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發生那種事能不哭嗎?
「小漁姊姊……」他可是很高興看到她跟哥哥抱在一起玩親親。
「嗚……」小漁可是想一頭撞死。她竟然被一堆人看到她……
昨天鎮國公剛回來,準備進宮找他們,才剛踏出門,就發現他們的馬車回來了,掀起簾子卻看見……
她沒臉見人了啦!
整個鎮國公府都知道她跟宇文淮洋的事了,害她至今都羞傀的不敢踏出知情樓一步。
「小漁姊姊,你別哭嘛!」溱洋實在下知該如何安慰她……對了!
「小漁姊姊,這個給你喝!」他把手上拿了很久的一個罐子給她。「這個茶很好喝喔!哥哥來的時候你可以給他喝!」
一想到宇文淮洋,小漁又是一陣大哭。
「那……小漁姊姊,我定囉!」趕快閃人!
小雪、小竹等小少爺走後馬上定了進來,發現小漁死命撞牆。
「公主!您別這樣啊!」兩人拚命拉著她。從昨天開始,只要沒人注意,她就會這樣做,如今她額頭上已經腫了個大包。
「公王,您都受傷了!」小雪說。
「是啊!讓小竹幫您上藥吧!」小竹拿起藥膏幫她塗上。
小漁抽抽噎噎地讓她們塗藥。
霍然,知情樓的門被打開。
鎮國公緩緩地走進來,臉上帶著笑意,溱洋陪在他身邊又進來。
「我說小漁啊……咳咳……」鎮國公利用咳聲掩飾笑聲。
昨天兒子一直給他白眼,因為他破壞了他的好事。
「伯父。」小漁應道,雙眼哭得紅腫。
「小漁,我聽說你找到姊姊了?咳咳……」不行,他絕不能笑出來。
「是的,伯父。小雪、小竹,還不上茶!」小漁把剛剛溱洋給她的茶罐遞給她們。
溱洋瞪大了眼,看著小雪、小竹走了出去。那不是要給……
哈!她的表情可真哀淒,算是小報她逼他喝藥的仇了。
「太上皇,也就是你乾爹,也很高興呢!」
小漁沒說話,頭低低的不敢看他。
「小漁,你就別難過了嘛!伯父不是有意的……」他是故意掀簾給大家看的,讓大家知道小漁是未來的主母。
「伯父,小漁沒有怪您。」她是怪自己太淫蕩了。
小雪、小竹把泡好的茶端了過來。
「伯父,請喝茶!」小漁把茶端給鎮國公。
鎮國公掀起杯蓋準備要喝──
「爹,等一下!」溱洋突然大喊。
「怎麼啦?」鎮國公不明白地看著兒子。
「爹,那茶您不能喝啊!」
「為什麼?這不是你給我的茶嗎?」小漁問。
「但是爹爹不能喝啊!」溱洋急了。
「為什麼爹不能喝?」鎮國公也問。小漁可以喝,他就不能喝嗎?
「哎呀!就是不能喝嘛!」溱洋急得不知該如何解釋。
鎮國公聞了一下,又嘗了一口──沒什麼異狀啊!於是他頭一仰,全部喝了下去。
「啊……」溱洋看爹爹竟然把茶全都喝下去,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很好喝啊!」這溱洋在搞什麼鬼?
「伯父,您沒事吧?」小漁也頗納悶。
「沒事!」鎮國公放下茶杯。「小漁,伯父來是想問你何時嫁給我兒子淮洋啊?」他可是等不及了呢。
「我……」小漁撇過頭,又想起昨日的事,真想一路鑽到地心去。
「別你呀我的。你們都到那種地步了,還不……」他可是急著抱孫子啊!鎮國公擦了一下汗。
他那個笨到無可救藥的兒子,怎麼這麼久都還沒把小漁給「吃」了?難不成他在兒子小的時候,看到的那根「香菇」是裝飾品嗎?
