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完了,她又糗大了!梵依的臉部神經嚴重抽搐,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維庸看著她的小臉上不斷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頓時覺得自己的行為似乎太過分了,於是難得心軟的放柔語調。「你這個表情很難看。」
「我又沒要你看。」梵依不領情的吼了回去。
不理會她的壞脾氣,維庸逕自拉了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來,說:「其實我很訝異,你會是韋雲的秘書。」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存在多時的疑惑更加深加大。
她是楚婧和韋雲之間的第三者嗎?是她的介入促使楚婧到歐洲散心,進而發生事情的嗎?
「我不負責對外的工作。」梵依語氣不善的回答。
不負責對外的工作?那她的意思就是,她只負責跟著韋雲羅。
維庸微蹙起眉心,用疑惑又詭異的表情看著她。「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只負責有關韋雲的事?」
「沒錯。」梵依不疑有他地點點頭。
狐狸尾巴漸漸露出來了。維庸冷笑。
「那不知是負責工作上的,還是負責床上的呢?」維庸語氣輕蔑的問著。
聞言,梵依沒好氣的怒瞪了他一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天啊!這男人該不會以為她是
韋雲大哥的情婦吧?
他似笑非笑,「就字面上的意思噦。」如果不是白癡,就應該聽得懂。
梵依鄭重的解釋著:「我和韋雲大哥在公司只是單純的工作關係。平常有宴會,都是婧姐姐陪韋雲大哥去;與廠商接洽的工作有業務課,要不然就是由筱梅負責聯繫,而我只負責行政工作.和安排韋雲大哥的工作行程,所以除非是公司的員工,否則很難有機會看到我。」
噢喔,生氣了。沒關係,今天就暫時問到這兒,反正他有的是時間探索真相。
只不過,韋雲大哥、韋雲大哥的叫,哼!叫得這麼親熱,讓人很難不懷疑她和韋雲之間有曖昧的關係。維庸暗嗤了聲。
梵依不知自己的回答,聽在維庸的耳裡,卻成了欲蓋彌彰的脫罪之辭。接著,維庸又問:「楚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是不是跟韋雲吵架了,才會一個人跑到歐洲去散心?」
其實到現在,維庸還是不相信楚婧真的出事了。
梵依搖搖頭。「沒有。嬉姐姐和韋雲大哥的感情很好,他們沒有吵架。」想到楚婧,她臉色黯了下來。
看到她淚眼氤氳的模樣,維庸伸出手,捏捏她的臉頰,笑覷著問:「唉,你該不會是要哭了吧?」
「你才要哭了咧廠梵依驕傲的抬起臉。
維庸沒好氣的斜睨了她一眼。「對了,你和韋雲、楚婧到底是什麼關係?」
想到韋雲將公司交託到他手上時,還附帶的要他照顧她,讓維庸感覺很奇怪,只不過當時韋雲心情正惡劣,他不便多問。
「鄰居。」梵依想也不想的回答。
「想誆我。」維庸不悅地蹙起眉心。
梵依沒好氣的抿抿雙唇,輕哼了聲。「誆你有糖吃嗎?」 「你吃嗎?」他笑問。
梵依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不吃。」沒辦法,她可能是女人中的異類,對於甜食一點也不感興趣。
「那就對了。」瞧她一臉嫌惡的表情,維庸忍不住大笑起來。
要找到不喜歡甜食的女人是件很難的事情,維庸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是少之又少的異類,這令他感到非常訝異。
「笑,最好笑死你!」梵依冷冷的丟出一個白眼,不悅地低聲嘀咕著。
收起笑容,問了半天,維庸還是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忍不住又提醒道:「左秘書,你還沒告訴我,你跟韋雲他們的真正關係。」
梵依仍是輕描淡寫的回答說:「鄰居這個兩字你懂得吧。」只不過他們的感情是比鄰居還親密了點。
不過,不可諱言的,梵依在公司的表現是傑出的,她不僅將公司的行政打理的有條不紊,對韋雲的各項行程安排更是毫不馬虎,更不為人知的是,公司近一、兩年承接的許多大型企劃案,其中幾項還得到國家肯定獎的點子和創意,都是出自於她。
不過行事作風低調的梵依並不以此為傲,反而要韋雲不要將這事說出來,她依然做她的小秘書。
有她這樣一個盡責敬業的秘書為韋雲打理一切,不僅韋雲的工作輕鬆不少,楚婧更是毫無後顧之憂,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夫婿出席宴會就行了。
當然,這些都是屬於她和楚婧、韋雲三人之間的秘密,沒有必要告訴其他人,當然也包括他。想著、想著,梵依不禁又想到失蹤的楚婧,內心霎時難過萬分。
