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魏凝霜出聲驚喊。
鷹知道魏凝霜被一直未動手的那一個人扶持住,他放開被他鎖住喉間的人,緩緩回過身。
那人用手臂勒住魏凝霜細白的頸項,她的臉色在昏黃路燈的照射下,越來越蒼白,鷹突感心疼。
在他們保護肉票的情況下,肉票成為被對方利用的籌碼是常有的事,受點小傷也是在所難免,但此刻,他卻見不得魏凝霜受到傷害。
鷹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側,右手已握住一把從袖子裡掉出來比手掌還要小的匕首;他右手往前一揮,匕首立即插進那人大腿。那人一聲尖叫鬆了手,跌倒在地,鷹迅速將魏凝霜拉回懷中。
「走!」鷹對那四人喊叫一聲。
四人不約而同、踉踉嗆嗆、互相扶持地往同一個方向跑走。
「鷹,任務完成,那一刀射得漂亮,不過事情太簡單,為以防萬一,繼續保持聯絡。美女讓你護送,以慰你的辛勞,Over!」鵠戲言道。
事情的確太簡單,鷹也察覺到,他帥氣的將額前的一撮頭髮往後一順,偏過頭朝著空氣說:「鵠,跟組織調魏土豪的所有詳細資料,等我回去後一起研究,Over!」
「咳……咳……」
魏凝霜雖已被救回,卻仍覺呼吸困難,她在鷹的懷抱中不斷的咳著,引起鷹的注意。
「你還好吧?」鷹一把抱起她,走到樹下的椅子上坐下。
「我……呼吸困難……」她撫著胸口,縮在鷹懷裡。
「慢慢吸氣,慢慢的。」鷹的手貼在她放在胸前的手上,透過她的手,感受到她的心臟劇烈起伏著。
「我還是……很難過……咳……咳……」
鷹透過穿過樹縫瀉下的微弱燈光,看著魏凝霜依舊蒼白的瞼,心疼莫名。
鷹扶住她的臉,低頭覆住她的唇,吹入一口長長的氣。在吹盡肺中的氣後,他抬起頭問:「舒服一點了嗎?」
魏凝霜被鷹這個親密的舉動搞得紅霞滿面,完全替代了先前的蒼白,但呼吸卻更顯急促。
鷹見狀,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次覆住魏凝霜的唇,將氣輸送給她。一口氣送盡後,鷹再度關心的問:「這樣好一點了嗎?」
魏凝霜的呼吸已由急促漸漸轉為平順。鷹的氣息吹進她的心坎,吹得她的心湖起了波瀾,她喜歡他的唇瓣與她接觸的感覺。她羞赧的說:「好多了。可是,我還想要。」
鷹看著魏凝霜一瞼無邪的模樣,粉頰上的嫣紅更顯出她的天真爛漫;鷹堅毅的嘴角勾起一抹俊邪的微笑,他知道魏凝霜想要的是什麼。
他應她的要求,再度低頭將唇覆上,輕送一口氣後,鷹並沒有離開她的唇,而是在魏凝霜的唇上逗留吸吮。
魏凝霜放鬆自己享受鷹帶給她的美妙初體驗,她也學他,盡情的吸吮著他的唇,直到笨拙的撞上鷹的牙齒。
「喔!對不起,痛不痛?」她輕撫鷹的唇瓣,並拭去她留在他唇上的口水。
「不痛!你還想不想要?」鷹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不要了!」魏凝霜羞怯的離開鷹的懷中站起身。
「不要了?」鷹有些失望,她給他的感覺很好。鷹也站起身,「那我該送你回去了。」說罷,他將魏凝霜往懷中一帶,擁著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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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問裝潢典雅的茶藝館,坐落在半山腰上,悠然的俯瞰著市區全貌;茶藝館的地下室,是組織的另一處秘會場所。
雕、鵠、鷹、鳩、鵬五位成員全聚集在此慶祝任務完成,這是他們五人一貫的作風;無論任務由誰出任,慶功時必然全員到齊。
他們也將針對魏土豪的Case研討,雖然出任務的是鷹和鵠,但其他成員仍需瞭解整件Case,以便隨時支援。
雕坐正電腦旁,順手打開桌上的電腦及牆壁上的大螢幕,讓組織傳過來的資料透過螢幕展示出來。
「魏土豪的資料就這些嗎?」電腦上的資料,全是魏土豪在警局裡的陞遷記錄,並無其他,鷹不禁質疑。
「以魏土豪的職位,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鵠對這兩次任務之簡單,早就心存疑惑。
「依照魏士家對組織的說法,是因為他幾次大力掃毒。掃黃又掃黑,致使那些黑道上門尋仇。他認為這是他與黑道之間的恩怨,所以他不想利用職務之便,讓自己的弟兄疲於奔命。」雕轉述。
