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在哪?在哪?酒會結束後他不是理所當然回家了嗎?怎麼此刻清晨老大的老婆打電話來要人?
然後,豪爾明白了這一個美好的清晨他有了另一個任務得執行──充當司機。
秦可戀告訴豪爾祈清寒昨晚沒有回家,有個女人一早打電話來說知道他在哪裡,而由於豪爾昨晚在酒會上的疏忽,他理所當然的充當祈清寒他家寶貝大肚婆的司機。
然而現在他完全置身在狀況之外,他不瞭解祈清寒怎麼會一夜沒回家,昨晚他急於與跟他一夜春宵的寶貝離開酒會,所有沒有與其清寒打招呼。
他尷尬的扯了扯嘴邊的笑容。他沒想過會造成今天如此詭譎的情形,他緊張到頭皮發麻,不太想做任何臆測,但許多想法卻在這時候一一跑出來。
伊森在搞什麼?該不會被綁架了吧?嗯……應該不會,如果是的話,歹徒早該打電話來,何況伊森那傢伙精明得跟什麼一樣,防備心也重,更別說從小到大該學的防身術他沒有一樣不會。
那不會是搞外遇吧?雖然這段突來的婚姻從頭到尾都是伊森一個人決定的,他也曾經為他們兩人擔心過,但他仔細看過兩人的相處,每每當他們夫妻倆在一起時,兩人間總有股奇怪的電流,隱隱間將他們拉成了一個小圈圈,在當下那樣的空間,不是其他人可以任意闖入的。
伊森他該是沒有任何出軌的理由的……
豪爾甩了甩頭,不再想了,認命的打發了床邊春風一度的美人兒,用最快的速度打理自己,抓了桌上的鑰匙出門。
☆☆☆
「怎麼樣、怎麼樣?可以嗎?」豪爾一臉小心翼翼的扶著秦可戀下車,生怕摔著了准媽媽,他不願去想像後果會是什麼。
哦!GOD!如果可以,他現在其實很想將雙手空出來緊壓自己發麻的頭皮,不過,他的雙手除了扶著秦可戀外,根本不敢稍有疏忽。
豪爾一臉迷糊的照著秦可戀說的地點開車前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有個預感,等一下會有的情況將不是他所樂見的。
除了對這樣情形不明的忐忑外,豪爾低頭瞟向身旁孕婦那圓滾滾的肚子,忍不住皺緊眉。他現在可以體會為何當艾芙琳越來越接近預產期時,伊森的神經質益發嚴重。
伊森開始帶著她上班,最後甚至就在公司頂樓住了下來,雖然不說,其實就是怕妻子受舟車勞頓之苦;妻子一出門,伊森就緊繃到甚至無法靜下來聽取例行簡報,直到看見妻子完好的身影。
他再次看向秦可戀臃腫的身形,看著她一手捧著肚子,另一手撐著腰緩步朝一棟花園別墅的門口移動,那真的很驚心動魄。他從沒有照顧過任何孕婦的經驗,而且還是一位肚子過分龐大的孕婦。
「艾芙琳,#預產期是什麼時候?」依她的肚子看來,好像就在這幾天了。不會吧?那她還出門!豪爾頭痛極了。
她轉頭,對他微笑。「下個禮拜。」一點也看不出她對丈夫徹夜不歸咎竟有著什麼樣的心情。
「#這樣出門好嗎?」難怪伊森對這個小妻子頭痛不已,即將要生產的孕婦,根本就應該乖乖待在家。
「嗯!沒關係,那女人很堅持要我來一趟。」她沒事的聳聳肩。
豪爾花了幾秒鐘才弄懂她說的女人指的是一大早打電話給她的女人,也是害得他一早就得離開美人兒的人,想起來他就氣得牙癢癢的。
他不敢繼續問那女人的事,害怕氣氛會更糟糕,扯開了話題,提了從頭到尾他一直最在意的「肚子」問題。
「哦!#的肚子裡……該不是雙胞胎吧?」他開玩笑的打趣。真的很像,一般孕婦根本不會有這麼大的肚子。
「嗯!」她點了頭。
之前孩子還未大到足以分辨性別時,他們兩人就曾為了孩子的性別問題討論過,祈清寒也許是受動畫片影響太深,一直就想要個女孩,可是她希望先有個男孩,往後可以保護妹妹,兩人曾為了這個問題僵持不下。當時她覺得好笑,孩子的性別根本不是大人的堅持就可以決定的呀!
不過,最後的結果倒是順了兩人的意。
後來她再去做產檢時,醫生告訴她肚子裡的寶寶是雙胞胎,並且在祈清寒的堅持下做了寶寶性別檢查,幸運的她懷的是龍鳳胎,他高興極了,但她覺得糟透了。一次有兩個孩子要帶,並不是件簡單的事呢!
