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風舞蝶黯然地搖著頭。現在她還挺慶幸他不在美國了,否則萬一鈴木香織找上她,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不也挺危險的嗎?「奶媽,你想不想到各地去旅行?」
「旅行啊!想啊!可是小姐在家,要是我出去玩,沒人照顧那可不行!」
「不必擔心我,反正家裡一直都有鐘點女傭。我的生活起居自己會照顧的。」
她想盡快把奶媽送走。鈴木香織要查她住哪裡並不是件難事。萬一鈴木香織挾持奶媽,那可怎麼辦?
「除非小姐一塊去旅行,要不,我不去。」奶媽可放心不下她。奶媽自小就是跟隨在風舞蝶母親身邊的女傭,後來她母親生下她不久就去世,她是奶媽帶大的!
她的生活起居都是奶媽一手打理,就算家中有其他女傭,也不假他手。
「我最近要到外地開會,呃……那會議很特別,是一開會就得一連一個多星期,而且在那段期間都得在會場,不得離開。開會地點是在馬爾地夫,我覺得那地方實在太美了,非帶你去不可!」風舞蝶打算先把她騙上飛機再說吧!
「這樣——」奶媽遲疑。
「去吧,奶媽。我開完會之後就可以陪你到處去玩。唔,時間若夠,我們還可以多玩幾個國家呢!」她喝了口奶茶,看著奶媽眼中閃著心動的光芒,她知道她說服奶媽了。不知怎麼?她陡地有些難過。
奶媽,對不起?她不是故意騙奶媽的。為了奶嗎的安全考量,她必須那麼做。
等她這任務完成了,一定會親自去把奶媽接回來。
「馬……馬……什麼地的……那兒好玩嗎?」
「好玩!那裡靠海,而且在淺水的地方就看得到魚游來游去了。那個地方淳僕又特別,你一定會喜歡的。」
「真的嗎?那……就去玩玩吧。」從小到大都還沒出過國哩!挺新鮮的!
「就這麼說定啦!」把這事情交給組織,相信他們能在最短的時間把出國手續辦好。
「呃,門鈴響了,我去看看誰來了。」奶媽前去開門,「龍騰先生。」
龍騰?季軒的朋友嗎?他來幹什麼?風舞蝶看著他,淡淡地打招呼,「請坐。」呃……其實她該對他好一些的,聽說上一回她喝醉了,是他把她送回來的。
「風小姐,近來可好?」
「很好啊。」往季軒朋友面前,她得盡力表現出快樂的樣子。「龍先生今天來的目地是——」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來這兒看看。」氣氛有些僵耶!看來……她和季軒還真吹了!
唉!誰教他是季軒的手足呢!為了季軒,雖然知道此行風舞蝶絕對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可是他還是得到這裡走一趟,好歹把一些該說的話說一說嘛!至於她能聽進多少,那也只有看這小姐的悟性啦!
「就只有那麼簡單?」風舞蝶看了一下奶媽,「奶媽,我晚上想吃烤鴨。」她知道家中沒有鴨,奶媽得跑一趟兩里外的超市。「我馬上去準備。」
待奶媽出門,龍騰才說:「你知道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說?」唔,挺聰明的。
「大概是為我哥哥和我的事而來的,是吧?」頓了一下,風舞蝶說:「我和他之間沒啥好說了。如果,你今天是為他而來的話——」
「你知道鈴木香織是季軒的學妹,知不知道他們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男人要認識女人多得是方法。」
「你以為季軒主動找機會認識她?」龍騰搖了搖頭,「不主動去認識女人,這是季軒的原則。鈴木香織也不會是個例外,他們倆的認識起源於鈴木香織救了季軒。」於是他將他所知的一切說了,只略過季軒是為了冥王四月集訓,而另編了一理由。
到目前為止,季軒似乎還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來自冥王門。所以,他這外人也毋需多話,反正季軒要讓她知道的時候自己會說。
「不管如何認識的,他們終究成為情侶了,是嗎?」
「情侶?又是鈴木香織單方面發言,是吧?」龍騰搖頭,「我認識季軒不是一天兩天,他認識的女孩子我哪個不知道?」呃……這有些誇大啦!不過重要的,大概都知道吧!季軒又不是冷硯,要是那傢伙,那就真的教人眼花撩亂!「他身邊多的是女的朋友,真正交往的就只有你一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能相信他?」
「我親眼看見他和鈴木香織擁吻和擁抱,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她也希望那是她眼花,甚至希望那是惡夢,可是那不是假的!那是事實。
忘不了!她忘不了那一幕!