「魏土豪有兩個女兒,一個叫魏凝霜,二十二歲,另一個叫魏凝雪,二十一歲,而黑道所選定的目標都是魏凝霜,這點頗為奇怪。」鳩提出了另一個疑點。
「更奇怪的是,魏凝霜被擄的地點及時間,都是魏土豪自己提供的線索,這樣的任務,真是空前的簡單。」鵬也提出了另一個疑點。
「組織要價並不低,魏土豪寧可花錢,也不要他的弟兄疲於奔命,這點也說不過去。」雕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轉述有疑點。
「截至目前為止,魏土豪的Case雖圓滿達成,但裡面諸多疑點,希望這純粹只是一件救人、保護人的Case。」鷹顧慮的也是組織所顧慮的,他們絕不膛沒必要的渾水,做的足對得起良心、且銀貨兩訖的生意。
「鷹,要不要讓組織繼續針對這件Case做調查?」鵠問道。以他們這幾年的經驗,往往案外有案,他們曾因此而誤幫了有心人。
「應該是不用,除非再有魏土豪的Case。」鷹回答。魏凝需那張甜美嬌容、那份清純氣質,怎麼看都像是個受害人;他當然知道漂亮的女人最容易善用他們的優點達到某些目的,但他確信,魏凝霜絕不在此列。
「我也這麼認為,畢竟只是救人,我們還是研究新case吧!」鵝邊說邊切換螢幕。 五人默契十足的舉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將目光及心思鎮定在新Case上。
第二章
一年後
入冬的第一道寒流,伴隨著細雨濛濛,來得又凶又。才一個下午,氣溫使驟降七、八度,到了深夜又降得更低。濛濛細雨助長了寒流的冷冽,讓整座城市在寒流來襲的夜晚裡更顯清寒。
魏凝霜站在街角轉彎處半個小時了,她可以感受到氣溫仍繼續微微下降。她在原地踱著步,好使雙腳別讓寒風給凍僵;她將頭上的毛線帽再往下拉,直至蓋住耳朵;戴著同色手套的雙手,再將大衣的領子托高抓緊,拒絕讓如冰般寒冽的細雨侵襲她毫無招架之力的白嫩肌膚。
一輛白色賓士轎車在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車子的主人將車交給穿著制服的泊車小弟,稍嫌臃腫的身影沒人騎樓下的樓梯內。
魏凝霜也來到樓梯旁,看了酒店招牌一眼,便踩著鋪著暗紅色地毯的樓梯下到地下一樓。
魏凝霜推開酒店的門,一陣冷冽的寒風也隨著地飄進溫暖的室內,她迅速關上門,目光梭巡著她的目標。
酒店裡的生意相當冷清,也許是受寒流影響吧!這讓她一眼便瞧見她的目標明顯的坐在吧檯前,她大膽的走到他身邊的空位坐下。
「小姐,喝杯熱汗水暖暖身吧!」服務生體貼的倒給她一杯熱開水。
「謝謝你!」魏凝霜戴著手套的雙手端起茶杯放到嘴邊,深吸人一口熱氣,以慰藉飽受寒流侵襲的身軀。
「小姐,請問你要喝些什麼?」服務生朝她問著。
「熱開水就好,謝謝!」
魏凝霜的回答吸引了她的目標的注意,一個到酒店只要熱開水的女人,顯然是來釣凱子的。他轉頭看了魏凝霜一眼,圓臉上的細小雙眼毫不客氣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waiter,,今晚無論這位小姐喝什麼,全都算我的。」那男人說著。
「謝謝你!」魏凝霜露出嘴角邊的梨窩,給他最甜美的一笑。最近她才學會如何勾引男人。
這個男人是她最後一個目標,但酒店卻是她第一次來。她剛剛還在擔心不知該如何才能引起他的注意,沒想到她無意間的一句話,竟讓她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達到目的。
「小姐等人?」她的目標問著,想進一步搭訕。
「沒有,外面天氣好冷,我就進來了。」魏凝霜喝了口熱茶。
「這麼冷的天氣,為什麼不回家?」
「我心情不好,不想回家。先生你呢?自己一個人?」她開始採取主動。
「對,我也心情不好。」
「其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魏凝霜進一步說道。
「說的也是!小姐何不賞個光,來杯酒?」
「我不在這種地方喝酒,萬一醉在這裡,可就難看了!」
「那你通常都在哪裡喝酒?」
「至少得在有床的地方,醉了有地方可以睡。」
「那簡單,就不曉得小姐肯不肯陪我喝個痛快,把不愉快的事全都忘掉。」
「好啊!我正愁今天晚上沒地方可以去。」魏凝霜從高腳椅上站起身,示意願意和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