「咦?不會吧!」豪爾是隨便猜的,沒想過是事實。「兩個?!」他比出兩隻手指頭,詢問道。
她笑得更加燦爛了。
豪爾頓時明白她不是在說笑話。哇!兩個,一次有兩個軟綿綿的BABY耶!
「真是太好了!」他真不敢相信伊森真的要當父親了,而且還是兩個小娃娃的父親,真令人期待。
豪爾單純的喜悅著,兩個BABY代表著會有兩個活蹦亂跳的新生命,對陽光般的他來說,活躍的生命力讓人心情舒爽。不過,他的喜悅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不是兩個寶寶的父母,無法體會當家裡同時有兩個寶寶哭泣時,那會是何等的手忙腳亂。
秦可戀伸手按了門鈴,鈴聲讓豪爾回過神來,發現兩人在談話中已經走到別墅的門口。
門打開,一個女子站在門口,身上是還未換下來的性感睡衣。
秦可戀深思的看了她一眼。原來是她!倫特家的千金安娜。
豪爾小心翼翼的隨侍一側,也是搖頭晃腦、若有所思。
好啦!這下子可好!果然是跟他昨晚離去時伊森正在說話的安娜.倫特有關!他在心中暗歎了一口氣。
到這個地步,其實不用猜也知道接下來的戲碼了,就不知道當事人是作何感想。
他悄悄低頭偷瞄秦可戀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得到任何訊息,只能靜觀其變了。
安娜看見來人,嘴邊揚起了嫵媚的笑容。
她是刻意這麼做的,也許伊森.曼斯菲爾並不是個非得到手的男人不可,但他一向冷淡的態度讓她不快。
從來她就戴著倫特家掌上明珠的皇冠,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輸人,尤其是一個來自亞洲小國家的東方女子。她承認對方的氣質令她訝異,只不過總有不甘,昨天在酒會上她臨時起了意,她想知道一個做妻子的當知道丈夫躺在別的女人床上時會有什麼反應,她想一定是精采萬分!
安娜準備開口──
「走吧!帶我去見他。」秦可戀打斷了她將出口的話,語氣也沒有特別慷慨激昂。
秦可戀覺得很無奈,她大約猜得到安娜的心態,但情況未明的結果,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麼情緒才好,也清楚豪爾不停在一旁探頭探腦,就怕她情緒有太大的起伏。也許性子淡然的緣故,在還沒親眼見到的情形下,她不願下定論。
安娜也乾脆,反正好戲在後頭,她便領著兩人往屋內走。
豪爾忍不住撫額哀號,他看安娜往挑高樓中樓的樓梯走去,再回過頭看了眼秦可戀的肚子。好死不死房間竟在二樓!算了,也許他該慶幸並沒有在更高的樓層。
陽光從大開的房門射出來,在健壯的胸膛上閃耀著,胯間僅有一條錦被,床上的人沉睡著。
秦可戀放開了豪爾的扶持,朝床的方向走去。
氣氛沉靜了下來,豪爾與安娜兩人皆靜靜看著她。
來到床邊時,秦可戀捧著肚子,一口氣坐在床上,床陷了一角,接著她吁了一大口氣。
「沒想到真的很累。」難怪丈夫總要她少出門。
她的反應讓門邊的兩人呆住,兩人預見的都是激烈點的反應,只不過接下來的動作,才讓兩人真正的瞠目結舌。
秦可戀一把抽掉男人胯間唯一的錦被,低著頭直盯著男性慾望的根源。
她的動作讓兩個成年人漲紅了臉色,豪爾尷尬的搔頭,安娜則是不好意思的轉過頭。
沒多久,秦可戀蓋回了被子,輕喚丈夫的名字。
還好。自從她懷孕後,他就再沒有裸睡的習慣,因為生怕一絲未掛的自己很難壓抑下衝動,看來現在他是在未知的情形下被人剝光的。
「嗯……」祈清寒緩緩從夢中轉醒。
該死的!他的頭痛得已經不單單是由一台大卡車輾過般難受。該死!
他聽見秦可戀叫他的聲音,如往常般,他轉身摟過妻子無法兩手環抱的腰身,只不過頭痛讓他的動作艱難了點,大臉在妻子肚子上磨蹭幾下,像個孩子向母親撒嬌般。
他喜歡懷孕後秦可戀身上母性的氣息。「怎麼今天#比我早起?」以往都是他喚醒愛賴床的孕婦,夫妻倆耳鬢廝磨一番後他才會出門,沒想過會有被叫醒的一天。
豪爾發誓,他從沒見過這那樣的祈清寒,就連求學時代也沒看過他向他母親撒嬌過。不知道這樣算不算窺見了什麼不該瞧見的秘密?!他雞皮疙瘩豎了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