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過分!」魏凝霜委屈得熱淚盈眶,拿起床上的枕頭向他砸去。
鷹接住枕頭,丟回床上,「你為什麼拍他們的裸照?勒索嗎?」
「我又不是你們,只看錢辦事,完全不管他人死活。」魏凝霜被地質問得更委屈了,兩行熱淚滑然而下。
「他們威脅到你嗎?」鷹見她落淚,一陣心疼,又想起她兩次被擄,直覺她應是受害者。
「那又如何?」她動作優雅的拭去淚水,然後才繼續說:「我又沒錢請你們幫我處理,我自己想辦法不行嗎?我千辛萬苦才拍到的相片,你就這樣把它給毀了。」她越說越氣,拿起她的大抱枕又朝鷹丟過去。大抱枕的體積實在大了點,她沒丟到鷹,自己還差點跌倒。 鷹見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來到她身後,一把抱緊她,低沉的嗓音同時在她耳邊響起:「你是怎麼千辛萬苦拍到的?先陪他們上床,再對他們下藥?」早在他聽到魏凝霜拍了三個男人的裸照之後,他對她便觀感全變、一度心冷;而再見到她後,他又忍不住想關心她,想瞭解她這麼做的原因,現在,想到她有可能利用色相勾引男人,他更是怒火中燒。
魏凝霜聞言色變。他毀了她的希望不說,還這樣羞辱她!她顧慮到已夜深人靜,強壓住胸中怒氣說:「請你放開我,你拿走了相片,目的已經達到,你可以走了。
「我的目的還沒達到,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拍他們的裸照?」他繼續擁緊她,一雙如鐵臂般的手,說明他想知道原因的決心。
魏凝霜掙脫不開鷹的手臂,又見鷹如此咄咄逼人,她再也壓抑不住滿腔怒火地怒喊出聲:「你應該去問他們,而不是問我。你們是非不分,是不是只要有錢,就能叫你們辦事?」
魏凝霜的怒喊聲引來睡在隔壁的魏凝雪。「姊,什麼事啊?大呼小叫的。」魏凝雪敲著魏凝霜的房門,不耐煩的問著。
鷹知道魏土豪今天值夜班不在家,卻沒想到會引來她的妹妹,「我會把事情查清楚,我也會再來找你。」說完,他轉過她的身,在她唇上輕啄一下,然後,他邊退到陽台邊說:「記得蓋被子。」接著便跳下陽台不見蹤影。
「姊,到底有沒有事啊?」魏凝雪透過門喊著。
「凝雪,沒什麼事,我要睡覺了。」魏凝霜隔著房門,聽見魏凝雪叨念了兩句,然後便沒了聲音。
她躺回床上,想著鷹要走前說的話。他簡單的一句「記得蓋被子」,竟然讓她感動莫名,還足以抵過他對她的羞辱。
她聽他的話蓋好棉被,忘記自己不再想他的決定,想著她腦中鷹的影像,摸著他輕啄過的唇,滿足地人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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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凝霜走出任教的學校,立即被兩名西裝筆挺的男子硬請上一輛高級房車。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魏凝霜憤怒的掃過車裡的人一眼。
「大嫂,大哥在等你挑結婚鑽戒,我們是特地來接你的。」其中一人講道。
「我不是你們的大嫂,請你們不要亂叫;我也沒有要和你們的大哥結婚,請你們讓我下車。」爸爸說要把婚事推掉的。昨晚爸爸值夜,今早她要出門他才剛睡,她根本還沒有機會跟父親談話。
車裡的人保持沉默不發一語,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車速依舊。
魏凝霜一顆心忐忑不安、深覺恐懼,這跟被綁架有何不同。
車子在一間珠寶銀樓前停下,魏凝霜被請下車,請進了銀樓。
曹正邦一派優閒的坐在展示值前,以一副迷死人的姿勢看著她進門。
鵠的跑車也來到銀樓前,他調整黑色墨鏡的焦距並放大,拍下曹正邦的正面,將影像傳給鳩,「鳩,這個人是誰?」鵠透過無線電與鵬對話。
(給我五分鐘,你車裡的電腦會在四分五十八秒時自動開機。)鵬的聲音直接傳人鵠的耳膜。
(鵬,也傳一份給我;鵠,魏凝霜現在在幹什麼?)鷹的聲音也在頻道中出現。
「和這個男人在挑結婚鑽戒,不過,他遭到魏凝霜的拒絕,但他並沒有生氣,還是買了一顆不小的鑽戒。」鵠將墨鏡的影像放到最大,利用唇語解讀曹正邦和魏凝霜的對話。
鷹一陣沉默,回繼續將他所看到的一字一句解讀給他們聽——
「你爸爸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
