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現在才發覺,喂美人吃藥實在是件好差事。」他像嫌她的臉不夠紅透的調侃著。
「不……」梅香覺得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再多她恐怕會承受不起。「王爺實在不需要做這事。」
珩煜實在不喜歡她這種自慚形穢的模樣,所以半強迫的端起她的臉,想從她的眼中找出她的倔強。
「你……」
「王爺……」
沒想到在兩人沉默了一會之後,又同時開口。梅香有些不知所措的把頭垂得更低。
「你的頭再低下去就撞到床鋪了。」珩煜好心的提醒她。見梅香嬌羞的模樣,更是忍不住想要捉弄一番。
「倒是沒想到蒙古女子那麼害羞!」他半是訝異半是試探的說道,心裡期待她如何反應。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梅香快速的抬起頭,語帶指責。珩煜這種話說令她無法認同,蒙古女子的臉皮難不成就比較厚嗎?
「生氣了!連王爺的稱謂直接省了?」
真有趣!這小妮子的反應果然和其他人不同,就連看他的眼神也很明顯的帶著不悅。
「這……」她遲疑的看著他的表情,隨即斂下眼,語氣卑微的說道:「是梅香不好,梅香向王爺請罪。」
「嘖!你這反應很不可愛。」珩煜端起梅香小巧的下巴,直視著她平靜卑下的眼眸。
「王爺請自重。」她淡淡的開口說道。
雖然梅香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顯然她不適合做出不合禮儀的舉動,在他的眼中她可以看出對她的試探和玩味。
「自重?你還是第一個敢叫本王自重的人。」珩煜沒有錯過梅香眼中的慌亂,所以語氣更加輕柔並包含威脅。「你是想要本王賞識你的大膽,還是要本王責罰你的大膽?」
梅香直視著他的眼,沉默的等他判決她的未來。
「小舌被貓咬了?」珩煜不喜歡她的沉默,就像透露著她對命運的屈服,一點也不在意。「不說話?」「梅香任憑王爺處置。」
梅香並不想為自己爭取免去責罰的機會,就算他想要她的命,她也不會有所異議。因為,她不過是他的「獵物」罷了!
「任憑……」珩煜狂肆的笑著。
隨即覆上梅香蔚然的唇瓣,一手抓著她的後頸讓她無法躲避,強勢的圈住她的肩,強將她帶往他的懷抱。
梅香睜大充滿驚愕的雙眼,直望進他眼底的笑意,受辱的情緒讓她再也忍不住的動手推他。
堵住她的唇重重的吮著她的唇瓣,她越是掙扎,珩煜的吻更是帶著強烈的征服和熾熱的索求。
「放……唔……」
梅香不但完全掙不出他的掌控,更覺得自己的身子在他大膽的行為下,像著了火般。想推開他的手,也使不出一絲力氣。不久在意亂情迷之下,梅香的雙臂也悄悄的圈上他的肩膀。
「王爺……」小喬將推開的門再次關上,人也快速的退到門外。
「啊……」
「該死!」
珩煜對自己認真投人而低咒出聲,她居然有辦法混淆他的精神和想法。
梅香雙頰火熱般的燒起,對自己無法矜持而感到羞愧,雙臂連忙從他的肩上退下,搶著她低垂的臉龐。
珩煜先將她放回床榻上,輕柔的為她蓋上被褥,些許依戀的輕畫過她的紅唇,才起身向外面命令。「進來!」
臉色微紅的小喬,這才走入房裡,除了她臉上未褪的紅暈外,臉上卻已經恢復冷靜。
「有什麼事?」衍煜就像是無事人般的問道。
要不是梅香臉上的炸紅,適才的一切彷彿都是虛幻。
「王爺,馨蘭格格提早來了。」小喬將她接到的消息告知珩煜。「聽宮裡的回復,格格已經在來王府的途中,大概傍晚會到達。」
珩煜的眉頭緊擰,不悅的開口。「她不是說明兒個才會過來?」
她將他們豫親王府當什麼了?說住就住的嗎?珩煜並不喜歡任性妄為的女人,但他卻同時發現自己對於梅香卻特別的放縱。
「傳令下去,為馨蘭格格接風設宴。」
雖然對格格的反覆感到不悅,但於情於理他還是要給皇室留點面子。
「是!」小喬在接到命令之後,即快速的退下。
珩煜看著床榻上緊閉著眼、卻豎耳傾聽的梅香。在聽到小喬離開的聲音後,即睜開晶亮的眼,靜靜的與他對上。
「你不好奇嗎?」
「好奇?」梅香細細的想了一回,才認真的回道:「這並不干我的事。」
「喔!」珩煜不知道他在期待梅香說出怎麼樣的回答,卻知道他十分不喜歡她置身事外。「如果她是來與你搶丈夫?也不干你的事?」
「梅香不解。」
梅香不是很明白珩煜說這話究竟是何意思,堂堂大清皇朝的格格需要親自登門搶丈夫嗎?
