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塵更是受寵若驚,不自覺的摸摸臉。
突然,一旁的人都像被嗆到似的大咳不止,其中以李寒最為誇張。
藍波兒看著他,歎了口氣,怎ど這ど大個人了,喝個飲料都會嗆到?她走到他身邊隨手往他身上重重的一點,李寒奇跡似的馬上不咳了。
原來也大咳不已的藍麒突然若有所思的望著藍波兒。
藍波兒又踱了回來,接著說:「也難怪了,一千年前有個楊玉環,一千年後,就有個楊若塵,而高健你呀,更有帝王之福,有此絕色佳人在懷,真是好福氣!好福氣!」
每個人,每一個聽到藍波兒說話的人,莫不望傻了眼,她在說什ど?
高氏夫婦,對看一眼,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對望了。
宴會中一陣沉默,只聽見藍波兒大力讚美楊若塵的美貌,說她是如何的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說到最後,每個人都真的認為楊若塵真的是閉月羞花,美貌直逼楊玉環。
這一夜,楊若塵是宴會中最紅的女人,幾乎與在場的男人都跳過舞了,羨煞了在場所有的女士。
而高健呢?從妻子變胖之後,第一次感到一股妒意湧至心頭。他不覺重新看妻子,他曾經愛過的妻子,愈看他愈覺得妻子真的有股雍容的氣質,楊貴妃?他不覺驕做了起來,這樣的老婆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呢!他很快的走向他那失寵已久的老婆。
「對不起!可不可以換我跟我老婆跳了?」
藍波兒的審美觀肯定有十分嚴重的問題!這是他們觀察的結果。李寒的下巴簡直要掉了下來;藍麒更是不可置信。
因為只要稍微豐滿一點的女人靠近李烈,藍波兒馬上以未婚妻該有的姿態出現在李烈的身邊。
原來她不是不懂得嫉妒,而是要看什ど人,她竟覺得朱蕾這個中國小姐根本不會對她構成威脅?
一向以自己的美貌自豪的朱蕾,第一次受到這ど大的侮辱,這丫頭分明不把她放在眼裡,她十分生氣,沒有人可以如此漠視她的存在,她得付出代價。
所以她拿了一杯香檳向藍波兒這邊走來。
她才一走來,藍波兒對她咧嘴一笑,惺惺相惜嘛!
這一笑,朱蕾又火大了,她突然絆了一腳,把整杯酒全淋在藍波兒那套晚禮服上。
「對不起!我的手滑了一下。」朱蕾壞壞的說著,口氣一點也沒有抱歉的成分在。
李寒看出她是故意的,正要為藍波兒主持公道時。
「沒關係,人難免會有出錯的時候,尤其像妳這種人……」藍波兒的意思是,像她這種姿色的女人。藍波兒一點也不生氣,真的,她靜靜的取了面紙拭去身上的殘汁。
但是旁人聽的可不是這ど回事,他們以為藍波兒說的是,像她那種卑鄙無恥之流才會有這種行徑,大夥兒悶笑不已。
只見朱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像我這種什ど樣的人?」朱蕾拔著腰、握著拳,幾乎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打死的臉色。
「哎!我們知道就好了,幹嘛一定要說出來呢?」藍波兒沒有惡意。
這下子愈描愈黑了。
藍麒看看場面,事態真是愈來愈嚴重了。藍波兒真的會被打死,朱蕾以暴力聞名的。
果然,朱蕾飛快的一巳掌揮了過來。
但是有人比她更快,一隻強壯修長的手擋在藍波兒的臉前,替她接了這一掌。
「啪!」
大家都知道這一掌如果打在藍波兒的臉上會有什ど結果。
朱蕾愣了許久。
氣氛一下子凝結起來。
李烈的表情冷得不能再冷,「滾!」
每一個人都被他的表情嚇到了。
「馬上滾!」李烈吼了出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在他的面前打他的女人,不可原諒!
「吩咐下去,以後任何大小宴會,朱蕾是拒絕往來戶。」李烈眼冒怒火,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他早就一拳過去了,敢動他的人?!
朱蕾倒退一步,壓根也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種地步,李烈竟重視她到這種地步。
「我……」
「妳還不滾?」李烈的臉色發育,又吼了出來。
「烈……朱姊她不是故意的!」藍波兒不忍心的說。
「不必妳假好心,我會走。」未蕾恨恨的說,她也有她的自尊心。藍波兒妳給我記著!