「不可能的!」
「下個月舉行婚禮。」
「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結婚?」
「因為我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你。」
「為了你爸爸好,也為了你自己好,最好不要拒絕。」
「我想要回家了。」
「今天晚上我要請你們全家吃飯,我已經跟你爸爸說過了。」
鵠沉默了一陣子後才又開口:「鷹,魏凝霜被帶上車了,她毫無反抗的餘地,我會繼續跟監。」
鵠發動車子緊跟著,並轉換墨鏡上的功能,注意著魏凝霜在車裡的一舉一動。
(鵠,打開你手錶上的追蹤器,我把這邊交給鵬就過去找你,注意魏凝霜的安全。)鷹的口氣不似平常講話般泰然。
「你好像特別關心魏凝霜,是不是喜歡上她了?」鵠有所察覺。
(鷹,我也有發現,如果真喜歡,我們幫你一起追。)正在裝竊聽器的鳩也加入了他們的話題。
(我也不知道,或許吧!)鷹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只能確定,每見她一次,他就便想再見到她,而且越來越在乎她。
「你要真喜歡她,只要一句話,我們四個人一定幫到底。」鵠說著。憑他們五個人的感情,不要說幫到底,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現在還言之過早,不過,我不希望看她受到任何傷害。)鷹說出心中的感受。
(那就是喜歡,若非自己想要的東西,又怎會有這樣的保護欲。)鵬也加入他們的談話。
「說的也是,那我會確保她的安全。受點驚嚇應該沒關係吧?」鵠說得挺認真的。
(謝謝你們!不過,我可不想因為我個人的因素影響整個任務的進行。)鷹仍保持著相當的理智。
(只要你一句話,這個任務可以不透過組織,不要任何酬傭,我們自行解決不過,對方條件還不錯,資料我傳過去了。)鳩也插嘴進來。
(我贊成。)鳩附和。
「鷹,魏凝霜坐的車停了,我也要下車了,Over。」鵠先暫停通話。
(鷹,我也確定目標了,這裡沒問題,儘管交給我,你可以先走,Over。)鵬也暫停通話。
鷹立刻打開手錶上的追蹤器,找到鵠的那一個綠點,確定方位後,立刻掉轉車頭揚長而去。
他邊開車邊看著鵬傳過來的資料,才看過一遍,他便職業化的將曹正邦所有的資料輸入自己的記憶裡。
鵬說的不錯,對方條件還不錯,那魏凝霜為何拒絕?還是她早就有喜歡的人了?鷹臉上的表情終於因情緒的起伏而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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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士豪本著一本正經的臉。在此刻佈滿無奈:魏凝霜則從一開始用餐,便始終低著頭,數著飯粒不咽。魏凝雪卻是一雙媚眼大膽的朝曹正邦頻送秋波:曹正邦也大膽的用微笑及眼光回應著魏凝雪。
魏凝雪對他的態度,就跟在他身邊其他女人沒兩樣;而對於等著他青睞的女人,他從不拒絕,但輕易到手後,他則棄之如敝屐。
他之所以會想要與魏凝霜結婚,撇開想要用聯姻以牽制魏士豪的念頭不說,也不論他受到魏凝需的甜美外貌和特有的氣質所吸引,單就她那種對他不屑一顧的態度,就勾起了他對她的征服欲。
「魏警官,我就在下個月找個日子跟凝霜結婚吧!今天跟你提起過的。」曹正邦舉杯向魏士豪,對他邪佞的一笑。
魏凝霜聽到曹正邦這麼說,她放下碗筷抬頭看著父親,等待父親回絕曹正邦。
「需要這麼急嗎?」魏士豪找不到理由回絕曹正邦,他避開魏凝霜期盼又無助的眼神,無奈的問。
曹正邦今天竟然要人將白粉栽贓在他車上,他的同事,一群跟曹正邦有掛勾的人,全成了最有利的證人。
「我爸媽急著抱孫子呢!」曹正邦看著杯中的酒,將眼光邪膘到魏凝霜身上。
魏凝霜偏過頭,對曹正邦的眼光視而不見。她見父親沉默不語,分明是已對曹正邦屈服,這並不像她原來那個一絲不苟、嫉惡如仇的父親。
事關她的終生幸福,加上地實在看不慣曹正邦的囂張跋扈,她忍不住開口:「無論你們做什麼決定,要嫁的人是我,你們總該問問我的意見吧!」
「凝霜說得對,讓我跟凝霜商量好,再回你消息。」魏士豪也舉杯向曹正邦,先乾為敬。
曹正邦明知他們父女籍故敷衍,在大庭廣眾之下卻不便發作;主要是他有十成的把握,諒魏士豪也不敢跟他玩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