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搬進去了。」
「那他……」凌初又問道。
「他知道了。」
「你們倆……同居了?」凌初試探地問道。
「不算是,只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那就是同居了,你搬進去多久了?」菀真翻了翻白眼說道。
「一個多禮拜了。」
「天!你都住了一個多禮拜了才來告訴我們,你真是我們的好朋友。」雪凝說道。
「別這樣嘛!這幾天正忙著,沒空通知你們嘛!」盼舒無辜地說。
「說,他有沒有對你有任何不軌的舉動?」凌初一臉的促狹。
「沒有。」盼舒紅著臉,急急地回答著,「我們倆清白得很,別亂說,何況我的心早給了那晚的男人。,,
「盼盼,你明知道銀斯.傑洛就是那晚的男人……」峻儀開口說道。
「我知道,但是面對著他,我就無法說服自己他就是銀斯.傑洛。」
「盼盼,醒醒!」凌初微晃著盼舒,「你已經夠大了,大到可以看清事實了,他就是銀斯.傑洛,銀斯.傑洛就是他,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忘了你那所謂的感覺吧!人都會變的,五年了,經過五年的時間,那晚的男人會變成銀斯.傑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把握現在的幸福,別再去悼念那個已經逝去的晚上。」
「別再說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又何嘗不想這樣做,但,我的心裡不允許啊!我的心早被那晚的男人佔據,容不下其他的改變了。」盼舒痛苦地說。
「盼盼,別把事情想得太嚴重,很多事都有回轉的機會,你為什麼不試著去喜歡他,或許你有愛上他的一天。」峻儀也開口勸道。
「不可能。」盼舒搖了搖頭。
「你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峻儀急急地說道。
「算了,別說了。」盼舒看了看表,「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峻儀見盼舒急急地走出咖啡館,她微搖了搖頭,「她又在逃避了,」
「你遲到了。」盼舒才一踏進辦公室,銀斯的聲音已從門口傳來。
「抱歉,臨時有點事耽誤了。」盼舒沒抬起頭來看他,她自顧自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打開文件夾,開始做著自個的事。
銀斯被盼舒這種漠視的態度給激怒了,他忍不住對著盼舒大叫,「易盼舒,你不要以為住進我家,和我有一點小小的關係,就如此目無上司,在公司裡,我仍是你的直屬上司。」
「總裁,我從來都沒有這種想法,如果你是因為我沒有抬頭回話的這件事而動怒的話,我只想告訴你,我就是因為遲到了,我才想要早點做事,好把浪費的時間補救回來。」盼舒平心靜氣地回答道。
「這次就算了。」銀斯餘怒未消地說道。
「等會兒,總裁。」盼舒在銀斯離開前喊住了他。
「什麼事廠
「我希望你下一次別再提及我住在你家這件事,我不希望落人口實,最好連雲瀾和翎嵐也不要再提。」
銀斯瞪著盼舒足足有五秒鐘之久,這句話應該由他來說才對,最不想讓事情發展成那樣的人是他,在其中受益最多的人應該是她,她應該是興奮地四處炫耀,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冷靜地告訴他三緘其口。
「我知道,不用你說。」銀斯微怒地走出辦公室。
「他到底又在氣些什麼啊?」盼舒聳了聳肩,低頭繼續做著她的事。
「你去哪了?」銀斯站在客廳裡,看著剛進門的盼舒。
「沒去哪,剛從公司回來。」盼舒疲憊地脫下鞋:子,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從公司回來都快一個多鐘頭了,而你現在才回到家?」銀斯不禁提高聲調說道。
「塞車嘛!你知道台北的交通有多糟。」盼舒沒有理會銀斯的質問,越過他就想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以前都這麼晚才回到家嗎?那翎嵐和雲瀾不是很可憐?」銀斯質問道。
「以前住的地方離公司近,走幾步路就到了,根本不用坐車,而現在住的地方離公司那麼遠,下了班又得擠公車,想早點回來都不成。」
「那下次你隨我回來好。」銀斯建議著。
「不必。」盼舒斬釘截鐵拒絕,「我自己回來就好。」
盼舒丟下銀斯,她自顧自地往房間走去,在進房間之前還不忘叮嚀他,不要讓他接送上、下班。
