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方芹還沒弄清楚,司機伯伯已經把她的行李交給飯店的服務人員,並且嚷嚷道:「嘩!太幸運了,祝你玩得很愉快!」
「小姐,請隨我到櫃柏辦理住宿手續。」方芹被動的在張經理帶領下住進飯店。
不久,方芹已身處豪華的總統套房裡,雖有舒適的臥室、設備齊全的書房及視野景觀一流的客廳,但她卻無心享用。
「敬愛的上帝,」方芹跪在房間的窗前,虔誠地懺悔著低語,「請原諒迷失的我,拯救我迷失的心吧!」
她真的好迷惑也好迷茫……
心中的罪惡感節節攀升,她算不算是個壞女人呢?一方面說想要當修女,另一方面……其實她心底並不討厭他的吻,甚至想念他的吻……
重重歎了一口氣,雖然她不想因為這樣就哭,但她真的一點方法也沒有,就是忍不住要大哭一揚。
也不知哭了多久,發現窗外天色已暗,難怪她感到累了,起身走進浴室,心想泡個澡會舒服些。
她打開水龍頭放水,發現浴池很大,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才能蓄滿,耳邊儘是潺潺水流聲,和氤氳的溫泉水氣,她坐在一旁,閉上了眼睛等候。
突然,一雙強壯的手臂自身後環住她的身子,嚇得她拚命掙扎並驚聲尖叫,「哇啊!」
「是我!」嘩啦啦的水流聲中,傳來低沉的聲音,熱燙的胸膛緊貼著她。
「你?!」她轉身瞪直了眼,那不是別人,正是她想念的喬或揚!天!為什麼他總喜歡選這種嚇人的方式出現?
「不准你離開我!不准!」經過剛才一陣掙扎,他身上的衣服早巳被水濺濕,仍緊擁著她不放。
稍微定下心來,方芹才看清楚他,被水濺濕的上衣緊貼著他健碩完美的身軀,淌著水滴的濕發,使他看起來有一種狂傲不羈的味道。然而濃眉擰得死緊,額上的青筋浮動,完了!他絕對是在生氣!
「你先放開我,我可以……解釋……」她想起這男人不發脾氣就罷,一發起脾氣來可是要天崩地裂的。
「你是我的,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的,知道嗎?這回我不放!說什麼都不放!」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可是……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還那麼快就找到,不會這麼巧合吧?他隨便走走就能碰到她,還闖進浴室裡來?
「早上一醒來找不到你,又發現你的行李箱和衣服不見了,我立刻動用所有的人脈去找你,多虧那些媒體記者對你的印象深刻,才能找到你的行蹤。」他說得好激動,似乎不是平常那個冷靜自持的喬總裁,眼底甚至流露出少有的脆弱。難得見他這副失去冷靜的驚人模樣,方芹居然很想笑。
「你還笑?」他不悅的瞪住她。
笑也不可以?咦……她是笑在心裡呀,這樣他也看得見?未免太神了……
他冷冷地瞪著呆愣的她,非常篤定自己的揣測,「我都快氣炸了,你還敢笑?」
當時他還想,找到方芹,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現在人找到了還抱在懷裡,喬或揚卻幾乎忘了自己要教訓的話了。
「哦。」瞧他說得咬牙切齒,她哪敢再笑。
她沒話好說,靠在他厚實溫暖的懷抱裡,那忐忑不安的心顯得安穩多了。
柔軟的酥胸隔著濕衣服磨贈著喬或揚,他懷疑他的自制力還能夠維持多久?而這個笨女人,卻沒發現自己誘人的模樣,居然就這麼依偎著他,她根本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
「你在胡鬧什麼?不吭一聲就收拾行李跑了,你知不知道像你這麼笨的人,很容易就受騙上當?」
「哪有?」她不是還好好的在他懷裡嗎?