想當年,他看到沉香驚為天人,他的對策就是先把她肚子搞大再說……
「伯父,您別說了……」小漁轉頭不想再聊這個話題。
可是才一轉頭,她就看見鎮國公滿臉通紅,眼神有點迷離,渾身是汗。
「伯父!您怎麼了?」
「我……有點頭昏,口乾舌燥……」鎮國公站起來猛擦汗。
「您還好吧?」小漁擔心的看著他。
「快……快帶我回房!」鎮國公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伯父!」小漁扶著他走出門,驚恐的看著嚇呆的溱洋。「溱洋,你給你爹喝了什麼?」
「快……我要回房!沉香……」鎮國公喊著妻子的名。
宇文淮洋在父親房裡沒找到人,正打算走人,就看見小漁一路扶著父親回
來,溱洋也一臉慌亂的跟著。
「怎麼了?」宇文淮洋迎上前。
「沉香……沉香……」鎮國公就這麼一路喊回來。
「爹!您怎麼了?」宇文淮洋擔心的看看父親,又看看小漁。
「我也不知道。伯父在我那兒喝了一杯茶後,就變成這樣了!」
「爹!您還好吧?」宇文淮洋扶著父親走上階梯。
「沉香!沉香……」
「快去請大夫!」宇文淮洋命令跟來的小雪、小竹。
「不……不要找大夫……我要找沉香……」
獨孤沉香在房內聽見聲音,也出來查看。
「沉香……」鎮國公看見妻子,甩開兒子跟小漁走向她。
「成及?你怎麼了?」獨弧沉香訝異地看著表情奇怪的丈夫。
「快進去……」鎮國公拉起妻子的手。「你們不要找大夫!」他說完就拉著妻子進門,將宇文淮洋一干人全擋在門外。
外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發生何事。
驚疑不定的宇文淮洋,看著小漁及溱洋,「到底發生什麼事?」
小漁莫名其妙地聳聳肩,溱洋則是一臉快哭的表情。
宇文淮洋大步上前定到門口,本想破門而入──
「啊……」屋內傳來聲音。
宇文淮洋停下腳步。
「噫……」
宇文淮洋把頭慢慢貼上門。
「唔……」
他們在……
「噯……」
難道是……
「喔……」
看來是在「忙」!
宇文淮洋不好意思地轉頭想走,但才一轉身就呆楞了一下。
他看見身後所有人都側著臉豎起尖尖的耳朵偷聽,還面帶竊笑。
「看什麼看,還不去忙!」宇文淮洋斥罵。
所有人這才作鳥獸散。
「你們過來跟我解釋一下!」宇文淮洋對小漁、溱洋、小雪、小竹說道。
第十章
宇文淮洋坐在知情樓裡,看著眼前跪下的男子。
「阿福,你為什麼要給溱洋這罐茶?」
他調查了一個下午,逼問心虛的溱洋才問出來,原來茶罐是阿福給溱洋的,茶本身沒有毒,但是加了一些「添加物」,爹喝下去後,到現在跟後娘都還沒出過房門。
「大少爺饒命啊!」阿福不斷地磕頭。
「只要你跟我說個清楚,或許能饒你不死。」其實他並不生氣,但如果茶內加的是別種東西,而讓不知情的小漁或父親喝了下去……
看著大少爺優閒的態度,阿福心一橫,「求大少爺放過薔伶!」
「薔伶?她跟此事有什麼關係?」宇文淮洋蹙眉。
「薔伶是誰?」小漁好奇的問。
「她……沒什麼!」宇文淮洋慌忙回答。他可不想讓小漁知道。
「沒什麼?」瞧他心虛的模樣,一定有什麼!
「真的沒什麼……你先出去,我要一個人審問他。」先把她趕出去再說,免得她東問西問的,把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人都給掀了出來。
「不要!我也要聽!」小漁抗議。
宇文淮洋不理會她的抗議,打橫把她抱起來,往門外走。
「放開我!」小漁掙扎著想跳下來。
他踹開門把小漁丟了出去,自己又關上門,把她拒在門外。
「喂!這是我的房間啊!」小漁氣得在門外大吼。
不理她的怒吼,宇文淮洋又坐下來。「你今天要跟我說清楚!」
阿福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薔伶跟他在木材商家時就認識,薔伶是歌舞伎,他是樂工。他經常安慰當時痛不欲生的薔伶,後來兩人就變成一對戀人。
後來他們又一起被送給了宇文家,本以為可以雙宿雙飛,但宇文淮洋看上了薔伶的美貌而招她為侍妾,他們這些下人,根本就沒有拒絕的資格。
他本來是想,大少爺總有一天會膩了她,他們就有機會在一起。但是小少爺把哥哥的侍妾都趕走了,只留薔伶侍寢。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天天躺在對他們仁慈至極的男人身下,讓他愈發痛苦,忍受不住才出此下策。
他的打算是,若能讓大少爺和公主有肌膚之親,大少爺應該會放了薔伶,只是沒想到他們兩人都沒喝下茶,而是讓老爺喝下了。
「看來是我拆散了你們!」宇文淮洋感慨道。小漁說的沒錯,下人也是人,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應該從未想過他們的意願。
「大少爺,此事是我一個人的過錯,跟薔伶沒有關係,希望大少爺能饒了她,您要殺要剮,阿福絕無怨言!」阿福跪在地上痛哭失聲。
「你先起來。我不會殺你們的。」宇文淮洋說。真是委屈了他們這麼多年!
「阿福不敢起來!阿福用性命發誓,薔伶這些年都沒有背著大少爺跟我……」阿福不住地磕頭,就是希望他能放過薔伶。
「我知道。」他知道薔伶是個好女孩,一直對他專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