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好像有一世紀那麼久,他才克制住自己的慾望,把她輕輕的推開。
「你可以罵我、打我,這都是你應有的權利,因為我該死的忘了你的生日。我知道,你最重視的就是這種紀念日,而我竟然忘了,所以你可以對我生氣,我不介意。請你不要害怕,我不要再看見你哭了。」說完,范海文再度把她摟回自己的懷中。
「你知道你哭的樣子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讓我覺得心好痛。」他撫著她柔細的紅髮,輕輕吻著她。
「答應我,嗯?」他柔聲問著,聲音裡有著一絲顫抖。
「嗯。」費虹安抬起頭,吻著他厚實好看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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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之後,兩個人躺在床上,他還是抱著她。
過了一會兒,費虹安想起身去沖個澡,卻又被他霸氣的拉回自己的身邊。
「我想洗個澡。」她可憐兮兮的說。
范海文揉著她的紅髮,邪邪一笑,「你確定?」
看出他眼底的笑意為何,她隨即羞紅了臉,「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真的想沖個澡,全身都是汗,黏黏的很難受。」
聞言,范海文笑了下,兩個人在一起都三年了,她卻還會為這種事情害羞。
「我不介意幫你洗。」他的語氣很輕鬆。
「可是我介意!」她開始掙脫他不規矩的大手。
最後,她的力氣終究還是敵不過他。畢竟他是個男人,雖然外表看起來很竹竿,其實衣服下的軀體還滿壯的,而自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唉!」費虹安無奈的歎口氣。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那麼容易就原諒了他,她還以為他們會冷戰一段時間哩!
沒辦法,她太愛他了。
就因為太愛太愛了,所以無論他做什麼,她都會輕易原諒他。
她現在有點後悔,覺得自己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他是有原因的忘記,又不是刻意的去忽略它……唉!她又在主動幫他找理由了,她無奈的想。
他這一陣子是真的很忙很忙啊,每天幾乎都在加班,回家後又有網頁的Case要做。
算了—他剛剛在門口對她講的那一席話,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有時候,心靈上的禮物甚至比實質上的禮物來得好大多了。
交往那麼久,他一直都是理性大於感性的那種人,我愛你這句話他是說過,只不過次數少得可以用指頭數出來罷了。
可是有講總比沒講好吧!費虹安欣慰的想。
她想起大學時代喜歡看的言情小說,男主角通常都是ㄍ一ㄥ到最後一刻才肯講出這關鍵性的三個字。
那他們算好了吧?范海文至少有講,而且次數絕對比那些男主角多。
他真不虧是她的白馬王子啊,呵呵!
她有時常會胡思亂想,她這麼愛他,那他愛她的程度是不是就像她愛他一樣?
可是越想越複雜,她索性不去想了,免得越想心越煩。
「你在想什麼?」范海文邊說邊敲了她的小腦袋一下。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神遊了,原本是後悔加上欣慰的表情,然後又變成癡癡的傻笑,最後她小巧的柳眉又皺了起來。
所以他趁她的魂還沒有被拉得太遠時趕緊把她叫回來,要不然就要請人來收魂了。
「沒有。」她才不要講,講了他一定會罵她蠢,即使嘴巴沒講也會用眼神暗示她呆。
所以她才不會笨到等著他來笑。
而且她還想再多氣他一下下,雖然她現在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費虹安沒有出聲,倒是范海文先說話了,「我們好久沒這麼墮落了。」
墮落?!她用好像看到怪物的眼神看著他。
跟她上床叫做墮落,這是哪門子的鬼話?他這句話讓家教良好的她有了想罵髒話的衝動。
他可以說浪費時間、消耗精力、飽暖思淫慾、萬惡淫為首……她都不反對,可是他竟然說他們上床是墮落!
她有沒有聽錯啊?是誰半拖半拉的把她抱到床上的?
是誰猴急的在十秒內脫光她的衣服?
現在他竟然說出這種話!
