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方芹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喬或揚薄唇上綻出一抹可怕的笑容,以最低沉的聲音開口道:「你太貪得無饜了。」
「不是我貪心,要怪就怪喬或揚這三個字太好用了,我只想借來用用,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消失。」這是他認為最快、最直接又無後顧之憂的好方法,嘴角不由得往上揚了起來。
只要真的喬或揚死了,他就可以一輩子穩穩當當地做天威集團的總裁,而這世上也沒有人知道他是喬或平。
喬或揚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但你得先把方芹放了。」
「不!」
她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更因為先前對他的誤解感到自責,她不要他這樣犧牲自己。
她不知哪來的勇氣,奮力掙脫喬或平,但他似乎早就察覺到她的企圖,用力將她固定在身前,準備對她開槍。
「你先去死吧!」本來就沒打算留她,現在見她死命掙扎,他乾脆先殺了她再殺喬或揚。
就在他要扣下扳機的同時,喬或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方芹,用自己的身體抱覆著她,射出的子彈就這樣貫穿他的肩背……
而這同時又「砰砰」兩聲槍響,喬或平隨即鬆開手上的槍倒地不起。
原來喬或揚早已報了警,警方出動人馬將四周包圍,趁著他們在談判的同時,悄悄來到喬或平的背後,想要伺機救出方芹,當喬或平開槍的剎那,警方為了救人,同時開槍擊斃了他。
當方芹聽到槍聲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由於經過被挾持的折騰,以及受驚的程度不小,使得她力倦神疲而暈厥。
只是在暈倒前,她感覺到喬或揚的身軀竟顫抖得厲害,這麼嚴酷的男人,竟會因為擔憂她的安危而失常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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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腦袋一陣昏沉難耐,像被大夾子夾住似的難過,當方芹醒來時,一張俊臉向她移了過來,令她大吃一驚之餘不顧手上的點滴針管,就從床上掙扎爬起。
「你你你……別過來啊……你是誰?」她驚慌的呼叫著。
該死!他可是她的男人,而這小女人竟敢懷疑他的身份?
怒氣凝結在胸口沉重得像塊巨石,她生疏的態度,讓喬或揚的目光陰驚,剛才溫和的模樣蕩然無存。
慘!這陰狠惡毒的模樣,肯定是喬或平!
「救命啊……殺人——唔……」小嘴才剛張開,話語就被截斷了。
他猛地將她扯進懷中,狠狠地圈緊纖細的腰,俯下頭用他狂熱的唇舌毫不客氣的探入她口中,吻得萬分熱烈。
感謝上帝,是真的喬或揚!
就算他這個吻又凶又霸道得不像話,但是從他的氣息,以及擁抱的方式,她還是能輕易認出,這人千真萬確是她所愛的人。
原本扭動不安的身子逐漸鬆軟下來,並伸出雪白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咦……不對,她又開始掙扎了……
「呃,你……唔……呃——」她猛拍他的胸膛,瞪大的雙眼往門口溜來溜去。
她是要提醒喬或揚,門被打開來站著好幾名醫生和護士,但他卻依舊旁若無人的吻住她。
等到觀賞者覺得不好意思,紛紛走避,他才肯鬆開她。
「沒事吧?」他抵在她的紅唇上,開口問道。
「沒……沒事……」她回答得吞吞吐吐,羞紅的臉兒垂到胸口,不敢迎視他的目光。
因為他的目光太嚇人了,剛才又那麼多人在看她,尷尬又害羞的讓她直想挖個洞跳進去。
「你還懷疑我嗎?」他捏起方芹的下顎,目光投射出慍意。
「我……我……我、我、我……」在他的注視下,她「我」了半天還「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嗚……他這麼凶的瞪著她,要她怎麼說嘛!
