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終於讓他等到與她同行的兩個男人離開客棧,一刻也不浪費·他立刻衝來她的房間,打算一償渴念,滿足胯間的慾望。
呵呵!
他低頭吻上她白玉無瑕的頸項,粗硬的鬍髭似針般刮遇那片雪膚。
「不--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姒月再怎麼難受痛苦,頭腦還是很清晰,知道這個男人正企圖非禮她。
經過娘的解釋後,她不會傻得還當這是一種懲罰。
「放開?怎麼可能,大爺等著嚐你這個美人兒好久了。」將她推至床上,一使力,他撕開了她的衣裳,看到底下的那片雪白,他的眸心亮起異采。
「我就知道,你果然如我想像的那麼美……」他低下頭用力吸吮著她的胸。
「不要……放開我……救命啊--」姒月沒有力氣反抗,只能扯開嗓門大聲求援。
「該死的丫頭,你給我閉嘴!」
深怕她的叫聲引來住店的客人,男子甩了她一巴掌,不安地望了眼門口。
老天爺果然有眼,不事事盡如人意,聞聲跑進來一個男人,嚇得他連忙離開身下的柔軟,奪門而出。
「小姒,你沒事吧?」汪世文飛快地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心裡一陣驚惶。
他不敢想像自己若晚了一步會發生什麼事?他又該如何向莫焱交代?
慶幸他離開客棧不久,心裡頓生不妥,不好將她一人留在客棧,便折了回來。
「世文哥,我好怕……」姒月猶悸猶存,嚶嚶啜泣。
「別怕,沒事了。」汪世文安撫著她的情緒。
「好痛……」
「哪兒痛?」他當是她讓方纔的不恥之徒弄傷了。
「心痛……全身都痛……」姒月有氣無力的回答。
她突然好想莫焱,好想……
每次她跌傷了腿,他總有清清涼涼的萬靈膏給她塗抹,傷口好時絕對不會留下難看的疤痕;染了風寒,只要喝他的一帖藥,隔天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汪世文驚覺有異,立刻為她把脈,忽地愕駭的望著她,「小姒,你是不是誤吃什麼東西了?為什麼你的體內有毒?」
「毒?」姒月喃喃的重複這個字,似乎無法將自己的難過癥狀與這個嚇人的字眼聯想在一起。
「我的出現是否很不是時候,打斷兩位的好事了?只是你們辦事,連門也不關,是不是太大膽了些?」
隨著說話聲進門的男人,臉龐宛如石頭鑿出來的,沒有一絲的表情.
「莫焱?!」
「阿焱!」一看到想念的人,姒月急著想投身至他的懷裡哭訴,沒聽見他冷冽的語氣,也沒看見他如冰的表情。
而她這一動,汪世文披在地身上的外衣滑落,露出被撕裂的衣衫。
「小姒!」幾乎是反射動作,汪世文立刻幫她將衣服重新披上,忘了孔老夫子非禮勿視的告鍘?br />
莫焱緊蹙的劍眉凝聚沉沉怒氣,黑瞳裡閃著點點寒芒,譏誚道:「汪公子,你有虐待的癖好嗎?你對她會不會太殘暴了?」
「莫大哥,你誤會了。」汪世文知道他誤會了,眼前的狀況的確會讓人誤解。
「你幾時就已得手了?」莫焱咬牙掙獰地問。
「得手?別開玩笑了,你成天將她鎖在身邊,我哪來的時間對她出手?」她都是他的了,他還問這種可笑的問題。
「是嗎?」他的眼底浮現詭譎的笑意,似諷非諷。
「阿焱……」姒月撫著胸口,瞥了眼燭臺上那支殘燭,頓覺悶得透不過氣來。
莫焱劍眉星目,冷峻而肅然,汪世文朱唇玉面,俊朗而爾雅,他們各有千秋,各擅勝場,皆是令人心折的美男子,只是環繞在兩人間的氣流卻詭譎得令人窒悶。
「在你的相好面前,這樣叫我不妥吧?」莫焱的聲音凜如寒冰,「原來你是個淫娃,我還錯把你看成無瑕的女孩。」
他的話像穿心箭,準確無誤地射中姒月的心房。
「阿焱?」感受到他話中的冷意與不屑,她僵住身體,結結巴巴地解釋,「你誤會我和世文哥了,剛才是因為--」
「我不想聽!」他粗暴地喝止她,「別浪費你的口水了。」
不想相信她真的背叛他,但他不得不相信自己親眼目睹的一切。
他再也克制不住瘋狂的嫉妒,他,已經怒火攻心了。
一男一女共處一室,而且衣衫不整,除了逾越道德的那件事,他想不出還有哪件事
他這樣擔心她,怕她沒服解藥會出事,急沖沖地趕來,期待的絕不是這殘酷的事實。
「為什麼.....我好難過……」
她的泣訴提醒了汪世文,「莫大哥,這事我們待會再解釋,小姒好像中毒了。」
莫焱突地狂聲大笑,「怎麼,汪大夫不曉得她中何毒嗎?」
他笑得狂放又快意,此刻的他一點也不在意姒月的心傷。
