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外人感到意外,就連林光義和林奕宇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不過,最局興的莫過於林光義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王欣芸換成了梁思涵似乎是上天冥冥中所作的安排,「姻緣天注定」這句話還真是說得一點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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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涵從不如道結個婚竟也可以累成這樣!雖然她一直讓自己置身事外,可是一天忙碌下來,她幾乎累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在嫦姨的陪伴下,她第一次走進她和林奕瑋的新房。
新房似乎經過特別設計過;歐洲古典風情的浪漫寢具,加上羅馬三疊式窗簾,散發出綺麗誘人的情調。而只要推窗而望,就可以一覽別墅內令人心曠神怡的花園。
當她見到那粉嫩情調的床時,她的心開始不規律的狂跳起來。
「大少奶奶,我幫你把洗澡水放好了,今天可是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嫦姨笑得好曖昧,這更讓她手足無措了。
「嫦姨……」
「你去洗個澡,放輕鬆一點!」嫦姨卻不明白她心裡駭怕的是什麼。
「等一下你和大少爺上床前千萬記得把桌上那碗百合蓮子湯給一起吃完,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
「嫦姨,您可不可以多陪我一會兒?」她緊拉著她不放。
「傻孩子,放輕鬆一點。」嫦姨拍拍她的手,以過來人的語氣告訴她:「第一次總是會有點緊張,你去泡個熱水澡,就會緩和一點。」
「可是我怕……」她真希望現在能來一場什麼災難,使她可以逃過這一劫。
「別怕別怕!這是你由女孩子蛻變成女人必經的過程,是會有點痛,但不會太痛,過去了就好。」
什麼有點痛又不會大痛?這是什麼意思?她混亂的思緒終於清晰一點了。
嫦姨所說的是初夜?……她突然口乾舌燥起來,傻愣在一旁。
聽到有人走近的腳步聲,她一手按在狂跳不已的心臟上。
「放輕鬆一點,聽嫦姨的話不會錯的。」嫦姨向她曖昧的眨眨眼,然後打開房門和林奕暐錯身而過。
一見到林奕暐,她整個人僵住了,當四目交接時,她愈來愈不安。
逃!有個念頭竄過她的心頭。她是想逃,可是全身卻有如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地動也動不了。
見她這麼緊張,林奕暐實在駭怕她會再度昏倒。他向她走近一步,她馬上像受驚的兔子般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想幹嘛?」
他想告訴她,不要這麼緊張,但是嘴和心卻不能一致。
「新婚之夜,新郎能對新娘幹嘛?」他說著話,一面開始動手脫下西裝,然後開始解開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
「不!你不能強暴我!」她的胃一陣翻騰,腦子一片混亂。
「夫妻之間是用做愛,而不是強暴,請你記住。」他說著話,脫衣服的動作卻沒停過。
她困難地吞嚥一下,對自己完全在他控制之下感到無助;她已經無法思考,更遑論說話或有所行動。
淚水無法克制的泉湧而出。
「現在哭有用嗎?」他的聲音像利刃般劃割著她的心。
「只要你敢碰我一下,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她尖銳地叫道。
「你要恨就恨你那個寶貝弟弟吧!」他脫下長褲,赤裸的他英挺恍如阿波羅雕像。
她驚恐地想叫出聲,但聲音卻卡死在喉頭。
他則像一頭豹子般撲向她。
「我恨你,我恨你……」她抓他的脖子,他的臉,在他身上留下她的指痕。
「既然你這麼恨我,那就讓你恨到底好了……」
他開始無情地撕碎她身上的禮服,無情地吻住她,無情的佔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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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放聲大哭,他也許會減少心中的罪惡感。
但她卻只是背對著他,聳動著雙肩。雖然沒看見她臉上的表情,但他知道她哭了。
她身上的禮服幾乎成了碎片,裙子也凌亂地掀到腰際,那床上的落紅,令他有更深沉的罪惡感。
他忍不住伸手撫摸了她一下,她的身體僵硬起來,好像很厭惡他的碰觸。
「不要碰我!」
他拿開手,心跳急遽加快。
「我恨你,我恨你……」她哭泣的聲音支離破碎。
我弄痛她了!他的思緒瘋狂地運轉著。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一種深深昀歉意在心底升起。
「我很抱歉。」他聽到自己以一種奇怪的聲音向她道歉。
梁思涵出其不意地下了床,頭也不回的走入浴室,在門板發出「砰」一聲的同時,傳來她哭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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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宇看著杜展毅。打從他開始接管這家廣告公司之後,他就發現杜展毅是個可以信賴的得力助手。果然在林奕宇的重用下,倘在短短一年內,已由一個新進職員變成公司的靈魂人物,獲拔擢為協理;這份成績,不知羨熬了多少人。
不過,這全是靠他的能力和努力掙來的,沒有一絲僥倖。
但是這幾天來,他卻頻頻出差錯,還好他及時發現,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展毅,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請個假休息幾天?」他和他之間除非是在公眾場合,否則都直呼名字。
「奕宇,對不起,因我的疏忽帶給你不少麻煩。」他自知最近錯誤百出,那是因為他無時無刻鄱在駭怕陳雅會對悅芬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
加上他不敢把事實真相告訴悅芬,又得在她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幾乎快崩潰了!