看著她激動得差點拳腳相向,范海文忍住笑意,「我的意思是,我們好久沒這麼悠閒了。」他試著用個比較適當的形容詞。
可是每個人的大腦結構並不相同,他想的她並不一定能理解。
「我們最近都很忙,好久沒做愛了。」他乾脆講明,免得她又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聽到他如此大膽的言論,費虹安幾乎不能承受的從耳根子一路紅到腳指頭,她記得他不是會把這種字眼掛在嘴邊的人。
這下害得她眼也不知要看哪裡、手也不知要擺哪裡,只能低著頭死命的絞著棉被。
看著她可笑的舉動,范海文也懶得去指正她,只是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旅遊雜誌,閒閒的說:「最近想要去哪裡玩?」
玩?她抬起頭。
對上她疑惑的目光,他投給她溫柔一笑,「我們好久沒出去好好的玩了,不是嗎?最近我一直加班,改天我們挪個時間出去吧!」
「你要請假?」她不敢相信的問。
「你覺得有可能嗎?」他空出一隻手,把她摟到胸前。
她好奇的瞄了一下雜誌,上面介紹的是幾間國內知名的飯店,還有裡面的特色。
「我們可以利用周休二日去感受一下總統級套房是否真的有它的價值。」他笑得不懷好意。
她把雜誌闔上,氣呼呼的說:「總而言之,你去那裡還不是要……」接下來的話她不好意思講。
「要幹麼,你想到哪裡去啦?」他輕輕的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她只要一生氣鼻子就會皺起來,看起來好可愛,令人想咬一口。
誰叫他要露出那種詭異的笑容來誤導她,她不服氣的揉揉鼻子。
「飯店裡有許多美食是我們這種平凡小老百姓沒機會品嚐的,還有一些高級設備我們平時也沒辦法去見識,不如我們找個機會去住個兩天。」范海文翻開雜誌,指著上頭精美的圖片解釋道。
費虹安愣愣的看著那些美輪美奐的飯店實景圖片,小臉浮出嚮往的神情。她覺得他真的有當推銷員的本事,要不然為什麼他一講她就變得好期待、好想去。
「為什麼忽然想去啊?!」她好奇的問。交往了三年,也沒聽他有過這樣的念頭。
「因為最近真的太累了啊!」他說著,反身抱住她柔軟的身子,嗅著她身上淡淡的甜香。
「少吃我豆腐。」她紅著臉掙扎,但卻沒什麼作用。
「你不覺得當你很累很累的時候,看到這些高級設施的圖片,就會有想馬上撲過去的衝動嗎?」他說話時的氣息吐在她敏感的肩膀上,她的雞皮疙瘩差點很沒情調的一粒一粒冒出來。
「的確是這樣沒錯啦!」費虹安望著雜誌上那些圖片。
「好吧。」他忽然爬起來,一副有什麼重大事項要宣佈的樣子。
她一臉期盼的望著他。
五秒後——「我們再做一次好了。」說完,他又再度欺上她的身子,這次可是手腳並用,外加嘴巴。
「嗚……」可憐兮兮的小紅帽再一次被披著王子外衣的大野狼啃得一乾二淨,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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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過後,又是令人難過的禮拜一。
尤其是對像費虹安這種每天都在勾心鬥角的工作環境下生存的人而言,更是顯得煎熬。
一進公司,她就感覺到有一絲不尋常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
她也說不上來,只覺得每個人的表情都怪怪的,好像在擔心什麼事情。
她也不好意思去問同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以前的經驗,他們也不太可能會向她解釋的。
過了一會兒,一名同事過來找她,「費小姐,經理找你,請你去辦公室一趟。」
來叫她的同事語氣怪怪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會是什麼事?
她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做存檔的工作,接著急急忙忙的到經理辦公室報到。
「經理,請問有什麼事嗎?」她一開門,便看到經理正拿著她的資料,面色凝重的翻閱。
「費小姐,你來這邊工作近一年了吧?」經理問道。
「是的。」她垂下眼,心底大概有個譜了。
「你應該知道最近公司營運很不順吧!」經理沉重的說。
她不語,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
「你應該有聽說過吧,我們最近有裁員的打算。」經理說著就把她的資料放在桌上。
原來她早上一來,大家一副坐立難安的表情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家都怕被裁員的是自己,那麼……
費虹安倏地想起傳話同事幸災樂禍的表情。
大家應該都鬆一口氣了吧,她嘲諷的想著。
「遣散費還是會給你,只是你只進來一年,所以給的會比較少,我們還會給你一些其他廣告公司的資料,給你做參考,你可以去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