「還說沒有?那個司機叫你上車你就上車,連自己想去哪都不知道,進了飯店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你以為有那麼容易就中大獎啊?幸好這些都是我安排的,不然真不知道你被賣了,是不是還要替人家數鈔票?」他一迭聲的抱怨。
「你安排的?」她一臉困惑。
他挑高眉,頗為得意,「當然,有人告訴我,發現你在飛往台東的航班上,我就派人在機場等你、跟著你,再送你到這間我朋友開的飯店,不然,我怎能輕易就進來?」
說完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讓她又立刻倒吸了一口氣,眼睛瞪得圓圓的,呆呆地跌坐下來。
「怎麼了?」她的眉頭緩緩一揚,不動聲色的將手繞過她的腰。
「你怎麼……可以……親我?」粉頰上一片霞紅,她氣息薄弱的幾乎要說不出話。
「愛你。」他意簡言賅,薄唇擦過她的耳垂。
「愛我?!」水晶般的眼眸瞬間瞪到最大,嚇得差點又跌了下去。見她只是懵懵懂懂的睜著一雙大眼睛,讓他為之氣結,有力的手勁輕輕一帶,就將她扯入寬闊的胸膛。
緊緊捱著他結實的肌肉,方芹才驀然察覺自己竟然坐在他……他、他的「那個」上頭,雖然隔了衣料,仍隱隱察覺到他逐漸膨脹的慾望,有著燙人的熱度。
「你為什麼說愛我……呃,你想做什麼?放開——」她粉臉羞得更紅了,窘急得想退開,但是身子才挪動就被鎖住,恰到好處的勁道沒有弄疼她,卻讓她掙不開來。
「我不是吻過你了,你應該知道的,嗯?」這一次,他的聲音不再冷硬,而是透著濃濃的情慾。
這是什麼理論,吻過她就是愛她?
」我……已經……決定把一輩子奉獻給上帝了,你……你不能喜歡我。」她咬緊紅唇,眨眨眼為難極了,說得也很心虛。
濃眉一挑,他狂妄的霸氣顯露無遺,「你忘了,我說過要跟上帝搶你的?」唉!他贏了,方芹心底再也無法否認。
「仔細看著我,你可以看到我是愛你的,我相信這就叫做一見鍾情。」他以低沉、悅耳的聲音許下承諾,柔柔的吻上她的眉毛、她的臉頰、她的嘴唇。
當初,他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般的結果,那時候他只圖她會帶小孩,才硬將寶哥塞給她,後來嘗過她的好手藝,竟就上了癮。
更沒想到的是,他還發現自己愛上了她,不再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已,雖然她沒有他所認知的時代女性該有的剛強、才學、聰明、敏銳等優越條件,但她溫柔可愛,純真聖潔,這樣的她有股無形的力量逼得他愛上她,如今心底一旦篤定,對她的愛戀擋都擋不住,今生今世,他絕不放手,她是他的!
「討厭!我從來沒看過像你這麼討厭的人。」她站了起來,背對著他,試圖壓抑自己心頭波濤洶湧的感動。
他立刻扳轉她的身子摟住,用決然的語氣回應,「你討厭我也罷、你生我的氣也好,反正我絕不會放開你的。」
浴室內熱氣氤氳,令她昏昏沉沉的,雙腿間的柔嫩處,被他堅挺的慾望緊緊抵著,陌生的刺激感嚇得她難耐地掙扎著,「你不會是想……呃……是想……」
「我就是想。」喬或揚點了點頭,承認自己想得都快腦溢血了。
方芹的眼睛瞪得更大,連呼吸都快停住了,再也承受不住的整個人栽進浴池,他順勢跨入池裡抱住她。
此時,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她凹凸有致、柔軟的嬌軀令他心神蕩漾,他低吼一聲,將她再次緊緊擁住,火熱纏綿的舌深入她口中,霸道地汲取她的香甜。
比起剛才,這吻格外的煽情,低喘與嬌吟在滿是熱氣的浴室裡迴盪著。
方芹輕輕顫抖哽咽著,「總裁,拜託你……」
「你叫我什麼?」他那眼神不悅中帶著銳利。
「總裁……王子?!」她無辜地望著他。
「我不想做什麼『企業王子』,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他挑著眉,隱隱感到很有可能,那他還真是敗給她。
「知道……叫喬……或揚。」她乖乖的應和。
但他要的不是這樣,在她面前他只想做她唯一的男人,深深的瞅著她,滿是堅持道:「我不喜歡你連名帶姓的叫我,也不准叫得這麼陌生,要叫點特別的!」
「特別的……為什麼?」她有些被他莫名的舉動嚇著了。這還用問嗎?從今天起,兩人都要睡在同一張床了,她還想叫得客氣、禮貌不成?
遲疑了半晌,她睜大迷惑的雙眼,不確定地試探道:「那……阿揚?」
「乖!」這倒是第一次有女人這麼喊他,挺不錯也挺順耳的,他心情稍微好轉了些,嘴角不禁上揚。
兩個濕漉漉又燙人的身軀貼得好緊,方芹難受得想挪開,他偏不鬆手,她等於是貼著他蠕動,強烈的酥麻感覺隔著衣服傳遞,抵著她雙腿間的慾望熱燙……那蓄勢待發的模樣,很不懷好意。
「你知道你這樣對待一個男人,該有什麼下場嗎?」他臉上的肌肉僵住,接著全身緊繃。
她還是睜著無辜的眼,說明什麼也不知道,她怎麼能如此誘人又如此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