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大,我們今年可是絞盡腦汁耶……」
像是看出他有意拒絕,一夥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說服他。
沒辦法的跟著他們起身,薩齊被動地讓他們拱向第二會議室。
「我們想辦法把會議室訂下來了,整整一個小時,老大你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魏良眨著一雙色眼道。
瞪著緊閉的會議室大門,薩齊無法想像裡面到底被塞了些什麼。
轉過身,他試著商量:「你們——」
話還沒說完,十幾個大男人有的開門、有的使力將他推進門裡,最後緊緊關上門、落鎖。
「老大,你好好享受吧!」留下最後一句話後,大夥兒互相談笑著離去。
「這些傢伙……」伸手捶了門一記,他喃喃咒罵著轉身。
偌大的空間裡除了U型會議桌外就只有一個女人——一個站在桌旁,張大著眼嘴,一臉驚訝的女人。
「你怎麼會在這?」
「你怎麼會在這?」
兩人雙眼交會,同樣的問句不自覺的冒出口。
這個薩齊最想見到的女人吶吶地解釋:「澄姐說業務課有個重要的臨時會議,要我過來等著做記錄。」說著眼睛一亮。「你是來參加會議的嗎?澄姐交代有份通知要交給與會人士。」
接過她手上的牛皮信封,薩齊將其中的一方薄紙拍出,A4大小的紙上只有短短幾個字:
品名——姓畢名之晚的小女奴一名
用途——供薩老大尋歡作樂
提供者——業務一、二課
簽收人:
(貨物既出,概不退還)
PS:附贈醇酒美食,請找貨物領取。
「好像我捨得退還似的……」看著括弧中的文字,薩齊喃喃道。
從口袋中掏出筆,在簽收人處簽上自己名字後,他好心的將單據移到探頭探腦的小女奴跟前。
「這是……」雖然文中每個字她都認得,畢之晚卻花了好一會兒才真正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被賣了?!
看她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薩齊調笑的將唇湊向她耳邊,輕輕一咬,才道:
「小女奴,薩老大我肚子餓了,尋歡作樂前,我們還是先用點醇酒美食吧!」
「醇你個頭!」畢之晚忿忿地推開他。「我非找他們算帳不可!居然聯合起來整我,害我一個人在這裡緊張得半死……」
澄姐不斷交代說這會議有多緊急、與會的人地位有多高,還警告她一點小錯也不能犯,否則整個業務二課都會被她拖下水。
結果居然是——
氣得往門口沖,畢之晚已經開始捲起衣袖。
「等等!」一把抱住她的腰,薩齊安撫的說:「他們也是好意……」
「好意?!」
「之晚、之晚!」見理性攻勢沒效,他開始撒起嬌來。「今天是我的生日耶……」
「你的生日?」氣憤散去一些些,畢之晚臉上添了些許驚訝。
點點頭,他繼續道:
「他們知道我最想要的禮物是什麼,才這樣千方百計的把你弄來,也許想的理由不夠好,可是我卻好高興。」唇貼近她的耳,他的聲音像濃濃的巧克力。「我好高興他們把你送給我……」
渾身竄過一陣酥麻,畢之晚無力的靠向他,此時腦中再沒有任何找人算帳的念頭,有的只是他的甜吻。
任由他的唇從耳移到頸,任由他挑逗的親吻她的嘴角,她在昏眩中半帶嬌嗔地說:
「可是他們說我是你的小女奴耶……我才不想……
不想……」投降的主動吻上他的嘴,她無意識地說完——「當女奴……」
「我……不介意顛倒立場。」在吻與吻間,他困難地回答。「我可以當你的奴隸,畢老大,我巴不得你快點蹂躪我……」
唇還貼著他的,畢之晚因他的回答而克制不住的笑出聲,整個人投進他懷裡。
她想著他的人、他對她的一切,心裡就又忍不住的感謝起「蛤仔之神」。
感謝你蒙住了他的心,讓他在世上千千萬萬的人中,偏喜歡上我這種型的女生。感謝一切讓我們相識且相愛的元素……
「薩齊,」捧著他的臉,畢之晚很認真、很認真地說:「我好愛你!還有,」像又想起什麼,她再補充。
「祝你生日快樂!」
眼裡的深情濃得幾乎可以摸得到,他孩子氣的握住她的手。
「如果我天天過生日,你是不是可以天天說愛我?」
畢之晚沒有回答,只讓唇靠向他、只讓帶笑的吻相溶……