「還哭?」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嗅著她發中散發出來的香味。
她仍舊繼續哭著,而且像是一發不可收拾似的,想把先前的恐懼、委屈全放聲哭出來。
「你再哭我就要再吻你了!」雖然又是威脅的話,卻是極為寵溺的語氣。
「對……對不起……」聽到威脅的話,她又不自覺地道歉但仍舊哭個不停。
她蒼白虛弱的模樣,哭得他的五臟六腑幾乎要碎了,「你真愛哭,別人還以為我是怎樣欺負你的呢!」
什麼?!動不動就威脅,這還不算是欺負,那要怎樣才算吶?她婆娑著淚眼無言地瞪著他。
他臉上的抱怨消退,立即換上無奈的表情,怔怔的看著她,其實每次只要她一流眼淚,不管終究誰對誰錯,他就要命的泛起滿腔的罪惡感。
喬或揚用力拉近她,用嘴唇舔吻她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像在品嚐好吃的甜點,害她噤了聲,一時間果然忘了流淚。
他似乎很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嗯!算你聽話,要不然眼淚流不完,我可能真的還要一直吻個沒完呢!」
她整張俏臉都羞紅了起來,急忙拿出紙巾囁嚅說:「我……我自己擦……」
「你真是個大傻瓜!」他摸摸她的頭,柔和地笑開,連嚴酷的臉部線條都軟化了許多。
「你的傷還好嗎?」她瞥見他纏著紗布的肩,又擔心了起來。
「我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應該對我好一點。」他哀傷的看了她一眼,又垂下頭無精打采的模樣。
天地良心,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對他不好了,有……有的話也是純屬誤會嘛!
但看到他意氣風發的臉龐,出現少有的脆弱,她又心軟了,「那你想要什麼,就吩咐我做好了。」
就知道她好騙,他看了她一眼,笑問:「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嗯!」她用力點點頭以示誠意,「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為你做。」
「那把衣服脫掉吧!」他指著肩上的傷,表示不便自己動手。
「什麼?」她驚訝的看著他仍裹著紗布的肩。
「你剛才不是說什麼都肯為我做的嗎?」他故意沉聲責問。
「是……可是……這裡是醫院。」她知道脫了之後,他就會有下一步的要求,尤其那種一發不可收拾的眼神。
「過來!」他伸手使力一拉,就將她拉進懷裡。
「這……小心你的傷……」真不明白受傷哪來這種力氣,她不滿地瞪牢他。
「那一點小傷阻止不了我的。」他一手攬住她窈窕的身子,準備對她上下其手。
幸好這時護士來通知,要喬或揚去做檢查,他只好放開她,無奈的說:「在這兒乖乖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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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喬或揚檢查完畢回到病房時,他活像是捉到紅杏出牆的老婆般憤怒不已,一個箭步將方芹帶到懷裡。
「以後不許你跟她再見面了!」他宣示般的瞪著鄭志雄咆哮道:「再讓我見到你,少了骼臂斷了腿,可別怨我沒通知你!」
「你別這樣對待我的朋友,他只是來探視我而已。」對於他霸氣蠻橫的行為,她感到既無奈又氣惱,想掙脫開他的鉗制,卻只是徒勞無功。
「要真是這樣,為什麼我一進來就看見你們卿卿我我?」他的眼神變得邪佞。
「哪有?!」方芹急得大喊。
鄭志雄則表現出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式喊,「你別誣陷小芹,有本事就衝著我好了,再不然單挑也行,小芹,你別怕,讓我來替你教訓這個王八蛋。」
方芹更是急慌了,她再遲鈍也知道鄭志雄絕不是他的對手,「阿雄,不要這樣!」
鄭志雄見她泫然欲泣,他早就看不慣喬或揚這種霸氣,忍不住又道:「小芹跟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你有什麼權利這樣約束她?憑你這種態度,小芹跟了你肯定沒幸……福……」
隨著冷眼一掃,陰沉的面容使週遭的空氣倏地冷冽,鄭志雄立刻嘴巴一閉,成了悶葫蘆。
天哪!他狠絕的神情簡直是天下無敵,眼神比刀劍還要鋒利,鄭志雄都被嚇呆了,雙腳拚命顫抖,他壓根想都沒想過,人類能有這種可怕的神情。
「好,既然你想打架,我奉陪。」喬或揚身形一閃,速度快得超乎想像,就朝鄭志雄揮出一拳。
「你——」方芹根本來不及阻止,鄭志雄已被打得連退幾步倒在地上。
她嚇壞了,也急哭了,不知道喬或揚到底吃錯了什麼藥,更不明白鄭志雄到底是哪條神經搭錯線,居然也不理會她的阻攔。
鄭志雄坐在地上直喘,接著發了瘋似的反擊。
論身材兩人一樣高大,鄭志雄靠蠻力抵敵,加上喬或揚受了槍傷,再能打也有點力不從心。
「別打了!你的傷口在流血……」她心疼地看著他染紅的肩膀,衝過去抱著他的腰哭喊。
「好……你贏了,小芹在乎的是你,她是你的了。」鄭志雄抹去嘴角的血漬,顯示失意極了。
瞬間,喬或揚狂怒的可怕神態消失,恢復冷酷淡漠,嘴角微揚著。
「你們到底為什麼打架?」她非問個明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