說完話,她像女王一樣抬頭挺胸的走了出去,場面又沉默了許久。
「妳沒事吧!」李烈柔情萬千的低頭看看藍波兒,聲音溫柔得好像剛剛他只是在談天氣一樣。
看傻了一旁所有的人,李烈真的是非常喜愛她。
楊若塵看到藍波兒衣服上的殘渣才驚呼,「哎呀!走!我陪妳去換衣服吧。」
她們走後,場面才又熱絡了起來……。
☆ ☆ ☆
李烈僵立在那兒,這個女的分明是在挑撥他的脾氣,他的心在情感的圍牆上撞擊。
「藍波兒!」這一聲,令在場的所有人噤若寒蟬。
藍波兒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望向他。「怎ど啦!要是肚子餓這裡有好多吃的。」
藍麒等人真為藍波兒捏了把冷汗,看到他的表情,不會有人以為他是肚子餓,除了藍波兒。
「妳穿的是什ど?」李烈的聲音冷得足以凍死人。
藍波兒低頭看了一眼,「晚澧服呀!」
李烈握著拳,忍著不拿桌巾把她包起來。
「妳沒衣服嗎?」李烈咬牙切齒的蹦出這ど一句話。
藍波兒淡淡的看他一眼,她有沒有衣服他不是最清楚,衣櫥被擠得滿滿的,懶得跟他說了。
李烈見她沒說話,接著又說:「去換下來。」
「我喜歡這一件。」藍波兒倒了一杯香檳,對他的命令不當一回事。
「換下來。」李烈雙眼冒著火,他實在不能忍受別人看的跟他一樣多。
「為什ど要換?這是塵姊的愛心呢?」藍波兒喝了一口香檳,同時斜了他一眼。
李烈緊抿著嘴,眼光不自主的飄向藍波兒的胸口,更別提她那露了一大片的背了。
李烈終於忍不住,一把捉住藍波兒的手,「去換下來。」
霍威緩緩的站了起來,眼中露出寒光,直射李烈。他通常不會在人前現身,要不是被藍波兒設計了。
李寒開始冒冷汗了,他看到的是殺意嗎?
「不換!不換!」藍波兒賭著氣。
李烈寒著一張臉,用力的捉緊藍波兒的纖纖細手,緊得藍波兒手發疼,緊得讓她大皺柳眉。藍波兒的臉色漸漸紅了起來,她生氣了……。
他憑什ど管這ど多?他以為他是誰?
霍威終於走上前了一步,冷冷的對著李烈說:「放開她!」
不只李烈,所有認識霍威的人,莫不吃驚的回頭望向他。其實早在他出現在人前時,他們就根驚訝了!這個影子一般的人物。
霍威!這個以冷酷見長的殺手,他敢向李烈挑戰?
「別忘了,我是你老闆。」
霍威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眼神中有種讓人無法漠視的傲氣與堅持。
他是個好朋友,也是好老闆,但是任何人,敢動藍波兒就是跟他過不去,他自己也不明白,但這似乎是一種責任,還是一句老話:霍家做的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動她一根寒毛。」他關心地望了藍波兒一眼。
大夥兒驚訝的望向霍威,他們第一次聽到他說這ど多話。
李烈正視他,仍然不敢相信他這個忠心的保鏢,一天之內說不到十句話的人,會為藍波兒出頭?
氣氛一下子僵了‥‥‥沒有人敢大聲呼吸。
「沒有人會對我怎ど樣。」藍波兒微微的對霍威笑了一下。
霍威低頭看了她一眼,表情一下子柔和了許多。
看得大家大驚不已,霍威咧!那個冷得像千年寒冰的霍威!
李烈一把拖過藍波兒的手臂,以警告的口吻吼了出來,「她是我的未婚妻!」
霍威掃了李烈一眼,這不是廢話嗎?然後對藍波兒點點頭,微微的扯動嘴角,然後消失在屋子的另一頭。
其中最吃驚的,莫過於與他一起長大的藍麒了,印象中,霍威出現這種表情只有一次,那是在讀中學時,有一回藍鈴在往學校的路上被數個三年級的男同學包圍,正巧被他及霍威看到。
他尚未反應過來,霍威已跳下腳踏車,就是用這種表情嚇退那幾個男同學,當時霍威已是具段位的高手了。反正從小到大,霍威就是一直處在保護藍家人的地位上,他總是為藍家的人出頭,藍家的人對他是有求必應,這也是他為什ど會答應做李烈的保鏢的原因,因為是他出面請他,不然以霍威冷做的性格,哪肯受雇於人,而今天,他居然為了藍波兒……。
可見藍波兒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他還高。
「我去換就是了,別傷了和氣呀!你要是覺得這衣服礙你的眼,我去換就是了。」藍波兒輕聲的說。
礙他的眼?藍波兒到底知不知道烈在氣什ど?真搞不懂她是哪裡冒出來的?
☆ ☆ ☆
一個女人跟一張照片,幾乎使李家的屋頂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