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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七夕

  沒想到她一個莫名其妙的衝動,卻換來這麼驚人的發展,難怪她覺得那輛黑色跑車眼熟,原來是杜承侯。

  這束花是他買來送她的嗎?為什麼會被丟在地上?跟她與趙宗禹在一塊兒有關嗎?因為吃醋所以憤而離去、拋下花束?他不氣她了嗎?

  季愷說杜承侯會不計代價讓她再度愛上他,是真的嗎?那他對她的感情又是真還是假?

  難道她真的誤會他了?那些熱情的擁抱、忘我的激吻都是真情流露,不是為了復仇?那他與張偉雯之間又是什麼樣的關係?

  每一次想起杜承侯擁著張偉雯的畫面,還有熱吻比基尼女郎的模樣,她的心就忍不住陣陣抽痛。

  她到底該怎麼辦……

  「總裁,二線張偉雯小姐電話。」

  今天到底怎麼了?隨意拾起一束花,竟然跟她有關,腦子裡胡亂想著曹操,曹操就出現,太神奇了!

  「我是季陽。」雖然滿腦子疑問,她還是接起電話。

  「季陽,我不知道你到底施了什麼魔法,搶走承侯!你已經有趙宗禹了,為什還要跟我搶?」

  張偉雯連珠炮的叫囂從話筒裡傳來,弄得季陽原本就已經有點疼的頭,更疼了。

  「偉雯,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用裝蒜,那晚承侯帶走你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不再跟她約會,不再接她的電話,似乎不認識她這個人了。

  「變了?」意思是變心嗎?季陽實在搞不懂張偉雯這通電話的用意,杜承侯變不變干她什麼事。「他不是還跟你出席慈善晚會嗎?怎麼變了?」報紙也說他們是最佳才子佳人配,為什麼她還氣呼呼的?

  「是啊!你看到了對不對?很好笑,我真懷疑這是不是他用來刺激某人的手段,而我只是被利用的對象。」不提這檔事,張偉雯還不會這麼氣,一想到杜承侯竟然在接受一堆媒體記者拍照後就消失無蹤,她的氣更是難消。

  「偉雯,不會的……」張偉雯的指控再明顯不過,那個「某人」指的就是她。

  季陽想否認,只不過當她的目光接觸到桌面上的花束時,來到嘴巴的否認就說不出口了。難道真的是他的陰謀?

  「別說了,我不是來聽你安慰的,打這個電話更不是要你將杜承侯讓給我,我只是要告訴你,你的詭計得逞了,有個趙宗禹之後,你又擄獲另一個男人,恭喜你,人盡可夫的賤女人!」

  「偉雯……」季陽想解釋,卻聽到「喀」一聲,話筒被用力掛上的聲音。

  老天!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突然間,桌上的專線電話響起,腦子裡嗡嗡作響的季陽還沒從張偉雯的咆哮中回神,一直回想著張偉雯話裡的意思。

  張偉雯是要說杜承侯甩了她是因為她的緣故嗎?為什麼張偉雯會認為是她?而不是那個比基尼女郎?

  專線電話的鈴聲持續作響,像是不吵到她將電話接起勢不罷休一般。

  「我是季陽。」終究敵不過惱人的鈴聲,她還是接起電話。

  立即地,趙宗禹急促的聲音從話筒另一方傳來!

  「季陽!你最好打開電視看一看!」

  「現在?」季陽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手錶。下午三點鐘,竟然有人專程打電話來叫她看電視?今天這些人到底都怎麼了?

  「是的,現在!快!新聞台。」

  趙宗禹的語氣聽起來很急,季陽一頭霧水地打開電視,按照他的話轉到新聞台,三個令她顫動的斗大的字體映人她的眼簾。

  又是他!杜承侯!

  搞什麼?今天真的要和他糾纏不休嗎?

  他既不是達官政要,更不是明星大人物,為什麼他的新聞會特別多;他是醫術高超,他是超人氣多金單身漢,但這些媒體未免太抬舉他了吧!

