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媽……」
「別叫我乾媽,我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許筠絕情的告訴她。「你沒有完成任務,我們之間的協議全部作廢!」
卡嚓!許筠掛上她的電話。
葉小曼只覺得自己四面楚歌,她不敢相信那麼慈祥的許筠,居然是如此冷酷、無情。
「我要回家,我要找奶奶,我要找弟弟……」突來的打擊令她崩潰,眼前一黑,她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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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由我來照顧小姐吧!」蓓嘉簡直無法相信,巴克雷居然就在葉小曼身旁守候了一夜。
不只是蓓嘉覺得不可思議,就連巴克雷自己也難以置信;他會對一個欺騙她的女子動了憐憫之心?
當他見到她悲慟的昏了過去,他自責的無以復加。
對於一個為了金錢的女騙子,他不該有婦人之仁,但是躺在床上的她卻是如此的嬌弱引人愛憐。
「好吧!由你來照顧她!」他雖有萬般的不放心,但是他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會忍不住原諒她。
不!他痛恨欺騙,這個滿口謊言的小騙子,他說什麼也不會原諒她!
葉小曼腦中的濃霧逐漸散去,蓓嘉冷銳的眼神使她困惑的睜開眼睛,昏迷前所發生的事情重回到她腦海中。
「你終於醒了。」蓓嘉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我從不知道你的演技可以如此爐火純青,居然想昏倒就昏倒,看來你是個工於心計的女人,主人把你留在他身邊,無疑是讓自己置身危境。」
對於蓓嘉的誤解,葉小曼懶得向她解釋,也沒有力氣去辯解。
日久見人心,她相信這些加注於她身上的謾罵和指責都會煙消雲散的。
「這碗雞湯還熱著,你快喝了吧!」蓓嘉的表情比較像想把雞湯往她臉上潑而不是叫她喝。
葉小曼因為覺得口渴便沒有拒絕,很快的把雞湯喝個精光。
蓓嘉取過一件白紗禮服,沒問過她,便動手準備為葉小曼換上。
「為什麼要我換衣服,而且還是新娘禮服?」葉小曼十分困惑,不明白蓓嘉要她換上這件衣服有何用意。
「這是主人剛剛吩咐的。」蓓嘉怨懟的摸著上等絲質的新娘禮服。「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也可以穿上這麼美麗的衣服,完成我的夢想。」
蓓嘉的夢想應該是成為巴克雷的妻子;從她的反應,葉小曼很輕易的感受到蓓嘉對巴克雷那份濃濃的愛意。
「你不必太得意,主人很快就會厭惡你了,你等著看,有朝一日我會和你平起平坐,我也會成為主人的妻子。」
「蓓嘉,我從未想過要當巴克雷的妻子!」她重申一次自己的立場,並作最後的掙扎道:「如果你肯幫我逃離這兒,我會感激不盡的。」
「不!我不能作出令主人不悅的事。」她對巴克雷的崇拜超越理智。「而且我知道你是個邪惡的女人,我不會讓你有陷害我的機會。」
「我發誓,我真的不想留在這裡……」葉小曼舉高手想做出發誓狀,才發覺自己渾身的力量全消失了似的。
她一向是個健康寶寶,她之所以會昏倒,是因為受不了許筠的無情所導致,現在為什麼她覺得自己象棉花糖,軟綿綿的?
「叩!叩!」
巴克雷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手捧《聖經》的牧師。
那股無力感愈來愈強烈,葉小曼甚至開始覺得周圍的事務已經變得朦朦朧朧起來。
她生病了嗎?為什麼眼前的人全成了雙影。
「牧師,可以開始了。」巴克雷低沉的聲音如同有催眠的作用。
「你想做什麼?」葉小曼拚命的喘氣,希望借由空氣中的氧能讓自己清醒一些。
「親愛的,牧師正在為我倆證婚。」
她感覺到巴克雷靠近自己,而且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不……」她的聲音細如蚊吶,就連想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也無能為力。
「放心,你什麼也不必煩惱,只要按照牧師的話去做就可以了。」
暈眩感愈來愈強烈,這不是正常的現象。
「我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我的頭好暈……」
「你沒有生病,親愛的。」巴克雷微笑的臉變得猙獰。「我只是不希望再有意外發生,你只要乖乖的聽話,馬上就會恢復正常。」
「我懂了,你對我下了藥……那碗雞湯……」她的覺悟來得太遲了。
「親愛的,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接下來,葉小曼只聽見牧師說出一連串的證辭和祝福。
當巴克雷為她戴上戒指時,她明白了一件事——她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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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葉小曼恢復神志時,已經成為巴克雷的妻子。
雖然她在心中抗議了許多次,然而藥力的作用……她真是有口難言。
也許在牧師的眼中,她只不過是個生了病的新娘,他哪裡會想到巴克雷的卑鄙手段。
當婚禮完成之後,巴克雷也隨著牧師消失。
葉小曼想不到他會在結婚的第一個晚上竟然到三更半夜仍不見蹤影,也許這是他故意要她獨守空閨;他已開始要報復她了。
也許她該不在乎或者高興自己可以不被打擾,但是心底卻沒來由的冒出一股酸勁兒。
現在的巴克雷恐怕已醉臥溫柔鄉,正與他的情婦纏綿。
而她就等著當棄婦、怨婦吧。一想起自己往後的日子,叫她情何以堪!
