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雷充滿興味的看著她:「你想滿足任何一個男人?安薇,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找不到一個男人可以安定下來嗎?」
「我可以為你安定下來。」她噘起豐滿的紅唇,令人遐思。
「抱歉,我無福消受。」
「你當初娶她,不是誤把她當成是我?可見你還是愛我的。」
巴克雷皺起濃眉。以前他或許會對朱安薇這麼大膽的誘惑而把持不住自己。
他看著她的臉,那驚人的艷麗、豐潤飽滿的紅唇、充滿濃烈情慾的眼睛,足以讓任何男人為她死而無憾。
但現在他對她卻一點興趣也沒有,他腦海浮現的是葉小曼那純真可人的清秀模樣。
朱安薇在巴克雷的凝視下融化,她太瞭解男人的習慣,結過婚又怎麼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娶的那個平淡乏味的小妻子,怎麼能和她炫目的美相比?
她有過很多愛人,是個有著強烈的性慾、懂得如何取悅男人的女人。那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絕對無法滿足象巴克雷這麼性慾猛烈的強壯男人;而她是唯一能滿足他的女人。
曾經她換男人像換衣服一般,可是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像巴克雷那樣帶給她無上的快感,她迫切的渴望能緊緊拴住他。
朱安薇沒有如預期的撕開自己的衣物,讓自己曼妙的胴體呈現在巴克雷面前。
「雷,愛我。」朱安薇充滿誘惑的邀約著,雙手開始解開他衣服上的扣子。
「自製一點,安薇!」也許在葉小曼沒出現之前,他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接受她的邀請,盡情享受她火熱的胴體;但現在他對她倒足胃口。
「你別再偽裝了,你需要我的慰籍。」朱安薇厚顏無恥的吻住巴克雷,然後故意將他絆倒在沙發椅上。
「安薇……」
巴克雷設法想推開她,朱安薇卻使盡吃奶力氣不肯離開他。
「雷……愛我……」她像發情的母馬般呻吟。
「安薇……」
巴克雷的不悅此時卻起不了任何作用,朱安薇的舌頭象蛇般滑入他的口中極盡挑逗……
朱安薇房內傳來的聲音,令葉小曼屏住呼吸。她並不是天真的不知裡面正在進行著什麼——朱安薇的聲音充滿激情,巴克雷的呼吸沉重粗啞……不,也許她是誤會了他們。
為了讓自己信服,她輕輕推開房門——當她見到沙發椅上那對正熱吻的交纏在一起的男女,她心裡受到猛烈的撞擊,淚水更刺痛了她的眼睛。
此時,巴克雷發現了葉小曼。
「小曼!」巴克雷奮力推開朱安薇。
老天!她痛恨他!眼前所見的情景令她想吐,她不理會巴克雷地叫喚,轉身跑開。她只想離開這一切的一切,所以只有往前跑。
巴克雷輕而易舉的追上她,攔腰抱起了她。
「放我走!」她想用腳踢他,卻徒勞無功,只有拚命的捶打他、抓他、咬他。
「冷靜下來!」巴克雷將她抱回房間。老天!她就像只小母虎的攻擊他,他的胸口被打得發疼,手臂和臉也有咬傷和抓傷。「我叫你冷靜下來!」
他把她丟到床上,希望可以讓她清醒一下。
「我很冷靜!」她又想逃跑,他及時將她按住在床上,葉小曼憤怒的道:「你這個色狼,你捉著我做什麼,你去找朱安薇發洩獸慾,你不要碰我,你讓我覺得想吐!」
「你誤會我了!剛才我和她——」
「我有眼睛看,你別想再騙我!」她激烈的說:「你根本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說什麼最痛恨被人欺騙,但你卻處處在欺騙人!」
「我欺騙了誰?」
「我!」
「你?」他平靜的問:「我騙了你什麼?」
「你騙我嫁給你,你騙了我的身體,以及我的——」心!但她不會說出來的。
「以及什麼?」
「蓓嘉肚子裡的孩子!」她巧妙的避重就輕。「你不是男子漢,敢做不敢當,明明是自己的骨肉,你卻不敢對我承認事實的真相。」
「蓓嘉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他聲如洪鐘。
「騙人!蓓嘉說是你的。」
「什麼!?你是不是聽錯了?」
「沒有。」
「我可以找蓓嘉來對質。」
巴克雷放開她,拉開房門大喊蓓嘉的名字,不一會兒,蓓嘉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畏縮的走了進來。
「主人!」
「蓓嘉,你可有告訴夫人,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巴克雷質問。
「沒有……我沒有!」蓓嘉象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哭哭啼啼道:「我跟夫人說過了,孩子不是主人的,她卻不肯相信,還一直逼我走。我求過夫人,但是她就是不肯聽我解釋。」
怎麼是非黑白在一剎那全顛倒!?葉小曼無法相信蓓嘉竟然可以捏造事實誣賴她。