「以後你就會慢慢的明白。」珩煜意有所指的說道。
也許他應該多派個人手在她身邊,他不希望馨蘭將皇宮內要不得的勾心鬥角,用在他府裡,或者說用在梅香身上。
算了!她都不在意了!他還為她擔心什麼。
「你的身體不適,晚宴可以不用參加,我會叫小喬派新丫環給你。」珩煜說完之後即轉身離開。
見他有些匆忙的背影,梅香頓時百感交集,小手撫著自己的唇瓣,不可否認她心裡存著淡淡的甜蜜。但對他來說,也許只是興起、一時想捉弄她,才會親她吧!
※ ※ ※ ※ ※
傍晚時刻,豫親王府異於往常的熱鬧。
四處燈火通明,為了迎接王府的貴客——馨蘭格格。
宴席上,珩煜坐在主位,而馨蘭被安排在右邊的位子,真逸君則坐在珩煜的左側。
「王爺,馨蘭想在府上叨擾一陣子,希望王爺不會不歡迎。」馨蘭高興的看著珩煜,知道他不會讓皇室的人難堪,索性當眾要求。
「不會。隨你的意願。」
身為王府的主人,他不得不參加這場宴席,同她說笑,但他也不會因為她是格格而卑躬屈膝。
「那馨蘭就先在此感謝王爺。」馨蘭高雅的微笑著。
「不客氣!」珩煜淡淡的喝著美酒。
席間最悠然自在的就屬真逸君了,他就像旁若無人般的大快朵頤。
「王爺,怎麼不見你獵到的美人出席坐陪?」馨蘭環顧了宴席上的人一眼,發覺並沒有她要見到的人。
「格格所指何人?」珩煜佯裝不解的問。
「還有何人嗎?不就是你在秋圍上,獵到的蒙古女人。」馨蘭一個揚眉、投足都帶著不容冒犯的尊貴,對於格格的架勢她運用自如。「聽說她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怎麼不見王爺帶她出來,好讓我開開眼界。」
「她不舒服,正在休息。」珩煜一眼即看穿馨蘭的意圖。在她的笑容底下,一抹不容忽略的計謀,絲毫逃不過他的眼界。
馨蘭應該不會笨到在他的府上作亂,更何況這裡不是她的皇宮,她應該會有所節制。
「本宮聽聞蒙古女人高大、黑黝,怎麼那麼容易生病?」馨蘭略為好奇的盯著珩煜瞧,嘴裡帶著濃烈的刺探。
她不相信珩煜王爺會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得罪大清皇朝的格格。
「也許本王所帶回來的,是個病美人也說不定。」珩煜肆無忌憚的笑著。
高大?黑黝?真多虧她形容的出來,那的確是一般蒙古人應有的特色,但在他的美人身上,卻無法證實。
「王爺真是愛說笑。」
那女人是不是個病美人,她會親自去證實,為了不被他懷疑,馨蘭決定見好就收。
「聽聞老福晉在水雲寺禮佛,不知道她何時會回來?」
如果玉兒的消息沒錯,老福晉應該會在十日之後回府,到時候她就可以跟老福晉連成一線,對付外族女子。
「她老人家在水雲寺過得很自在,說是要多住上一個月。」
珩煜昨天才接到額娘的家書,說她在水雲寺過得清心,想要多住上一個月,請他一個月後再去接她回府。
「這樣啊!」馨蘭點點頭。
看來她的計劃得延長,要不然沒有老福晉幫忙,很快就會被王爺看穿,而且她還必須要老福晉富她的靠山。
「小小的宴會,希望格格盡興。」真逸君首次的開口說話,並向她舉杯致意。
「那要感謝王爺的用心。」馨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格格好酒量。」真逸君高興的拍手,隨即又說道:「原諒真逸君的不敬,我吃飽了!」
說完之後,不理會眾人訝異的神情,他大咧咧的離開宴會場地。
「他……」珩煜王爺府上怎麼會有那麼沒禮貌的傢伙?居然無視於她這個格格的存在?
珩煜沉默的看著真逸君的背影,看來這傢伙比他更不喜歡她。
「王爺,你府上怎麼會有這種人?」馨蘭不悅的嗔道。
最好讓他發頓脾氣,好讓那個無禮的男人被抓起來毒打一頓。
「他喝醉了!」珩煜一句話淡淡的帶過真逸君的不合宜。
王府對於真逸君向來沒有加以限制,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來去自如,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