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碰觸到包裹著絲絨的鋼鐵。她忍不住輕捏了一把,他立時逸出了呻吟。
「我弄痛你了嗎?」她嚇得縮回手。
「不,你給了我快樂。」傑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可是……」他看起來卻不像是舒服的樣子。
「該死的,不要挪開手!」甜蜜的折磨快把他弄瘋了!
看他似乎越來越痛苦,她放回小手,依照他的要求,圈住他的碩大,揉捏滑動。
在一聲低沉的咆哮之後,麗兒驚奇地看見——
隨著一陣劇烈的抽搐,他的碩大猛然縮小了,她的掌心則留下一攤黏糊糊的液體。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這是男性的精液,它在你體內噴發後,能帶來你我的子嗣。」他希望能教給她一些知識,即使犧牲一些作為男人的樂趣也不後悔。
「別人也是這樣的嗎?」
「相信我,你的丈夫很正常。」傑斯微笑。
「做一次就夠了嗎?」
麗兒真是一個奇妙的女人,誰能想到前一刻她還是被嚇壞了的孩子呢?
「我是說孩子的事。」他的微笑讓麗兒漲紅了臉,她結結巴巴地解釋。
「不,孩子需要我們共同努力,也許會努力很久。不過,相信我,不久我就會讓你也喜歡做這種運動的。」在她好奇的注視下,他再次勃起。
「好奇怪喔!它常常這樣嗎?」
「不,只有面對喜歡的人,它才會這樣。」當麗兒再次圈住他時,他阻止了她,「不,這次我在你的身體裡爆發。」
他吻她、愛撫她、取悅她,然後在她進入狂亂的那一刻徹底佔有了她。
「傑斯,會痛!」
她完全被那種摻雜著痛苦與極樂的感覺掌控了。
他輕吻著她,吞下她的每一聲低吟,直到她的痛苦散去變成極樂的榆悅,然後釋放出自己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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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傑斯將她摟在懷裡,以唇摩擦她汗濕的臉龐。
麗兒在床上的表現,就像她在其他方面表現的一樣狂野。
這深深地滿足了他!
他承認,擁有她的生活是最大的享受。
「麗兒……』』上次縱慾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卻點燃了他的狂野。
她睡得好沉,像個小娃娃,他輕輕在她頰上啄一口。
「唔。」感覺到臉上的微癢,她發出小動物一樣的抽氣聲。
傑斯微笑,注意到她兩腿之間仍殘留著的血瀆,以及她僵硬的睡姿,他輕輕地替她按摩她酸痛的身體。聽見她像一隻被取悅了的小貓一樣發出呢噥,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出什麼事了?麗兒迷迷糊糊地醒來,孩子氣地伸手揉揉仍然酸澀的眼睛。然後——她的眼睛驀然睜大。
「你怎會在這裡?」
「我怎不能在這裡?」傑斯玩味她的無措,大手一翻復住她的小腹,「還酸痛嗎?」
「酸痛?」麗兒的神色古怪。
「這裡。」
她的臉倏地紅了。
「沒有。」她很快地側轉身,將自己蜷縮起來。
「撒謊。」傑斯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我……我餓了!」麗兒脫口而出。
天,看樣子以後他的生活不會無聊了!
傑斯忍不住大笑,順手拉一下身邊的金色繩子。
「看樣子,我一定得先餵飽你這張小嘴。」他低頭給她一個纏綿的吻。
麗兒下意識摀住整個已經紅腫的小嘴。
「戀戀不捨?」傑斯邪惡地調侃她,然後——
「傑斯,你怎麼可以……」麗兒尖叫。
「可以怎麼?」他邪氣地擒住她,雙手在她的身上遊走。
「你……」麗兒氣急,卻不由自主陷入他製造的魔法裡。
「公爵大人,請允許我提醒公爵夫人,她與服裝師的約會……」
安德列斯訓練有素的聲音被驚慌的道歉所取代,他趕緊離開這已經充滿熾熱情慾的房間,匆促間甚至一頭撞上門框。
天,他忘了已經拉了叫人鈴!