「季軒對那些都沒作解釋?」
「作了又如何?」他竟說那是鈴木香織主動的!真是……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麼說來,你是鐵了心不原諒他嘍?」
「我找不到原諒他的理由!」若能原諒他,她怎會不肯!只是她找不到原諒他的理由!
「是嗎?」龍騰接著說:「唐世禮這號人物,你該不陌生吧?你覺得他長得像誰?」
「季軒。」當她第一次見到他,也把他誤認成季軒了。
「那麼你知道他和鈴木香織有一段情吧?」他暗示她,「想過沒有?明知道唐世禮的爛背景,身為一個高級女警官為什麼甘心和他走在一塊?」
「你是說?」風舞蝶似乎有些明白。
「沒錯,因為鈴木香織苦戀季軒不可得。當她看到和季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唐世禮,很自然就產生了移情作用,這也是她沉淪的主要原因!其實鈴木香織當年迷戀季軒的事大家都知道,你若不相信,可以找季軒同期的同學,甚至學弟妹可能都知道。如果季軒當時和她走在一塊,成了情侶,也許今天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了。」他看著風舞蝶似乎有些被點醒的表情。「怎麼?我說了這麼多,仍不相信季軒和鈴木香織根本不是情侶?」
「我——」她臉紅了。
唔,會慚愧那表示還有救。「怎麼?相信我嗎?」龍騰問她。
「為什麼……這些事他從來不跟我說?」風舞蝶把頭垂得低低的。「我就是因為對於他過去的事都無從瞭解起,這才會……不相信他!而且,鈴木香織又說得那麼真!她……她甚至說得出他……」她臉紅了,吶吶地頓了好久。「他一些隱私處有什麼特徵,和割盲腸時留下的縫痕。你……你說!如果她沒和他有過親密行為,她會知道這些嗎?」
這些話和風舞蝶忸怩的表情令龍騰差一些沒爆出笑聲來。唉喲,老天!這女子真是——
「鈴木香織為季軒動刀割盲腸的。喂,你也是念醫的吧?割盲腸時不用脫下對方的褲子,脫下對方的褲子之後,你以為季軒的生理構造異於常人?遇到特別狀況,他的大腦還會下指令給『那話兒』——喂,趕快迅速隱遁,有不速之客來了!」
他強忍住笑,「所以,鈴木香織會不知道季軒的一些特徵才怪哩!」
被他用調侃的話語訓話,風舞蝶的臉紅得如方冒出地平線的初陽一般。
如果她有特異功能,真希望此刻能立刻土遁離開這裡,再不就是……打暈肇事者!
「這些……他……他……」風舞蝶心跳得真快!沒法子,心虛嘛!她還來不及把話說完整,就被等得不耐煩的龍騰接了。
他說:「為什麼不告訴你是吧?」
「對啊!」為了保住即將淪陷的尊嚴,她必須回得理直氣壯一些。
「你那時什麼都不給他解釋,而且,當時你正在氣頭上,我可不認為你聽得進他的話。」他說得真是口渴!很自動的,他拿起空杯,為自己倒了一杯奶茶。
然後他接著說:「就像方纔,你起初也對我拒之千里,要不是我已經打定主意,為了朋友兩肋插刀,把該說的話說一說,至於你怎麼看待我說的話,那並不是能期待的。」他搖頭苦笑,「你方纔那副冷若冰山的模樣,不是我臉皮夠厚,還真說不出話來哩。」他今天總算領教了季軒的恐懼了!他呀,還真是欠人虐待。外頭多得是溫婉的柔情女子,他那傢伙偏偏鍾情於悍妻!
「我……我不知道這些隱情。」風舞蝶咬著唇,「他……他呢?」
「他?」龍騰自然知道她說誰。不過,他想捉弄一下她。「誰呀!」他裝得一臉茫然。
「他……他啊。」風舞蝶咬著唇,輕輕地說:「哥……哥哥嘛!他……他現在在哪裡?」
「那個被踢出家門的男子呢,目前正暫居在我那兒,想見他就跟我來吧。」
呼!肚子現在好脹呢!龍騰晃了晃那造型雅致,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貨的瓷壺。唉喲,真不好意思,原來一整壺奶茶都被他喝光啦!怪不得肚子挺飽的。「不好意思,奶茶我全包了。」
「喜歡的話,下次歡迎再來。不過,現在……請你先帶我去找他。」
「唔,挺有誠心的。」他站了起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