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窗外蔚藍的天空,沈掬歡舉起腳步,滿懷期待的朝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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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廚娘特製的提神益氣湯,雲兒的步伐充滿忐忑不安。
瞧了那麼多人慘痛的經驗,她不認為自己此番前去書房能逃過一劫,歎了口氣,她低著頭,愁眉苦臉的踽踽而行。
「慢著。」突然,有人從背後喝住了她。
雲兒回頭一瞧,「原來是妳啊,彩兒。」
「這是要端去給王爺的?」彩兒朝雲兒手中的藥湯努努嘴,
「是啊……」雲兒重重歎了口氣。
「怎麼了?怎麼一副上斷頭台的模樣?」彩兒揚了揚柳眉。
「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雲兒乾笑一聲。
「瞎了眼的人才瞧不出來。」彩兒撇撇嘴。
「老天爺!要是讓王爺瞧見了,他肯定會大發雷霆的!」雲兒不安的說。
「那可不。」彩兒冷笑一聲。「王爺此刻的心情不太好,我看妳還是小心為妙。」
「怎麼辦?」雲兒一臉惶恐。
「這樣好了,我替妳送去吧!反正王爺也只肯讓我一個人待在他身邊,妳們去了反而礙了他的眼。」彩兒佯裝好心的提議道。
雲兒聞言喜出望外,有人願意替她擋過一劫是再好不過的事了!「真的?妳真的願意幫我?」
「我只是還妳個人情,報答上回妳在小夜那個臭丫頭面前替我說話。」
「哦!那不算什麼。」雲兒笑了笑,不疑有他。
「那麼,可以把托盤交給我了吧!」
「麻煩妳了。」將托盤交給彩兒後,雲兒愉快地轉身離開。
目送雲兒離去,彩兒嘴角立刻揚起邪惡的笑容。
哈哈!終於讓她逮到機會了,她就不信這回他還能逃出她的手心!
這幾天來,她總是想盡辦接近商無題,然而即使守在他身邊,他卻對她的慇勤視而不見,只是沉陷在自我的悲憤中,對週遭的人事物完全不予理會。
彩兒急了,她明白機會稍縱即逝,倘使她不趁這個混亂的時刻趁虛而入,她便再無機會奪取商無題的心。
所以,就在昨天,她咬著牙用身體和藥鋪掌櫃換那兩包藥,而此刻便是進行計畫的大好機會!
從腰際取出「綺羅春」,她將藥粉緩緩的倒入瓷杯內,等藥粉完全溶入藥湯中,她才重新蓋上杯蓋,舉步往書房走去。
然而,那碗藥湯仍是被商無題的大掌掃落地面,一滴也不剩。
「王爺!」彩兒驚呼一聲,不敢相信自己犧牲貞節所換來的藥,竟然就這樣化為烏有!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少了「綺羅春」,她又該用什麼方法奪取商無題的心呢?她挫敗又無助地瞪著地上的一攤水,一時沒了主意。
「少來煩我!即便是妳也一樣。」若不是念在她通風報信,且哀哀懇求他保護的份上,他早就將這個只想扒光他的衣服、跳上他的床的女人交給向殘宵了,商無題冷冷的想。
彩兒聞言立刻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王爺息怒,王爺饒命啊……彩兒只是擔心王爺的身體,希望您能健健康康的罷了,請王爺息怒啊……」
「閉嘴!」商無題怒吼一聲。「妳的哭聲令我心煩,再不閉嘴我就把妳丟出去!」
「是、是的,彩兒不哭了。」見商無題雖怒火攻心,卻沒有趕走自己的跡象,彩兒立刻抹乾了眼淚,破涕為笑。
「哼!」商無題冷冷的背過身,受不了再瞧她一眼。
「求您別趕我走,王爺,讓彩兒全心全意的伺候您,彩兒什麼都不求,只想安撫王爺受傷的心,就算王爺拿彩兒宣洩滿腔的憤怒,彩兒也絕無怨言,求王爺成全彩兒的用心……」一不做二不休,彩兒明白自己已無退路,索性大膽的表明自己的愛意,打算放手一搏。
商無題回過頭來,冷峻的眼神帶著一絲嘲諷。
他沒聽錯吧?這婢女可是光明正大的邀請自己佔有她?
呵……呵呵……呵呵呵……
他突然放聲大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多麼諷刺啊!他冷冷的望著眼前這個一臉垂涎地盯著自己瞧的婢女,原來他並不是沒人要的,想要得到他的女人仍舊多如過江之鯽,只除了她--
再次喚醒關於沈掬歡的記憶,也一併挑起了胸中的怨恨,只見仇恨再次燒紅了商無題的雙眼,他想也沒想,冷誚地抓起彩兒,將她壓倒在床上,狠狠地撕開她的衣裳。
沒錯,他根本沒什麼好顧忌的;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大可來者不拒的帶上床,畢竟他是得天獨厚的靜王商無題,誰能阻止他?誰又敢阻止他?