「蓓嘉,你不是說他要給你的孩子名分,還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嗎?」
「我是這麼說,這也是主人的允諾,但我沒說孩子是主人的。主人是見我孤苦無依!才願意讓我留下,而且孩子是主人表弟的,我雖然跟他沒有結婚,但是主人說只要我把孩子生下,他會為我討回公道。」
「不!你告訴我時,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葉小曼不明白蓓嘉故意混淆她的想法是為了什麼。
「我是,我本來就是這麼對你說的,是你自己不相信我——」
「好了!蓓嘉,你下去吧!」巴克雷出聲制止兩個女人互相指控。
「是,主人。」
葉小曼的腦子一片混亂,她無法相信蓓嘉竟會反咬一口,還故意扭曲事實。
「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吧?蓓嘉肚子裡的孩子是我表弟亞瑟麥的,因為亞瑟麥已有了六個妻子,蓓嘉無法再被接納,而且我姨母嫌蓓嘉身份低微,如果蓓嘉把孩子生下之後將會給孩子一個名分,所以我答應照顧她一輩子,難道我這樣做也錯了?」
也許她不該錯怪他,但是也不能怪她多疑,而是蓓嘉的言行舉止令人費疑猜;最重要的是,蓓嘉似乎要引起她的疑心,誤導她的想法。
哎!她真不明白蓓嘉這麼做,到底有什麼企圖?
蓓嘉的事件也許真是她誤會了巴克雷,但是他剛才和朱安薇的行為他又該如何自圓其說?
「那你跟朱安薇呢?你們剛才衣衫不整的擁吻,別告訴我你們是在玩摔角。」她譏笑的說。
「我們不是在玩摔角,也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總之你別胡思亂想。」他現在跳一百條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況且,哪個男人可以軟玉溫香抱滿懷而坐懷不亂?你以為自己是柳下惠?」
「我和安薇並沒有發生關係——」
「你敢發誓你們沒上過床,做過愛?」她將被自己的醋勁兒給淹沒了。
「我承認有,但是那已經是過去了,難道你認為我會對婚姻不忠實?」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葉小曼瞪著他,他以為她是天真愚蠢的小孩嗎?她可是抓奸在「椅」!
「我才不管你和朱安薇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做了什麼我也不會在意的,你還是快回去她的身邊,免得冷落了佳人。」她激烈的說。
巴克雷驚訝得看著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說:「你的嫉妒?」
「我沒有!」葉小曼猛烈否認,「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隨你去和誰做什麼事,只要不是我。」
「沒想到我的太太這麼大方!」巴克雷低笑。「我很高興你的反應這麼激烈,雖然你說不在乎,但是我知道你在乎,而且非常在乎。」
紅潮染上她的臉頰。「我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心口不一。」巴克雷一針見血地指出:「我可以感受到你在嫉妒。」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她的話消失在驚呼裡。
巴克雷竟然把她拉進懷中,堅毅的唇牢牢吻住她的。他強烈貪婪的吻她,舌頭徹底襲擊她嘴裡每個角落……
葉小曼被他吻得頭暈目眩,雙腳軟得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只得伸出手臂環上他的脖頸,甜蜜的投降。
她的身體更像化成了水,溶化在他的柔情裡,慵懶的爆發出一陣陣灼熱的火焰。
「你說你不在乎,如果我也這麼吻著安薇?」他廝磨著她的唇。
她咬著唇拒絕回答,但是神情卻透露出她的想法。
巴克雷已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把臉埋入她散發著淡淡幽香的頸窩,他的舌沿著她的粉頸一路慢慢往上舔舐,最後探入她的耳中。
一陣陣的顫抖從她脊椎直竄而下……天老爺!她怎麼能讓他對她如此,她忘了剛才他和朱安薇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我不是朱安薇,請你弄清楚。」
「你是我的妻子。」他在說「妻子」二字時,口氣十分冷淡,似乎妻子只是一個名詞、一個工具而已。
「我不能讓你這麼待我,你只是利用我的身體發洩性慾,我恨你!」她的聲音充滿了傷害和憤怒。
「你是這麼認為?」冷漠已取代了原先所有的情緒。「我不會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