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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蔓林

  「那又是為了什麼?」

  「我……我只想和自己真心所愛的男人……」她幹嘛非要跟他說這些呢?糗死了!

  「這麼保守?」他表面上調侃,其實她的話令他心生暖意。「說不定你會愛上我。」

  她倏地睜大眼睛,臉更紅了。「我……我為什麼……為什麼要愛上你?我……我才……才不會愛上……」小白臉三個字她終於還是沒說出口。

  倒是項千擎有意見了,不滿地說道:「像我這麼有情有義的男人你上哪找?借你一千萬分十六年還,說出去十個人有十一個會笑死。」

  哇!這個男人真的很吝嗇耶!動不動就提醒她欠他錢。「好,好,你有情有義,你好的沒話說,你對我恩重如山,我很感激你。但,我還是不能跟你上床。」

  「別說得好像自己很委屈的樣子。」他撇撇嘴。「搞清楚,要不是我,那頭肥豬現在正趴在你身上喘息。」

  也不必說得這麼露骨吧!田心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我剛才已經說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很感激你。」

  「你還是沒搞清楚嗎?不過,你確實是應該感激。從那頭大肥豬變成我,只怕你真要感激的痛哭流涕了。」他口氣可狂了。

  從沒見過這麼自戀的男人,好像當自己是瓦古今來破天荒的絕色美男。

  「哈、哈哈……」她無力地乾笑幾聲。「先生,跟你上床能延年益壽?還是有強身治病的功效?」

  「試試不就知道了?」他露出邪氣的一笑。

  「這種事……這種事能試好玩的嗎?」她倔強的頂回去。

  「你要把你的初夜毀在一個幾乎是陌生,而且還有可能是自己一見就想吐的男人手裡嗎?」

  「我……我跟你也……也不見得多熟悉」

  「起碼我『秀色可餐』多了。」

  「別亂加成語在自己身上!」她羞紅著臉叫道。

  她的臉愈來愈紅、愈來愈紅……彷彿像一把火在臉上狂燒,因為他突然就走到她面前了。

  「做……做什麼……」討厭!他幹嘛像竹子一樣直挺挺的杵著不動?還靠人家靠得這麼近。「你是不是有……有什麼話跟我說?還……還是……」

  「噓,別講話。」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觸她的唇。

  「我……我幹嘛不能講話……」她聲音抖得好厲害、好誇張。

  「噓……」

  「噓什麼噓……」她只說了一半他的唇就已貼上了她的,令她全身神經倏地一繃。

  他輕輕的啄著她的唇瓣,並未深吻。

  他的唇又熱又燙,她能從自己的唇瓣嘗出屬於他的感覺,那是種令人心蕩神馳的感覺……

  他稍稍鬆開她的唇,凝視著田心一臉的茫然。「還要不要繼續?」

  這麼快又扯到上床啦?她的瞳孔瞬間放大。

  「我是說接吻。」他努力憋住笑意。

  要不要呢?她喜歡他嘴唇的溫度,好暖,好暖……「你只能吻我,動口不動手。」

  還先開條件哩!這彆扭的女人。「成交,我一向尊重女性。」他攤攤兩手並伸長,將掌心分別貼在她身後左右的兩邊牆壁。

  她被收容在他手臂與胸膛之中,她好緊張,只好閉上眼睛。 

  感覺到了,她感覺到了他的滾燙……

  這次,他的吻深了些,四片唇瓣在一陣輾轉交融中糾纏,他以舌撥開她的口,探索那抹渴望已久的芬芳,品嚐這份因她才有的甜蜜馨香。

  他的吻,是赤裸裸的、毫不含蓄的。田心有些慌亂,不知如何跟上他滑溜於她口中的舌,而自己的舌也在怯澀下漸漸僵硬;意外的是,味蕾竟變得脆弱而靈敏——滲入她口中的熱氣,挾著一股淡淡菸草味和濃濃男人味。

  屬於他的氣味,像酒,像一杯調和的恰到好處、甘中帶甜的雞尾酒;它不烈,只會教人上癮、失去了防備,一再恣意啜飲之後,竟不知不覺的有些微醺……

  她在微醺中,緊繃的神經遙漸放鬆。她終於能跟上他的步伐了,她舌尖的柔軟,像是為了迎接他更多的纏綿而做好準備。

  他戀上她的清新,而她醉在他的醇郁。不一樣的眷慕,一樣的欲罷不能。

  癡迷陶然中,該放縱的是感官享受而非理性思維。這傢伙到底用這嘴唇吻過多少女人?

  老天!她怎會無緣無故想到這麼個既要命又該死的問題?

