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只要命,還要我們的心!」慕容□一雙長腿優雅地交疊著,眼底露出興致高昂的光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慕容納悶道。「會不會是朝廷中那些想扳倒慕容府的人搞出的把戲?」
「恐怕不是。」慕容琰道,他思索了一下後轉頭問向慕容□j。「□,你有什?打算?」
「很簡單。」慕容□俊秀的臉龐漾著一抹邪笑。「照我的計劃,娶她?妻,她要什?,我就給什?。」
「這樣好嗎?」慕容蹙著眉頭道。
「難道二哥寧願回去和二嫂攤牌?」
「不!」慕容立刻回道。「我已經和她約法三章,對於她的過去,絕口不再過問。」他可不想冒著失去愛妻的風險。他方才太衝動了,竟差點忘了與她的約定。
「大哥呢?」慕容□轉頭問向慕容琰。
慕容琰嚴峻的五官看不出情緒,過了一會兒才出聲道:「好吧,這事就交給你去處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他花費了半年多的時間才將無尋回,他可不想再多生事端讓她離開。
「說來可笑,咱們幾個兄弟居然都愛上她們這幾個師姐妹。」慕容難得地歎氣道。
「嘿,二哥,這事只有你和大哥有分,可別牽扯上我和□。」慕容□連忙撇清關係。
「對了,有□的消息嗎?」慕容琰問道。
一提到這事,慕容□臉色丕變,咬牙切齒道:「這小子真難找,派了那麼多人去打探還是沒有他的消息。」
「我看先把人馬撤回來吧,尚未將『離恨谷』的主事人查出來之前,□不在府內也好。」慕容琰道。
「可惡,便宜這小子了。」慕容□忿道。
第六章
被慕容□擾亂了情緒的雪無崖再也無心練字,她煩躁地步出小亭,正當她打算步回房間時,在一個轉角處聽到三名女婢在蓮池畔爭吵的聲音,原本她並不以為意,但當她聽到三人口中的「三少」時,腳步自動地停了下來。
「今天我去服侍三少就寢!」翠兒嚷道。
「不,你前一陣子才去過。」珠兒跟著出聲道。「照排應該輪到我。」
「可是人家好一陣子沒去服侍三少了。」翠兒簡直快哭出來了。
「不只你,我也是。」一樣滿臉愁容的女子名喚芳兒。
「人家好久沒有聽見三少喊人家寶貝兒……我不管,今夜我一定要去。」翠兒一臉的堅決。
「笑話,三少又不是只叫你一個人寶貝兒,三少還喊我甜心呢。」珠兒一副陶醉不已的模樣。
「你們兩個都別爭了,自從三少帶回那對來路不明的姐妹花後,就不再需要我們了,白天也不再和我們說說笑笑,夜裡也不用咱們侍寢,這可怎麼辦才好?」芳兒一副煩惱不已的模樣。
雪無崖在隱蔽處將三名女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一聽到她們口中的「三少」和她們的「關係匪淺」,心裡便不知不覺泛起一股強烈的酸意。
「對呀,剛才三少在小亭裡見到咱們,連理都不理,雙眼就直對著那位雪姑娘瞧。」翠兒雙眼泛紅,淚珠彷彿隨時會掉下來。
珠兒連忙附和道:「就是,我們還得伺候她。」她真是越想越不甘願。
翠兒哭喪著臉。「珠兒說三少是大家的,可現在三少就快不是了。」
「不怕!」芳兒安慰翠兒道。「據我所知,三少從來沒有在雪姑娘房裡過夜,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我們三個一定要同心協力,想想辦法留住三少的心。」
翠兒眼底放出無比堅決的光芒。
「嗯,必要的時候……」
「趕走我嗎?」雪無崖接下珠兒未說完的話。
雪無崖突然的出現令翠兒三人大驚失色。「啊……」
「你們三個方才在討論些什??」雪無崖面色冷凝,冰凝的目光緩緩地將三人掃過一遍。
「沒、沒什?。」翠兒三人均被雪無崖那身冷然的氣息嚇掉半截氣勢。
「對、對,沒什?。」珠兒連忙附和道。
「我們只是在排輪班表。」芳兒接著道。
「輪班表?」雪無崖嘴角勾起一抹諷笑。「排今夜輪到誰爬上慕容□那頭色豬的床?」
色豬?
「呃?」翠兒三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
雪無崖冷凝的臉孔勾起一抹淺笑。「你們三個跟慕容□的關係可真是不淺呀,嗯?」
翠兒三人聞言,再次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承認好像不太妥當,不承認也好像不太妥當。
雪無崖那張冷然的面孔變得更冷了。「我警告你們三個,最好離你們口中的三少爺遠遠的,否則的話……哼!」
翠兒忍不住出聲道:「雪姑娘,我們知道你是三少爺的客人,但三少爺一向就是由我們輪流伺候……」
「以後就不是了!」雪無崖打斷她,怒不可抑地轉頭離開。
哼!她看不見也就算了,這頭色豬甭想在她的視線內繼續搞七捻三!