銀斯盯著盼舒的房門好半晌,他忍不住敲開盼舒房門的衝動,微怒地走回自己的書房。
該死的女人,要不是她是他兒子的媽,他才懶得理她呢!銀斯坐在桌邊,有點不知所措地發著脾氣。
為什麼她老和其他的女人不同?為什麼她老是要拒絕一些別的女人會認為是大好機會的建議?她為什麼就不能和其他的笨女人一樣,乖乖地接受他給她一切?銀斯在心底低聲咒罵著。
不過,若她是其他的笨女人,那她就不是易盼舒了。
「易盼舒,這文件是怎麼回事?銀斯把一份文件丟到盼舒桌上。
正在聽電話的盼舒微睨了銀斯一眼,示意他降低音量,才繼續說著話:「是,我們會給你最好的答覆,抱歉,耽誤你那麼多時間。」
「易盼舒,你……」盼舒才一掛上電話,銀斯立刻破口大罵。
「總裁,有事嗎?」盼舒一臉無辜地看著銀斯。
「你不要太過分,你愈來愈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竟然當我的面前自顧自地講電話,你的眼中到底有沒有我這個人存在?」銀斯生氣地吼道。
「總裁,你多慮了,我只是在處理一個重要的電話,看到你進來,我沒有辦法兼顧兩者,只好先處理電話再說了。」盼舒捺著性子解釋道。
「電話會比我的事還重要嗎?你是我的專任秘書,就是負責處理我的事,否則我要你做什麼?」到後來,銀斯在發小孩子脾氣,他就是看不慣別人忽視他。
「總裁,事有先來後到,輕重緩急,你不能要求我每一刻都在等著你的命令,我也有事要做啊!」盼舒跟他講道理。
「你要做的事就是把我交代的事做好,其他的事少管,處理這份文件,我待會要。」銀斯丟下了這句話,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盼舒無奈地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只不過是個小問題,需果他親自到她辦公室前指責她嗎?他大概是更年期到了,她搖了搖頭,低頭繼續做著她的事。
「盼舒、盼舒……」盼舒才剛走到公司門口,就有人急急地叫著她。
盼舒奇怪地抬起頭看了看週遭。沒人?是自己聽錯了吧!她晃了晃頭,繼續往公車站牌的方向前進。
「盼舒,等我一下啦!」這次的聲音更為確定了。
盼舒疑惑地略停了下腳,不斷地尋找著來人。
「終於找到你了,你最近可真是難找。」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自盼舒身後響起。
「史狄,是你,好久沒看見你了,最近到哪裡去了?」盼舒一見是史狄,立刻熱絡地招呼道。
「有事回意大利一趟,順便把台灣所做的報道送回公司。」史狄簡單地交代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蹤。
「怎麼?有事找我?」
「沒什麼重要的事,只不過有點想念好兩個小傢伙,一回國想找你,打電話也打不通,那時,我還在懷疑你是不是消失了呢?」
「沒那麼誇張,不過,我搬家了倒是真的,也難怪你聯絡不一我。」盼舒拿出一張紙,寫了幾個數字,「那!這是我B.BCall號,有事找我就Call我。
「你住哪?不順道告訴我?下次我想見那兩個小傢伙時也方便啊!」
「這……有點不太方便吧,這樣吧!你要見他們倆時打個電話給我,我把他們帶出來給你看。」盼舒建議著。
「如果你不怕麻煩,我是無所謂,」史狄聳聳肩地說道,「要回去嗎?我送你。」
「不用了,我還有其它事,不用麻煩你了。」盼舒急急地拒絕道。
「你今天怎麼了,有什麼事瞞著我嗎?」史狄看出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下次見。」盼舒匆匆地和史狄道別,離開了那地方。
「有、問、題」史狄站在原處,看著盼舒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道。
在史狄思考著盼舒問題的同時,位於「辜榷」公司十八樓的銀斯,正「不小心」把兩人相遇的過程看得一清二楚。
他是「不小心」看到的,真的,銀斯如此告訴自己,連他手中的望遠鏡也是「不小心」地被他拿在手裡的,這一切完全都是碰巧,因為誰有好理由可以告訴他,他正密切注意著盼舒?除了這一切完全是碰巧外,還有什麼好理由呢?
「你每天都那麼晚回來,對孩子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榜樣。」銀斯椅在盼舒房門口,對著剛從外頭回來的盼舒說道。
「只要你停止在公司裡找我麻煩,我保證這種情形不會持續太久。」盼舒坐在鏡子前梳理著自己的頭髮。
「找麻煩?我什麼時候找過你麻煩了?我一向都是公事公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