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太誘惑了,她是那麼細緻、那麼溫暖、柔媚,害他滿腦子只想對她盡情放縱。她身下的大手開始向上探,解開她的衣服,決心要讓她成為他的。
當裴烈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時,火熱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很意外也很高興她和他終於袒程相對,而且絲毫沒有反抗,只是無聲的喘息、輕微的顫抖著,靜靜的迎向他專注的凝視。
「你迷惑了我,小東西。」在這令人屏息的時刻,裴烈的聲音溫柔而沙啞。
她能迷惑他?!初晨陽茫然搖頭。
不對!不對!一直以來都是他迷惑了她,否則這十六年來,她為何始終對他念念不忘……他抓住她的小手貼在胸口,「你不相信?摸摸看,我的心就是為你才狂跳的,所以你得負責平息它。」
她靠在他胸口,好想告訴他,她好愛他——初晨陽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控制不住自己翻騰的思緒,主動吻上他的唇,任由自己屈服在感覺之下。
裴烈感受到了她的渴求,彷彿受到鼓舞,翻過身更熱切的吻著她,他像是真的隱忍了太久,不得不炙烈狂猛的吻她,雙手更是急切的摸索,彷彿不這樣就無法宣洩他的渴切。
隨著他的動作,她呼吸漸急,扭動著難耐的嬌軀。
「我要你……」
他放縱自己的慾望,為她柔白的身體瘋狂,隨著加快的律動,每一次撞擊都讓她湧上一股滅頂的快感,幾乎叫她昏厥。
「礙…」她不知所措的腦中一片炫亂,全被他的氣息體溫籠罩著,感受他的喘息、體溫和他製造出來的快感。
她從不知道自己的心臟可以像擂鼓般的跳動,當他將她帶至高潮時,她身子顫動得更厲害,激愛的氣息,久久無法散去。
過多的刺激令她癱軟的倒在裴烈懷裡,昏昏沉沉的入睡。
裴烈卻毫無睡意,默默望著她的臉龐,望著望著……心中升起無限的幸福感。
這樣的幸福,使他決定要用一生珍愛她、保護她。
過了許久,初晨陽睜著迷離雙眼,看著他又眨了眨眼,那一臉惘然的神情,八成還沒完全清醒。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只問了一句,「還疼嗎?」
「嗄?」她一時沒聽懂他的話。
「那兒……還疼嗎?」
啊!她聽懂了,但不曉得該怎麼回答這問題,因為現在沒了酒膽,害她羞怯的垂下頭,心底甜滋滋的感受他的溫柔。
「快回答我。」他迫切的想獲得答案。
她咬了咬下唇,還是羞怯的回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很不滿意,逼著非要答案不可,「怎會不知道?快說!」
討厭,即使關心她也不能這樣逼問呀。
她忍不住嘟起嘴,「就是不知道嘛!」
「刷!」
覆在她身上的絲被以嚇人的速度被掀開,在她尚未弄清楚時,她的身子已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啊!我、我——」她抓過抱枕擋在身前。
裴烈欺身過來,伸出手把礙眼的抱枕扔掉,準備好好檢查一番。
「呃,我沒事了啦,你、你、你不要亂摸——」初晨陽左閃右躲,被他摸得臉紅心跳。
「很好。」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攬臂抱緊著她,健壯的身軀找到最舒服的姿勢。
初晨陽不懂他說的「好」是什麼意思,反倒是他笑得好詭詐,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再來一次好了。」這次他不是詢問,只是把決定告訴她而已。
什麼?!這不是真的吧!先前他那麼的焦急,詢問她疼不疼,不是擔心她,而是……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可惡!
「不要吃……我……」說什麼也來不及了,因為他已經將她壓在身下,她的微弱抗議消失在他的唇間,而他的大手跟著展開另一場無止境的熱火纏綿。
陽光透過窗簾,肆意的照著。
又是睡了一場好覺,裴烈醒來時神清氣爽,雖然身上還有昨天打架的幾處瘀傷隱隱作疼,不過,這都比不上他從初晨陽身上所得到的滿足來得強烈。
他伸手摸了摸身旁,赫然睜開眼,看見一旁的床位是空的、是冷的!
「小東西?」他皺起眉頭,在偌大的房裡找她。
然而,初晨陽確實不在房裡,只留下一張紙條。
他拿起來一看,上面只有幾個字——
原諒我不告而別,我是個貪心的女人,除了想嫁給「有錢人」,還要更多的東西,再見。
「這女人!」他捏掉紙條,氣得咬牙切齒。
原本渴望著強烈的歸屬感,在這一瞬間落空,裴烈整個人的情緒跌到谷底,彷彿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可惡!她究竟還要什麼?