「我肚子餓了。」
昏暗的會議室裡,薩齊擁著畢之晚依偎在宛如情人座的桌底。心靈上雖然滿足得讓他連動都不想動,但餓了好一會兒的肚皮卻頻頻抗議。
「紙條上說附贈了食物的。」咬咬她的耳,他說。
「畢老大,快把食物交出來喂餵你快餓死的奴隸吧!」
「食物?澄姐只交給我一箱會議上要用的——」
聲音戛然而止,畢之晚將一旁的小紙箱拉過來,急急拆開,箱裡果然不是什麼研發部研究出的新產品,而是各式冷盤、濃湯、硬麵包,加上上等香擯一瓶。
伸手捏了塊牛肉片人口,薩齊滿意地點點頭。「很不錯耶!」
取著撿了塊雞胸肉,畢之晚吃完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指頭。
「看在這些東西的分上,我決定原諒他們了。」繼續將食物塞進嘴,她邊咬著邊大聲宣佈。
「原來我還比不上這些東西……」嘴裡雖然委屈地念著,薩齊仍不忘服侍她,替她將愛吃的蝦子剝殼、蟹螯裡的肉剔出。
看她吃得心滿意足的模樣,他笑得比她還開心。
吃的有八分飽了,畢之晚才注意到那喊餓的人根本沒吃下什麼,所有好吃的他全餵進她肚裡,心裡一暖,她捻起肉片餵他。
「你也吃啊,別光顧著餵我。」
就著她的手吃下肉片,薩齊故意嚙咬著她的指,看她又笑又躲的,他又舔舔唇,裝出一副色兮兮的模樣。
「好吃、好吃!我還想吃別的地方……」
「色魔!」將埋向她頸間的色豬頭推開。
畢之晚拿起香擯與開瓶器,可卻遍尋不著杯子。
「他們好像忘了放酒杯……」
「不需要。」
薩齊開了酒,接著對著瓶口喝口金黃酒液,看畢之晚一臉搞不清狀況,他直接拉過她,嘴對嘴的給她個深吻——當然,酒也順道渡了過去。
「這樣喝就好了。」舔舔她嘴角的香甜酒漬,薩齊補充。
一瓶香擯就這樣去了一半,到最後接吻的時間愈來愈長,那半瓶香擯卻再也沒人記得去動。
「不……不行……」被壓在身下的人困難地喘息,將撫在胸口的手拉出,他勉強的抗議:「不能再接下去了,之晚……」
「為什麼?」初識情慾的美好,她無法自制的啃咬著他的頸,手不自覺的在他胸上及腰側撩動;聽他粗重的喘息及呻吟,她就覺得整顆心充滿自得。「你不喜歡嗎?」
「我該死的太喜歡了!」嘴裡喃喃咒罵,薩齊的手又鑽進她的裙底,輕撫著她的臀,聽到她回應的低鳴,他又急急將手抽出。「之晚,現在時間跟空間都不對,你真想我們的第一次發生在這嗎?」
「我不想啊……」畢之晚看著他,接著唇又貼上他的。「可是我沒辦法不吻你、沒辦法不摸你……我一定是喝醉了,誰叫你要灌我喝香檳……」
「騙人……」又沉醉在她的吻裡,薩齊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要說什麼。「那天是誰喝下半瓶烈酒還面不改色,香擯怎麼可能灌得醉你。」
「好吧!」最後再親親他,畢之晚翻個身離開他。
看他凌亂的外表,她的眼裡又滲進些許情慾。
「薩齊,」她歎了口氣。「我好喜歡吻你喔……這樣說會不會很不知恥?我是不是應該矜持一點?」理智稍稍回升,畢之晚偏著頭問:「我是不是不應該壓倒你?是不是該被動一點?」
「我喜歡被你壓倒。」靠向她彷彿克制不住的又要吻她,薩齊在最後一秒將自己的身體拉回。「只是男人的身體構造有時候是禁不起女人主動的,」他尷尬地瞄瞄下半身,接著又帶著希望的勸誘:「不如我們下午請假,回我家去讓你好好的誘惑——」
「你想得美!」
對他扮個鬼臉,畢之晚開口正要繼續說話,門口處卻傳來開鎖聲。
「總算來——」話還沒說完,薩齊的巨掌已經摀住她的嘴,順道將她已經站起的身子拉低,暗示的看看彼此見不了人的外表,又看向地上還未收拾的食物殘渣,他無聲的開口——先收拾乾淨再說。
畢之晚點點頭,手急忙扣起散亂的襯衫前襟,再將皺成一團的裙子努力拉平。
當開始耙梳一頭亂髮時,某個熟悉的聲音卻響起了。
「課……課長,你到底找我到這來做什麼?」細微的女聲裡有著掩不住的顫意。
「來做什麼你會不知道嗎?」男人的聲音裡滿是淫邪的笑意。
「我……我是不得已才……課長,你放過我吧!」
「幹嘛!別人可以摸,我就不能摸嗎?敢去做雞就別在這裝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