  「看到沒?」趙宗禹的聲音打斷了季陽的失神。

  「看到了……」電視畫面一直重複播放著杜承侯與總統和學術界交談的畫面,其中當然也有他跟張偉雯以及其它名女人站在一起的畫面。

  「他又怎麼了?」她不懂,什麼樣的大事需要媒體這樣大肆報道。

  「你就快知道了。」趙宗禹故意賣關子,讓她自己聽。

  果然,沒一會兒,美麗的女主播便用「震驚」、「可惜」來形容杜承侯請辭總統私人醫生的職務、診所也將結束的消息。

  為什麼呢?季陽將電視音量稍稍加大,好聽得更清楚些。

  「據瞭解,台灣醫學界將發起連名請願,請他留在台灣為國家繼續盡力……」

  繼續留在台灣?意思是……

  「知道為什麼他要這樣做嗎?」趙宗禹的聲音又從話筒中傳來,似乎感覺到她的疑問。

  「為什麼?」

  「聽說他要回美國醫學院教書。」

  「他要回美國?」答案真的如季陽所料。

  「季陽,我想你得找他好好談一談,我總覺得他的離開跟你有關係。」

  「我?」會嗎?杜承侯這震驚全國的舉動會跟她有關?那束桔梗……季陽的視線忍不住又轉向桌上那道紫色倩影。

  「想想他為什麼回來,就知道他為什麼要離開。」趙宗禹感慨地說出心底的猜測。若他猜得沒錯,杜承侯這一走,可能不會再回來,而季陽,將又再失去一次。

  季陽像洩氣的皮球一樣癱在皮椅上,夢境裡那股椎心的痛再次瀰漫全身。

  他真的是為她而走嗎?因為她的失憶、她的不信任?

  第九章

  椹越不知道他應該感到驕傲還是感到不幸,一個全世界都在找的人,現在卻大刺刺地坐在他的畫室中,對著窗景發呆。

  五分鐘前,杜承侯以三分之一主人的身份趕走所有店裡的客人,又以君臨天下之勢命令他今晚歇業一天。

  這什麼跟什麼!有這樣的朋友到底是幸或不幸?三天兩頭要他關門別做生意,要不是這畫室只是他的嗜好之一,他早就去喝西北風了。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不知民間疾苦的男人!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魏罄這些日子會一提到杜承侯就氣得牙癢癢的,任何一個工作狂被別人這樣搗亂工作、破壞生意,都會想做掉對方,才不管是不是歃血為盟的好兄弟。

  「真的要走嗎?」遞給杜承侯一瓶啤酒,椹越乾脆陪他席地而坐。新聞報道說錯了一點,這傢伙並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生性豁達的人,而根本就是個縮頭烏龜!

  「嗯!」拉開啤酒拉環,杜承侯仰頭一灌,那種喝法不算豪邁,倒像酒鬼。

  「放棄了?真的放棄了?」早提醒他別玩再續前緣的遊戲偏不聽,瞧!今天又被捅刀了。

  大人物沒理會他的好心搭訕,繼續灌著啤酒,那神情窩囊到了極點,真是越看越不爽!

  「懦夫!」椹越不屑地從鼻孔噴出兩個字,跟魏磬一樣沒辦法忍受杜承侯這種有損男性尊嚴的行為。

  愛就愛!不愛就不愛,哪來這麼多苦悶!無聊。

  杜承侯終於有反應了,因為椹越嗤鼻的嘲諷。

  「我沒心情聽人批評我,少來煩我!」他可以忍受季陽踐踏自尊,卻無法忍受其它人的批評,這小子最好識時務點。

  「喂!搞清楚,誰煩誰啊?我好好在這裡修身養性,是你跑來煩我的耶!」椹越當然要抗議。哼!這傢伙乞丐趕廟公,還神氣十足。

  「那好,你可以到別處修身養性去了,我想靜一靜。」

  「趕我?好!也不用你趕,我早就想走,看見你這個懦夫德行,心裡就有氣,假如我是你,就把那個女人抓過來吻個她三天三夜,再問她到底愛不愛我,如果答案不中聽,那麼OK,拜拜,大家各奔前途,互不干擾,幹嗎要像你過得這麼沒種……」

  「走開!」杜承侯惱怒地狠蹬他一眼。他跟季陽那分感情沒人能懂,他不需要別人來告訴他怎麼做。

  他真不明白,難道這陣子他的感覺錯了嗎?季陽根本不是愛他,只是玩場偷情遊戲,在未婚夫與另一個男人身上尋求刺激?

  不會的!季陽不是這樣的女人,因為他感覺得到每回在他懷裡那纖細身軀的熱情,就跟八年前一樣。

  那她為什麼要回趙宗禹身邊?為什麼?為什麼--

  他又猛灌一口啤酒,希望借由酒精的衝擊得到答案。

  「好了,別喝了,走就走,懶得理你!」

  椹越當真甩頭就走。遇到這種陷在死胡同的頑固小子,惟一的方法就是別理他,最好讓他醉死,明天再來「收屍」。

  就這樣,向來寧靜的「天影」又恢復特有的寧靜,杜承侯繼續灌著第五罐啤酒。或許真的醉死也好,比被那個蠢女人氣死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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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門口那塊「今晚暫停營業」的牌子時,季陽直覺告訴自己來對了。

  杜承侯應該在裡面!

  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只知道當電視新聞一直重複猜測杜承侯的去向時,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驅車上陽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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