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一時的衝動而破壞我們之間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感情好嗎?」他抓住她的手腕,發現它是冰冷的。
「感情?我們有嗎?」她冷笑一聲。「你只不過把我的身體當成是你報復的工具!」她將他曾對她說過的話丟回給他。
「別告訴我你對我的"報復"沒有感覺。如果我沒記錯,你倒是很樂於接受我對你的『報復』。」他真的是氣昏頭了。
一陣羞慚感升起,她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她不知道他竟可以可惡到這種地步!她真該把自己的眼睛弄瞎才對w
「你無恥!」她扭著動身子,想掙脫被他握著的手。
「接下來又要罵我是禽獸了對不對?」他冷笑連連,放開她的手。
「林奕暐||」她揚起手。
他本能的抓住了她揚起的手;雖然沒有挨到它的巴掌,可是憤怒絕不亞於她。
「你應該知道惹火我會有什麼後果!」
她已顧不了什麼後果不後果,管他火不火,最好氣死他!
「還會有什麼後果?」她想抽回手,奮力的和他拉扯者。「又想吻我,還是逼著我跟你做||」
「做什麼?」他斜睨了她一下,明知故問。
「做我不願意做的事!」
「你不願意?」他用無法置信的語氣說。
「沒錯!」她存心激怒他。
他的眼光像要殺人,但瞬間他彷彿在克制什麼似地將雙唇抿成一條線,重新發動引擎,車子又開往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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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回到別墅,梁思涵都還無法相信林奕暐會如此輕易就放過她。
她以為他會對她做什麼,但他什麼也沒做;在讓她下了車後,他的車子又急速掉頭離去。
梁思涵只能僵立在當場;看著他如此生氣,不是正合她的意?為什麼她竟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
天空不知何時飄下了一些雨絲,她竟渾然不覺,一直到全身濕透了,她才意識到自己突然覺得好冷、好冷!
第六章
不出梁思涵所料,她成了王欣芸的替身。
沒有人知道她不是王欣芸,就連女方主婚人都是由王漢家夫婦出席。
甚至在觀禮時,也是由王漢家將她帶入禮堂,以父親的身份將她交給林奕暐。
既然每一個人都將她當成王欣芸,那麼事情似乎還有轉變的餘地。
林奕暐似乎查覺到她心裡在想什麼,俯下頭在她耳旁以一種威脅的口吻說道:「你最好不要給我出什麼狀況!」
他這種咬耳朵的動作落在外人眼中,無疑變成一種親匿的行為,也不知道是那個人先起的哄,竟大聲叫著:「新郎吻新娘!」
這句話,使得她想起他上一次吻她的情景,一股燥熱不由得從頸間蔓延至臉部。
「林先生,請親吻新娘好嗎?」有幾個拿著照相機的記者竟在此時提出這個要求。
當梁思涵想開口說不時,林奕暐已迅速地吻住她的唇,但是卻不同於上次的吻;這一次,他是那麼的溫柔且甜蜜,令她感覺到一股如電流般的悸動。也許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他很快的就放開了她。
梁思涵不由得屏住呼吸,直到有人鼓掌叫好,她才覺得肺部一鬆,所有的緊張隨著空氣一起釋放。
也許他也感應到這個吻帶給她的震撼,他注視她良久,她那驚慌的眼神令他微笑。
這麼奇特的畫面只要是有照相機的記者,幾乎全沒放過。
外界對林奕暐一直有個「冰山」封號,顯然這座冰山已開始溶化了。
不僅外人感到意外,就連林光義和林奕宇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不過,最局興的莫過於林光義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王欣芸換成了梁思涵似乎是上天冥冥中所作的安排,「姻緣天注定」這句話還真是說得一點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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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涵從不如道結個婚竟也可以累成這樣!雖然她一直讓自己置身事外,可是一天忙碌下來,她幾乎累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在嫦姨的陪伴下,她第一次走進她和林奕瑋的新房。
新房似乎經過特別設計過;歐洲古典風情的浪漫寢具,加上羅馬三疊式窗簾,散發出綺麗誘人的情調。而只要推窗而望,就可以一覽別墅內令人心曠神怡的花園。
當她見到那粉嫩情調的床時,她的心開始不規律的狂跳起來。
「大少奶奶,我幫你把洗澡水放好了,今天可是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嫦姨笑得好曖昧,這更讓她手足無措了。
「嫦姨……」
「你去洗個澡,放輕鬆一點!」嫦姨卻不明白她心裡駭怕的是什麼。