她沒做錯任何事,卻成了待罪羔羊,她的委屈要向誰傾訴?
「嚇!」的一聲響起,令葉小曼好奇的掀開窗簾一探究竟。
巴克雷從他的跑車下來,只見蓓嘉像個等待夜歸丈夫的妻子,朝他飛奔過去,他們倆緊緊地抱在一起。
由於蓓嘉是背對著葉小曼,她看不清蓓嘉臉上的表情,但是皎潔的月光下,巴克雷的神情卻很清楚。
他用手慢慢的撫著蓓嘉柔順的頭髮,嘴巴不知在對她呢喃些什麼,不過從他溫柔的神情,葉小曼猜想他一定是在對蓓嘉訴說甜言蜜語。
果然,蓓嘉的雙臂緊緊地環上巴克雷的頸子,兩人四目注視著,然後蓓嘉把她的唇緊緊地貼在他的唇上。
巴克雷沒有拒絕,反而把蓓嘉往自己車上攬,他們吻得那麼纏綿、那麼持久、那麼驚心動魄!
葉小曼看的氣也不敢喘一下,她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
她簡直不敢相信,在新婚的第一個晚上,她的丈夫就有了外遇。
然後,她見到他們結束了那深切纏綿的吻,巴克雷不知對蓓嘉說了什麼,只見蓓嘉掩著面跑開了去。
巴克雷沒追過去,直朝大廳走了進來。
葉小曼放下窗簾,她不確定巴克雷會不會回到他們的房間,但她決定不讓他進來。
於是她不只把房間上鎖,還把椅子、小櫃子全拖到門板後擋著。
「開門!」巴克雷轉動上了鎖的門把怒吼。
「不!我不開,你去找蓓嘉。」剛才那一幕刺傷了她的心。
「開門!」他居然沒有絲毫的愧疚,口氣十分強橫。
「我不會開的。」她意念堅定的吼回去。
她原以為巴克雷會用暴力將門給踹壞,但是外面突然不再傳來巴克雷的咆哮聲,變得靜悄悄的。
呼!看來他是放棄了……正當葉小曼沾沾自喜時,聽見「彭」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來,那擋在門後的椅子和櫃子全被推倒。
「下一次你膽敢再把我鎖在門外,我會懲罰你!」他的下巴緊縮,面頰的肌肉抽搐著。
「你不是男人,你只會以大欺小,你除了報復我、懲罰我之外,你還能做什麼?」她討厭她對她說話的口氣和態度,難道她比不上蓓嘉,好歹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他卻老愛吼她、威脅她。
「你說我不是男人?好,我會證明我是不是男人。」巴克雷象被激怒的雄獅。葉小曼沒料到自己一時無心的氣話,會讓他反應如此激烈。
「你——你想做什麼?!」明知道自己問得相當愚蠢,但她還是忍不住問。
巴克雷瞇起眼睛,眼光變得十分古怪。「你忘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能做什麼?」
「你不能——」葉小曼的呼吸變得不規則。「你去找蓓嘉,我相信她會敞開雙臂歡迎你的。」
巴克雷似乎沒聽見她的話,慢慢地向她靠近,然後將她肩上的柔髮往後拂去,用手指撩起她染過的髮絲。
「告訴我,你原本的頭髮是什麼顏色?」
她屏住呼吸,原想拒絕回答,但卻不由自主地說:「黑色。」
「明天我要你把頭髮恢復原來的顏色。」他的手指慢慢地移向她前襟的口子。
葉小曼微微一顫,想閃避他。
他抓住她的肩吼道:「不許反抗我!」
「不……」她幾乎不能呼吸,趁巴克雷不備,她終於得以脫身。
只是一下子,巴克雷已輕易地將她扭轉過來,粗暴地扯開她的衣服。
她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面前,她的尖叫聲也被他用手摀住。
「閉嘴!」他把她推倒在地上,「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不希望引來其他人的好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