財富、名利、地位、權勢!這些他都可以給她,她應該知道的,但這貪心的女人要怎樣才能滿足?
好!很好,不過頭痛而已,他又不是非要她不可,既然她有本事不告而別,那麼,他也可以瀟灑的過日子!
第九章
兩個月後
夏天結束了,十月的陽光依舊暖烘烘。
初晨陽走在行人紅磚道上,剛從社區的超市採買回家,手上拎著大包小包。
「軋!」一聲,一輛車子在她身邊煞車停下,車內的男子一看到她,有如見到獵物的豹般衝下車。
他朝初晨陽一躍而上,捉住她說:「你該死的跑到哪裡去了?我差點就要把台灣翻過來!」
「啊,」她低呼一聲,手上的物品散落一地,整個人已經被他牢牢圈祝他的雙臂圈得好緊,快把她擠扁了!
「讓我……呼、呼吸……拜託……放開我好不好?」她捶著他的肩背,斷斷續續的要求道。
嘿嘿!終於知道要來找她了?當時她離開他,可說是孤注一擲啊,就賭他會不會追來台灣,如果會,表示他在乎她,如果不會呢?那就……其實她也不知道,但她必須讓這個自負驕傲又不善表達的男人,認清事實。
不久,他的懷抱稍微放鬆了些,讓她能夠呼吸,也有機會看清楚他。
「你怎會這副德行?」她不看還好,一看簡直要把她嚇壞了。
拜託,這是自信完美的裴烈嗎?
此刻的他好憔悴、好落寞,他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領帶歪了,衣袖隨意撩起,還滿臉胡碴兼眉心打結,一身頹廢的樣子,他身邊有這麼多人伺候著,竟然沒有好好照顧他?
裴烈雙眸緊緊瞅著她,眼中的癡狂令人心驚。
他喃喃歎息的說!暗較衷諼一共桓蟻嘈牛比黎XS諼業幕忱锪恕觟C閼飧隹啥竦吶ンA|谷徊桓娑盻窊覛蒆牲晹畢⒄餿崛懟觟T餘Ё^惆。∷欽倎狣佺藺`兜潰|」芩衙t輝敢獬腥獻約好揮興洢擙淕s蚍_奈薹ㄈ淌苊凰珖R兆櫻n@t餘Кv釧部m琛5й景。?
但懷中的女人一抬頭,便問道:「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看她的模樣彷彿一點都不在乎他,這要命的女人!
「就這樣?你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他咬牙切齒的問。
她無辜的瞪視著,「沒有。」
裴烈心急如焚的再度緊緊抱著她,急道:「你答應過一輩子不離開我的!」
「哼!你還好意思說,我爸爸根本沒什麼心臟病,當初我被你給騙了,你到底是怎麼騙我的?」這是她百思不解的地方,那電話裡的聲音,明明就是她母親沒錯埃被折穿了,裴烈也不狡辯,承認道:「既然我能查到你的家世背景,只要透過特殊管道竊聽你母親的電話,再找人模仿就行了。」
「好,算你厲害,我再問你,既然是冒充的,可是,電話是我自己撥回家的,那個冒充者怎會接到我家的電話?」就是因為這樣,她當時才會深信不疑的落入圈套。
「原因很簡單,你用的電話線路都是經過改裝的,只要你一撥號就被接到指定的電話上,由那個冒充者和你對話。」
「哦……原來一切都是你預謀好的。」真相大白,她略帶震驚的退後兩步,重新檢視眼前的男人。
早知道他會那麼「需要」她,那時候她就不用費盡心思,演出什麼「欲擒放縱」、「欲拒還迎」的戲碼了。
「那又怎麼樣?」他毫不以為意的反問。
她瞇著眼睛,逼問道:「你大費周章是為了什麼?你說!」
「呃……」他突然變得有口難言,半晌才說:「我承認我要你,你達成你的目的了。你每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最後還上了我的床,讓我根本忘不了擁抱你的滋味。」
「你要我?」就只是這樣嗎?奇怪?要他說出那期待的三個字為何如此磨人?初晨陽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因思念而隱隱作疼的腦袋,令他口氣有些急躁,「對對對!我要你,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們就像以前一樣。」
「以什麼身份?」她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顫聲的問。
他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隨便,秘書、助理、情婦、跟班、左右手……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