「是不是有什麼事困擾了你,願不願意告訴我?」林奕宇關心的問。
杜展毅知道,雖然自己和林奕宇很要好,但是他和陳雅之間的事是誰也幫不上忙的。
雖然杜展毅沒有告訴他原因,但是林奕宇猜想得出一定有什麼事令杜展毅困擾不安。
能叫男人如此困擾的因素只有兩個:工作和女人。
現在排除了工作,那就只剩下女人了。
難怪有人會說女人是禍水,偏偏英雄難過美人關。
他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昨天在哥哥的婚禮上,見到奕暐和梁思涵那種沉浸在幸福中的甜蜜狀,竟讓他心裡動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他想定下來,想結婚,想有
個家……
是的!玩也玩過了,放蕩也放蕩過了,想定下來,應該不是太奇怪的念頭。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想定下來,想結婚,也得有個對象是不是?
沒錯,只要他一開口,恐怕會有不少名門淑媛排隊等著嫁給他。據他所知道的,爺爺已經開始在計畫為他物色對象,可是他不要這種以金錢為主導的婚姻,他也不會接受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當終身伴侶。
「總經理,一線有杜協理的電話。」對講機裡傳來秘書的聲音。
「沒什麼事了,你去忙吧!」他對著杜展毅說。
杜展毅離去後,他再度陷入沉思。
什麼樣的女人才是他所要、所愛的?
答案只有一個
Nono!
又是她!又是她!
他實在不知要拿她如何是好!他如此念她、想她,但她卻像泡沫般消失了。他一直以為她會再度出現,但她卻沒有。
Nono!
好!他下了個決心||
就算把全台灣都找得翻了過來,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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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杜展毅幾乎是一路飛車趕到醫院。
在走進急診室的那一剎那,他的心幾乎要跳出胸口。
「展毅,我在這兒。」張悅芬的頭紮著紗布,上面還泌出鮮紅的血跡,臉頰、手臂士都有著明顯的擦傷。
感謝上天!杜展毅在見到她那一剎那,原本繃得死緊的神經,全放鬆開來。
「你不要緊吧?」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還未恢復正常律動的心口上。
「沒事的,醫生說只要沒有腦震盪就沒事,那些傷口並沒什麼大礙。」她騰出一隻手為他拭去額頭上的汗珠。「你別這麼緊張好不好?」
「我快被你嚇死了!」在接到電話時,他幾乎嚇得魂都飛了。
「太誇張了吧?我只不過是不小心跌一跤而已。」嘴巴雖是這麼說,心裡頭可是甜滋滋的。
「跌一跤?你怎麼會跌一跤?」他好不容易才放鬆開來的神經,又繃緊了。
「我也不大記得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正想走地下道過馬路,才走了兩個階梯,身後就好像被人推了一把,就這麼摔下去了,還好及時抓住扶手,要不鐵定摔得更慘。」
「你是說有人推你?」他駭怕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只是感覺而已啦!」她也不大確定。
「到底有沒有?」他必須確定出事的原因。
「大概有……也大概沒有……哎呀!那時候看到自己額頭流血了,那還顧得了這麼多!」她一向駭怕見到血,一見到血她就會噁心想吐。
「你自己到醫院來的?」他不問清楚情況怎麼放得下心?
「不是,是一個好心的路人送我來的。」
「男的女的?」
「女的。」
「人呢?」
「我不知道,那時候醫生急著替我包紮傷口……」她像發現什麼新聞似地睜大眼睛問:「你問這麼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