「等一下你和大少爺上床前千萬記得把桌上那碗百合蓮子湯給一起吃完,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
「嫦姨,您可不可以多陪我一會兒?」她緊拉著她不放。
「傻孩子,放輕鬆一點。」嫦姨拍拍她的手,以過來人的語氣告訴她:「第一次總是會有點緊張,你去泡個熱水澡,就會緩和一點。」
「可是我怕……」她真希望現在能來一場什麼災難,使她可以逃過這一劫。
「別怕別怕!這是你由女孩子蛻變成女人必經的過程,是會有點痛,但不會太痛,過去了就好。」
什麼有點痛又不會大痛?這是什麼意思?她混亂的思緒終於清晰一點了。
嫦姨所說的是初夜?……她突然口乾舌燥起來,傻愣在一旁。
聽到有人走近的腳步聲,她一手按在狂跳不已的心臟上。
「放輕鬆一點,聽嫦姨的話不會錯的。」嫦姨向她曖昧的眨眨眼,然後打開房門和林奕暐錯身而過。
一見到林奕暐,她整個人僵住了,當四目交接時,她愈來愈不安。
逃!有個念頭竄過她的心頭。她是想逃,可是全身卻有如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地動也動不了。
見她這麼緊張,林奕暐實在駭怕她會再度昏倒。他向她走近一步,她馬上像受驚的兔子般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想幹嘛?」
他想告訴她,不要這麼緊張,但是嘴和心卻不能一致。
「新婚之夜,新郎能對新娘幹嘛?」他說著話,一面開始動手脫下西裝,然後開始解開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
「不!你不能強暴我!」她的胃一陣翻騰,腦子一片混亂。
「夫妻之間是用做愛,而不是強暴,請你記住。」他說著話,脫衣服的動作卻沒停過。
她困難地吞嚥一下,對自己完全在他控制之下感到無助;她已經無法思考,更遑論說話或有所行動。
淚水無法克制的泉湧而出。
「現在哭有用嗎?」他的聲音像利刃般劃割著她的心。
「只要你敢碰我一下,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她尖銳地叫道。
「你要恨就恨你那個寶貝弟弟吧!」他脫下長褲,赤裸的他英挺恍如阿波羅雕像。
她驚恐地想叫出聲,但聲音卻卡死在喉頭。
他則像一頭豹子般撲向她。
「我恨你,我恨你……」她抓他的脖子,他的臉,在他身上留下她的指痕。
「既然你這麼恨我,那就讓你恨到底好了……」
他開始無情地撕碎她身上的禮服,無情地吻住她,無情的佔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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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放聲大哭,他也許會減少心中的罪惡感。
但她卻只是背對著他,聳動著雙肩。雖然沒看見她臉上的表情,但他知道她哭了。
她身上的禮服幾乎成了碎片,裙子也凌亂地掀到腰際,那床上的落紅,令他有更深沉的罪惡感。
他忍不住伸手撫摸了她一下,她的身體僵硬起來,好像很厭惡他的碰觸。
「不要碰我!」
他拿開手,心跳急遽加快。
「我恨你,我恨你……」她哭泣的聲音支離破碎。
我弄痛她了!他的思緒瘋狂地運轉著。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一種深深昀歉意在心底升起。
「我很抱歉。」他聽到自己以一種奇怪的聲音向她道歉。
梁思涵出其不意地下了床,頭也不回的走入浴室,在門板發出「砰」一聲的同時,傳來她哭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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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宇看著杜展毅。打從他開始接管這家廣告公司之後,他就發現杜展毅是個可以信賴的得力助手。果然在林奕宇的重用下,倘在短短一年內,已由一個新進職員變成公司的靈魂人物,獲拔擢為協理;這份成績,不知羨熬了多少人。
不過,這全是靠他的能力和努力掙來的,沒有一絲僥倖。
但是這幾天來,他卻頻頻出差錯,還好他及時發現,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展毅,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請個假休息幾天?」他和他之間除非是在公眾場合,否則都直呼名字。
「奕宇,對不起,因我的疏忽帶給你不少麻煩。」他自知最近錯誤百出,那是因為他無時無刻鄱在駭怕陳雅會對悅芬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
加上他不敢把事實真相告訴悅芬,又得在她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幾乎快崩潰了!
「是不是有什麼事困擾了你,願不願意告訴我?」林奕宇關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