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仔細瞧,看清楚那隻玉臂和美腿的主人--嗯哼,現在這是什麼狀況?梅樂蕥竟然睡在他的身旁,和他同窩一張病床,而且姿態親密。
「樂蕥……」撫上她誘人的玉臂,他在她耳側輕喊。
梅樂蕥用一聲充滿挑逗的嚶嚀聲回應他,更加蜷起柔軟的身子往他懷裡蹭。
「白默霆,你不能死……」她說著夢話,身子蹭著他,膝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下身敏感處。
「我還沒死。」他的氣息瞬間抽緊,牙關咬住,身體也跟著緊繃起來。
「你死了我怎麼辦?」她喃喃說道,小手攀呀攀的,攀上他的頸,嬌小的身子趴在他的身上,小臉就靠在他的胸前。
「樂蕥,別咒我。」柔軟香馥的女體自動貼上來,白默霆的身體幾乎是立即就有了強烈反應。
喔……他哀嚎的同時也欣喜若狂。至少從梅樂蕥的反應看來,她還是很在乎他,心裡還有他的存在。
「嗚……嗚……只要你能醒來,我會聽你的解釋,我一定聽,不會再生氣不理你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滾下她的臉頰,潤濕了他的衣服。
白默霆撐起身子,一手抱住她,看著衣服上濕了的一小點,情緒一陣混亂。
她為他哭了。他實在很該死,他竟然惹哭了她。
「蕥,謝謝你肯聽我說。」他捧著她的臉,低頭吻去了她的淚。
他的碰觸讓梅樂蕥驀然一驚,張開了睡意惺忪的大眼。
「你醒了?」看著他在眼前放大的俊顏,她是既高興又愕然。
「我醒了你不高興?你不是一直期盼我醒來嗎?」
他懶懶地挑起眉來,目光貪戀著她半夢半醒間的酣甜嬌態,留在蜜頰上那道淚痕更添幾分嬌柔。
「我……期盼?」看他那副表情,拽的咧!梅樂蕥挺起身來換成坐姿,豪邁的跨坐在他的腰上,一雙大眼無辜的眨著,不願意承認。
「你剛才在睡夢中是這樣說的。」想裝傻,他可不允。
「我?呵呵,夢話豈可當真。」她尷尬地笑著。
「你想否認?」他盯著她。
「夢話都是亂掰的,你別把它當真了。」她被盯得很不自在,眼睛開始左右張望,四處游移。
「我就偏要當真,怎樣?」睡眼惺忪,髮絲凌亂,一臉無辜。她這樣的姿態真撩人,白默霆情不自禁,一扯臂扣住她的肩將她攬壓回胸前,俯唇吻上她逞強的利嘴。
「我不--」她的聲音被吞沒,身子也被翻轉,轉而被他壓制在胸膛下。
他先是猛烈的吻住她,然後在她慢慢屈服時變得深情款款。一手探進她的衣內,撫摸他想望已久的柔嫩肌膚。
他不是重病中嗎?怎麼一醒來就有如猛虎野獸般,力氣大得讓她抵禦不了不說,連手腳都不安分地往她的身上摸過來?
梅樂蕥想反抗,但他的調情技巧實在高超,讓她很快的失去了理智,躺在他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直到他終於吻夠了才放過她。
她大口喘氣,臉色嫩紅無比,他撐起身懸在她的上方,氣息濁重。
他想要她,想得身體亢奮發疼,尤其是在慾望已經被挑起的此刻。他很想不顧一切的擁有她,但在尊重她,以及彼此的誤會尚未解開的情況下,他努力壓抑自己,警告自己不能硬來,要不待她從激情中清醒後,鐵定會很不客氣的賞他一頓南拳北腳。
「你肯給我一個機會解釋嗎?」他的黑眸直勾勾地望進她迷濛的眼底,決定先將她對他的誤會釐清。
「你確定要現在提出解釋嗎?」她嬌喘著,兩條玉臂還親密的掛在他的脖子上。
「我……」她是在對他提出邀請嗎?白默霆遲疑了。
「你不想要嗎?」她紅著臉問。
白默霆內心萬般掙扎,他難得對女人表現君子風度,沒想到這小女人卻似乎不太想給他這個機會。
「我看你是不太想繼續下去,那好吧,我就來聽聽你的解……」
他驀地俯身吻住她,打斷了她的話語。誰說他不想繼續的?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他用行動表現他的激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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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白默霆和蘇莉娜在一起一夜未歸的原因是因為蘇莉娜被車撞傷,當時他陪著她在醫院看急診,並忙著和她的家人聯繫,以及協助警方做筆錄。整晚這樣折騰下來,把還留在旅館裡的梅樂蕥給忘了。
梅樂蕥耐心聽完了他的解釋,也為這兩個月來和他嘔氣向他道歉。
兩人終於和好如初,住院的這三天大概是白默霆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吧!
