雷楚的掙扎和反抗感到不耐,威廉又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個耳光,另一手繼續扯著她的褲子,絲毫沒有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