輕易的撕毀彩兒的蔽體物,商無題放縱自己浸淫在肉體的歡愉中,狂佞的蹂躪彩兒珠圓玉潤的軀體,任憑感官的刺激淹沒他的理智。
他不再思考,全身上下只剩感覺,在能輕易佔領無數個心甘情願供他馳騁的身體時,他沒有理由將忠誠交付在那個背叛他的女人身上,他想狂歡時便要狂歡,沒有人阻止得了他!
然而……
當他的唇含住早已為他挺立綻放的蓓蕾時,他的心卻激不起一絲漣漪。
為什麼壓在這副成熟熱情的嬌軀上,他不但沒有絲毫慾望,反而感到噁心厭惡,並且不由自主的找尋著記憶中的那縷幽香?
「王……王爺?」彩兒錯愕的注視著乍然失神的商無題,隱約知道是什麼讓他失去了興致。
他必定是想起了沈掬歡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彩兒的指尖仍深深的陷進商無題的背肌裡,忘情的無法放開,好不容易被他擁在懷裡,烙下屬於她的印記,她可不想讓任何人破壞。
於是,彩兒凝下雙眼,張開嘴唇,主動吻上商無題赤裸的胸膛,打算挽回他最初的熱情。
「滾開!」商無題試圖推開彩兒緊黏在他身上的手臂。
「求您不要拒絕我,王爺……彩兒是您的,隨便您要怎樣都行……」彩兒嬌媚的說,大膽的手指從胸膛一路往下滑,直往他的褲腰探去--
「住--」商無題正想拉開她放肆的手,一聲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卻令他止住了動作,冷酷的眼神驀然轉向門口。
她終於還是來了呵……
雖然憔悴了不少,但還是那麼美麗,那麼令他心動……
「你們……在幹什麼……」沈掬歡顫抖的唇幾乎無法完整的把話說完。
一直以來她總是說服自己不要去相信那些謠傳,然而眼前這赤裸裸的一幕卻無情的敲醒她,讓她不得不面對這殘酷的事實。
淚霧蒙上眼眶,她想衝上前去扯開他身下的女人,想瘋狂的痛打她一頓,告訴她,這男人是她沈掬歡的丈夫,她絕不讓任何一個女人碰他一根寒毛!
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能做,他臉上那滿不在乎的輕蔑神色讓她卻步--
「我們在幹什麼?妳當真要我回答這個問題?」她責備的語氣再次令他怒火中燒,她憑什麼指責他?她有什麼權利!
報復的快感淹沒了他的理智,此時此刻,他只想對她的背叛還以顏色!
捧起彩兒的胸脯,他刻意在她面前俯低身子,狂佞的吸吮彩兒的甜美。
是的!他只想傷害沈掬歡,要比玩弄人的本事,他豈會輸她?
激情的欲流泛過全身,貞節觀念早已蕩然無存的彩兒竟也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在沈掬歡的注視下,放肆的享受高張的快感。
「夠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閉上眼睛不願去看,沈掬歡悲泣的哭喊,然而那殘酷的影像卻怎麼也揮不開。
「比起妳做過的事,這麼做又算得了什麼?」商無題殘酷的加重手勁,感受到肌膚之親所帶來的刺激,彩兒再次忘情的喊叫出聲。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就因為不相信她,所以他便用這種方式來報復她?
他恨她的不貞,那麼她的委屈又要誰來憐?
無法再聽彩兒的吟哦浪語,她用力地摀住耳朵。
「妳有什麼權利哭?妳的眼淚只會讓我更加鄙視妳!」他一字一句的說,瞧不出她悲泣哀鳴的心。
「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呵……」她已經被強烈的悲痛所淹沒,除了訴說自己的真心,什麼也不能做。
從他佔有她的那一天起,她的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個人,她不相信他沒有感受到,也不相信他不曾響應她的感情。
如今他卻寧可相信別人也不願相信她,這樣的他,教她如何再去愛?
或許她一開始就不該愛上他的,她哀淒的告訴自己,她不該放棄堅持,剖著心讓他千刀萬剮,她若不愛上他,他就沒有機會傷害她……
「停止妳的謊言!妳是愛我,但妳更愛妳的初戀情人!」憤恨填滿商無題的心,此刻她再提什麼愛、信任,只是增加他的苦痛,並不能平息他的怒火,「曾經,我以為妳是真心將未來交付到我手中,以為妳的眼中只有我的存在,可妳卻背叛了我對妳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