???砰的一聲!
慕容□如一陣狂風般捲至雪無崖房裡,怒目地瞪著她。
「你把我的女婢們都遣散了?」
「沒錯。」雪無崖狀似不經心地啜著香茗,對於他的指控毫不以為意。
「你這女人……」他忿然地瞪著她。這大膽的女人居然敢不經他同意擅自替他做決定?!
「我們就快成親了,身?你慕容三少的准夫人,難道我連遣散幾名女婢的權力都沒有?」
慕容□強自鎮定心底的怒火,眼底噙著冷笑,上前一步攫住她一隻潔白的手臂。「好一張牙尖嘴利的小嘴。」
「生什?氣呢?」雪無崖狀若無骨地順勢倚到他寬闊的懷中。「她們三個走了不是更好?這樣我就可以完完全全擁有你,三少您說是嗎?」
「喔?」他冷眼瞪著她,她又主動來撩撥他?
「不是嗎?這會兒沒有多餘的女人和我分享你,這不是更好?」雪無崖嗓音甜蜜得幾乎掐得出汁來。
「好,算你說的有理。」她的主動靠近,恰好讓他將她抱了個滿懷。
對於她這時常突如其來的大膽行徑,或許剛開始他會有些疑惑,但情場老手如他,他當然已經十分清楚她玩著什?把戲。
「不怪我了?嗯?」雪無崖一改一貫的冷淡,柔媚的雙眼此刻不時流露出柔柔的風情。
她的風情、她的溫柔全都是故意要逗逗他,吊他的胃口,讓他看得到、碰得到,但就是吃不到!
「怎麼會怪你呢?心肝?」他挑起她的下巴,黯沈的眸閃過一抹幽光,邪笑道。
他今天若再由著她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那為他就不叫慕容□!
一聽到他喊她「心肝」,她就憶起女婢們提到他也喊她們「甜心、寶貝」等甜死人不償命的暱稱,她的心底便無來由地泛起一股既酸澀又不滿的怪異感覺。
「心肝?殊不知……」她的指尖點在慕容□的心頭上,嬌聲道。「三少的心肝究竟有幾人?」她無法控制自己說出這酸澀之語。
「吃醋了?」慕容□將食指定在她的下顎,拇指挑逗地輕輕滑過她柔嫩的唇瓣。
雪無崖心底一愣,驚心地自問道:她不會真是吃醋了吧?
慕容□雙瞳頓時變得渾濁,另一手由她的腰際探入衣襟之內,惹得她一陣驚呼,並且下意識地推開他。「別這樣……」
慕容□哪容她如此輕易逃脫,尤其在她遣散了他的女婢們之後?
他有力的臂膀緊緊圈住她,邪笑道:「你方才不是說咱們就快成親?你既然有權遣散我的女婢,我這准夫婿就無權親親我未來的娘子?」
「我們可以等到成親之夜……」她略顯慌張道。
「沒什?差別!」
哼!這女人以為她永遠可以在撩撥他之後再全身而退?
「是你先挑起這一場遊戲……」當然就得負責撲滅他的慾火。
毫無預警地,他低頭吻上她紅艷濕潤的唇瓣,濕熱的舌尖霸道地竄入她的口中,品嚐著她口中淺留的茶香。
他突如其來的吻令她忘了拒絕,只不過呆呆地僵直了身子,他的吻彷彿是道鎖人心魂的符咒,雪無崖心裡那抹原存的抗拒,竟在他熟練霸氣卻又不失溫柔的吻中緩緩化?灰燼。
過了片刻,直到二人幾乎喘不過氣時,慕容□才甘願地放開了她,他瞇著眼盯住她紅潤微?的唇。
「把我的女婢遣散,你就有義務代替她們。」他對她的慾望越來越強烈,鐵臂一伸,自她背後攔腰一縮,將她整個身子緊緊貼向自己。
「慢著……」雪無崖刷白了臉,不禁倒抽口氣,胸口像擂鼓般狂跳。
「慢什??你以?你每次都能挑起我的慾火後再全身而退?」
「你想逼我?」她感受到他的慾望亟欲宣洩,見他氣息濃濁紊亂,目光含欲,她開始有些心驚。
「逼?」慕容□眼中魔性流竄。「是你逼我才對。」
他受夠了她的撩撥,他再不採取行動,就枉費他情聖之名。
「我沒有……」她只是偶爾逗逗他,哪能算逼?
「是嗎?」他俯身靠近她,一股好聞的男性麝香頓時侵入她的口鼻間,令她下意識地深吸口氣,一顆心為他的靠近而快速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