  堂堂男子漢落到……「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地步實在可悲。

  「喂,你……」

  她在他終於結束熱吻後搶得優先發言權,卻又立刻遭到褫奪——

  他一埋進她髮鬢,便以濕熱的舌尖在她耳畔繞行,並含弄她白玉般的耳垂,不停的,不停的……

  被他這麼一干擾,她哪裡還講得出話呀!幾百道熱流從耳根向上奔竄,整個頭皮都麻了,腦袋一片混沌--田心感覺自己的雙腿開始顫抖了。

  他的頭顱愈埋愈低.最後陷在她雪白的頸子,時而啃咬、時而吸吮。他口中的熱氣不斷的拂過她的肌膚,令她整個胸腔全因這股熱氣而飽脹了起來。

  他愈埋愈低,低到失了分寸,低到不像話!

  「喂,喂……」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呻吟,千萬別告訴她這就是叫春,她絕不承認。

  「你……是不……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她帶著喘息微慍的提醒他。

  他的唇已經貼在她胸口了。

  他只有發出一聲呢噥回應,依然故我的繼續動作。

  「我們說好的……你……你不可以……」喘聲、吟聲、顫聲,罄聲入耳無一不像叫春,她真恨自己為何無法一口氣說完一句話。

  「嗯,動口不動手……」他接下她的話,語音含糊不明是因為他正咬著她胸前的鈕扣。

  「那你還……我說過了,只能接吻……」她堆滿驚訝的眼睛怔怔地看著一幕奇景——

  他咬了咬,鈕扣便解開一顆,他再咬,再開一顆……

  她忽然想起開罐器——天啊!他的嘴巴和牙齒是不是構造異於常人?除了一般基本功能竟還有不小的附加價值。

  「吻……你對吻所下的定義太刻板也大狹隘了。它……可以是無限的……」四顆鈕扣全遭到撤離的命運,柔軟的布料在失去依靠後只能無力的垂懸在左右兩邊,再也無法克盡遮蔽的責任。

  她看見他吻上了罩杯所掩不及的半邊乳房。

  魅惑的薄唇棲息於豐滿的雪峰之間,這一幕,很性感……

  「你嘴巴的活動範圍會不會太大了,」她強忍逐漸加快的心跳。

  「我說過,我一向尊重女性,既然你不喜歡,我這就縮小範圍。」他微啟的口瞬間含住雪峰最頂端。

  呃?倏地,田心心臟緊揪,連脈搏都跟著起了撼動——他這範圍縮的也未免太……太小了吧!

  雖然隔著胸罩,但一層薄薄的蕾絲注定逃不開似有若無的命運。

  他的吮舔已濡濕了那層阻礙,在透徹與明朗的瞬間,她清楚感覺到自己原本柔弱的蓓蕾,因他不吝賦予的滋潤而挺實了起來。

  他非但毫不吝嗇,還慷慨的很。他的含弄一刻也沒停過,她實在有些耐不住了。

  」啊……」破碎的嬌吟由唇縫逸出,這聲音充分顯露出想忍卻又沒本事忍的殘酷事實。

  腿抖得厲害,從不知站立原來是一件這麼辛苦艱難的事,她真怕自己下一秒鐘就會滑倒在地了。

  「啊……你……你……」她集中力氣大吼。「該死的!你還不快點抱住我!」吼完腿也軟了,他及時將她抱個滿懷。

  「你說動口不動手的,沒有你的允許,我哪敢抱你呢?」

  他衝著她笑,她則瞪視著他,那吊兒郎當的笑容實在讓人很想痛肩他一頓。

  「你怎能用白眼來對待一個正人君子呢?」

  「你是君子?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或許還輪得到你。」「這問題一會兒再慢慢研究……」他一手環在她的腰際,一手從敞開的衣襟探人,輕撫過她赤裸的鎖骨、胸口……最後停滯於肩帶上。

  手一劃,肩帶順勢延著肩頭向下滑去,垂在她手肘的地方。

  少了肩帶的罩杯.似乎也少了存在意義——花瓣脫落了,他接下綻露的花蕊,捧在手心。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們。」他半瞇的眼,閃爍著一絲狡黠、一絲野性,光芒慵懶卻透露著危險。

  她的喉頭像是哽著異物,令她發不出聲音。他手掌的高溫煨暖了她的乳房。  『

  他以指腹揉了揉、擰了擰.反覆把玩著膩嫩的乳尖,只因愛不釋手。

  她虛軟的身子枕在他胸膛上,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由乳尖傳導至四肢百骸;有感神經或許不該這麼發達,否則又怎會一點也抵禦不了他的刺激與挑逗呢?

  她的嬌吟雖微弱,卻不含糊,這已足夠教他熱血奔騰了。

  「還要不要繼續?」

  她真恨他用這種帶有捉弄成分的口吻。

  「不要。」她輕輕搖頭,掃動的髮絲搔癢了他的胸肌。「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不過是初嘗甜頭,這麼容易就滿足了?」她耳邊有他喉頭隱顫的笑聲。「真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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