在醫院待了三天,白默霆的身體也復原得差不多了。因此梅樂蕥一早便匆忙跑到櫃抬替他辦理出院手續。
白默霆下床伸展躺酸了的四肢,然後耐心的在病房裡等梅樂蕥。他們約好了一起搭車去他的店裡看看情況,雖然他的店面還在整理的階段,短時間內還不會開張營業,但陸續一直有新貨送達。而幫忙管理這些貨品的戎鈞昨天打電話通知他有新貨到,所以他今天要親自去一趟,檢查貨品順便簽收。
他耐心的等候,不一會兒有人進來了。
「出院手續這麼快就辦好了?」他走上前,迎接替他跑腿的愛人。
門被推了開來,不是梅樂蕥。
「我不是來幫你辦出院手續的,我是來探病的。」是珊妮--白默霆的舊情人。
看見這位訪客,白默霆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綠。
這……他的舊情人總是很會挑時間出現,似乎故意不想讓他的日子太好過。
珊妮不改一身性感的打扮,她看見了白默霆乍見她時的驚愕和失望表情,但還是帶著一臉嫵媚輕笑進了病房,把手上的花遞給他。
「看你氣色不錯,身體應該恢復了吧?」她今早前去小洋房拜訪時,遇見了白茉莉,才得知白默霆住院的消息。一知道這件事,她十萬火急的跑來探病,手上還不忘拎一束花來慰問慰問他。
「一點傷風感冒,都痊癒了。」他接過她的花,擺在已經收妥整齊的病床上。
「我正在辦理出院手續,一會兒就會離開醫院。」言下之意是她的來訪屬於多此一舉,可以快快離去了。
珊妮人不笨,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你真冷淡,人家特地來看你,你卻擺副臉色讓人家不好過。」她嬌聲的譴責他,沒等他招呼就自顧自的走到床邊,推著床沿坐下。
這陣子他對她冷淡疏離,不像他幾個月前剛回國那段時間那般熱情了。珊妮其實已經可以約略猜出原因,這個男人恐怕早已另結新歡了。
而那位新歡這會兒恐怕正忙著去替他辦理出院手續吧!
「珊妮,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說清楚--」他回身面對她。
「說吧。」她雙手一攤。
他眼神堅定、神情執著地說:「珊妮,我必須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所以我必須和以前的情人們劃清界線,免得讓我的女人一再對我產生誤解。」
「你說什麼?」珊妮一臉震驚,高跟鞋一歪,害得她的身子滑下了床,姿態不蕥地跌坐在地板上。
她不太相信她所聽到的。
原以為情場浪子只是另結新歡,沒想到他竟然尋覓到真愛,而且打算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
「我說的你全聽見了。」他說的話有這麼讓人震驚嗎?竟然嚇得摔在地上。
「我是聽見了。」但她不太敢相信。她伸手請他拉她一把,還在消化他說的那些話。
趁著他拉她一把的時候,她乘機將豐滿的身子捱了上來。
「你幹麼?」他想要推開她。
她卻緊緊捱著他,誘人的紅唇親密的湊上他的臉。
「離別前賞個吻,從此再無瓜葛。」珊妮生性灑脫,既然白默霆現在都講明了要和她分手,那她也不會再向自討沒趣的苦纏著他。但在分手前,她要索取最後的一個吻,代表好聚好散。
白默霆當然瞭解珊妮率性灑脫的個性,畢竟他們也交往了好幾年。
「一個吻就好。」她等待著。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低首吻上她的紅唇,但僅止於蜻蜓點水的程度。
這麼敷衍。珊妮可不依,乘機將他壓在床上,整副嬌軀賴在他身上,反被動為主動的熱情吻著白默霆。
「默霆,出院手續辦妥了,可以走嘍!」辦妥出院事宜的梅樂蕥正巧進入病房內。
空氣彷彿在瞬間凝室。白默霆和珊妮驀地僵直在病床上,站在門前的梅樂蕥也呆楞住了。直到梅樂蕥手上的紙張松落掉下地板,發出小小的聲響,白默霆才從驚愕中回神。
「樂蕥,你聽我說……」他推開以暖昧的姿態趴在他身上的珊妮,急欲解釋。
梅樂薩在他動作的同一時間奪門而出。鬼才會再聽他說,梅樂蕥對天發誓,永遠不理這只禽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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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種拳路都會有數次的彈踢」
「喔!」彈踢踢中了腰部。
「或踹踢、側踢。」
「啊--」這次對準了胸膛和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