從梵依凝沉不動的表情,半天眼兒不眨一下,很容易的就可以看出她的魂兒已不在,心更是不知跑到何處了。
不喜歡被忽視的感覺,且從小到大,通常都只有他忽視人家,還沒有人敢忽視他存在的維庸,用指尖在她面前的桌面輕敲了敲,不悅地提醒:「左秘書,跟人家說話時神遊太虛,似乎顯得不夠尊重對方吧!」
猛一回神,梵依睜眼說瞎話地否認著:「我沒有神遊。」
「是嗎?那麼請問你,我剛剛說了什麼?」維庸冷笑地反問。
「剛剛?說了什麼?」梵依看了看他,又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最後才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你剛剛有說什麼嗎?」她沒聽見他有說話啊。
「呵,當然有。」又是一聲訕笑,維庸從鼻孔哼出氣,「瞧,答不出來了吧。」說她神遊她還死不承認,真是個硬脾氣的壞小孩。
維庸一副促狹的表情,其實心底早就笑開來了。
而梵依還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垂下了頭,一臉慚愧又尷尬的表情。
「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我曾經得罪過你,或是一輩子跟你結了仇怨嗎?」看著慕維庸帶笑的俊臉,梵依恨不得能一手將他臉上的笑容打掉。
維庸側著頭,假裝思考著,好半天後,他才不疾不徐的搖搖頭。「好像沒有。」
「那麼你幹嘛專找我的麻煩?」她抬起頭,狠狠的瞪著地。
韋雲大哥要她幫助新總裁,讓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順利接手,只是今天才第一天而已,他們之間就有了嚴重的心結,看樣子未來的日子難熬噦!
「是你自己小心眼的。」他懶懶的說。
啥!?
聞言,梵依氣得咬牙切齒。
是他扣了她的車,是他撞散了她的資料,是他在會議結束後,還故意找她抬槓的,怎麼說來說去又變成了她的錯?
拉開椅子,梵依拿起桌上的會議紀錄,用力的瞪了他一眼後,一言不發的走出會議室。
噢喔!生氣了。
他挑眉,似笑非笑。「不戰而退,謂之逃兵。」
「總裁,如果你有時間在這兒閒嗑牙,麻煩你批一下今天的會議紀錄,和桌上已經疊得厚厚的公文。」梵依收回要踏出會議室的腳,一個轉身將剛剛抱在胸前的會議紀錄本往他手上一塞。
他邪氣的瞥她一眼。「你是我的秘書,沒錯吧?」
她一臉戒慎的看著他,口氣不佳的回答:「沒錯。」奇怪了,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有問題! 「那麼協助我,讓我在最短時間內掌握公司狀況,是不是做秘書的你,該做的工作啊?」
看著他,她沉思了好一會兒,心中不斷揣測著,他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是不是啊?左秘書,你還沒回答我呢。」他笑得很邪魅。
她表情沉重的點點頭。「沒錯。」奇怪,怎麼全身的神經、細胞全部顫慄了起來?
「那麼,請你將這份會議紀錄拿到我的辦公室,還有,我需要你幫我做公司所有營運的報告,越詳細越好。」維庸將她剛剛放到他手上的會議紀錄,原封不動的放回她手中。
「啊——」胃,隱隱的起了痙攣。三度交鋒,梵依再次慘敗。 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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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糗大了!
梵依一臉無精打采的走回辦公室,懊惱的恨不得撞牆自殺算了。
「梵依,今天會議上作了什麼重大決定啊?」
正喝著咖啡等她回來的筱梅,一見梵依走進辦公室,趕忙也幫她倒了杯咖啡。「請喝。」
「你自己看。」梵依將手上的會議紀錄放到她 面前。「不過,五分鐘後我就要送給新總裁批閱了。」
她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咖啡大大的喝了一口,嗯,不錯,冷熱適中,一口仰盡,是最過癮的事了。
「啊?」筱梅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會議紀錄,一臉為難的說:「不會吧,看這個要好久咧,你就不能簡單的說給我聽嗎?」
放下咖啡杯,梵依忙碌的在櫃子中翻找著公司這幾年的營運資料,和這幾個月已完成、未完成的企劃案及簽約單,語氣無奈的說:「沒辦法,我現在要忙著去給他做公司營運報告。」
筱梅一臉踢到鐵板的表情。「算了,我看還是等你有空的時候再告訴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