傑斯不由失笑。
麗兒拉起床單遮住自己,覺得她再也沒有臉見人了。
「我想我們還是先用餐得好。」
傑斯再次拉了叫人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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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潘塞公爵府的舞會如期舉行。
雖然麗兒並不在意穿著,不過當傑斯把她介紹給那些正流社會有名的勢利眼時,麗兒仍不由感謝這襲由三個裁縫師花了五天才做好的昂貴禮服。
傑斯體貼的動作、讚美的眼神,以及關切的話語,徹底攻破了她的心防。她意識到,他已成為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因為禮儀,他們只在舞會開始時共舞過兩曲,以後他就被不同的女人佔據了,而她也得恰如其分地扮演舞會女主人的角色。
舞池裡,麗兒心不在焉地聽著舞伴的恭維,眼睛仍尋找著傑斯的身影。他那雙漂亮的銀灰色眼眸總在兩人雙目交會時,投來溫暖的眼神。
「公爵夫人,你身體不舒服嗎?」她的舞伴問。
麗兒正好借口逃開。
她吩咐女僕,「若公爵大人問起,就說我在花園裡。」
花園北角的偏僻處有一個玻璃花房,而她一直對花情有獨鍾。
在走進花房之前,她及時發現花房裡已經有人了。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女人說。
背對她的男人有英挺的肩,對於女人的告白他只是沉默。
「你只想報復我!不過這正表示你不曾忘記我,你還是愛我的!」女人的聲音柔媚,而且熟悉。
麗兒努力回想自己究竟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現在我已經回到你的身邊,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去接受那個拙劣的替代品。」女人的聲音裡有一絲怨恨。
這刻薄的語氣喚醒了麗兒記憶,天,她似乎總要與凱琳糾纏不清。
「親愛的,愛我!」凱琳將男人的手放進了自己華麗的薄紗禮服裡。
天,她無意見證凱琳的出軌!
正想躲開這一切,不料——
「吻我,傑斯!」
傑斯?!
她聽錯了嗎?
麗兒狠狠擰自己一把,感覺到痛,才相信眼前的一切並非幻覺!
月光照出了傑斯臉上的傷疤,凱琳亢奮的呻吟傳出了花房!
他終究還是背叛了她! 麗兒曾以為自己很堅強,可當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痛升起時,她知道自己並不堅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舞會裡的,只知道當她被管家叫住時,已失魂落魄地穿過整個舞池,拆散了無數對舞伴。
「夫人,您的行李已送到公爵房裡了。」
「謝謝。」麗兒努力自己不至於失控。
稍早時,傑斯堅決要求她搬到他的房間去,可現在他正與凱琳滾在花房的地板上!
可惡!
不理會人們驚訝的表情,她逕自上樓。
趕出正在整理行李的女僕,不顧衣服正攤得滿床都是,麗兒坐在床沿發呆。
傑斯居然和凱琳——
天,如果不是她意外撞見他們在一起,她豈不是要與凱琳共用一個丈夫了?!
她能阻止已到嘴邊的尖叫,卻堵不住決堤的淚水!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麗兒無聲地握拳捶床,一下又一下。然後,她的視線觸及躺在箱子底下的土地授權書。
埃裡奧特,這本該在兩個月後才屬於她的土地,因為這場婚事而提前屬於了她。
麗兒伸手去拿授權書,卻發現證書下壓著一幅年代久遠的炭筆畫。畫上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英俊的面容,貴族式的傲氣……
她依稀記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慢著!如果他的臉上再添一條疤,膚色再黝黑些,神情再滄桑些,這不是——傑斯嗎?
一瞬間她恍然了。他就是凱琳失蹤的未婚夫!難怪凱琳會說她是一個拙劣的替代品!
原來做傻瓜的一直是她,麗兒悲愴地笑出了聲!
「夫人……」女僕推開門,竟發現公爵夫人正大笑著把一件件衣服仍回原來的箱子裡去。
「出去!」
「可爵爺正等著夫人哪。」女僕遲疑著。
「告訴公爵大人,我立刻下去。」她合上那口不大的箱子。
片刻之後,她終於成功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既然要演戲,那就大夥兒一塊演吧!
她——阿麗塔·藍斯絕不會先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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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兒下樓時,聽到超過一打的驚呼。
她始終保持嘴角的那抹——應該是冷笑吧。
「麗兒,你總是讓我驚奇!」傑斯張開手臂,將她擁入懷中。
換下華麗禮服的唯一目的是想要他難堪,可他的反應不該是這樣的!不知所措的反而是她了。
「我想念你,我的小貓。」他在她耳邊輕聲軟語。
他的溫柔是因為心懷愧疚嗎?
「公爵大人,我不敢相信您竟然容許您的夫人穿成這樣子。」一個做作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坦普爾夫人,也許我忘了告訴大家,公爵夫人就是穿著這身衣裳將我俘虜的。」傑斯彬彬有禮地回道,明顯的在護衛他的小妻子。
「真的嗎?」坦普爾夫人誇張地眨著裝假睫毛的眼睛,「現在還有人穿這種落伍的裙子?」
「過去的事總令人懷念。」傑斯微笑。
他是一個懷舊的人嗎?