「啊,我差點忘了,像你這種正人君子,只會救人,不會乘人之危,不像我這個卑鄙小人懂得要在她身上養毒。」
汪世丈悚然大驚,「這毒是你下的?」
「不可能!騙人……我只是吃壞了東西……沒有中毒……阿焱不會對我下毒的……」姒月急切的搖頭,不想相信耳朵所聽列的話。
「我為什麼不會?」莫焱將臉孔逼近她,眼瞳幽幽亮亮,像有兩簇火,正熾烈地燃燒著。「你每天服用的那顆藥丸,說有強身健體之效根本是狗屁,其實它是慢性毒藥!」
姒月僵愣住,頓時,一雙深遠炯亮的瞳,一雙茫然無光的眸·日光互相糾纏著彼此。
「為什麼?你沒必要這麼做……」怕他會傷害姒月,汪世文擋在他們之間。
「誰說的?」莫焱語氣僵硬、冷峻,「早在多年前我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是假的後,我就開始計畫這麼做,因為我鄙夷她愛慕虛榮,來當我們莫家的女兒!」
話中夾帶著一絲過去沒有的輕蔑,因為她的背叛。
他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跟著江世文雙宿雙飛了,她當他們這些天的相處是什麼?
放下所有的工作陪她,朝夕相處讓他明白了自己對她的情意。
原來早在第一眼見到她時,他的心裡已從排斥變為接受她了,幾年下來對她更從包容變為縱容,他從不知道自己對誰這麼有耐心過。
每每看到爹娘與她有說有笑,他就生氣,原以為是氣她奪去了雙親對自己的注意力,不料竟是嫉妒爹娘能夠逗地笑得如此開懷。
「不……不是這樣的……」姒月怖滿哀戚的臉上已無血色,那是娘親的安排,不是她的意思……
「不管怎樣,反正你現在已經是汪世文的人了,莫家自然也沒義務繼續養你,你就當出嫁至蘇州,再也別回來了。」
「我不要……」姒月微晃的身子宛似風中蒲柳,只消輕輕-握就將粉身碎骨。
她形容不出心頭滋生的情緒是什麼,更有一股莫名的痛楚由內心角落緩緩蔓延至四肢百骸,幾乎讓她承受不住。
她不要他這麼待她,她想永遠待在他身邊啊!
「莫家不收殘花敗柳!」莫焱拿出一包藥粉丟到桌上,看著汪世文說:「給她吃下這包藥後,你就有個活蹦亂跳的新娘了。」
姒月怔茫地望著他無情的離去,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掉個不停,不同的是,她的淚落地沒有聲音,一如心碎也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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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月服下那包藥粉後·癥狀並未好轉,汪世文見情況不對,不敢拖延,馬上將她送回青玉山莊。
一路上,姒月不答應他幫她把脈,口中直嚷著她沒有中毒,若是她平日就吃下那些毒藥,為何這些癥狀從沒有發作?她不願相信莫焱會對她下毒,卻又怕汪世文在她身上檢查出自己中了不只-種毒。
她拚命的抗拒,努力的想著,意識卻逐漸模糊。
此刻,汪世文坐在床前,幫神智昏沉的姒月把脈,身後站立的是惶慮不安的莫家夫婦與他父親。
「怎麼可能……」他喃喃自語,臉上佈滿無法置信。
「世文,怎麼樣了?」莫夫人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離開丈夫身邊,迎向前問道。
「莫伯母……」汪世文看著她,欲言又止。
「什麼事,你快說啊!」莫夫人著急的拉住他的手,「若是連你都醫不好小姒,全杭州城的大夫又有誰可以?為什麼她會一直嘔吐並陷入昏迷?」
她擔心小姒染上和自己一樣的怪病。
「伯母,你不要激動,我想小姒是懷孕了。」汪世文暗罵自己糊塗,在客棧時竟然沒有發現她已有身孕。
「懷孕引」屋裡的人同時怔愣住了。
「怎麼可能……」莫夫人第一個不相信,她的小姒雖然好動,但不會那麼不懂事的。
「是莫大哥的。」他又說出另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
他不認為莫焱會用下流手段強迫女人上他的床,以他的長相及身份不需要,但他感覺到他有一種無情的特質,必要時,他會不擇手段來得到他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